“戰爭,應該只侷限於少數人之間。畢竟,發動戰爭的也只是少數人,我們不應該讓更多無辜的人跟着受害。核武器的危害大,對於這些少數人發起的戰爭,不能讓廣大的人民羣衆來買單!我們要對生命敬畏!”田錚的話語聲音並不高,但是卻異常地堅定。
王梅聽到之後,覺得自己好像突然間明白了什麼,又好像是什麼都沒有明白。這樣的問題太過深奧,她不過是狼牙裡面的一個小小的中隊長,要做的只是漂亮的完成每一場戰役,保護好每一個隊友的生命而已。這樣的問題,用不到她來考慮。
可是她的心裡,依然被田錚的這句話深深觸動了。戰爭,不能讓人民來買單!我們要對生命敬畏!
隨機王梅嫣然一笑,頓時如滿面那咱們偉大的田總工,咱們來比試一下這個新裝備的單兵爆破裝備怎麼樣?”
田錚自以爲已經成功地轉移了這個妖孽級美女的注意力,沒想到,還是被她古靈的繞了回來。“我的王大隊長啊,你能不能消停會?我認輸還不行嗎?就這麼點的小小研究所,可沒有適合你大展身手拿來爆破的地方哦!”
“我可是記得,你們有專門的測試實驗室的哦!那裡可是裝備着模擬各種戰場環境的設備。沙漠叢林河流城市還有平原,可是樣樣具備的哦!”王梅並不甘示弱。一副我吃定你了的樣子。
“好吧好吧,我帶你去!”田錚立刻舉手投降。
測試實驗室是研究所內專門用來測試新武器威力以及各方面參數的地方。這裡運用的是華夏國特有的技術,運用水,沙子,石塊,木塊等各種材料,在微機的控制下,按照測試者的要求來模擬真實環境。這比全息模擬技術要高端地多。因爲全息模擬即便看起來再真實,那也是假的,各項數據也都是被微機推測出來的數據,並不嚴謹。而這種全真實地模擬,卻是能最地獲得武器的各方面數據。
“單兵爆破裝備,主要應用環境是在城市中。就模擬成城市的巷戰環境吧。”田錚一邊說着一邊在微機的預設環境中選擇了巷戰,隨即又輸入各種細緻的選項,不一會,就見到實驗室裡各種原材料在微機的控制下全部被分門別類地回收到各自的儲藏盒子裡面,然後又像是三維打印機一樣地一層層重新構造了整個實驗室的環境。不過十多分鐘,一座無比真實的巷戰環境就被模擬了出來。
“這種技術不錯哦,不過其他的研究所內我倒是沒有看到,難道是你們研究所獨有的?”王梅驚訝地問道。
“咳咳,”田錚有點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下,“那個,這個,我才研究出來沒多久。各種資料還沒來得及整理上報。這個……”
“我倒不是說你藏私。只是對這種高新技術太驚訝了。這樣的技術,要是能運用到我們的訓練場裡,那麼戰士們就能在各種真實的環境中訓練,再也不會是假想敵的訓練模式了。這就能大大增加戰士們的生存率啊!”王梅不禁感慨道。
“這個,我會盡快把資料整理出來上報上去的。到時候第一批被配裝的地方,估計你們狼牙特戰大隊肯定在列。”田錚一腦門冷汗。這丫頭說的是毫不在乎,可說出來的這話,帶給他的壓力不是一般地大啊!
“那咱們就進去吧。”王梅一邊說道一邊通過了安全防爆門。田錚緊隨其後。兩人在特定的門前站定。
“既然是模擬真實,那就提高一點難度。咱們應該是臥姿,假想周圍有無數敵人的子彈掃來,門前的兩道斷牆是咱們的掩體。要求佈置好爆破裝備之後立刻做出戰術規避動作,不但要躲避爆破裝備的威力範圍,也要躲避子彈的範圍。”王梅一到這種時刻,就顯得無比認真。
種99式單兵爆破裝備跟之前的97式的使用方法是一樣的。需要把無線遙控雷管安插在爆破藥塊之上,然後揭下粘貼紙,或者打開磁力吸附裝置。在之後就是引爆了。”田錚在給王梅做一些講解。這種技術的革新,其實體現在實際應用中並不明顯,因爲每一種技術即使革新了,那麼使用的方法跟之前的裝備基本上是保持在一個系列的。只有這樣,才能更快的更好的被戰士們接受使用。
知道了,那咱們開始吧。”王梅平靜的說道。
二人站定位置,王梅輸完三聲之後,二人立刻開始動作。田錚雖然在狼牙的短期培訓,成績也很是不錯,但是畢竟只是短期培訓,比不上王梅這個名副其實的特戰大隊的中隊長,這一出手,就知道了差距。王梅如同敏捷的猴子一樣,一個迅捷優美的臥倒,就撲在了牆體的角落裡,緊貼着要被爆破的門前。熟練地打開保險裝置,安裝上遙控雷管,然後打開磁力吸附裝置,輕輕一甩,就貼在了預定目標的位置。然後輕巧地一個側滾就閃到了一個完美的掩體位置。而這時,田錚纔剛剛吸附好爆破裝置,正要向一邊做戰術翻滾。王梅這時嘴角一個壞笑,嘿嘿,讓你也吃點苦頭,終於還是有比不上我的地方吧?
在田錚正在翻滾的時候,王梅按動了手裡的遙控器。照她的想法,這種爆破裝置爆炸威力很大,但是都是定點爆破,所以對周圍的環境影響很小,不可能對田錚造成傷害,但是爆破帶起的煙塵碎屑倒是會蓋滿田錚一身。
聲沉悶的悶響,這聲音絕對比單兵爆破裝備要沉悶地多。也就是說這種威力肯定也會更大!
那田錚呢?他有沒有受傷?這是王梅此時唯一的念頭。隨着這個念頭的升起,她發現,她已經無法思考了。
而田錚,卻是之聽到了這聲悶響,然後兩眼一黑,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了。
田錚覺得自己好像是經歷了一場夢,一場長長的夢。夢裡的自己被壓扁了成爲一張白紙,然後又充氣般恢復了過來,在之後就穿越了長長的通道,然後再這條通道了來來回回地跑,被一直壓扁,然後再還原……
迷迷糊糊之間,田錚終於睜開了眼睛。
“王梅,你這丫頭,你是要害死我啊!”田錚一聲苦笑。
可是隨即他就笑不出來了。他以爲睜眼看到的,應該是明亮的病房,潔白的牀單,和藍白相間的病號服,以及周圍那些同事們的關切眼光。是的,是同事。因爲他是個孤兒,而且到現在還一直在單身。
可是映入他眼簾的卻是一張黝黑的臉龐,臉上的胡茬毛髮很久都沒有修剪了,一身粗布斜襟短褂,一股子濃烈的餿味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