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午夜,飛炎嫣繼續研習凌燕給的那本秘籍,只在凌晨睡了會兒,便早早起來,坐在桌前,同凌燕商量着...
“所以,你答不答應?”飛炎嫣緊鎖眉頭,一本正經地問着。
“你這是打劫啊!”
“又沒說不還你,快點兒!”飛炎嫣伸出一隻手,向凌燕要着什麼。
只見他從手中幻出一個鑲金獸首的酒杯,通身俏色玉雕,做工頗爲精湛,當凌燕拿出來的時候,表情糾結,欲出欲還。
“放心,最多不過十日,而且我會親自找龍陰交換的!”飛炎嫣看得出他是極爲不捨。
儘管如此,她還是拿着酒杯出了百鳥居,同治愷、裴雪一齊去了七星閣。
從不離身的小蛇骨妖,此時也正在山洞中修煉,凌燕也是一頭霧水,自己修行經久,上入天,下入地,修行自己,幫助別人,就是從來沒幫妖修煉過。
“你怎麼又來了?”還沒出了竹林,治愷和裴雪就先看到了等在一旁的青月。
爲什麼自己這兩次出去,他總能準時地守在這裡,不用想也知道,定是自己那師父有意而爲之。只是不知道,他是自願來的,還是被迫來的。
“不管我師父和你說了什麼,你是堂堂妖皇,不需要每次都照顧我們,怎麼選擇,你自願!”飛炎嫣拍了拍治愷的肩膀,走到青月面前,淡淡地說着。
她從不喜歡強迫任何人,況且,自己與青月又是不可能的,因爲妖界,還有個妖族公主樵姬在!
三人在前面趕路,青月緊隨其後,只是氣氛有些尷尬,誰也不說話,好在路途不算太遠。
治愷和裴雪是第一次來這裡,兩人的狀態,就好像打開新世界一樣,走到哪兒,都不忘四下看看,飛炎嫣笑看着二人,因爲自己第一次來,也是這種心裡。
“聶前輩,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炎嫣!”
“前輩,龍陰閣主在嗎?”
“二樓,競寶閣。”
“幾位,要加入七星閣嗎?”
聶薇擡手指了指,當三人想要跟上飛炎嫣的時候,直接被她攔了下來。
二樓,競寶閣,此時空無一人,上了正梯,向左後方走去,方方正正的一個“寶”字,極爲顯眼地刻在木牆上。這裡的裝飾,能用實木的,絕不用一絲金銀,樸素中卻又華麗無比!
靠在兩側,一處木櫃旁,龍陰正把玩着手中的玉杯,透過燈光,緊鎖眉頭,看樣子是極爲不滿意。
“閣主!”
“嗯?炎嫣,找我有何事啊?”龍陰依舊把玩着手中的玉杯,左看看右看看,這個老傢伙,早就算出來飛炎嫣來這裡要幹什麼了。
“閣主,想請您幫我鑑賞一件寶!”飛炎嫣向前走去,找到一張木桌,從滅星鏈中,幻出鑲金獸首杯。
龍陰看到這個寶,真是一點矜持都沒有,趕忙放下“嫌棄”的玉杯,“衝”下這裡,剛要拿過去,便直接被飛炎嫣奪了過來。
“閣主,金龍雙劍,此閣可有?”
“有有有,那可是我龍族金龍所化,頭並頭如劍,尾交尾如股,從半空中呼嘯而下,一絞之力無人能擋!”
“那···可用與它價值相同或相過之物交換嗎?”
“當然可以!”
兩人交流的全程,龍陰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這鑲金獸首杯,當聽到“交換”,恨不得趕忙跳起來,這可是自己心心念很久的酒杯,就是因爲一直在凌燕的手中,不管自己怎麼要,用何物來交換,凌燕都不肯答應。
聽到飛炎嫣這麼一說,心願,就要達成了!
“獵魂珠!相傳是上古古巫族的聖器,可穿越時空回到過去,可窺珠預測未來,當真是一件寶!”
“它只是個虛無縹緲的東西而已,莫要相信流言,還是眼前實在的好!”
“閣主,直說我的條件,獵魂珠換金龍雙劍!酒杯暫做抵押,十日之後,拿獵魂珠來取!”
當龍陰聽到飛炎嫣說的話後,敢情自己空歡喜一場,顯然有些不悅。
“若閣主這十日都不想碰這酒杯的話,那這樁交易,就當炎嫣從未說過!告辭。”飛炎嫣一句過多的話都沒有說,拿起酒杯,準備離開。
得不到的,永遠都是好的;要到手的,瞬間又飛走了,那真是心中的痛啊!
龍陰趕忙叫住飛炎嫣。
“二十日!不能再少了!”心尖尖上的寶貝,在手中一天,它也是香啊。
“成交!”飛炎嫣轉身一笑,走過去,將酒杯放到桌上。
要不是因自己還在這裡欠着債,纔不會拿出這樣高等的寶物做抵押。
只是一把實實在在的武器,纔是當務之急,自上次在封妖塔那裡,全身上下,一點法術都用不出來,自己就形同廢人,任由妖魔鬼怪摧打。
若是有一把得力武器在,至少還可以對之一二!先保不死,再談勝利!
同龍陰交接好後,拿好金龍雙劍,別在腰後,在門口告了別。
“閣主,二十日後,炎嫣定提獵魂珠拜見,屆時,按着這字據,酒杯要還給我師父啊!”
“走好走好,呵呵,不急不急,路上小心!”匆匆打發走飛炎嫣等人,龍陰趕忙抱着自己心心念的酒杯,回去了。
走在出長安城的路上,飛炎嫣得知,治愷和裴雪也加入了七星閣,成爲了光榮的滅星者。
看着兩人激動地描述,自己真是哭笑不得,喜於大家可以同在一個屋檐下,爲了同一個任務而去努力,共同收穫勝利,是難得的喜悅;憂於怕像上次那樣,一個隊裡面,只回來三人!
但正是因爲這樣,自己纔要更快地變得更強。
“炎嫣,好奇怪,那個聶前輩,居然一眼就能看出青月是個大妖怪!”
“怎麼說?”
“我看着來往的滅星者,也有不同種族的,我和治愷都可以加入七星閣,唯獨聶前輩沒邀請青月!像他這樣的大妖怪,是不是不許加入啊?”
聽裴雪這麼一說,飛炎嫣側頭看了看後面的青月,那表情,真是無法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