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到門前,門就開了,步輕風一手拉住我往裡一帶,我到了他的懷裡,他腳一勾,門關上了,他嘴脣貼住了我,一雙手伸進我的衣服裡。我抱住他的脖子,接受他熱烈的纏繞吮吸,他一邊撫摸着我一邊抱我走向牀邊。快速地脫去我的衣服,又脫下他自己的衣服,急切地撲向我,猛力地舔着我的脣,啃着我的下巴,我迎向他,享受他火熱的愛意。
長久的激烈的纏綿後,他長長舒了口氣:“老婆,想死我了!真的想死我了!”他湊到我的耳朵邊,“你知道那種看得着吃不着的滋味嗎?”
我說:“以前看不着也吃不着,你不也過來了?”
他咬我的臉:“寶貝不知道入奢容易從儉難這句話嗎?”
得,這個文化流氓,又來拽文了!
“這幾個月,看着你受苦受難,我也跟着熬啊,有時候真恨不得把你踢出去算了!老婆,你可折磨死我了!”
“你想怎麼把我踢出去?”
“這不是沒找到理由嗎?你不知道石頭他們對你多佩服!他們進來時也沒你這麼厲害!樣樣先進!”
我默然,我知道我樣樣先進,我必須先進,我怕他那些隊員對我下不了手,所以,我得自己給自己下手,絕不能讓他們爲難,更關鍵的是,我怕步輕風失望,他和我一樣期待我能進來,和他在一起。
“老婆,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我真心痛!你太拼了,對自己太狠了!連黑哥都不敢多看你,生怕對你造成更多壓力。石頭看你訓練一回嘆一回,我看一回痛一回。還得裝出兇狠惡毒的樣子來,寶貝,我容易嗎?”步輕風露出眼睛裡的小幽怨。
我微笑不語,脣貼上他的脣,不讓他喋喋不休了。他真的停止了聲音,舌頭和手卻忙起來,直到我再一次被他擺佈得沒了力氣,他卻神情慵懶而飽滿,像只吃飽喝足的豹子,將我圈到他的懷裡,輕輕撫摸。
不過我不敢在這裡過夜,畢竟關係沒有公開,我不知道步輕風的想法,但我聽他的。他想的事比我多,考慮得比我長遠。在他懷裡一覺醒來已到了下午,他戀戀不捨地拉着我,“再過一些天,我們就公開。老婆,我等不及了。”抱着我猛親一番,才放我離開。
我直接去了食堂,卻發現食堂裡很多人了。我的新隊友黃然朝我喊:“97號,這邊,這邊。”喊數字習慣了,一時真改不了口。考覈期間,我們進行野外生存訓練,38號黃然誤食一種紅色的果子中毒,但他認爲中毒不嚴重,堅持不肯退出,當時我給他找來一些無毒可嘔吐的植物讓他將胃裡的殘毒吐乾淨,又強行揹着他走了一段路。這個小插曲讓他對我充滿感激,除了95號馮佳夢,新隊員裡,我就和他說話最多,關係最近。
一堆新人都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地吃飯。我看見小狼臉上露出笑容,狐狸也是,莫名其妙的笑容,沒理他們,打了一份飯坐到我的新隊友裡。
“安之,你去哪了,一直沒見人。”馮佳夢問我。
我扒飯,隨便“嗯”了幾聲,這不太好回答。眼睛不小心瞥到狐狸,他們的笑意更濃了,終於明白他們笑容裡的潛伏的意思,除了曖昧還是曖昧,扒飯,趕緊扒飯,埋着頭扒飯。
“才發現這裡的伙食比我那裡好多了。”蘇山挾了一塊紅燒肉到嘴裡大嚼,一臉幸福之意,“幾個月了,今天才好好享受一頓飯,真好吃。”
“訓練強度也大多了,吃不好,營養跟不上。”黃然說。“安之,你是從學校直接招來的吧?”
我點頭。
“哪個武術學校,我當兵之前是廣武的。”黃然問。
我頭也不擡,繼續扒飯,“b大。”
好些人露出驚訝的神色,“這麼好的學校,竟然跑來部隊!”
“讀不下去了。”我說。
李大偉問石頭:“教官,以後我們的訓練強度還和從前一樣嗎?”
石頭笑眯眯地說:“我叫石頭,不要叫教官,以後我們都是兄弟,我們一起訓練,不分彼此。”
“強度比以前當然要小,考覈和平時訓練不一樣。”小狼坐到我身邊,隔開了我和黃然,輕描淡寫地說道,“不過每天早上500個俯臥撐,500個仰臥起坐,500個蹲下起立,500個馬步衝拳跑不了,每週3000米全障礙跑, 25公里全負重越野, 10公里武裝泅渡也跑不了。半月一次8000千米跳傘訓練,一個月一次野外生存訓練,都跑不了。”
蘇山把面前的紅燒肉一推,苦着臉說:“我突然覺得紅燒肉不好吃了。”
“比你們前面的訓練要輕多了!”石頭說,看了看我,笑道,“人家小姑娘都能做到!大爺們喊苦,丟不丟人哪!”
馮佳夢笑了,“安之,我們能做到。”轉頭問石頭,“我們隊長呢?我們做的時候他要不要做?”
石頭笑得更厲害了,“他看我們做,我們做得不好時,他直接睡覺。”
“都說小狼格鬥最厲害,黑哥射擊最厲害,隊長打得過小狼和黑哥嗎?”馮佳夢好奇地問,其他隊員也看着石頭,顯然這個問題大家早就想問了。
“打得過也不敢打啊,在隊長面前提不起氣勢來,他只需要眼睛輕飄飄掃過來,沒辦法,就蔫了。”小狼鬱悶地說。“黑哥說給他一把槍也不敢打。”
“隊長淫威太盛,製得住他的人不多。”狐狸趴在石頭背上笑,說完還有意無意地瞟我一眼。
我看了一下門口,說了一句:“他來了。”
立即狐狸跳起來,捂住了嘴,恐懼地看着門口。小狼趕緊收聲,也朝門口看去。
步輕風真的來了,精神抖擻,神采飛揚,眼神炯炯有神,像獅子王。
小狼立即迎上去:“隊座,今天您精神倍兒捧啊!”
“那是,吃嘛嘛香。”步輕風笑嘻嘻地,眼睛從我臉上掃過。我趕緊低頭。“今天爲了慶祝新兄弟們的加入,加餐!”
“隊長,酒管不?”狐狸連忙問。
“管!老隊員每人分攤五十元,酒管夠。”步輕風說。
“哦。”狐狸垂頭喪氣地坐回原位。
“隊長,不喝酒的可樂香檳管夠嗎?”馮佳夢笑吟吟地問。
“管夠。這個我可以掏腰包,請隊裡兩位女同志喝香檳。木安之同志,你喝香檳的嗎?”
小狼和狐狸捂住了嘴,眼睛裡笑意太明顯了。我踢了小狼一腳,哪知黃然叫起來:“怎麼了?”
我汗,踢錯人了,那腳不是小狼的!小狼終於抑止不住趴在桌子上笑起來。步輕風眼睛亮晶晶的,手一撈,將小狼提溜出去了。
小狼哀嚎:“隊座大人,我不是故意的,真不是故意的!”
我悄悄笑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馮佳夢收到一疊封,是她原在部隊轉過來的。我沒部隊轉,舒生的信沒地方寄,我不知道他好不好,步輕風說,舒生好,很好,你不用擔心。我笑,我能不擔心嗎?舒生在我眼裡,仍然還是個小孩子,需要姐姐保護的脆弱的孩子,而我,就像只母雞,護小雞似的護着他。這一點,我知道我永遠改不了,我一手帶大、保護大的舒生,如果突然有一天,他說他很強大,不需要保護了,我肯定一時半刻難以接受,儘管,我比誰都希望他能強大,能自我保護。
交談中,我對我的室友馮佳夢有一些瞭解,她原本有一個男友,兩人都談婚論嫁了,但爲了這次的選拔賽,她放棄了結婚。她說,“結婚隨時可以結,可錯過這次的選拔,我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只有這麼一個願望,所以,不惜代價也要達成它。”她是軍校畢業的,正宗光電系本科生。在訓練以外的時間,她就是學習各種語言,德語,法語,日語,西班牙語,她說蒼龍大隊經常境外作戰,不多學幾門語言不行。我問她,怎麼不學英語,她一臉吃驚地看着我,英語不是必須的嗎?
她話一出,我大窘,我只會英語,可步輕風沒說過要學其它語言,也沒聽他說過他會幾門語言。有一個休息日,我掐着他軟腰上的肉轉了一圈,(他手臂上的肉太緊了,掐了幾下沒掐住)“來這裡是不是還有語言要求,要懂幾門外語?怎麼沒聽你說過?”
步輕風嗷嗷叫了幾聲痛,苦着臉:“寶貝,你聽誰說的?沒有這要求!能懂最好,誰會嫌才藝多。”
“你懂幾門?”
“英語和法語,其他語言只懂幾句口語,比如問好和罵娘之類。”
“境外作戰怎麼辦?”
“老婆,境外作戰不會單獨是我們,肯定當地有人作內應,語言最容易解決。”步輕風抱起我坐到他腿上,嘴拱進我的脖子,手又在亂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