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我頭暈暈的難受死了,球球的,要是上船之前先吃兩片暈船藥就好了,我得回房間躺會兒……”甄英雄腳下發飄,暈船固然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昨晚和一心折騰了小半宿,休息不足大概也是病原之一,“對了,我離開之後,老爹和爆龍蘇沒有見過顏冰吧?”
“沒有。”項嘯鳴道:“顏冰這兩天一步都沒有走出過房間,蘇老闆也沒出來看比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對着電腦等着少爺您和她聯繫,結果……呵,呵呵,蘇老闆整整一天都在摔東西,可您直到要回來了纔給她發了信息,要不是我攔着怕有顏冰的人監視她,她就親自過來‘迎接’您了,對了少爺,蘇老闆要我轉告您,如果事情辦砸了,您見她之前最好自己先把脖子洗乾淨……”
“說起來,我今天還真的沒洗過澡呢……算了,坐船坐的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明天回到漢宮再說吧……”甄英雄並不困,但真的很難受,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
項嘯鳴總覺得甄英雄根本沒有用心聽自己說話,無奈的笑了笑,和甄英雄說了一聲‘好好休息’,就回去和蘇影交差了。
因爲這船上的人都不是善茬子,所以負責晚上巡夜的項嘯鳴到處亂走,倒也不怕顏冰懷疑,而且項嘯鳴也會有分寸有尺度的時不時查探一下冰恨天的情況,如果義字會的人不去監視顏冰,顏冰纔有可能察覺到異常呢。
項嘯鳴哪裡知道,甄英雄固然是暈船,但更多的是心煩,女組比賽,變態老姐甄三國形式一片大好,倘若八進四的比賽風鈴贏不了鈴木優美,準決賽中鈴木就會碰到韓慧恩,韓慧恩身上有傷,鈴木又肯定會藉機殺她,反正自己拖延時間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到時候韓慧恩可以直接棄權,但如此一來……三國必然和鈴木優美在決賽相遇啊。
雖然鈴木優美有可能打敗三國,但是,甄英雄絕對不想看到三國受傷,偏偏他又沒有辦法勸三國放棄比賽,怎能不頭痛啊?
身心疲憊的甄英雄敲了敲白果的房門,手還沒放下,門就被拉開了,甄英雄沒想到白果的動作這麼快,因爲暈船,站着太累的他還半貼門板上,門一開,本就精神不太集中的他重心向前一傾,兩步踉蹌跌進了房間,就聽一聲輕呼,甄英雄的臉蛋感覺到一陣溫軟,馨香入鼻,下意識的左手一抱,右手一按,雖然隔着一層布料,但還是能感覺到皮膚的溫熱,這布料未免太薄了吧?甄英雄右手捏了捏,好軟,彈性巨佳,這手感證明什麼?中空!這是一個沒戴胸罩的乳房!而且相當的飽滿!
“甄、甄、甄英雄!”小白並不知道是自己開門太急導致了甄英雄立足不穩,只知道開門之後並沒有出現自己預想中的那種小別勝新婚的情調,甄英雄就像個色狼一般撲到了自己懷裡,臉貼右乳,手抓左乳,鹹溼下賤,爲他擔心了整整一天,他一回來不說安慰安慰自己,上來就揩油佔便宜,小白的拳頭握的‘咯咯’響,“你這死流氓!”
甄少爺腦袋上吃了一拳,雖然白果沒有用力氣,當然,小白不是心疼甄英雄,而是怕自己手疼,但剛要張嘴說話的甄英雄還是腿一軟,連他都納悶自己怎麼這麼不禁打,被白果一碰,就好象突然被抽掉的腿骨一般,身子向下一滑,跪在了地上,好象要去親吻白果的腳尖一般,白果根本來不及驚訝,下面一涼,低頭一看,那張小臉啊,瞬間通紅,小白一聲尖叫,雙手捂住私處就破口而罵,“流氓,死流氓!你個色鬼,王八蛋!”
甄英雄對天發誓,他絕對不是故意扒掉白果的睡褲的,意外,百分之百是個意外!
甄英雄也說不清楚是爲什麼,從回到油輪之後,他暈船的反應不但沒有絲毫緩解,反而越發的嚴重,明明沒有睡意,但腦袋卻很沉,還有點漲痛,腿越來越軟,腳下既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不聽使喚,又好象踩着棉花似的輕飄飄的毫無觸覺,彷彿除了雙手,身體的指揮權已經不屬於自己了,胃裡翻騰的厲害,明明已經吐了老半天,但現在仍然有強烈的嘔吐慾望。
剛纔和項嘯鳴說話的時候就忍住了那種難受勁,白果開門又太急了一點,甄英雄勉強維持着身體平衡,猛然失去重心不說,又被白果在本就疼痛沉重的腦袋上勺了一拳,那種難受勁立刻爆發了,加上白果在打甄英雄的時候向後退了一小步,本來就找不到身體重心的甄英雄自然會被地心引力牽引,人怕摔倒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本能,甄英雄雙手亂抓,將白果的褲子連同內褲一起拉到了腳跟,小白的褲子被甄英雄拽着,跑也跑不了,不叫纔怪。
甄英雄抱着白果的小腿,撅着屁股臉貼地的跪在地上,腦門壓在小白赤裸的雪白小腳上,就好象凱旋歸來的騎士搞錯了親吻的部位,自慚形愧的沒有親吻公主的玉手,而是把自己的吻獻給了公主的腳丫。
小白哪裡會相信甄英雄這麼不禁打,碰一碰就會摔倒啊?她最怕被甄英雄搔腳心,還以爲這不要臉的傢伙又在搞什麼花招調戲自己呢,罵的更歡了,反正甄英雄低着腦袋呢,小白也不捂着自己的私處了,生怕甄英雄擡起頭來,她彎下腰,落拳如雨,捶打着甄英雄的後背,“流氓,流氓!我打死你這色狼!去死吧!”
“別……唔……果……呃……少爺我……唔……嘔……”
球……球球的,少爺真的要死了!甄英雄本來就想吐,白果還一個勁的給他捶背,甄少爺連句整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口就乾嘔,難受的眼淚、鼻涕、口水一起流,要是白果能看到他這慘樣的話,肯定知道他不是有意的了。
“啊……!白果少奶奶,你怎麼,怎麼光着……光着身子啊?”
白果聽到門口有人說話,一怔,總算住了手,直起身子一看,只穿着內褲和體恤的晴天正一手捂着半張紅紅的臉,一手指着她的下體,小白只覺得臉上溫度驟然高升,“啊”的一聲大叫,想跳回牀上蓋被子,卻忘了褲子已經被甄英雄拉到了腳踝,一轉身就摔了個馬趴,光溜溜的小屁股看的晴天都心跳加速。
“咦,這不是少爺嗎?!少爺你怎麼了?!啊!吐白沫了!畫兒,快來幫忙!少爺受傷了!”
少爺我不是受傷,而是難受!天啊,救星總算來了!甄英雄本就乾嘔的厲害,再被白果一痛捶,連酸苦的胃液都吐出來了,一時半會哪說的出話來啊?看到晴天,比看到親孃還親,感動啊。
畫兒也穿着睡衣,是一件露出半個胸脯的帶蕾絲花邊的寶石藍色真絲吊帶睡裙,裙襬才過膝蓋,很養眼,雖然沒有晴天穿的暴露,卻非常性感,她剛剛幫白果擦乾淨鼻血,並在她的小鼻孔中塞了個棉球,小白方纔平板摔趴,鼻子碰到了地板,現在鼻尖還紅紅的呢。
晴天只穿了一條白色的兩側有些鏤空的小內褲,上面套了一件不算太寬肥的胸前帶卡通圖案的半袖體恤,不算飽滿的胸脯有兩點明顯的突起,挑逗啊,兩條修長的美腿在眼前晃來晃去,很是誘人,可惜甄英雄難受的厲害,佔便宜的力氣都沒有了。
晴天幫甄英雄脫了外衣,躺在沙發上的甄英雄和快要死掉的病人沒什麼兩樣了,晴天扶他起來喝了口茶,然後將重新用冰水投過的毛巾敷在他的腦門上,坐在甄英雄身邊,晴天一臉心疼的幫甄英雄捋着胸口,甄少爺的手放在晴天的大腿上,享受着溫滑的手感,總算是彌補了一下心靈的創傷。
“少爺,感覺好點了嗎?”
“要是某個女警察和小晴天似的這麼溫柔,少爺根本不會這麼慘……”甄英雄緩過了一點勁,就故態重萌,指責起白果來了。
“死流氓,有話你就直說,用不着拐彎抹角,我不夠溫柔?!你一進門就撲到我懷裡佔便宜,都沒問問我這一天是怎麼過的,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溫柔?你溫柔啊?!”小白正坐在牀邊洗腳呢,氣的將小腳丫一擡,撩的水花一片,都濺灑在了地板上,道:“你扒我褲子害我丟人現眼就算了,還把口水都流到我腳上,髒死了!”
“我那是吐的,不是口水!”甄英雄知道自己是色狼,但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色狼,齷齪而無比淫蕩的笑了笑,望着小白,道:“丟人現眼?恩,你可不能冤枉我,你人沒丟,只是‘現’了一下‘眼’,哦呵呵……”
甄英雄的一雙賊眼盯着小白的腰支以下大腿之上的部位,在強調‘眼’這個字的時候,還怕白果不明白他的話一般,可惡的伸出右手,勾動着邪惡的中指,無論是他說的話還是這個手勢,畫兒和晴天都不太明白,只能大概猜到不是什麼好話,否則白果的表情也不會那麼可怕了。
小白當然明白甄英雄是什麼意思,而且,是相當的明白,那個混蛋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不對自己做那個下流的收拾了,小白又羞又怒啊,兩隻眼睛瞪的要噴出火焰來一般,卻情不自禁的拱拱小屁股,一看到他這手勢,屁股縫中的那羞人的地方就有種脹痛的感覺……
“下流,骯髒!”白果可不想在晴天和畫兒面前解釋甄英雄那個手勢的含義,裝做沒聽懂他後面的話,將腳丫落入盆中使勁的搓洗,繼續她先前的話題,“吐的?那更噁心!”
甄英雄只是逗逗白果而已,如果當着晴天和畫兒說自己很喜歡用這根罪惡的手指戲弄小白,侵犯她會感到無比羞恥的那個部位的話,晴天和畫兒非把自己當成變態不可,於是嘿嘿一笑,接着白果的話,道:“噁心也是被你的腳給薰的!”
“你放……你胡說!”小白鬥嘴的功夫遠遠不及甄英雄,氣的都有點犯迷糊了,大腦有些混亂,口不擇言啊,“我的腳不臭,晚上我有洗澡!而且,你過去也有親過這裡,爲什麼沒吐過?!”
這話一說出來,畫兒差點沒把手裡端着的水盆掉在地上,晴天也曖昧的看看白果,又看看甄英雄,甄少爺被看的渾身不自在,球球的,你這丫頭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啊,兩口子之間那檔子事兒能當着人隨便說嗎?甄英雄卻沒反省一下,他剛纔那下流的手勢又算怎麼回事?
小白也是話出口才醒過味來,羞之慾死啊,腳都沒擦就鑽進被臥裡了,說話都帶哭腔了,丟人啊,“甄英雄!你這個流氓!”
“拜託,果果老婆,話是你自己說出來的,我還沒有怪你出賣我的隱私呢!”
少爺有戀足癖?!晴天和畫兒都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丫。
哎呀,趾甲有點長了,回去得記得修剪一下,晴天暗暗點了點頭,以後得注意保養腳丫,迎合少爺的喜好了,是不是應該塗些性感的趾甲油呢?哪個顏色的好呢?果果小姐怎麼沒塗趾甲油?難道,少爺喜歡天然一些的……
晴天盯着自己的腳丫,完全走神,哪有工夫去笑話白果啊。
畫兒卻知道甄英雄並不是戀足,如果親一下愛人的腳丫就叫戀足的話,世界上的戀足人羣豈不是太龐大了?
“好了好了,少爺,您別故意氣果果小姐了,她只是因爲事發太突然,太慌張了纔沒有意識到您不是故意的。”畫兒充當老好人,幫甄英雄和白果這對歡喜冤家化解矛盾,逐一給兩人做着解釋,道:“果果小姐,我能肯定少爺不是有意的,他是因爲嚴重的暈船症狀,所以才……”
“不會吧?我昨天坐船的時間更長,可沒有這麼嚴重啊。”甄英雄可不想承認自己體質脆弱,這是大男人的本性,不願意在女孩子面前低頭,暈船?這未免太丟人了一點。
“少爺,這和時間的長短沒有太大關係,暈船就是暈船。”畫兒笑道:“您昨天上的是岸,可現在呢?雖然下了快艇,可您卻還在船上啊,只是坐船的感覺沒有先前那麼明顯罷了……”
如此一說,甄英雄才反應過來,對啊,這油輪雖然比快艇平穩百倍千倍,但它到底還是一艘船啊。
其實白果現在早就知道甄英雄不是故意的了,可就是拉不下面子,從被窩裡鑽出來,道:“就算你暈船,那也不應該招呼都不打就撲到我身上,還脫我褲子吧?!”
甄英雄委屈道:“我都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沒想到你那麼突然的把門拉開而已,說起來,果果,我才敲門你就把門拉開了,莫非,你一直守在門口等我回來?”
“我……”白果臉上一紅,居然說不下去了,她可不好意思承認被甄英雄說中了,但大家一看她的表情,也不用她把話說出來了。
甄英雄回朗朗市去做危險的事情,白果擔心的不得了,知道甄英雄晚上會回來,她根本睡不着,一直悶在房間裡看電視,直到方纔蘇影將電話打到了她的房間,告訴她甄英雄已經回來了爲止,她提着的心纔算落下。
蘇影本來是怕白果睡的太死,甄英雄敲門她會聽不到,所以纔打了這樣一個電話,誰知道小白根本沒睡覺,知道甄英雄回來了就立刻躥到了門口,幻想着風塵僕僕的甄英雄見到自己後那深情的一段對望和一個充滿溫馨與愛意的擁抱,想的太入迷了,所以房門一響她就迫不及待的把門拉開,完全忽略瞭如此一來自己就破壞了那種浪漫的氣氛,這才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晴天和畫兒並沒有笑話白果,她們和白果的情況也差不多,知道甄英雄夜裡會回來,都無法入睡,否則也不會聽到白果尖叫之後,就立刻從隔壁衝過來了。
“呵呵,少爺真感動,果果竟然這麼關心我。”甄英雄齷齪的嘟長了嘴巴,笑道:“來,親一個……”
“誰關心你了?”白果又羞又氣,狠狠的丟向甄英雄一個枕頭,“剛‘親’了我的腳,還吐了那麼多髒東西,誰要給你親啊?!”
“我漱口了!”
“滾!不刷二十遍牙齒,休想碰本姑娘!”小白一指浴室,“洗澡去!你身上都什麼味了?不洗澡你別想上牀睡覺!”
甄英雄擡起胳膊嗅了嗅,確實有點汗味,也難怪,雖然中午才和一心一起洗了鴛鴦浴,但下午一痛折騰,又是抓林夕照,又是趕場在小環面前演戲,出了不少汗。
吹了幾個小時海風,上船之後溫差太大,加上身虛,到現在甄英雄還沒落汗呢,雖然味道不重,但對愛乾淨的女孩子來說,也足以稱的上‘刺鼻’了。
“有沒有搞錯?果果,我都累成這樣了,明天再洗不成嗎?”甄英雄吐的身體虛脫,都懶得坐起來,更不要說洗澡了,他有一種沾水就會昏倒的感覺。
“不成!不洗澡你就睡沙發吧!”白果也是好心,她是刑警,過去練習很辛苦,也有累的懶得動的時候,所以她非常清楚,如果這個時候洗個熱水澡再休息,會非常舒服,醒來後也會精神百倍,因此故意擠兌甄英雄,跳下牀,將畫兒拉了過去,“畫兒,別回去了,今天你就和我睡一張牀吧。”
小白說罷,還示威似的瞥了一眼甄英雄,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她不是說笑,你小子不洗澡的話,姑娘連地方都不給你留,讓畫兒占上!
畫兒也是個愛乾淨的人,當然支持白果了,“是啊少爺,你就去洗個澡吧。”
“好吧……”甄英雄嘆了口氣,卻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那我就睡沙發好了。”
小白氣的都哆嗦,沒想到甄英雄寧可睡沙發也不去洗澡,將畫兒拉到牀上,恨恨的將牀頭燈一滅,對甄英雄道:“你去死吧!髒鬼,懶鬼!”
“果果小姐,少爺是真的累了,我看就算了吧,再說……”晴天嘴裡幫甄英雄求着情,卻已經幫甄英雄從櫃子裡抱了一牀被子出來,明顯的口不對心,似乎巴不得甄英雄睡沙發纔好,“少爺這兩天那麼辛苦,纔回來,身上那點汗味,應該叫男人味纔對啊……”
“晴天,你發花癡啊?”白果沒好氣道:“你喜歡聞就去聞吧,哼!”
白果哪知道晴天也是一粗神經啊,並沒有看出白果要甄英雄洗澡是出於關心,反而覺得白果太挑剔,不體貼,聽到她這話,正中下懷,晴天將被子蓋到甄英雄身上,坐在甄少爺旁邊,繼續幫甄英雄捋着胸口,轉過頭對白果道:“好啊,那我陪少爺睡沙發好了。”
“你……”小白見自己的好心被人當成了驢肝肺,快氣炸了,“隨便你們好了,哼!畫兒,關燈睡覺!”
“哦。”畫兒沒想到氣氛能變的這麼緊張,懦懦的應了一聲。
這個豪華套房是現代的歐式風格,配的是歐式沙發,比較寬長,雖然兩個人躺擠了一點,但苗條的晴天側過身子枕着甄英雄的肩膀,卻是剛剛好。
小鳳凰一向膽大包天,更何況是得到白果親口‘批准’的啊,晴天將被子一蓋,一條修長美腿壓到甄英雄小腹上,纖纖小手撫着甄少爺的胸口,本來還怕白果不高興的甄英雄當真是舒服透了,哪捨得讓晴天離開啊?人家可是在幫自己按摩……好久沒碰這丫頭了,胸部,似乎比過去大了一點啊……
白果見晴天真的和甄英雄一起膩到了沙發上,恨啊,自己白白擔心了一整天,他回來後卻不陪着自己,這叫什麼事啊?更讓小白生氣的是,自己幹嗎非要強硬的逼他洗澡啊?不然,也不會讓晴天那臭丫頭鑽了空子。
十分鐘過去了,晴天已經停止了按摩,摟着甄英雄的脖子睡着了,畢竟熬了半宿,確實困了。
十五分鐘過去了,畫兒將白果當成了自己的毛絨玩具熊,從背後抱住白果的腰,貼着她的背,輕輕的打着憨。
二十分鐘了過去了,彷彿置身漆黑的叢林,被一雙冒着飢餓綠光的眼睛盯住的甄英雄終於忍不住開口,小聲道:“情人老婆,你……能不能別磨牙了?”
“要你管!這是我睡覺的習慣!”
“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有睡覺磨牙的習慣?”
“因爲以前你沒摟別的女人睡覺!色狼!”小白嫉恨道:“你要敢對晴天使壞,我就一槍崩了你!”
怪不得有一種被當成獵物的感覺呢,敢情那丫頭真的用槍指着自己呢!甄英雄腦門見汗,“不會吧?果果,你身上還戴着槍呢?!”
“廢話,和你們一羣流氓出海,我不戴槍我爸也不同意啊!”小白確實握着槍,瞄着甄英雄呢,但子彈沒有上膛,保險沒有打開,她純屬是有氣沒處撒,蜷在被臥裡耍小性呢。
“是,是嗎?呵,呵呵……老婆你不用擔心,我連褲子都沒脫,怎麼對晴丫頭使壞啊?”甄英雄相信白果不會開槍,但絕對不懷疑她會把槍拽過來砸自己。
“你的意思是,脫了褲子你就會使壞唄?”小白笑的真冷,甄英雄直打冷戰。
“哪,哪能啊,我暈船暈的那地方軟軟的……”
“閉嘴,混蛋!下流!”
“我說我的胳膊軟軟的,連解褲腰帶的力氣都沒有了,你想哪去了?”甄英雄唏噓道:“咦……呀……,果果,你好下流……”
“你裝蒜,你明明說的不是胳膊!”
“那你說,我說的是哪裡?”
“是……王八蛋,你存心戲弄我?!”
“更確切的說,我在用語言調戲你……”
……
房間裡一片黑暗,一對冤家又開始了習以爲常的拌嘴,似乎,警花小姐沒有一次能佔到便宜的,偏偏,她樂此不疲。
一聲長鳴之後,房門被船員敲響,油輪已經進入了朗朗碼頭,黑市拳大賽賽程最緊密的兩天終於過去了,第一次的航行終於結束。
甄少爺覺得自己才睡着就被吵醒了。
身體情況雖然比昨晚有所好轉,但依然難受,甄英雄換了一身衣服,簡單的洗了把臉,這纔在晴天的半攙扶之下走上了甲板,小白還在氣頭上呢,非說甄英雄髒,不肯攙他。
蘇影和甄天當然知道甄英雄怎麼回事,但別人可就不這麼認爲了,例如,風鈴,昨天一天沒看到白果,想去房間找她,結果被晴天攔住,說什麼不太方便。
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女人躲在房間裡,不方便被外人看到的能是什麼事情?風鈴覺得自己聽懂人情世故的。
與風鈴有着同樣猜疑的人,還有顏冰,顏冰早上安排人特別注意了一下白果的房間,看到了甄英雄是和三個女人一起出來的,顏冰能怎麼想?
氣啊,那臭小子爲什麼這麼好色,這麼淫亂?!
既然知道顏冰在船上,若是故意躲着她,反而會讓冰恨天的人懷疑,因爲那絕對不是甄英雄的個性,因此,甄英雄故意拖在了後面,就站在甲板上等着顏冰的出現,白果知道甄英雄的意圖,顯得有些緊張。
小白並沒有見過顏冰,卻知道自己上次險些被她綁架。
兩天的預賽結束,可謂有人歡喜有人悲,只有男女各十六人進入了下一輪,可想被淘汰的人數之多,賠了錢的組織之多了,或者也和賽事的緊密有關係,大多數下船的人都無精打采,哈哧連連。
甄英雄也一樣,昨天晚上睡不着,現在困的要死,因爲暈船,脣白臉青,兩腿打顫,再加上他身邊站着三個同樣顯得睡眠不足的女人,別人很自然把他的症狀歸結爲‘縱慾過度’。
薄薄的霧氣籠罩着碼頭,現在還不到凌晨六點,油輪甲板上雖然亮着燈光,但天未大亮,能見度很低,雖然碼頭上來迎接衆老大的車子很多,但氣氛使然,還是顯得很安靜,輕輕的浪花拍打出來的響聲掩蓋了那些敗類的嘆息聲。
無論是被請來掩人耳目的貴客們,還是黑市拳的參與者,都下去的差不多了,船員已經集合到船頭,準備開始清潔甲板了,可還是沒有看到顏冰出來,甄英雄知道,顏冰大概也是在故意迴避甄天和蘇影,所以存心磨蹭到最後才肯下船吧,她並不想看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