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他當着衆人的面,牽着另一個女子,踏進了她佈置的洞房,她靜靜的低頭笑了,爲自己竟然真的有一絲的妒忌,雖然這個女子是她曾經的姐妹……
她不知道,皇司潼雖然正牽着劉若蘭的手,卻偷偷的瞥着她的動作,看見她低頭微笑,心上突然就是一沉,她不難過嗎?她不傷心嗎?心裡對她的埋怨越來越深。他咬着嘴脣,擁住了劉若蘭,在衆人面前,便好似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在她的驚呼中,將她抱進了洞房中。懶
蘇婉看着那一幕,靜靜的在背後絞着手,卻一臉面無表情。
她轉身對所有人微笑,將她們帶出了門外,關上門的一剎那,她的眉角卻輕輕地顫着……
皇司潼低頭看着劉若蘭,她羞澀的低着頭,一臉通紅,他在心中暗歎了一聲,所有女人在這個時候都是一樣的。
但是他仍舊一直想不起來,第一次去見蘇婉時,她究竟是怎麼樣,或許她也是一樣吧,不,不,她該是更加茫然失措,因爲她的被逼迫的,現在他才明白,她該是被逼迫的,如果她能選擇,她會選擇在相府一輩子,而不是作爲他的妻子他的皇后一輩子。
這是個多麼悲哀的事情?
他輕輕撥開面前女人的衣裳,現在任何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樣,他已經完全麻木了,他想起蘇婉那次對他的討好,沒有哪個女人敢像她那樣!最可悲的是,他對任何女人的興趣,竟然都是因爲他想起了蘇婉當時的樣子,他閉上眼睛,再次投入到那奢侈的想念中去。蟲
激情過後,卻只餘悲傷,他靜靜的穿衣,劉若蘭那帶着疲憊和輕鬆的表情對別的男人該是十分誘惑的,他卻絲毫沒有一點感覺,只是麻木的對外面的太監道,“去吧!”
太監們早已熟悉,只是劉若蘭十分不解,驚訝的將自己捂在被子裡,太監們已經很平靜,將尖叫的她拉扯出來。
她靜靜的看着他決絕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一些,他不會對她有一絲的留戀!
她默然的咬住了嘴脣,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是好像已經做過很多次般,被太監擺佈着,將她倒過去,然後向她的私-處摩擦着藥油。
她歪過頭去,閉上眼睛,心裡一股欺辱感漸漸上升,皇司潼爲什麼表面是那麼的溫柔,背後卻又這樣的殘忍?
誰也不會明白,他默然的向外走去,看着破碎般的月光灑在窗上,漸漸的眯起了眼睛。
而這時,他沒看見的,是蘇婉一個人,落寞的看着紅彤彤的喜房,走的越來越遠。
她慢慢的在園子裡踱步,有時回想起皇司潼對她難得的溫柔,有時候會想起他那幽深的眼睛,每到這時她便對自己說,他曾經是那麼的野蠻和殘忍,一個對女人都能下的去手的男人,怎麼值得留戀,他不過是對她偶然的興趣而已,現在興趣過了,他就馬上變了。幸好,幸好,她也不過是因爲他突然的轉變纔有了不適應和悲傷,她對他是沒有任何感覺的!
有的時候,什麼話說的多了,你便會信以爲真。
第二日,皇司潼一早醒來,便看見了睡在身邊的劉若蘭,他皺了皺眉,站起來披上了衣服,對一邊的太監問道,“皇后在何處?”
太監低頭道,“在太后娘娘那裡請安!”
他眼中帶着笑意,道,“立了新妃,朕也該帶着新妃去給母后請個安纔是!”
睡在那裡的劉若蘭眼睛輕輕一動,卻沒有睜開,半晌,待他出去穿戴更衣,她才慢慢坐起來,一邊的宮女趕緊過來道,“給蘭昭儀請安,娘娘該起身梳妝了,皇上真是對娘娘寵愛有加,怕娘娘不適應,要親自帶娘娘去太后娘娘那裡請安呢!”
她面帶羞澀的微笑,緩緩低下了頭,卻在心裡暗恨恨的想着,她已經明白了,原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另一個女人……
蘇婉正坐在一邊同太后說着些話,太后對她的態度總是那麼冷淡,但是她該有的禮儀又不能缺,所以兩個人話不投機半句多,卻總是在裝樣子。
就在這時,門外太監喊道,“皇上駕到,蘭昭儀娘娘到。”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蘇婉動了動,心裡有一絲的動盪,卻見皇司潼正挽着劉若蘭,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走了進來,他看也沒看蘇婉一眼,溫柔的對劉若蘭笑着,就好像從前他對穆珍兒一樣。
她不禁低下了頭,聽見他對太后道,“兒臣參見母后!”
他身邊的劉若蘭靜靜的低下頭,有些怯懦,好像很怕一樣,低頭道,“奴婢……奴婢參見太后娘娘,參見皇后娘娘,參見各位娘娘!”
說着便要下跪,卻被皇司潼給拉了起來,他溫柔的笑着道,“若蘭,現在你是朕的妃子了,只對太后一人跪便可!”
劉若蘭帶着惶恐的表情,對太后一拜,太后靜靜的看着,心裡卻飛轉起來,這個新來的昭儀,看起來如此怯懦,倒是比起那些秀女來,是塊磨礪的好料子,眼睛一轉,她馬上笑逐顏開,對身後的人道,“快,小六子,扶起來,今日纔是新婚,自家人的別那麼多禮儀,拿哀家的紅包來!”
一邊小六子立即反應了過來,趕緊轉到後面去拿來了紅包,她笑着遞到了若蘭手中,劉若蘭還擔憂的擡起頭來,一臉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收的表情,皇司潼笑着將紅包壓到她手上,然後道,“太后給你的就拿着!”
三個人在那裡其樂融融,似乎早已將其他人忘的乾淨,許久,皇司潼纔好像突然看見了蘇婉一樣,轉頭道,“皇后也在啊!”
蘇婉擡起頭來,他卻已經轉過了頭去,她只能靜靜的再次低下了頭,瞥見劉若蘭那爲難的表情,想了一下,一咬牙,站起身來,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