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初九與雲陌溪也站在天道派一派弟子之中,忽而看到有人呼喊,花初九心中一驚,與雲陌溪相視之後。二人也望了過去。
人羣中已經自動讓開了路。賀蘭尋打頭,後面跟着賀蘭無憂、蒼舒,以及古信等賀蘭山莊的人。
花初九站在遠處看不清賀蘭無憂的神情,但只覺那已經不是她所認識的人了,那渾身所散發出來的可以說都是邪氣了。
花初九禁不住起了寒戰,緊緊握住了雲陌溪的手。雲陌溪感覺她的手很涼,他回頭凝望她。她低聲道:“我沒事。”估史雜圾。
“蒼郎!”雪彤一眼就看到了蒼舒,就在她疾身想去奔向蒼舒之際,卻被喬丫一把捏住手腕,雪彤不禁怒道:“你幹什麼?”
“彤彤,現在不是你去找蒼舒的時候,你且耐心等等。”花初九回頭對她嚴肅說道,雪彤望向蒼舒那俊冷的模樣,稍稍遲疑了下。喬丫放開了她道:“公子和夫人不會害你。”
雪彤只盯着蒼舒,卻不再動了。
賀蘭尋帶着賀蘭無憂一行人來到比武場中,已被蒼山派之人團團圍住,禾風光幾乎是怒不可遏地出現,怒喊道:“賀蘭尋,賀蘭無憂,你們竟然還敢出現來我蒼山派!你們真是有膽量!”
賀蘭尋拱手,端得是浩然正氣:“今日賀某帶着小兒來,正是來與禾掌門賠罪。另外,還要禾掌門愛女禾貞之死的真相告知禾掌門。”
賀蘭尋一席話,讓所有人譁然,禾風光面色鐵青:“賀蘭尋,你休要在這裡惺惺作態!我女兒就是被你們賀蘭山莊害死的,還有什麼真相好談!我女兒至今屍骨未寒,你們賀蘭山莊更是以大欺小,將我打傷,讓我無處訴冤,衆武林同道是有目共睹,你們賀蘭家就是天下最不要臉之人!今日,你們敢來我蒼山派,我就讓你們有去無回!”
蒼山派弟子亦是用仇恨的目光看着賀蘭尋一羣人,抽檢相向,自然。有各道掌門來勸阻,這肯定是死不了的苦肉計啊。
禾風光拿着劍要刺賀蘭尋,賀蘭尋卻忽然跪下,賀蘭無憂叫道:“爹!”賀蘭尋出手製止了他,周圍也是鴉雀無聲。
“禾掌門,令愛之死,我賀蘭山莊確實有不可推卸地責任,當日老夫打傷禾掌門,也是形勢所迫,今日,老夫就還禾掌門三掌……”賀蘭尋擡起手對着自己的肩膀猛然擊了下去,他身體晃了晃,血液從口中噴了出來。
“賀蘭莊主!”
“莊主!”
“爹!”
一時,場上又是混亂,連她師父冷千雲也都驚得目光緊鎖賀蘭尋。
賀蘭尋卻連擊自己三掌,再站起來時,他艱難道:“禾掌門,現在可否聽老夫幾句?”
“阿彌陀佛!”慈法大師走了出來,“禾掌門,貴派與賀蘭山莊的恩怨,我等曾有目共睹,今日賀蘭山莊既然當着天下羣雄的面兒來見禾掌門,足見其誠意。請禾掌門給賀蘭莊主一個面子,就聽他說一說吧。”
又有不少人來勸,禾風光即使想砍死賀蘭尋也不可能。
賀蘭尋吐了一口氣:“禾掌門,令愛死在賀蘭山莊是不爭的事實,但……令愛絕非我賀蘭山莊害死的,而是碧水宮!”
此言一出,滿堂譁然,禾風光更是破口大罵:“賀蘭尋,你不要再在這裡信口雌黃!我女兒就是被你們這對賀蘭狗父子害死的!我蒼山派弟子聽令,將賀蘭尋與賀蘭無憂拿下!”
氣氛再次冷窒得讓人無法呼吸,而在賀蘭尋說出那番話時,花初九身體已經禁不住戰慄起來,難道賀蘭無憂要向天下公佈,是她與雲陌溪與碧水宮勾結,害死了禾貞?
雲陌溪卻是鎮定無比,或者說,是太過平靜,他將花初九摟在懷中,輕聲道:“阿九,不會有事,別怕。”
她滿是驚愕,雲陌溪還露出溫柔的笑,這笑容似是定心丸一樣,讓她的惶恐減少了不少。
那邊劍拔弩張,賀蘭無憂卻走了出來,依舊是一身白衣,卻穿出了一身邪氣,他不懼那些與他相向的刀劍,逼視禾風光道:“禾掌門,令愛與我有婚約,若是蒼山派與我賀蘭山莊聯盟,對碧水宮來說會是不小的威脅,試問,我怎會如此愚蠢,在那個時候與其他女子做出那種事,還讓令愛撞見?何況,殺死令愛的紅琪,愛慕的也不是我,而是她的主子蒼舒。蒼舒事後發現,紅琪是中了蠱蟲,心智受人蠱惑,而我也是被人所害,讓禾掌門誤以爲,令愛是因我而死,進而瓦解蒼山派與賀蘭山莊的聯盟,誰會這麼做,誰又能從其中得到最大的好處,禾掌門應該有所判斷了吧!”
“公子說得不錯。”蒼舒又走了出來,“紅琪……是我的侍女,她曾……爲了博取我的心去栽贓傷害我在意的女子。所以她做出那種事,我也感到驚訝,後來,我檢查了紅琪的屍首,發現她的腦顱已經被啃光,她中的是一種叫魔魘的蠱蟲,這種蠱蟲以人腦爲食,進而操縱人的神志,至死方休。而魔魘是蠱王之物,蠱王就是碧水宮的人。也就是說,不管是我的侍女紅琪,還是禾掌門的千金,皆是被碧水宮所害。”
場上一片安靜,禾風光後退兩步,似是難以置信,他臉上青筋直冒:“不,不,不是,不是……”
就在這時,天上萬段色彩斑斕的錦緞飛揚,萬瓣花瓣飛舞,搖搖看到一頂華麗氣派的椅子從天空飛馳而來,一女子坐在上面,有黑色面具人擡着轎子,在空中疾馳,而在女子的兩旁,飛舞着四個紅、青、黑、白衣衫帶着面具的男子。
所有人都擡頭驚訝地望着頭上的“鳥人”,花初九很好奇,他們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是碧水宮!”有人喊道,立刻下面顏色各異。
花初九眯着眼看着那飛舞的四隻“花蝴蝶”,還有他們中間簇擁的豔麗女子,她一眼望向那黑色的“大蝴蝶”,是鳳羽?
四隻“花蝴蝶”旋轉着落地,待椅子落下時,四大護法忽然出手,一人擡住了椅子一側,椅子如落平地,緩緩落於地面。
碧水宮宮主龍滅天終於現身了嗎?
如此,龍滅天的男女身份倒是辨明瞭——女人。
只是她也戴着面具,卻是藍色的,不知道衣衫上裝飾了什麼,在陽光下熠熠生光。一襲水藍色的裙子,異常奪目,露出誘人的乳溝,而且……她還沒穿打底褲,露出兩條柔白的大腿,在場的男人都看直了勾。
且在看她身邊的四大護法,帶着不同顏色的面具,衣衫的顏色也是各不同,光看那身材都叫人遐想,讓人很想看看他們的容貌。
除了鳳羽,花初九並不知道其他三大護法的容貌。因爲玄武、青龍出現時不是戴着面具,便是易容。
“既是武林大會,禾掌門爲何不邀我碧水宮參加,難道禾掌門是看不起我們碧水宮嗎?”嬌滴滴的聲音讓人骨頭都碎了,龍滅天輕輕捏着身上的衣服說,有兩個不怕死的站出來說:“你們乃邪教衆人,怎配站在這裡!”
瞬間,那二人的腦袋都掉了,花初九都沒看出是怎麼出的手,頓時周圍鴉雀無聲!
龍滅天託着下巴道:“誰還敢說我碧水宮是邪教,禾掌門,不知碧水宮現在能否參加武林大會?”
的確,武林大會是向着全武林開放,只要是武林中人,不管正邪,其實都是可以參加的。何況,碧水宮竟敢明目張膽地前來,讓人也不敢小視。
賀蘭無憂死死盯着龍滅天,只想殺了她,才能一解心頭之恨!然而就是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此時,陷入了僵局,若不讓碧水宮參加,只怕會是一場血腥屠戮,而禾風光還沒從賀蘭無憂等人所會所的話中回過神兒來。
“我碧水宮是誠心來參加武林大會,與諸位英雄比試一番,還請諸位允了我們參加。”玄武出來和稀泥道,語氣沒有絲毫的囂張跋扈。
於是,花初九再次看到了奇怪的現象,那些自稱是名門正派的門派此時誰也竟然不說“有你沒我,除魔衛道”了,幾個大派掌門竟然還開啓了臨時會議,並且將賀蘭尋與賀蘭無憂都請了過去。
她已經不知道怎麼吐槽了,大抵只有一個字能形容了——擦!
花初九與雲陌溪雖然與碧水宮的人認識,但此刻也只能當不熟。
片刻,會議開完,而出人意料的是,禾風光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婉拒了所有人的好意,依舊滿是殺意的看看賀蘭尋父子,又望向碧水宮的方向,然後走了上去,朗聲道:“既是武林大會,只要是武林門派,就有資格參加。龍公主,禾某現在誠邀碧水宮參加。”
禾風光既然知道禾貞是被碧水宮所害,但如今他面色竟然沒了半分殺意,足以見得此人心中已經有了選擇,或許是和賀蘭山莊合作,或許還是與碧水宮合作。禾風光極有可能選擇碧水宮,如今的賀蘭山莊被碧水宮屠戮兩次,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既然禾掌門給面子,我碧水宮怎能推卻,玄武,你就代替碧水宮去參加武林盟主的選拔,青龍、白虎,你們去參加武林排名,去和各派掌門切磋切磋。”龍滅天說道,三大護法領命,龍滅天獨留鳳羽一人在旁守護。
花初九瞧着立在龍滅天身旁的鳳羽,他不打算上場?
別人都在關注龍滅天,花初九卻在關注鳳羽,因爲說實話,龍滅天的登場,讓她心中有小小的失望,不如想象中的拉風。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花初九總覺得……
“阿九,怎麼了?”雲陌溪的聲音傳來,花初九湊到他耳邊說:“那就是龍滅天?我還以爲是那個男人呢。”
雲陌溪卻沒有像她一樣大驚小怪:“不管他是男是女,他都是龍滅天。”
這話倒是對的,不管龍滅天是男是女,龍滅天都是江湖第一魔頭。
“不過……”花初九拽拽雲陌溪,“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我好像見過她。”
這回換成雲陌溪吃驚了,花初九研究似地看着龍滅天,又看看如鬆一般站得筆挺的鳳羽,依舊是黑色袍子,面具遮蓋了他的容顏,他專注地目視前方,紋絲不動。
“阿九,你再盯着他看,我要吃醋了。”雲陌溪也看着鳳羽,神色不明,花初九撲哧一笑,直直盯着他:“我盯着你看,可以了吧?”
雲陌溪淺笑:“阿九,只看我一個人,誰也不要看。”
衆人見龍滅天竟然不出手,只讓幾個護法來參加武林大會不禁都有些憤怒,但都敢怒不敢言,因爲幾個護法就已經讓他們吃不消了。
第一天混戰之後,冷千雲、寒雲、玄武、青龍、賀蘭無憂等人成功晉級,參加之後的選拔。因爲人數太多,蒼山派將房間給了江湖很有名望的人用了之後,那麼剩下的那些沒有名氣的江湖之人只能在蒼山派打地鋪,所以你會看到,原本白天還用來比武的場地,到了晚上就成了露宿場所,雜七雜八的人混在一起,烤肉的烤肉,喝酒的喝酒,唱歌的唱歌……當然,其中不乏一言不合,你砍我我砍你,如果被發現,就會被逐出大會,任何排名大賽也不能參加。所以,雖然到處都是人擠人,但很少發生非要砍死對方的事情。當然,若是發生了,由此引出的愛恨情仇,與本次武林大會無關。
旻府雖然就在蒼山腳下,但上山、下山也是個費事的事兒,而且孟君華和旻天這次來似乎就是爲了看熱鬧,旻天早就選好了一處不錯的地方,讓人支起了敞篷。花初九拉着雲陌溪去湊熱鬧,她師父冷千雲和寒雲師伯因爲是天道派貴客,所以被隆重地安排到了屋子裡睡。
山間清風徐徐,桃花、梨花、櫻花爭相開放,花香瀰漫。旻天所選之處正是梨花之下,滿樹梨花在篝火的映襯下婆娑多姿,嫋嫋娉婷,風吹過,香氣隨風飄舞。
衆人圍坐在篝火旁烤着肉,花初九口水直流,一直問好了沒好了沒,雲陌溪翻動烤肉:“再等一會兒。”
等烤肉好了之後,花初九不怕燙的嚐了一口,滿口溢香,隨後又遞到雲陌溪嘴邊:“好吃,呼呼……你也嚐嚐。”
雲陌溪咬了一口。
“瞧瞧,瞧瞧,哎,我說你們不要在我們這些還沒成親的人面前這樣恩愛好不好?”旻天看到他們這般“秀恩愛”很心塞,嗚嗚,老婆大人,你究竟在哪兒哇!快掉進我碗裡來,快掉進我碗裡來!
花初九衝他吐吐舌頭:“旻大哥,你若是羨慕,就趕緊自己娶個老婆去。”
“你們說,碧水宮來參加武林大會的目的是什麼?”孟君華忽然開口,他一直盯着篝火,目光陷入沉思之中,他一句話就把氣氛又打回了原來的沉默狀態。
旻天收起了笑容,正經道:“碧水宮是不是想成爲武林盟主,控制整個武林?”
“那也要那些武林人士肯對碧水宮俯首啊。”花初九又啃了一口肉,“武功再高,沒得人心,有何用處?”
“初九丫頭說得不錯,這些武林中人又不是傻瓜,即使碧水宮贏了,碧水宮也不可能統治武林。”旻天咂摸着嘴道,看向雲陌溪:“雲兄,你怎麼看?”
雲陌溪接過花初九遞過來的水,掃視旻天與孟君華,隨後又翻動烤肉說:“武林大會乃是武林盛事,想來只要是武林中人便不想錯過,我倒覺得,碧水宮來武林大會的目的就像他們自己說的一樣,只是來參加武林大會。若他們有什麼陰謀,想要對付這些武林門派,不會這麼光明正大地出現。”
雲陌溪微微垂眸,望着火舌“譁”地往上躥的火苗道:“實不相瞞,如今我擔心的倒不是碧水宮,而是賀蘭山莊。”
提到賀蘭山莊,花初九也沉默了。
賀蘭無憂再次“活着”現身,說明他身上的千蛛毒已經解了,異變後的賀蘭無憂纔是更讓人恐懼的魔頭。
旻天望着雲陌溪與花初九,終是問出:“你們是擔心賀蘭無憂還會找你們麻煩?”
雲陌溪沉色道:“我與阿九畢竟與朝廷多少有些關係,賀蘭無憂現在恐怕不敢再衝動報復我們了。但賀蘭無憂之前所中焚情之毒並未解開,他異變之後,功力大增,只怕江湖如今沒有幾個人會是他的對手。他現在報仇心切,若是讓賀蘭無憂做了武林盟主,他必然會瘋狂報復碧水宮,不知會有多少武林中人會死在他手中,淪爲他的報復工具了。”
雲陌溪說完這段話,旻天也沉默不語了。
“旻大哥、孟大哥,我知道你們都是朝廷中人,參與這些江湖之事也必有目的。但二位可否爲武林同道稍微想一想,不要讓賀蘭無憂成爲武林盟主,爲害一方?”花初九想讓旻天與孟君華出面進行干預,他們既是朝廷中人,武林中人再多,也比不得朝廷大軍的人數,若是以朝廷進行干預,何人爲武林盟主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初九丫頭,你說的這些容易,可哪裡真的容易做到。這些武林中人從不遵循朝廷律法,而天下門派何其多,這些人又身懷武藝,聚集起來並不比朝廷軍隊差。朝廷忽然出面干預的話,讓這些武者臣服自是不必說,但若這些武者不服,又該如何?他們還會另選盟主,進而對抗朝廷,那時難道要將他們盡數屠殺?不僅江湖將要有血雨腥風,便是普通百姓也難逃厄運。”旻天語重心長地說。
旻天的一席話頓時澆滅了花初九的希望。
當喬丫領着失蹤多日的周雅過來時,周雅已經看不出是一位縣主了,但她臉上洋溢的光彩與興奮卻是在長陵沒有的,拉着花初九講了半宿自己在路上的所聞所見,絲毫不悔自己跑出來參加武林大會,更是有些後悔沒有早點出來……
花初九見這位朋友平安無礙,也總算是放下心來。
……
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至少,花初九是沒有預料到事情竟然這麼發展的!!
首先,寒雲師伯被賀蘭尋打敗,即使賀蘭尋昨日先打了自己三掌,但他內力深厚,又有蒼舒在身旁,所以受了傷也還是參與到武林盟主爭霸之中。不過,對於寒雲師伯被打敗一事,花初九還是覺得很氣憤,覺得賀蘭尋之前根本就是在演戲,故意博得衆人同情。她白天的時候,師父與賀蘭尋相遇還曾問過他的傷勢,賀蘭尋就開始“裝”……
寒雲卻表示沒事,並言賀蘭尋已經對他手下留情,點到爲止。
到後來,武林盟主比賽大會經過選拔,有六十四人入圍,六十四人抽籤捉對廝殺,又有三十二人入圍,之後只剩下十六人,其中就有玄武、冷千雲、賀蘭無憂父子、禾風光等。
而鳳羽始終站在龍滅天左右,二人都只是觀看比賽。有不少人猜測,龍滅天后面會不會出手之類的……
抽籤結果,玄武對慈法大師,賀蘭無憂對冷千雲,禾風光對山頂洞派燈滅了師太,賀蘭尋對衝霄派莫離道長。
第一場就是賀蘭無憂對冷千雲,二人拉開了陣勢。花初九滿是擔憂,因爲如今的賀蘭尋太過可怕。冷千雲的武功自是不必說,一手拂塵耍得是密不透風,若是賀蘭無憂平時之模樣,不會是冷千雲的對手,但他竟然在開場就異變了,招招置命,讓花初九想飛上去替師父打,最終,冷千雲中了賀蘭無憂幾掌,實在是撐不過了,只得言敗下臺,下來之後,寒雲師伯就趕緊爲她療傷。
花初九望着臺上那戾氣逼人的男子,心中五味雜陳。
最終結果,玄武不敵慈法法師,賀蘭尋大概是因爲受傷不敵莫離道長,如此一來,碧水宮竟然被排出在外了……
賀蘭無憂最終對上禾風光,禾風光還是一副想殺了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