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能吧!級別太高,沒有適合他的任務!”
飛炎嫣當然知道,青月就是鳶尾,但她更明白,青月不想讓自己知道!
出了高高的城牆,衆人開始跟隨飛炎嫣向一處邊遠村莊趕去。
今日晨起,她便在門前收到了一封書信,是鬼莫蓮寄來的,上面清楚地說着自己近些天來,發現的事情,但沒有提到那三人的信息。
其中一件,尤爲引人注意,同凌燕說的一樣,長安城內、城外村莊,接連丟失婦孺,背後是誰搗的鬼,能否救回那些人,自己必要親力親爲。
“炎嫣,爲什麼不從長安城查起?”裴雪走到飛炎嫣身邊,不解地問着。
“城中,畢竟有朝中之人鎮守,想必也會有所行動。而且各大門派聞聲,也會奮力一二,爲朝廷做事,要比自己做好事有動力得多,就不用咱們這些平民老百姓費心了。”
“相反的,這城外的老百姓,就沒那麼幸運了!”
四人繼續趕着路,走過一小段山路,一處空曠的土地上,赫然立着一塊石碑——蒼槐村。
門可羅雀,這是衆人的第一想法,明明是晴天白日,這裡卻連個人影都沒有。
穿過一小片樹林,隱約看到村莊的跡象。遠看,裊裊炊煙,人們熙熙攘攘行走在街上,沒有什麼不一樣;近看,這些人的面部,都掛滿了恐懼,時時提防着身邊的人,哪怕是昔日的鄰居。
“怎麼一路上都沒見個女的?”治愷望着周圍,不解地說道。
有的人家見幾人走來,趕忙關窗鎖門;有的迎面走來,用異樣的眼光看着飛炎嫣和裴雪。
“都說了這裡最近接連丟失婦孺,你剛剛都聽什麼了?”裴雪雙手握拳,“狠狠”地抵着治愷的腦袋。
走着走着,飛炎嫣在一處飯館前停下,看了看牌匾,咧嘴一笑。
“掌櫃的,四碗熱面!”飛炎嫣望着正在打瞌睡的掌櫃,大聲喊道。
“哎,哎,好嘞!”許是被驚醒了,掌櫃的忙打招呼,便到後廚準備起來。
巡視了一週,店內空無一人,桌上也有一層淡淡的灰塵,看樣子,已經很久沒人來過這裡吃飯了,櫃檯旁,有一處極小的戲臺,想必這裡以前,也很熱鬧吧!
桌前,飛炎嫣正同青月等人說着這裡的情況,一邊分析一邊看着周圍,聞聲的掌櫃,此時正悄悄在後廚內側聽着,就連煮沸了的水,都忘了看。
許是聽到了什麼,瞬間臉上掛上一抹淡笑,轉而一臉嚴肅。
“四位客官,你們的面,久等了!”掌櫃的極爲熱情,端上面後,還不忘囑咐大家小心燙。
“掌櫃的,咱們這裡,不會是男人國吧?”
“啊,我們是從外村來的,想要去長安城遊玩,途徑這裡歇歇腳,但一路上,似乎都沒有看到女子,這裡是發生了什麼嗎?”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兒打聽消息,聽得衆人云裡霧裡,只有青月面不改色。
“呵呵,原來是要去長安城啊,到那裡,還有一段路程呢!不如幾位今夜在這裡歇歇腳,明天一早再出發?”掌櫃的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完這句話後,轉身離開。
“哎,掌櫃的,你還沒有回答我們的問題呢!”治愷望着離開的掌櫃,站起來大聲問道,飛炎嫣擡眼一看,示意讓他坐下。
果然,不一會兒,老闆便拿了壺熱茶過來,極爲熱情地爲大家斟滿茶杯。
“幾位客官有所不知,我們村裡啊,未出嫁的女子是不允許白日在大街上閒逛的,而那些完了婚的女子,要在家中相夫教子,也很少出來。”
“所以,就顯得男子居多!”
“幾位,喝點兒茶,解解渴!”
聽着掌櫃的話,這理由真是不能再牽強了,只是飛炎嫣依舊不動聲色,點頭示意自己明白。
再看看他的舉動,主動斟茶,卻又很緊張地守在身邊,許是察覺到自己有些太刻意了,趕忙轉移視線,留下一句:“各位慢慢吃、慢慢喝,有事叫我。”便轉身離開了。
“嗯,這茶還挺香,趕了這麼久的路,還真有些渴了。”治愷將茶杯拿到面前,仔細嗅了嗅,不知真是自己天真,還是真的渴,直接將茶水一飲而盡。
本還想揭穿這掌櫃的鬼話,看到治愷的舉動,突然讓自己心生一計——將計就計。
“是嗎?我也嚐嚐。”飛炎嫣明顯嗅到茶中有其它的味道,剛放到嘴邊,瞪了一眼青月,示意他同自己一齊喝下。
裴雪看着三人,一個個喝下這有問題的茶水,雖是一臉懵,但也只好跟着一飲而盡。
“啊——好睏啊,炎嫣,我們今天在這裡睡一晚好不好,明天再——”過了一會兒,治愷哈欠連篇,還沒說完話,就一頭倒在桌上。
隨即,三人也一同倒下。
“客官,幾位客官?茶水——可還夠?”看着四人相繼倒下,掌櫃的趕忙上前查看,確定幾人沒有反應後,鎖上大門,開始行動。
先是將飛炎嫣和裴雪,一一扛到樓上,一間閨房內,將兩人綁在一張牀上,拉下牀簾,鎖好門轉身離開。
再將治愷和青月挪至地下的密室中,將兩人捆綁在石柱上。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望着還在熟睡的兩人,說道:“這藥量,夠你們睡上一夜的了!”
而此時的飛炎嫣,確認周圍沒了聲音後,掙了掙手上的繩索,起身查看。
“這明顯就是個女孩子的房間!”
“這老傢伙要幹什麼?難不成,和凌決有關?”
“治愷和青月在一起,應該不會有問題!”飛炎嫣環視了一圈,在心中想着。
這點兒蒙汗藥,對自己根本沒有作用,青月那裡也沒有問題,只是苦了治愷和裴雪,兩人是真的要好好睡上一覺了。
本還想再四下看看,突然,聽到門口有腳步聲,隨即走來一個人影,飛炎嫣趕忙裝睡過去。
“嘖——阿琴,我不是告訴你,不要亂跑嗎?”此時掌櫃的也跑了上來,氣喘吁吁,聲音聽起來焦慮得很。
“爹爹,她們是誰?”女子輕聲問道,難掩的憔悴,從聲音中就可清楚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