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派人把南宮彧抓回來吧,如果用得到的地方,就用他來威脅德妃,不狠狠的粉碎她的驕傲,她以爲我們真是軟包子了。”
鍾晴想到那個女人就止不住一陣陣厭惡,對她出手她不覺得有什麼,關鍵是不要拿孩子當成武器,這是她最沒有辦法容忍的事情。
“來人,秘密注意他們的一舉一動,若是南宮彧被送出皇宮,將他請到這裡來做客。德妃敢有任何異動,殺無赦!”
南宮墨臉上涌動着嗜血凜冽的寒芒,咬着牙恨聲說道。
“是。”死士退了下去,轉眼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翌日清晨,南宮墨接到了馮家探子傳遞出來的消息,那些機關設計的圖樣,那些奇門遁甲,無一不精巧完美,稍微不慎就能讓人踩踏在陷阱之中,讓人死無葬身之地。
南宮墨捏着那些圖紙,嘴脣抿得緊緊的,眼底蘊藏着騰騰的殺氣,馮晚清那個毒婦,等待着最疼痛的折磨吧,當年那麼陷害他孃親還不夠,如今又想將他們置之於死地。
鍾晴看着南宮墨陰森詭譎的模樣,心裡默默的爲德妃默哀,這個女人直到現在還作死,簡直是活膩了。
“南楓。”
“王爺。”
“京城郊外附近供給皇家蔬菜瓜果的皇家莊子,是不是離祭壇很近?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祭壇是馮家十幾年前重新翻修的,以前也是馮家負責此事。派人去炸掉祭壇,讓洪水淹了皇家莊子,讓整個皇室沒有蔬菜水果糧食可以吃。南宮衍震怒之下,馮家的人絕對討不了好。對了,還要在祭壇下面埋下一塊做舊的石碑,上面記載南宮皇室最爲齷蹉醜陋的事情,二十年來,讓更多的人看到,那些事情必須是隱藏得很深的,只有正一品妃位的妃子才能知道的,還有太后和男人偷情的事情,暗暗隱晦的說南宮衍其實是顧太后和別的男人生下的兒子,並不是南宮家的血脈。南宮家的江山早就易主了,列位先皇震怒之下才會讓北國承受一連串的災難和打擊,讓北國餓殍遍地,民不聊生。”
南宮墨想着,脣角的笑容愈加的陰森恐怖,聽得鍾晴暗自心驚,如果這些罪名落下去,馮家必死無疑!
“對了,晴兒,你有沒有辦法讓石碑上的字呈現暗紫色,就像鮮血乾涸了數十年遺留下來的斑斑鏽跡。”
“這點倒是沒有問題。”鍾晴爽快的答應道,能夠對付馮家的人,她心裡也很開心,至少她能幫上忙了。
“那就好,讓他們去忙吧,擅長觀察天氣的死士告訴我,三天之後會有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會是前所未有的大,到時候山洪暴發,再弄一點轟天雷,保準讓北國的祭壇變成一攤廢墟。北國被天譴的消息會以最快的速度傳遍整個國家,邊疆那些蠢蠢欲動的將軍絕對不會再忠誠,到時候絕對會有數不清的軍隊自立爲王,讓南宮衍哭去吧。看他這個皇帝當得可真夠憋屈的。”
南宮墨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南宮衍接下來會將過街老鼠一樣人人喊打,到時候的他恨死了馮家,看馮家還怎麼囂張肆意。
“屬下遵命。”
南楓領了命令以最快的速度出去佈置相關事宜了,南宮墨直直的瞪着前方,默默的說道,德妃,等待本王瘋狂的報復吧。
“那是馮家的,墨,至於德妃,交給我來對付吧。”
鍾晴想到那個女人竟然試圖用連心蠱對付她,整個人直到現在心裡還憋着一團火,新仇加上舊恨,她絕對不會就這麼算了。那個女人想要全身而退,哪有那麼好的事情,做錯了事情是要承受報應的。
“你打算怎麼對付她?”
鍾晴淺笑嫣然,眼底卻迸射着狠戾的光芒,“不然將她的頭髮剃光,在她的體內種下蝕心蠱,讓她每天痛得死去活來,再弄幾隻蜈蚣和蠍子,蜘蛛在她的牀上爬來爬去,讓她嚇得半死行不行。對了,南宮衍和南宮雨澤那裡餵了兩天很大量的罌粟粉,不知道現在上癮了沒有,如果上癮了再斷開一天,讓他們痛苦死,再把德妃送到皇上牀榻上,南宮雨澤在旁邊伺候呢,那畫面不要太美好。”
她從來就不是心地善良的女人,想要弄死她,她先弄死那個女人!
那些狠毒的話語從她的脣邊溢了出來,鍾晴整個人被一種陰森詭譎的氣息包圍着,整個人猶如惡鬼一樣,可是南宮墨卻一點都不覺得她心腸惡毒,他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如果他下地獄,會有鍾晴陪着他。
“好,那個女人錦衣玉食的日子也過得太久了,是時候讓她嘗一嘗什麼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了。”
南宮墨想到當年孃親的慘死,恨不得將德妃千刀萬剮,憑什麼他的孃親就要痛苦的掙扎着,北國這些蛇蠍心腸的女人轉眼之間就輕易的決定了別人的生死。
“我先去準備蛇,蜈蚣,蠍子和蜘蛛。”
鍾晴趕緊去準備了,她還在猶豫要不要把南宮彧弄到旁邊看他母妃被嚇得半死是什麼樣子的。
時間悄悄流逝,德妃派出去的心腹宮女打聽到她家最有天賦才華的侄兒已經秘密的畫好了圖紙,讓人在墳地裡設計奇門遁甲了,一直陰霾了很多天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她這次傳遞消息用的是水流,完全沒有驚動別人,她就不相信這麼隱秘的方式雲國的死士也可以查得到。
哥哥,你不要讓本宮失望!只要除掉了南宮墨,彧兒就是皇家最尊貴的孩子,到時候北國的皇位都是他的,馮家也會變成曾經顯赫輝煌的顧家。
她想到南宮墨那張陰森恐怖的臉,瞳孔微微眯起來,南宮墨,本宮不相信一直弄不死你,你也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蛋,誰也沒有比誰好到哪裡去,別以爲你有多無辜!這一次你就等着死無葬身之地吧!
夜深人靜的時候,德妃臉上露出了陰測測的笑容,心滿意足的躺在牀上睡着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是被一陣寒冷黏膩的觸感給驚醒的,不耐煩的睜開眼睛,整個人嚇得魂兒都要被人抽走了,“啊——啊——啊——”
她驚恐的從牀上跳下來,眼淚嘩啦啦的落下來,一臉慘白沒有半點血色,赤着腳不停的狂奔着,聲嘶力竭的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她的牀上佈滿了蠍子,蜈蚣,蜘蛛和三尺長的蛇,不停的爬來爬去,她臉上,脖子上,手腕上都被蛇纏繞着,絲絲的吐着信子,頭髮上被蜈蚣和蜘蛛蠍子等爬滿了,不管她怎麼甩,永遠甩不乾淨,德妃嚇得小便失禁,將裙子都染溼了,她不停的哭着,整個人絕望得幾乎要發瘋。
鍾晴和南宮墨就站在寢殿角落裡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嚇得魂飛魄散的模樣,笑得異常開心燦爛,然後鍾晴將玉笛放在脣邊輕輕吹了幾下,發出奇怪的音符,那些蛇,蜈蚣,蠍子用力的咬着德妃柔嫩細膩的肌膚,疼得她幾乎要昏死過去,不一會兒她的身上就被咬出了上百個傷口,鮮血將她的衣裳都染紅了,原本千嬌百媚的臉滿是血,有些地方甚至露出了森森白骨。
德妃痛哭,逃竄,寢殿的門卻緊緊的鎖着,不管怎麼掙扎,都跑不出去,她最後絕望的跪坐在地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聲。
眼看德妃被折磨得差不多了,鍾晴纔拿過笛子再慢慢的吹了幾下,所有的動物紛紛從德妃的身上爬下來,得意邀功似的衝着鍾晴搖頭晃腦,像是在求表揚。
鍾晴用清越動聽的笛聲表揚了它們一番,那些宛若有靈性的小動物心滿意足的退了下去,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德妃精疲力盡的倒在地上,眼睛裡溢滿了淚水,身上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她連動彈都動彈不得,眼睛睜得大大的,像是在控訴命運對她的不公。
“怎麼樣,好玩嗎,德妃娘娘?”
鍾晴淺笑嫣然的德妃的身邊坐下,好心的問道。
“毒婦,賤人,你不得好死,總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一定會的,不信你就等着瞧!”德妃恨恨的瞪着鍾晴精緻絕美的臉蛋,恨得想撓爛她的臉,就是這麼清新美麗的皮囊下面,卻隱藏着一顆惡毒的心,這個女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德妃,你好意思說我狠毒。難道你不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當初你就是這樣對待熙瑤,我的婆婆的。不僅如此,你還設計讓她衝撞了太后,被懲罰得差點丟掉了一條命。怎麼樣,這樣的滋味很不好受吧?”
德妃聽到鍾晴的話,脊背一寒,像被一雙手狠狠的掐住了脖子,恐懼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渾身是血的身體止不住瑟瑟發抖。
南宮墨竟然還記得,那麼多年過去了,他一直都沒忘!這時候排山倒海般的恐懼幾乎要把她撕碎,整個人幾乎要瘋掉。
那個男人用一雙銳利森寒的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她,整個人卻像惡魔一樣,讓德妃崩潰的大哭起來,“南宮墨,你殺了我,我不要再活了,太痛苦了,求求你了,給本宮一個痛快吧。”
德妃淚水順着臉頰流下,和鮮紅的血交織在一起,看起來分外觸目驚心。
她真的受夠了這樣的日子,與其這樣沒日沒夜的受折磨,不如直接死了算了,她真的不想再過下去了。
“既然想死還不容易嗎,你撞牆去死啊。你死了本王就把南宮彧弄到這裡來,讓他親眼看着本王是怎麼鞭笞你的屍體,讓你體無完膚的。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做,那就是本王要將你的腦袋割下來當球踢,讓腦漿迸射出來,頭顱毀得差不多之後,再用針把你的腦袋給縫回去,到時候怎麼安葬你呢,還是不要安葬了,我知道哪裡有很多的野獸,讓野獸把你的血肉吃了,相信野獸們會很高興的。當然,若是有骨頭剩下來,本王會把骨頭送給南宮彧,讓他把你安葬了,入土爲安,你看怎麼樣?”
德妃被他的話嚇得連呼吸都要凝滯住了,瞪大眼睛呆愣愣的看着他,嘴裡喃喃的說道,“南宮墨,你是惡魔,你就是惡魔!怎麼可以狠毒到這樣的程度,你不得好死!”
“現在覺得殘忍了,可是這個折磨人的辦法還是你想出來的呢,德妃娘娘,你該不會忘記了吧?本王早就說過,欠下的,遲早會讓你還的,你多享受了將近二十年的錦衣玉食生活,簡直太便宜你了。”
南宮墨眼前不由自主的浮起那段血色的回憶,心痛得鮮血淋漓,就憑這個女人以前的所作所爲,讓她死一萬次都不足惜!
鍾晴一直站在南宮墨的身邊,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傷痛和仇恨,幾步衝到德妃的身邊,直接捏着她的下顎將蝕心蠱強行喂到了她的嘴裡,逼迫她嚥了下去。
“咳咳。”
德妃痛苦的咳嗽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全身僵硬冰冷,強烈的驚恐在她的心底蔓延開來,衝得她的四肢百骸都要散了,她啞着聲音問道,“你喂本宮吃下了什麼東西?啊?”
“蝕心蠱。”
鍾晴含笑回答道,“蠱蟲會在你體內不停的長大,不停的吸食你的血肉,讓你每天承受萬箭穿心的痛苦,卻又不會死。不對,熬過一兩年說不定就死了,到時候你就能解脫了。”
德妃怨恨得吃了鍾晴的心都有了,這個女人怎麼能怨毒到如此境地,“毒婦,賤人,本宮跟你無冤無仇憑什麼這麼害我,哪怕我化成厲鬼我也要生生世世纏着你,詛咒你們一輩子不得安生,斷子絕孫,死後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她絕望得想大哭,她什麼時候嘗過這樣的痛苦,這簡直比殺了她還難受。鍾晴,南宮墨這對賤人簡直是財狼虎豹,吃人不吐骨頭,她要死了,怎麼辦,她的孩子還那麼小,誰來照顧他?
“厲鬼?我連人都不怕,還會害怕鬼嗎?德妃娘娘,你怎麼那麼天真,以前的狠辣手段哪裡去了,你以前不也不相信報應嗎?”
鍾晴粉嫩的嘴脣發出叮咚似水的聲音,清新甜美,卻讓德妃覺得寒氣嗖嗖,整個人幾乎沒有辦法動彈。
“那麼驚悚怕什麼,這個皇宮裡,你手上沾染的鮮血還少嗎,多少冤魂葬送在你的掌心裡,如果那些冤魂都化成厲鬼,你早就瘋了,這些年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德妃全身抖如篩糠,呆愣愣的看着鍾晴和南宮墨,竟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鍾晴打來熱水,溫柔的將她臉上滲出的鮮血擦去,露出了一張傷痕累累的容顏來,雪白的肌膚上,一道道啃噬的傷口血肉模糊,光是看一眼,就能讓人想吐,她現在好期待皇上看到這張臉會是怎樣的表情了。
“嘖嘖,原本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德妃娘娘,你說何必呢,爲了一個渣男,嫉妒成狂,不惜將別人剷除掉。若是你保持心平氣和,你現在都還貌美如花,你說你腦子怎麼就被門夾過了,害死了熙瑤,不然你現在的日子過得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德妃怨恨的瞪着鍾晴,嘴脣張了張,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事到如今,她又能說什麼呢?
“好了,一會將你送到皇上的牀榻上侍寢,雖然皇上那裡廢掉了,但是還有別的工具不是,如果不行,那就讓南宮雨澤幫助你們。”
“禽獸,惡魔,畜生!”
德妃哭得稀里嘩啦的,她何曾被人折辱到這樣的境界。
“不過是成者爲王敗者爲寇而已,如果換成我們是階下囚,恐怕受到的折磨比你還多,別把自己標榜得那麼純潔善良好嗎?”
鍾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看向南宮墨,“墨,好了沒有?”
南宮墨點頭,拍了拍手,一直守候在外面的死士進來了,不由分說的將德妃扛出了她的宮殿,朝着南宮衍的宮殿趕去。
“你想要做什麼?快點放我下來,鍾晴,你這個毒婦,你一定會天打雷劈,我等着看你們!”
而鍾晴徹底的將她的話當成了空氣,她只知道有冤抱冤有仇報仇,別跟她說什麼報應,當下都過得不好,這輩子豈不是憋屈死了?
“德妃,你一年多沒有侍寢了吧,帶你去侍寢。”
“你是魔鬼,你是變態,總有一天同樣的事情也會發生在你的身上,鍾晴,你等着瞧,只要我不死,這些事情我會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你等着瞧吧!”德妃害怕得都氣哭了,惡狠狠的詛咒道。
鍾晴像是沒有聽到她惡毒的謾罵一樣,到了南宮衍的寢殿外面,對着守在門口的死士問道,“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
“很好。”鍾晴點頭,推開門看着面色潮紅,眼眶充血的南宮雨澤和南宮衍,因爲藥性徹底失去了理智,一陣陣洶涌的熱流在心底燃燒着,讓他們情不自禁的將衣服除了乾淨,躺在冰冷的地上降溫試圖緩解那股難受的感覺。
“德妃,作爲妃嬪爲皇上化解危機的時候到了,皇上一定會記得你的。”
鍾晴溫柔的笑了笑拍着德妃的臉,“哎,雖然臉被咬上了不少口子,看起來是稍微難看了一點,不過這麼危急的時刻就不要講究那麼多了,有女人都不錯了,進去吧。”
德妃被折磨得幾乎要發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眼淚撲簌撲簌的掉落了下來,“不要,不要這樣對我,南宮墨,鍾晴我知道錯了,願意爲以前犯下的錯誤補償,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不能啊。”
皇上醒來一定會憤怒得殺了她的,到時候她還有什麼臉面活在皇宮裡,她不要啊。
“怎麼,到現在就開始嫌棄皇上了嗎?德妃,你這個妃嬪做得未免也太不盡責了吧。皇上現在正是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惹怒了他你們馮家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的,你信不信?”鍾晴臉沉了下來,嚴厲的警告道,“或許你不想來,想讓南宮彧來,如果是這樣,那也不是不行。”
提到南宮彧,德妃臉色都變了,整個人嚇得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痛苦的說道,“好,我願意,你們不要再折磨彧兒了,當年的事情都是我種下的罪孽,和他沒有關係。彧兒只是一個無辜的孩子,你們徹底的放過他吧。”
“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好不好了,若是表現得好,我可以考慮放過他,若是你一直這麼不知好歹,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對南宮彧下手,要知道我可是有一千種辦法可以讓人生不如死,你要不要試試看?北國不少將軍最喜歡年輕貌美的男童了,要知道現在整個北國都掌握在我們掌心裡,只要願意,讓一個皇子飽受折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鍾晴雖然是笑着的,眼底卻涌動着惡毒的笑容,讓德妃面如死灰,這一刻,她後悔得恨不得死去,她當初怎麼就瞎了眼,認爲上官熙瑤和南宮墨是那麼好欺負的,現在把她自己推到了絕路上,還連累了她的兒子。
老天爺,難道這就是你對我的報應嗎?
德妃仰天長嘯,痛苦的抱住了腦袋,晶瑩的淚水夾雜着鮮血落下來,像死得慘烈的女鬼,她真的很痛苦,如果時光能倒流,她一定躲上官熙瑤和南宮墨遠遠的。原本以爲她贏了,沒想到最後還是她輸得最爲慘烈。
“德妃娘娘,我不想聽你後悔的痛哭聲,要麼你進去,要麼南宮彧進去,數到三,再不做出選擇那就我幫你做選擇了。或許你和南宮彧一起進去也不錯的。”
鍾晴這麼說了,德妃不敢再耽誤,咬着牙忍着強烈的屈辱走了進去,不多時,房間內傳來了一陣陣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伴隨着女人壓抑着的低低的哭泣。
南宮墨面無表情的聽着裡面發出的聲音,眼底愈加的寒冷殘酷,娘,你看到了嗎,當初折磨你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那些女人,正在一個個飽受着痛苦的折磨。還有蘇貴妃,黃淑妃,孩兒一個都不會放過,讓她們活在人間煉獄裡,以償還她們欠下的罪孽,爲你報仇。
兩個多時辰之後,屋內的一切漸漸平息了下來,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南宮衍忽然發出一聲沉重的暴怒聲,“不知廉恥的賤人,你怎麼敢當着朕的面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
緊接着,兩道響亮的耳光響了起來,德妃被盛怒的皇上扛起來狠狠的扔到地上,通紅的目光幾乎要滴出血來,像兇猛的野獸,恨不得將她碎屍萬段。
德妃原本就被那些蟲子咬得差點死了,經歷了精疲力盡的折磨之後,又被人扔到地上,痛得滿頭大汗,若不是落地的地方鋪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地毯,她恐怕現在已經被摔得頭破血流了。
“皇上,臣妾是被逼無奈啊,都是鍾晴和南宮墨將臣妾弄到這裡來,這一切都不是臣妾的本意。”
德妃疼得幾乎要死去,卻不得不硬撐着咬着牙,哭得稀里嘩啦的解釋道。
她的渾身上下不着寸縷,身上佈滿了痕跡,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一想到這個女人竟然和南宮雨澤有了那樣的事情,南宮衍恨得想要吃了她的心都有了,她怎麼臉皮這麼厚。
南宮衍狠狠的在德妃的身上踹了好幾腳,一直踹到她奄奄一息才停住了腳,那樣子依然恨不得把她殺了。
德妃絕望空洞的睜大眼睛,又哭又笑,這就是她愛上的男人,爲了得到這個男人的寵愛,她惡毒殘忍,仗着顯赫的家世用盡手段害死了上官熙瑤,結果到現在竟然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她簡直是這個世上最愚蠢的女人。
南宮衍可不管她痛苦絕望的樣子,猶如野獸般兇狠的目光落在神清氣爽的南宮雨澤身上,忽然發了瘋一樣的朝着他的身上撲過去,張開嘴用力的咬着他的耳朵,硬生生的將南宮雨澤的一隻耳朵咬下來。
殺豬般的哀嚎聲響了起來,南宮雨澤疼得滿頭大汗,不停的撲騰着,“住口,放開我!你瘋了!”
南宮衍憋在心底的那股怒氣依然沒有消散,對着他的脖子又是一口,疼得南宮雨澤滿頭大汗,發起狠來拿起桌上的鎮紙狠狠的砸在父親的頭上,砰地一聲,南宮衍頭上滲出了鮮紅的血,男人吃痛的鬆開他的手倒在地上,依然怨毒的瞪着南宮雨澤。
“是你非要將我置之於死地的,不關我的事情,我這是自我保護。”
南宮雨澤害怕南宮衍死了,整個人瑟縮了一下,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驚悚的往後退去,六神無主的說道。
“我們進去吧,不要讓人把他們弄死了。”南宮墨聽夠了熱鬧,也怕弄出人命來,拽了拽鍾晴的手走進房間裡。
ωωω ⊙ttκā n ⊙C〇 “墨兒,我不是故意要砸了父皇的頭的,他不會死了吧?”
南宮雨澤看到現在能夠主宰者他生死的南宮墨進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眼淚嘩啦啦的。
南宮墨沒有理會他,陪着鍾晴給南宮衍包紮傷口,南宮衍怨恨的瞪着他,忽然朝着他伸出了雙手想要掐死他,被冷冷的呵斥住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你就消停點吧,是嫌命活得太長了嗎?如果真的想死那就一頭撞死好了,沒人攔着你。”
鍾晴已經手腳利落的給他的傷口敷上最好的金瘡藥,又用乾淨的布條給他包紮傷口,笑容在脣邊一直都沒有停下來過。對於南宮衍。她絲毫提不起半點的同情,這樣的男人,簡直死一百次都不足惜。
等鍾晴拿了一粒最好的丹藥給南宮衍服下去之後,他又重新恢復了生氣,惡狠狠的瞪着南宮墨和鍾晴,“這就是你故意弄出來的吧,南宮墨,你果然夠狠毒的,知道怎樣踐踏朕,將朕作爲天子的尊嚴狠狠的踩到塵埃裡,你贏了。”
“是啊,我就是想要折磨你的心,讓你每天痛苦絕望,卻又死不了。父皇你也不用那麼生氣,你都滿足不了女人了,還不讓南宮雨澤幫你拉攏住女人的心嗎?就算不能完全快樂,親親小嘴什麼的你也能做得到啊。”
說這些話的時候南宮墨絲毫不覺得有什麼恥辱的,倒是氣得南宮衍肺都快要氣爆炸了,那模樣想要殺了他的心都有了,“混賬,畜生,你還要不要一點臉了,禮義廉恥都被你學到哪裡去了?”
南宮墨依然笑眯眯的,“你沒聽說過嗎,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啊,要臉做什麼,要臉的時候孃親和我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不要臉的時候我把你們折磨得痛不欲生。既然不要臉能夠活得更加瀟灑肆意,我何苦在乎那一抹單薄的臉面?”
南宮衍被他噎得竟然一下都說不出話來,半晌之後他的臉上浮起了強烈的痛苦,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好幾十歲一樣,哽咽着說道,“墨兒,朕知道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娘,這還不夠嗎?你還要將北國皇室和世家折磨到什麼時候,難道真的要將北國覆滅了才肯善罷甘休嗎?”
“我哪有那麼多閒工夫,把馮家,蘇家和黃家都弄垮了,大仇得報之後我自然收手,你現在叫我收手簡直是天方夜譚。”
南宮墨異常堅定的說道,在離開北國的時候他就已經立下誓言,不手刃仇人他絕不罷休,當年慘烈痛苦的絕望,這輩子他都忘不掉。
“仇恨的力量果然很強大,墨兒,將蘇家,黃家,馮家全部的人都殺了吧,一了百了,不要再折磨朕的心,算朕求你了。”
南宮衍疲憊的躺在地上,眼角的淚水不停的往下落,他知道錯了,願意補償願意懺悔,可是兒子卻不肯給他一丁點的機會,果然還是太遲了嗎?
“你不要哭了,我不會要你的性命的,雖然我也對你恨之入骨!”南宮墨漫不經心的安慰他。
“你這樣比殺了朕還讓人難受你知道嗎?朕死後第一件事情就是跟熙瑤懺悔,若是有來生,哪怕朕再愛她,也不會強行把她搶到身邊了。”
悔不當初,痛不欲生,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他總算是徹底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