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君陽俯下身來,在她的耳邊誘惑着,“你求求我,我就快點。”
求就求,再不求她這骨頭都要散了,“嗯,老公我求你快一點。”
這話音剛落,他在她身上的律動便加快了節奏,撞得她一陣魂飛魄散,驚叫起來,“啊,你這渾蛋。”
她掉進了他的語言陷阱裡,她是讓她快點結束這場歡愛啊。
紀君陽得逞地笑,越發地放肆張揚着對她的進攻。
千尋聽見皮膚綻放的聲音,每一根毛細血管都緊繃起來,那種步入雲端的暈眩感覺一重一重地襲來。
她在他的身下終於昏了過去,而他同時在她的身體深處裡釋放了熱烈。
經過這麼一折騰,千尋早上哪裡起得來,也沒人叫她,就任由她睡得天昏地暗地,等到清醒的時候,已是上午十點。
鏡子裡照着的脖子上滿是吻痕,這大熱天的,總不可能叫她穿件高領或者圍個圍巾出門吧。
她抓狂地憤怒尖叫着,“紀君陽你這王八蛋。”
紀君陽從外面衝了進來,無辜地問,“老婆,怎麼了?”
千尋指着自己的脖子,“你看你做的好事,你讓我怎麼去上班。”
“今天週末,可以不上班。”紀君陽提醒她。
“我這從江城回來才兩天呢,一堆的事等着我處理。”
“反正酒店又不是你的,你那麼賣命幹嗎?”紀君陽有意說,他想看看她怎麼答。
“答應了人家的事,總得做好吧,更何況我還拿了人家百分之十的股份呢。”
這便是她的理由,每次都是避重就輕地答,旁人看起來在理,但是他已知道,這只是原因之一。
紀君陽笑着說,“要不,我把我公司一半的股份分給你,你替我賣命成不成?”
“給你賣命的人還少嗎?”千尋甩了他一白眼,她現在爲這一脖子紅痕急得要死,他還有心在這裡開玩笑,真想爆了他的頭,這個罪魁禍首,“你快點給我想個辦法,這可都是你惹出來的禍。”
“怎麼就全怪我了,我身上也被你咬了好幾口呢,現在還疼,你上輩子肯定是老虎變的,牙尖嘴利,你看看這個。”紀君陽說着就解開了胸膛上襯衣的扣子,果然,那上面也有好幾道牙印。
可是她好像都不記得了,再說了,他的還可以遮住,她的遮都遮不住。
“你少來了,早知道我就在你臉上咬幾道印子,看你怎麼出門見人。”
“要不現在給你咬一口?”他真將臉送到了她的面前。
還真以爲她不敢咬呢,千尋捏了捏他的臉,皮挺厚的,得找塊嫩一點的地方下嘴。
“你閉上眼睛。”
紀君陽跳開一步遠,“你還真想咬啊。”
“要不然呢?”千尋雙手插腰氣哼哼地說。
“男人的臉面呢,哪能說咬就咬的,不給。”紀君陽說着就要跑。
千尋自然是追,“你給我站住。”
“你追着我我就給你咬一口。”
兩個人在房子裡打打鬧鬧,幸好其他人都不在家,要不然看着他們倆這個樣子,還不得搖頭,兩個當爹媽的人,像孩子似的。
千尋追得氣喘吁吁,明明好幾次就要夠着他了,卻還是讓他身手敏捷地給跑了。她這小腿兒跑得抽筋了,不追了,一屁股坐客廳的沙發裡對他乾瞪眼。
紀君陽笑得那叫一個得意,“累了吧,我給你去弄點吃。”
“我不吃。”
“不吃怎麼行,餓壞了我心疼。”紀君陽轉身就進了廚房,下了碗雞蛋肉絲麪,上面還覆蓋着幾根綠油油的青菜葉。
女人嘛,可以耍耍小性子,所以千尋端坐在那兒,眼睛望着電視不看他,“你給我咬一口我就吃。”
“真要咬啊?”紀君陽好笑地看着生氣的妻子。
“那當然,你不給我咬一口我氣難消心難平。”
“你捨得?”紀君陽輕挑眉梢。
“你捨得咬我這麼多,我才咬你一口而已,反正你不給我咬一口我就不吃飯,我......我,我餓死你老婆。”千尋出損招。
他老婆不就是她嘛,紀君陽忍着笑意,裝作很爲難地樣子,“哎,那好吧,爲了我老婆的肚子着想,我就勉爲其難地讓你咬一口,不過,你可得嘴下留情點啊,你也不想你老公變成一個面癱對不對?”
有的咬了,千尋自然高興,歡歡喜喜奸笑着撲上前去,伸手拍了了拍他英俊的臉龐。
“頭低點,身子彎點,長那麼高,我夠不着。”
紀君陽乾脆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這樣總夠得着了吧。”
“這還差不多。”千尋咕噥着,又命令他,“閉上眼睛,不準到處亂看。”
“你哪處沒被我看光光。”
“你還說。”千尋伸出兩指作出戳眼的姿勢,“快點,閉上。”
女人果然是一種不能得罪的生物,紀君陽無奈地將眼睛閉上。她纖柔的手指在他的臉上摸了片刻,好像在尋找一塊最適合下嘴的肉一樣。
紀君陽所然想到一隻發怒的母老虎,可是爲什麼劇痛卻落在他的胳膊上,疼得他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
睜開眼睛,看見女人得逞的壞笑。
“這下氣總消了吧?”哎,真拿她沒辦法,古人云,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看來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的。
千尋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紀君陽在身後道,“咬也給你咬了,你可不能把我老婆給餓死了。”
“洗臉刷牙。”她的聲音,從洗手間裡傳出來。
一起響起的是他手機的鈴聲,沒有存儲的號碼,但並不陌生,他微微一笑,將電話接了進來。
“今天什麼風,你給我打電話了?”
“聽說你們已經回來兩三天,今晚來酒吧聚聚,如何?”
“沒問題,幾點?”
“七點半,不見不散。”
千尋從洗手間裡出來,問他,“誰來的電話?”
“艾維,說晚上聚會,叫我們過去。”
她指着自己一脖子紅痕,“我這個樣子,怎麼出門見人吶,被你害死了,下次你咬哪都可以,就是不可以咬我脖子,咬脖子的那叫吸血殭屍。”
“彆着急,乖乖吃你的面,反正晚上我有辦法讓你出門就是了。”他總不能讓自個老婆成爲別人笑話的對象是不是。
“什麼辦法?”千尋好奇地。
“秘密。”紀君陽故作神秘地。
“德性。”千尋回敬他兩個字。
不過,有辦法出門,她也就不跟他計較那麼多了。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國粹,叫旗袍。旗袍能穿出女人的婀娜和知性美,也能襯托女人的性感和嫵媚風。
旗袍的水滴高領在夏天也是很正常的存在,沒有人會覺得怪異。
晚上,紀君陽找人給她送來的這一件,是水藍色的短裝旗袍,不僅遮擋了她脖子上的那些印記,也秀出了她修長的美腿,同時襯出她妖嬈的身段和白皙的皮膚。
當她換好衣服從臥室裡走出來的時候,安安忍不住哇噻了一聲。
“媽咪,你太正點了。”
紀君陽早已經知道妻子是穿什麼都好看,但在她走出來的那一刻,還是不免驚豔了一把,他甚至有點不願意將這樣美麗的妻子展現在別的男人面前。
溫父溫母則是笑得合不攏嘴,“漂亮,真漂亮。”
安安搖着紀君陽的手說,“老爸,你只請人給媽咪做漂亮衣服,不給我做,你偏心眼。”
“喲,臭丫頭,還吃你媽咪的醋了。”紀君陽颳着她的小鼻子笑道。
“我纔沒吃媽咪的醋呢,我只是喜歡這件旗袍的樣子嘛。”愛美之心,人皆有知,這又不是她的錯,她跟他撒着嬌,“老爸,你也找人給我做一件好不好?”
“這還用說,早就找人做了,還有小花童的禮服哦,過幾天穿着跟爸爸媽媽一起拍婚紗照怎麼樣?”
“好啊好啊。”安安開心地跳起來。
紀君陽牽起妻子的手,摸了摸女兒的頭,“在家裡聽爺爺奶奶的話,爸爸媽媽要晚點才能回來。”
安安模仿大人的口氣,“知道了,你們要約會,過二人世界嘛,我就不去當個礙眼的電燈泡咯。”
“臭丫頭。”紀君陽伸手要揪她的耳朵。
小傢伙感覺到危險,一溜煙地跑到了溫父的身後,露出一張壞壞的笑臉,五指揚起朝他們抓了抓,“拜拜喲。”
紀君陽假意唬着臉,“回來再收拾你個小鬼。”
安安扮鬼臉,“等大鬼們回來,小鬼已經睡着了,擾人睡眠,就等於謀財害命哦。”
小鬼丫頭,歪理還學得挺多的。看時間,已不早,就懶得跟她拌嘴了。
抵達waittingbar的時候,果不其然,千尋的出現,吸引了不少驚豔的目光。
酒保一看到他們,熱情地招呼,“千尋姐,紀先生,你們來了,老闆和大爲哥在老地方等着你們。”
坐在吧檯前的幾個女人叫住她,“哎,美女,你身上這件衣服是在哪買的?”
“這得問我老公,我也是剛穿上就被拉到這兒來了。”千尋笑着說,她似乎還沒有注意到自己一不小心就成了惹眼的對象。
紀君陽並不喜歡自己的妻子被不同的男人這樣赤/裸的目光注視着,他冷淡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僅此一件,別無分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