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婉走進大殿中,立即被人攔了下來。
“皇后娘娘,皇上正在忙碌!”
她冷冷的看着他,“本宮要見皇上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滾開!”
小太監爲難的看着她,她哼了一聲,繼續拉着裙角往裡走,小太監想起皇上之前的吩咐,實在不敢違背,只好硬着頭皮,又一次將她攔了下來,“娘娘,求娘娘別爲難奴才!”懶
她哼了一聲,掏出了一塊令牌來,“讓開!”
太監一看那特許令牌,便只得悻悻的讓開了……
一進門,便看見皇司潼正與一個大臣商議着什麼,蘇婉走進來,讓他一愣,隨即沉聲對那人說了句什麼,那大臣趕緊告退了。
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問道,“怎麼了?這樣匆忙進來,朕派的人都攔不住你,這羣狗奴才,真是該收拾了!”
她沒理會他的指桑罵槐,走上前來便道,“皇上,臣妾有一事想要問皇上!”
他看着她那焦急的樣子,立即明白定是她覺得重要的事情了,他定睛看着她,半晌,才道,“什麼事?”
她灼灼的目光緊緊的盯着他,用質問的口氣問道,“從銳存走後,皇上可曾有一天想過銳存?”
他微微皺着眉,看着她,“你什麼意思?”
她嘲諷的一笑,“臣妾是白問了,皇上怎麼會想到他呢?他在的時候皇上便從沒將他當一會事,現在他走了,不是正合了皇上意,銳存的出生本就是個錯誤,皇上想躲還來不及,他命大活到今日,早已成爲皇上的眼中釘了,臣妾是糊塗了,糊塗了!”蟲
皇司潼滿心的怒火一下被點燃了,他用力的拍着桌子,凌厲的目光在她身上探究的一閃,她竟然連那些事情都拿出來說……
“蘇婉兒,你想說什麼?你想說什麼便明明白白的說!這樣拐彎抹角,最讓朕反感!”
蘇婉冷冷一笑,“明明白白的說?自從銳存走後,皇上從未有一天想念過他,皇上每日裡尋歡作樂,後宮三千不止,皇上雨露均沾,真是不亦樂乎,皇上自然是不在乎,反正皇上還會有很多皇子,但是,臣妾就銳存一個孩子,皇上,求求你,救救銳存吧,若是沒有銳存,臣妾也寧願去死,若是銳存有什麼,臣妾便陪着他一起去死!”
皇司潼氣憤的一甩手,將桌上硯臺扔到了地上,啪的一聲,裡面未乾的墨跡都濺到了她的身上,她卻仍舊倔強的看着他的眼睛,絲毫沒有懼怕和閃躲。
他喘着粗氣看着她,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說朕會有很多皇子,那過了這麼久,爲什麼朕還是沒有?”他憤怒的道。
他從沒想過他要生很多皇子,尤其是跟不同的人生那麼多的子嗣,他甚至爲了不讓后妃生育,做出讓那麼多人厭惡和咒罵的事情來,她卻這樣說他……
他咬着牙,最可氣的是,他不能說出來,他怎麼能開口說出來?那事情只能隱藏在暗處,怎麼可能說出來?她知道了,怕是也只會在心裡罵他是個變態!
蘇婉聽他這麼一說,立即錯愕的愣在了那裡,她從沒想過,他爲什麼只有這麼稀少的子嗣?一個銳存,一個穆妃那夭折的孩子,還有一個他自己不願承認的嬰兒。
若說他本身的不對勁,可是他跟她只有一次,不就生下了銳存?
她從沒想過爲什麼,或許,或許他是隻想讓他自己喜歡的人生下他的孩子?
然而現在不是思考這個的時候,她咬着嘴脣,仍舊固執的道,“這是皇上自己的問題,皇上若是覺得子嗣稀少,臣妾可以繼續爲皇上選美人入宮,只是皇上,銳存不論如何也是現在大胤唯一的皇嗣,皇上不說爲了臣妾吧,爲了大胤,求皇上救救銳存,好嗎?”她說着,突然跪了下來,跪在他的面前,低低的垂下頭去,金色的鳳袍子散在一邊,襯着耀眼的燭光,在他眼中是那樣的刺眼。
他滿腔的怒火,看着她這樣樣子卻無處可發,他無奈的看着她,“朕不是在努力的救他?”
她擡起淚眼朦朧的雙眼,“皇上,若是皇上真心想救他,爲何皇上不去御駕親征,親自將銳存救回來?”
他的臉滯在那裡,萬萬想不到她最終想說的會是這一件事,他的眼睛慢慢的眯了起來,謹慎而疑惑的低頭看着她,“你想讓朕御駕親征?你爲何覺得御駕親征便能救出銳存?”
她流着淚道,“臣妾對政事懂得的不多,只是臣妾知道,皇上此次乃是去雪前恥,報凡麓兩年前的侵略之仇,奪回大胤山河,現在全軍士氣大增,衆軍士都想要儘快爲國一拼,此次勝算是很大的,若是皇上能御駕親征,士氣必定大漲,大胤勝算多出一分,銳存回來的希望就多了一分,加之皇上人在前線,有什麼消息都能知道的早些,對救銳存,也會有所幫助,銳存是皇上的親子,若是銳存有什麼危險,皇上也定會先爲銳存着想的!”
她將皇司冉對她說過的,又對皇司潼說了一遍,他深不可測的目光一直定在她身上,眼睛轉了一下,他緩緩道,“這是你自己想出來的?”
她一愣,卻馬上道,“臣妾不過是太擔心銳存了,臣妾沒有想要干政的意思!”
他微微點頭,然後道,“你果然想讓朕親去戰場嗎?”
她一臉的淚水,哀傷的看着他,“皇上若是能救銳存,就請救他回來好嗎?銳存,銳存可是現在皇上唯一的皇子啊,難道皇上,皇上一點都不想要他回來嗎?”
他什麼時候這樣說過呢?可是她打心眼裡已經覺得,他不想救銳存,難道在她眼裡,他果然已經變得這樣冷酷無情了?
他輕輕的閉上了眼睛,她渴望的看着他,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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