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正:上一章的章節名應該是:我要的,你永遠給不了。一字之差,意思錯了十萬八千里,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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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關咱們的事,不要管。”舒沫淡淡地道。
昨晚一席對話,讓她的心徹底涼透,只想怎麼儘快從這攤爛泥裡抽身,打定了主意,絕不再淌睿王府的渾水。
“是~”立夏怕綠柳再說下去,舒沫更不舒服,搶着回了話。
順着迴廊走過花園,在岔道口,剛好跟宛兒迎面相遇。
舒沫微微一怔:“宛兒姑姑,有事嗎?”
宛兒見了她,也是一愣,面上稍顯尷尬,不過她畢竟是承運殿的掌事宮女,很快穩了心態。恭敬地道:“慧妃娘娘吉祥。奴婢奉王爺之命,給福妃送。”
“姑姑辛苦了~”舒沫點頭:“快去,藥涼了就不好了。”
“恭送慧妃~”宛兒蹲了禮,提着食盒急匆匆地走了。
“她就是承運殿的宛兒姑姑?”綠柳一臉豔羨。
“嗯~”舒沫輕應,心中微微發苦。
夏候燁真是有心,怕人做手腳,竟派了心腹大宮女親自送藥。
“福妃是真得*呀~”綠柳又嘆道:“送個藥,也勞動宛兒姑姑。”
“這有啥?不過得些表面風光罷了~”立夏趕緊朝她使了個眼色:“總歸比不上咱們小姐,王爺天天陪着。”
“就是,就是!”綠柳察覺失言,忙不迭地附和:“昨晚王爺還……”
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王爺半夜裡發火,把杯子摔了,這句話就再也接不下去了。
舒沫見兩個人都在看自己的眼色,不覺失笑,收拾了心情:“女人懷了孩子,本就該多受些照顧。”
她自覺這話說得得體又平淡,立夏和綠柳聽在耳裡,卻多少覺出點心酸和無奈,當下唯唯喏喏,誰也不敢接腔。
舒沫覺得無趣,懶得跟她們多說。
待回了房,想要找出《大夏曆險記》來,繼續規劃路線,這才發現夾在書裡的那張地圖,不見了。
“立夏~”舒沫心一緊,喚道:“早上誰收拾屋子了?”
立夏掀了簾子進來:“怎麼了?”
“我夾在書裡的一張紙,看看誰扔了?”舒沫問。
古代地圖難找,不比現代在電腦裡把地址一輸,世界各地的都能下載得到。
這是她對照着《大夏地域志》和《大夏曆險記》兩本書,好不容易纔勾出來的輪廊,重新再弄一份,又得浪費好多時間。
“很重要嗎?”立夏瞧了她的臉色,也着急了:“什麼樣的,大家幫着找。”
“就是一張宣紙,上面用青黛螺畫了些線條,看起來象是一張畫。”舒沫隨手比劃。
“銀瓶昨晚值夜,天亮便歇了,應該是銀杏。”綠柳風風火火往外走:“我問她去。”
“娘娘,”銀杏在外面已聽到了,怯生生地走了進來:“屋子是我收拾的,可沒瞧見什麼紙呀?”
“你好好想想,別張嘴就答!”綠柳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別是不小心當成廢紙給扔了?”
“不會~”銀杏搖頭:“奴婢雖不識字,紙還是認得呀!”
“這屋裡小丫頭不能進,咱們幾個又出了門,銀瓶睡了,不是你還能有誰?”綠柳豎起了眉毛,指着她的鼻子,尖聲罵:“別仗着小姐脾氣好,就想混賴過去!”
立夏嘆口氣,勸道:“真要錯扔了,認個錯就好,小姐也不會爲難你。這麼死撐着,就是你不對了~”
“娘娘,真的不關奴婢的事呀~”銀杏急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這是怎麼了,哭哭啼啼地?”許媽從外面進來,見屋裡鬧轟轟的,驚訝地問。
“沒事~”舒沫無力地撫着額:“許是我記錯了,起來吧。”
銀杏偷偷拭了淚,站到一旁。
“三少爺來了,在外邊等着呢。”許媽道。
“三哥,他來做什麼?”舒沫一怔,隨即皺眉:“就說我不在……”
“七妹好大的架子,”舒瀾已到了碧紗櫥外,嘻皮笑臉地道:“怎麼着,跟王爺嘔氣,連三哥也不見了呀?”
舒沫惱道:“三哥說什麼渾話?”
“沒嘔氣怎麼在一個屋裡住着,有話不自個說,偏勞動三哥跑腿傳話?”舒瀾笑米米地答。
“王爺會特地找你?”舒沫冷哼,語氣明顯不信。
“七妹難道不知,我現在在王爺底下當差?”舒瀾問。
“什麼時候?”舒沫大感意外。
上次談話,夏候燁一直沒有表態,之後也沒了下文,她還以爲這事不了了之了。
誰曉得,竟一聲不響地把他帶在身邊了。
“嘻嘻~”舒瀾笑道:“可憐三哥一大早就被召了來,腿也站軟了,口也說幹了,七妹好歹賞我個坐,再討杯水潤潤喉嚨,咱們接着再說,成不成?”
舒沫臉一紅,沒有吭聲。
立夏機靈,上前撩了簾子:“三少爺,請~”
舒瀾進了門,眼睛在舒沫臉上飛快地逡了一眼,笑:“還好,眼睛沒腫,可見這氣嘔得還不是挺大。”
“三哥!”舒沫板了臉,喝道:“你再混說,我可趕人了?”
“好了,不逗你了。”舒瀾收了玩笑之心,道:“王爺讓我來問你一聲,想不想回舒府。若是想的話,這就跟三哥出去,馬車在二門等着。”
舒沫還沒回過神,許媽已先拍了一巴掌,喜得眼中含淚:“差點忘了,今兒是孫姨娘生日呀!去去去,小姐當然要回去!王爺真是有心了……”
舒沫臉上陣青陣紅,茫然呆立。
她,真是糊塗了,竟把孫姨娘的生日給忘了!
經許媽提醒,立夏和綠柳這才恍然憶起,又是慚愧,又是歡喜:“奴婢該死,竟忘了提醒小姐,幸虧有王爺記着~”
事實上,一個姨娘哪裡有資格過什麼生日?加上又是在正月,自然胡混着就過去了,時間長了,誰也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