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學法語,好不好?”
“不好。你訓練以外的時間全是我的。”步輕風已解開了我的衣服,身子一擡,我和他都到了牀上。他雙手雙腿都纏住了我,讓我一下失去了反抗意識,隨他激動的動作粗獷的呼吸一起沉沉浮浮,一會兒地獄,一會兒天堂。
我學語言的計劃就此擱置。馮佳夢戴着耳朵一邊看書一邊嘴裡念念有聲的時候,我就坐在桌邊做題,我大二的課程沒學完,選修的白小樓的心理課也沒學完,正好可以利用這些時間補習。
有好幾天沒見到步輕風了,不止他不見了,小狼,黑哥,狐狸,匕首,很多人都不見了。我知道,他們又出任務了,我們訓練完畢,去食堂吃飯時,氣氛沉悶起來,誰都不問隊長他們去哪了,但誰都心知肚明,彼此心照不宣。只有老隊員們依舊淡笑風生,一點也不受影響。石頭留下來陪我們訓練,也是神色如舊。我們訓練時更加專注認真,黃然他們還主動加大了訓練強度,馮佳夢也在收隊後主動加了一個三千米負重。
我該吃吃,該睡睡,照訓練表格進行,我知道,我和那些老隊員一樣,也習慣了。
這天晚上,一陣緊急的哨子將我們從夢裡喊醒。我和馮佳夢飛快穿好衣服,奔到操場,操場上已經站了很多人,排列整齊。石頭表情很嚴肅,他告訴我們,有個突發事件,一批恐怖份子挾持了我國兩名科學家出境,上面下令全部追捕恐懼份子,並要確保科學家的安全,隊長他們出任務了,老隊員帶走了一半,所以這次任務新隊員需要參加。這件事現在由他帶隊進行追捕攔截,對方有槍械武器,危險程度可想而知,因爲我們是新隊員,如果有誰不想去,舉手退出。
操場裡靜悄悄地,但沒有一人舉手,全部陷入待命中。
石頭沉聲說道:“不退出就寫遺書,寫好了跟我走!”
我和馮佳夢立即奔回宿舍,趴到桌子上寫遺書。我寫些什麼呢?我拿着筆,眼睛盯着紙不動,如果我死了,我擔心的還是舒生。步輕風我不擔心,他對生死已經習慣,能堅持住。木北也能堅持住,他的生命裡有很多東西讓他去追求,只有舒生,在他的生命裡,我佔有很重要的位置,我死了,他一定會很傷心。
我寫:
舒生,如果這世上還有什麼讓我放不下心,那就只有你了。如果你想讓我死後安心,你一定要堅強,要好好過下去。我最大的願望就是有一個美好幸福的家,我沒辦法達到了,舒生,你幫我達到好嗎?建立一個美滿的家,生一雙可愛的孩子,逢清明節,帶着你的愛人孩子去墳前給我燒幾張紙,我就滿足了。你得告訴你的孩子,裡面睡的是他們的姑姑,要給他們講我們小時候的故事。如果你的孩子喜歡養狗,可不可以也叫虎子呢?
我將所有的錢都留給你。拿着它,去做你想做的事。姐永遠支持你,姐永遠愛你。
又抽出一張紙,寫給步輕風,寫了一紙,又撕掉,又抽出一張紙,思索了一下,寫了寥寥幾字,但我知道,字有窮盡,情意無盡。
輕風,我愛你。
將兩張紙細細疊起來,放進抽屜。
一架飛機將我們送到一處密林裡。飛機並沒有着落,我們沿着軟梯下來,飛機又飛走了。密林裡溼氣嚴重,有薄薄的霧氣,我們一羣人屏氣凝神摸索前進。據石頭說,警方的人追到這裡,那批恐怖份子就失蹤了,追進密林裡的三個警察一直沒有出來。可能已被遇害。石頭讓一批人往左,一批人往右,新隊長和老隊員搭配,石頭和我、馮佳夢、黃然、還有一個叫獵豹的老隊員往前。
我皺眉,這麼分開好嗎?石頭大約見我神色不對,耐心地解釋說:剛纔通訊器裡傳來消息,已發現幾處痕跡,看不出真假,所以這麼分開探尋,各人身上的通訊器全部打開,隨時保持聯絡,一有不對勁,立即停止前行。我沒有說話,卻想到了三華山那次我被追截時佈下的五條痕跡,結果是那些殺手兵力分散,全部讓我和步輕風慢慢幹掉了。
我心裡不踏實,可得服從,這是命令。我們五個人慢慢貓着腰向前走,石頭和獵豹守着後方,背靠着我們退步前進。走了將近半小時,痕跡越來越明顯,我們越來越小心,屏住呼吸靜聽周圍動靜。突然我感覺背後有種毛髮豎起的感覺,驟然轉身,卻見石頭和獵豹倒在地上,我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危險”,人就倒下了,失去了知覺。
我是被水潑醒的,我沒有打開眼睛,暗中定定神,努力恢復神智和體力,我發現手被綁了,腿也被綁了,脖子痛得厲害,我應該是被人一手劈暈的,其他人呢?不知道他們如何了。我緩緩打開眼睛,天色已亮,但光線不足,應該還在密林裡。這是一所低矮老舊的房子,房子裡兩個人正目不轉睛進盯着我,見我打開眼睛,邪邪一笑:“醒了?醒了就好,現在回答我的話。”我聽不出是什麼口音,很生硬,對,就是電影裡外國人卷着舌頭講中國話的那種生硬狀態,他們是哪國人?
“你們帶了多少人?你叫什麼名字,是什麼官銜,分成了幾隊?”
我不語。
另一個甩了我兩巴掌,“快說!敢說一句假話,看我怎麼辦你!”
我一陣暈眩,感覺口裡有點鹹味,這兩巴掌手勁足,有力。我舔舔乾裂的嘴脣,啞着嗓子說,“先解開我的手,我全身麻了,暈暈的,什麼也想不起。”
又是兩腿踢來,我身子倦到一起,結結實實的捱了兩腳。這一倦,頭低到腰間,我發現我腰上的鞭刺不見了!
“小□,快說!再不說老子現在收拾你!”一人竟然托起我的下巴,□着一手伸進我的衣服裡,在我的胸前捏了捏。
夏婆婆教訓第十四條,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逃,逃不過就降,最根本的一條就是,保住命再說。有了青山,不怕沒柴。我笑了,婆婆,不是我不聽你的,我打不過,逃不了,也不能降。先拖吧,我咬着舌頭,以痛來維持冷靜,閉上眼睛,輕輕地說:“你先解開我的手,解開再告訴你。”
也許是我的脆弱讓他們鬆懈,手被解開了,暗中運勁,發現可以動,我不動聲色,繼續裝成脆弱。
“我叫易安,是這裡治安隊中一員,昨天收到上面的消息說有販毒份子混進到密林裡,我和同伴五人就進山搜查。不知道你把我的同伴們怎麼樣了。”我說。
又是兩巴掌甩來,“小□竟然騙我!你的同伴都招了,竟然騙我!”只聽扯的一聲我的外套被扯爛!我盯着另一人黑洞洞的槍口,沒有一絲反抗。
這時,我聽到了馮佳夢哭泣着的尖叫聲!“放開我!放開我!你們這些獸生!”我一驚,他們要把她。。。。。。
我不敢想下去,竭斯底裡大喊:“讓他們停下,我全招!全招!”
一人拿起木棍在牆上敲了幾下,馮佳夢的尖叫聲沒有了,可哭聲還在,那聲音充滿恐懼和哀求。
“你們不要問她,她是才進來的新兵,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是海陸特種隊的人,目前進入密林一共五人,來追截抓走我國科學家的恐懼分子,我是隊長易安,今年22歲,畢業於。。。。。。。”我露出絕望的表情,不停地說,不停地說。
“哈哈哈,”那人湊近我,眼睛色迷迷地在我胸前轉動,“你的隊員可不是這麼說的,小□,不給你一點顏色你不肯老實!”他手一拉,撕開我的襯衣,露出前面一片胸,那人舔舔舌頭,狂笑着去解他的褲子!
另一人也狂笑着,說:“你先上,你上了我來!”槍口卻絲毫不肯放鬆地指着我。
“老炭,你看着點,我先解了她的腿,要不怎麼幹!”
“這妞這麼嫩,幹起來一定舒服!”
那人解開了我腿上的繩子,可槍口頂得更近了!
冷靜!冷靜!冷靜!我大腦急速飛轉,眼睛瞟過對面牆邊的一把椅子,地上一米遠一根木棍,三米遠的微衝,我的手不停地撐在地上後退,卻觸到了一塊石頭,石頭?我不動聲色的將它扣到手心。一人穿着短褲向我逼近,另一人帶着他的槍跟着逼近,露出色迷迷的笑。我眼睛的餘光全落在拿槍的人身上,手腕暗中用力,將石頭甩到對邊牆角,發出呯的一聲,兩人同時朝聲音處望去,我見時機到,一隻手抓住槍托一扭,同一時間一腳踢翻撲到我身前的人,身子彈起,槍頂住了那人的太陽穴扣動了板機!
讓我大吃一驚的是裡面竟然沒有子彈,我沒作多想,拿槍的手一鬆直扣對方喉嚨!那人功夫不弱,雙手握住我那隻手一扭,我順勢一旋,轉飛出去倒向地上的木棍,操起就橫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