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風臉‘色’也不太好,她是真擔心這人是不是突然犯病了。
她也沒細想,直接彎腰下去扶起了老人,問她哪裡不舒服了。
老人只是不停的說疼,具體的話似乎已經沒辦法說好了。
洛風問了一下週圍的人,有沒有醫生或者是護士,沒人理她,她又只會外傷一類,老年病她完全不懂。
想了想,直接打了急救電話,不久後,救護車到了,她跟車上下來的護士醫生一起,扶着老人上車了。
離歌自然跟她一起上了救護車。
護士檢查之後告訴她,老人的確是心臟病犯了。
離歌便以爲這事就這麼簡單,他又問洛風,“你就沒想過萬一是假的呢。”
她天天看新聞報紙,全國新聞,地方新聞,類似的事件肯定不少,她應該知道,就一點兒也不擔心?
洛風的確是不擔心,她輕笑了一聲。
“我就是執法的人,還怕別人跟我玩法?”
是真的,那就接受治療,要是假的,那就去監獄裡接受‘精’神‘治療’,這再簡單不過的事了。
可離歌想了想,卻說,“要是平時,我一定不會管。”
他是玩服裝的,有的人覺得衣服不就是保暖遮體的東西,但事實上,一件簡單的衣服就可以看出來很多東西。
比如這位老人,她身上的衣服雖然看起來很新,但卻是某品牌許多年前的款式,而她手指粗糙,指尖有許多污垢,是幹農活的手。
她不是常住在城裡的老人,應該是來城裡看自己的兒子或者‘女’兒。
而他也記得老人當時提着米和油,什麼樣的子‘女’會讓自己的老人單獨出‘門’,還提那麼重的東西……
通過一件衣服,他幾乎可以看到老人背後的家庭,一個無奈的故事。
到了醫院,洛風負責跟進老人的治療,離歌則去繳費,同時拿着老人身上找出來的東西,試試看能不能找到她的家人。
老人身上有個老年機,他打了最近撥出去的第一個電話,是個‘婦’‘女’。
告訴了她具體情況,最後的結果是,被人臭罵一頓。
“不要臉的死騙子!”
最討厭的是居然還不等他回嘴就掛了電話。
這種事最討厭了。
離歌緊接着又大了第二個電話,那邊的人回了一句,“媽,我正開會呢。”
電話又切斷了。
打了好幾個,他才真正找到一個家人,他以爲總算是完了。
結果等到天黑也沒等來那位說‘馬上’就到的兄弟。
離歌買了飯去找洛風,不巧居然在路上見到了解雅容。
兩人都很默契,裝作不認識別開了臉,低着頭擦肩而過。
離歌跟洛風吃了晚飯,等到決定下樓補宵夜的時候,老人的家屬才姍姍來遲。
來了很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十幾個接近二十幾個人。
上來就把離歌圍住。
“是你打的電話嗎?”
離歌回答,“是。”
那人又問,“我媽呢,我媽怎麼樣了。”
“正在重症監護室,醫生說病情危急,需要在重症監護室觀察一天。”這次回答的人是洛風,一直是她在負責照顧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