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妹妹是穿越的
子墨帶了青竹去鎮上,入了鋪子,直接找了馬東前來。om
她剛回到戈壁灘,知道的人還不多,馬當是鋪子裡的掌櫃,若是沒有其他事的話,他會一直在商鋪裡面。
馬東被人告知,東家夫人回來了,立刻從椅子上起身,面帶驚訝,站在遠處想想,他是否有做的不得體的地方,這才放心走了出去。
“東家夫人回來了,你們怎麼現在才知曉?還等着東家夫人來叫,喊一下大家,除了照顧門面的人,都去夫人那邊。”馬東邊走邊說。
不知夫人找他是什麼事,但既然夫人回來,這規矩肯定是要立的。
子墨找來馬東並非立規矩,而是有事,瞧見身邊跟來的三五個人,起身擺手讓他們去忙。
“東家夫人您找我是有何事,東家和少東家都回來了麼?”馬東輕聲問,恭敬而小心翼翼。
“鋪子裡有什麼事?若有事的話告訴我就成。我今天找你來,是讓你去做一件,去找了楚連,讓他把他和楚素娥之間的所有事全都寫出來。”
“夫人是要找楚連?”
子墨瞧馬東面色遲疑,“怎麼、有什麼問題?”
“不是,楚連不知得罪了誰,前段時間剛被打成了殘廢,現在應該還在家裡躺着,不知是死是活。”
“只要沒死,就把事情問出來,事關重要,必須做好了,後日,我再過來,你務必準備好了楚連所寫的東西。”她給了馬東一兩天的時間,必須完成。
只要楚連沒死,就必須說出他和楚素娥之間的事。
這封信肯定徹底擊潰楚素娥,羅修那邊,她或許是幫不上什麼忙。
楚素娥萬萬不該覬覦顧南城,小娘子看着無慾無求,其實,強佔欲也很強,顧南城既然成了她男人,她也喜歡,那旁人就不能肖想。
南鑫過來的時候,小娘子和馬東已經把事說完。
“嫂子,你回來了,我大哥和夏天都回來了?”南鑫走到跟前,沒看到顧南城和夏天,不禁問道。
“還沒,他們還有事情,需要晚一些時間回來。你現在事情處理完了?一起回去。”
“好,嫂子,我和你說一下,咱們鋪子這幾天的收益。”
子墨前面走,南鑫在後面叭叭叭的說個不停。
其實,這些事情並不用告訴小娘子,她知道了也不會插手,除非是南鑫解決不了的事,她興許會出手幫忙。
到家裡,子墨和南鑫一起先去了老宅那邊。
天色將晚,小院一處廚房裡面升起炊煙,院牆周圍,有幾隻麻雀覓食,瞧見有人過來,驚擾到了,撲哧揮動翅膀,一鬨而散。
聽到開門的聲音,廚房裡的人出來,剛想說話,瞧見院子裡的人,“小姐,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姑爺他們都回來了吧,快進來做啊。”
“你慢些,現在是孕婦穩着一些。”子墨伸手扶住荷香。
“她是瞧見嫂子激動的,你和大哥剛走,荷香就一直唸叨不休,終於嫂子是回來了。”南鑫附和說道。
“沒什麼事,不用這般擔心。他們在京城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回來的要晚一些。”關於京城裡的事,子墨根本不會說。
南鑫和荷香的生活簡單淳樸,不該被京城的事情鬧心。
荷香這邊準備的飯菜簡單,既然小娘子回來,自然是要準備豐盛的食物,眼前的飯菜不夠,荷香想立刻再去準備。
“小姐,您帶蓋安然和洛塵過來吃飯,我現在就去準備,讓南鑫去買肉回來,家裡養了雞,正好殺了燉湯。”
“家裡養的雞你留着熬湯喝,後院那邊早就準備了晚飯的食材,我是想,讓你和南鑫一起過去,省的你再做飯,我們就過去吧。”
“小姐、”荷香有些猶豫。
南鑫在跟前瞧的清楚,荷香向來規矩重,根本不敢和小娘子做妯娌,在小娘子跟前,總是自覺成爲下人。
子墨豈能沒看出來,“他們是兄弟,我們是妯娌,之前是想你心中覺着不舒服,便還讓你按照之前的規矩喊我小姐。但、你這孩子都要出生,也得改改口吻,若是將來那孩子問及,我們這稱呼豈不是亂套了。”
又是小姐、又是嫂子、將來這孩子怕不好稱呼喊人。
荷香點頭,知曉小姐全是爲她着想,也不堅持。
“私下裡我還是喊小姐,在孩子面前我就喊嫂子。”荷香面色紅潤,有些羞澀,喊嫂子,關係更是親近了。,
最後晚飯還是在顧家新宅那邊吃的。
龐嬤嬤是個心思巧的,做的飯菜精緻而美味。
安然和洛塵坐在一側,吃的忘乎所以,荷香和小娘子、南鑫坐在一起,飯桌之上,少言寡語,大都不說話。
只等過了晚飯後,在外面的宅院中,才說了些關於京城的事,
南鑫不知京城是啥樣,問的較多,荷香在京城長大,自然曉得,聽得小娘子的話,發覺那京城並未有太多的變化。
不過朝堂風雲,誰能斷定是如何?子墨不說朝堂之事,荷香也聽不懂,說的盡是京城的風土人情。
“聽嫂子這麼說,我倒是覺着京城和咱們這裡,相差無幾,大城市有大城市的活法,小地方有小地方的生存,都不過是爲了生活罷了。”南鑫聽後,頗有感慨的說。
“你倒是聽的透徹。的確如此,戈壁灘,畢竟是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到底是第二家鄉了。”小娘子輕聲嘆息。
荷香和南鑫同時看向她,“嫂子不是一直在戈壁灘長大?怎麼是第二故鄉?”不應該是第一故鄉麼?
“你笨啊,小姐肯定念着之前生養的地方,之前聽夫人說過一次,小姐的第一故鄉應該便是京城那處了。”
“不算,京城我並未在哪裡生活,談何是故鄉。”子墨輕笑,接着又道,“好了,你們也別糾結這個問題,荷香帶有身孕,早些去休息吧!南鑫扶着荷香回去吧。”
“好,那嫂子也早些休息。”南鑫起身,也想回去了。
倒是荷香,有些不捨,摸着圓潤的肚子,不能說要在這裡伺候的話,畢竟這身子也伺候不了小姐了。
次日,子墨和洛塵去了瓜田,安然早早的去了學堂,好在去京城呆的時間不長,她的課業落下的不多。
眼下三月,麥苗綠色還未出穗,約莫等上一兩個月到到收割季。麥子前期長得比較慢,後期轉眼,一天一個樣的變化,現在倒是不用擔心。
有劉老大和劉氏在瓜田那邊顧着,倒是沒出什麼事。瓜田那邊還和之前一樣,大家有活就做,沒活的時候在瓜田忙忙其他。
天香樓內,夏天和小逸一桌而坐。
過了一會兒,小逸才從懷中拿了東西出來。
“你看看這個東西,裡面像是有些秘密。應該對你有用。”小逸拿着的那封信正是他在城宮門外撿到的。
夏天接過,瞧向小逸,“近期怎生沒見到你,倒是很忙。”
“有些事情。”小逸不想對夏天說阿卿和韓瀧來了。畢竟韓瀧和夏天是有婚事在身,他心念夏天,肯定不讓夏天和韓瀧見面。
“嗯,我也是忙着生意的事,下次不忙的時候我再找你小敘。”這次她正在商鋪忙碌聽天香樓裡的夥計說,纔過來的,那夥計說了是小逸,夏天才來,若是他人,她肯定會拒絕的。
夏天邊說邊看,瞧見信裡的內容,拿着信的手指輕顫,這信裡的內容,有些大。
“小逸,我得先回去,這封信,你記住,若是有人問你是誰給的,千萬別說。你要記住,你從來沒見過這封信,動麼?”
裡面的內容說的雖是隱晦,卻不難看出,羅修和宮廷貴妃有勾結,似是想謀得皇位而說的一些話,她還不知,若是用這封信的話,如何給羅修定罪。
她的快速回去和爹商量。
小逸看的出夏天的緊張,“這信說的隱晦,我瞧的不明白,夏天,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臉色大變。”
“小逸還是不知道的好,對你來說並不是件好事,知道的越多,你潛在的危險越大。”
“那你呢,你的安全我照樣擔心,夏天、你可還記得,我說過,等我功成名就之後,我想、”小逸說到這處,有些猶豫,是直接不管韓瀧和夏天之間的婚契說出來,還是等事情解決之後再說。
“小逸想什麼?”
“沒事,是我唐突了。”
“那我就先離開,這次是我欠你一個人情,萬分感謝。”
小逸還沒起來,只見夏天風風火火的跑了出去。
看來那封信對夏天來說很重要,同樣的對羅修來說,致命。
夏天的童裝已經正式營業,不過現在夏天已然顧不上生意了,她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推門,沒瞧見人。
夏天對身邊婢女問道,“我爹爹呢?”
“東家在書房,說不讓人打擾。”
“我知道了。”
在書房,正好!
夏天不敲門,直接推門而入,顧南城正伏案寫東西,聽到開門聲,瞧見是夏天。
“這安莽撞,有什麼事?”夏天不是這般莽撞,看來肯定是有事情了。
“爹爹,你看,這個,我想我們可以趁此機會絆倒羅修了,我找到了關於羅修的證據。”夏天迫不及待的說道。
顧南城起身接過夏天遞來的信,瞧着裡面的內容,臉色變了幾重。
羅修,還真是有問題,只是沒想到是和後宮有關係。信裡面的內容寫的隱晦,依稀能瞧見朝堂風雲的猜測戲弄,若是拿這封信,治羅修的話,肯定把宮裡那位也得罪。
但若不治羅修,他豈能咽得下這口氣。
夏天看着顧南城,見他面色轉了幾次,心中疑惑,“爹爹,你看這件事如何做?”
“這件事你別插手,我來管。”顧南城收了信,不說其他。
夏天怎麼可能放心,“爹爹,你如何做?我來幫你,對羅修我也是恨之入骨。”
顧南城詫異夏天的恨意。
夏天瞧出顧南城的詫異,繼而轉了眼神,“好,這件事我不插手就要。”
刺客纔是下午,離天黑還有些時間。
顧南城在夏天回來沒多久,便出去了,夏天隔着窗子看向外面,清哥纏着她,倒是沒有機會出去。
清哥伸手拉住夏天的胳膊,“你看什麼呢,今天你回來的早,我們出去玩好不好?”
夏天心中有事,本想拒絕,卻瞧見清哥眼裡的渴望,有些不忍心。
“好,那就出去玩,清哥記得不可以亂跑。”
“好。”清哥點頭答應。
夏天出門,交代好家裡的奴婢關門,順着街道越走越遠。
夏天不知,顧南城去了侯府,還被釘子在侯府周圍盯上了。
顧南城到侯府門外,瞧着兩邊侍衛,輕聲說了句,“找你們侯爺,有事相商。”
“您是哪位?”侍衛並不認識顧南城,但身爲侯府的侍衛,比軍隊裡的人多了一些人情味。
“顧南城。”
這個名號在這些年輕人中,或許不值得一提。
但隱身在暗處的人聽到之後,記在了心裡。
他們蹲點便是找尋最近可有人初入侯府,蹲了四五天,也只有這麼一個叫顧南城的人進入,不管有沒有事,都得告訴了大人。
顧南城和侍衛進入,門外那人快速離開,定是打小報告去了。
下了早朝,高珩之便躲在書房,聖上交代的事情他們到現在都沒有一點頭緒,早知聖上今日大怒,他還不如早早的派人去南疆查看,去年雪崩之後,到底給南疆造成了多少損失,現在不知損失多少,如何做好預計和規劃,連個像樣的意見都給不出。
今日莫名的得了聖上一通臭罵,還有那羅修,竟然剛推辭責任,說南疆離漠北近?一個在南、一個在西北,怎麼就離得近了?還說,他漠北的糧草能給予南疆最及時的幫助。
氣的他一言不發,全程黑臉,回到家中便關在書房,不管如何,明天肯定要給出一個意見,不然,聖上很難給他好臉色看。
剛鋪開紙張,要寫東西,卻聽到外面敲門聲。
“侯爺,外面有人求見。”門外之人還沒說後面求見之人是誰。
高珩之低聲道,“是誰?沒什麼重要的事打發了去,我這正有事情。”
顧南城在外面並未出聲,管家回頭看向他。
顧南城點頭,示意管家繼續說。
管家這纔回答道,“是顧南城,夫人的妹夫。”管家記性好,還知曉眼前的人是顧南城,子墨的相公,林子晴的妹夫。
高珩之在聽到管家說顧南城就起身推門要出,“是你來了,進來吧。”
這個男人出聰明、運籌帷幄,懂得又多肯定能給些注意。
“侯爺可是遇到什麼着急的事了?”顧南城進入,低聲問了句。
不再朝堂,不謀其事,他也不在侯府的管轄之內,顧南城對高珩之,不怕。
“倒還真的有些事情,之前我曾與你說過南疆的事,那次你說的匆忙而淺顯,這次可是有個具體的想法出來,你像是對南疆那邊的事有所瞭解。”
“不曾聊天,我從京城辭官一直在戈壁灘待着,並未去過南疆,關於南疆的事,還是聽來回走道的商人說過。對於南京,我真的不知太多。”顧南城認真而低調的說。
“這樣啊。不提你是否去過南疆之事,若是這事發生在戈壁灘,你會作何解決?”高珩之似是非要從他口中問出什麼。
“戈壁灘和南疆不同,不能相提並論。我也不能就戈壁灘而說南疆的解決方法,不能一概而論。”
顧南城像是個硬骨頭,啃不下來。
高珩之面色露出幾分不耐,卻不沒再問,“嗯。你這次來是有什麼事情?聽你姐姐說,子墨和安然已經回去。”
“是,他們已經回了戈壁灘。我這次來,是有一事來尋求侯爺幫忙。”
“我手頭上事情較多,恐怕、”
顧南城似是知曉他會這樣說,立刻回答道,“侯爺可以先看信,之後再多定奪。”
高珩之瞧着顧南城遞過來的信,有些好奇,隨即接過拿在手中。
越是往下看,越是心驚,羅修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顧南城看着侯爺眼神由剛纔的不在意,到此刻的震驚,他知道,這件事侯爺肯定會出手,他不介意在中間推波助瀾一番。
從侯府離開,顧南城剛從前街出去,轉彎之後,發現身後有人跟隨。
剛纔出來的時候還沒發現,不知何時竟然被人跟上了,不清楚是誰,但和羅修肯定有關係。
顧南城順着街口,轉了幾個彎,最後到了鋪子裡面。看管鋪子的掌櫃還是奇怪,現在馬上要關門打烊了,怎生東家就又過來了。
“東家,您怎麼現在這個時候過來了,少東家早早的就回去了,不在這處。”
“我知曉,你去外面看看,是否有人在暗處,剛纔有一人尾隨其後,圖謀不軌。”
掌櫃出門,左右瞧了下,剛巧看到一個灰色短衫的男子在街口四處張望,似是沒發現顧南城入了這鋪子。
過了會兒,瞧見那人離開,才進門。
“剛纔是有個灰色短衫,腳穿長靴的男子,站在街口看了一圈,現在已經離開。”
正是那人,看來他找到這裡並未發現他在鋪子裡面。
掌櫃喊了鋪子裡的一個小廝,兩人站在鋪子廳口,“東家,我們護着您一起回去,不知是什麼人在找,咱們定是要注意好了,切莫發生事端。”
“無礙,你們關了鋪子離開就是,既然已經離開,我就能回去。”顧南城點頭,說着出門。
他再是能耐離開,卻毫無功夫,若真是有心人要害他,豈能防護過來。
從侯府出來,這纔不過一兩個時辰,竟然已經有人盯上他了,顧南城心中還是十分謹慎的。
夜色晃悠,外面的街市沒往日那般熱鬧,今兒的人真少。
顧南城拐到鋪子裡,已經走遠好多的距離,現在回去,還是要走剛纔的路。
前面是條巷子,腳底下是青石鋪成的道路,在旁側兩邊是疏通流水的暗道,依稀能聽到裡面的流水聲,嘩嘩作響。
顧南城往前走個七八步,就要出了這巷口,卻在這時,伸手傳來幾個腳步聲,速度很快,定不是正常人。
重生之後,他的耳力比前世好了要多,輕微一些動靜便能聽見。
感覺到了身後的危險,他即可往前跑。
還未走遠,便被一物砸在後背。
誰料,刺殺他的人手中竟然用雙頭長鏈大錘。
顧南城沒站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自知跑不過去,靠着牆壁,站在巷口旁邊交叉口。
“你們是誰?誰讓你們來的,刺殺我?”
“甭管那麼多,信呢,你手中是不是有一封信?”前面站着的那個大漢瞧着顧南城晃動手大錘,時刻準備一錘子敲過去。
“什麼信,我不知。”顧南城輕咳,後背被砸,胸口隱隱作痛。
“不知?那你去侯府作何?識相點,把你拿到的那封信交出來,不然我這錘子可不是吃素的。”
顧南城輕咳吐了一口血,“我不知,我妻子是侯府夫人的妹妹,我爲何不能去侯府?你們說的什麼信我不知。”
顧南城瞧着眼前兩人,長的是五大三粗,似是有些呆滯,呆板。想着也只有武力,智商並不如何。
果然,在他說出不知那封信的時候,兩人眼中明顯生了疑惑。
顧南城趁此機會,往前立刻跑開。
跟在拿着大錘身邊的是一個身材偏瘦的男子,瞧見顧南城離開,張口大喊,“大個子,那人要跑,追。”
“小個子,上。”
兩人在後,死追着不放。
顧南城用盡了全部力氣,跑的飛快,若是不跑這小命可就真交代在這裡了。他的命或許不值錢,但卻捨不得,他家裡還有孩子,還有妻子,還有那片瓜田,怎生捨得死掉。
只是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小,每次起步跑的時候,胸腔盡是疼痛,嘴角有鮮血溢出,他感覺到生命在流失。
追殺顧南城的那兩人,其中那個偏瘦一些的男人,伸手從身上摸出三隻飛鏢,直直的往前射去。
前面是個拐角,顧南城側身躲過一個,剩下的兩個飛鏢一直在後背,一直在肩頭。
地下一片血跡,胖瘦兩個男人眼尖的看到了那個掉在地上的那個飛鏢。
“功夫倒退了,三枚飛鏢竟然還掉了一枚。”高胖男人笑那瘦男人,還很開心的樣子。
“一枚都能要了他的命,我是爲了保險才放了三枚,不然那請咱們殺他的那人不給錢怎麼辦,成了,那人肯定得死。兩枚飛鏢上面塗有毒,會讓他慢慢的死掉,哈哈哈。”
幽深的巷口出來幾聲刺耳的笑聲,住在巷口之外的人家,聽到笑聲,還以爲是誰家的人瘋了,哄着吵鬧不休的孩子,再鬧就要被抓走了。
夏天和清哥在外面玩的甚是盡興,兩人手中提了不少東西,本不就不經常出去,這次帶了清哥,肯定是買了不少東西,全都是清哥愛吃的,夏天只負責付錢就好。
月過樹梢,外面的街市漸漸安靜下來,他們兩人從遠處街口往家走,剛到門口前邊,要過臺階。
清哥抓着夏天的手,吃着手中的點心零嘴,清哥走路不看地面,這時也是因爲天色微黑,瞧不清地面。
“夏天,什麼東西在我腳下?我剛纔踢到了。”本是安靜的走着,清哥突然驚起的聲音有些格外響亮。
“什麼東西?你踩到什麼?”夏天轉頭看向清哥,接着才往地面看去。
黑乎乎的一片,還在門口,夏天也不敢上前。
伸手敲門,裡面有人守着,在等夏天他們回來。
“少東家,您回來了,趕緊進家,晚飯早就準備好了,都在廚房。”
“先別管晚飯,你挑了燈走近過來看看,剛纔清哥似是踩到人了。”夏天對那挑燈的小廝說說道。
燈火不亮,卻能看清躺在地板上的人,不是她爹是誰。
夏天看到顧南城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嚇了一跳,“快,快去找大夫來。”
她不能亂,要是爹爹真出了什麼事,她該如何做?
好在夏天腦海裡有這樣的想法,先找大夫,在清哥的幫助下,兩人奮力扶着不知昏迷多久的顧南城入了院內。
而剛纔那挑燈小廝,以最快的速度去找大夫。
夏天夫人婢女進入,幫顧南城身上做了處理。
整整一夜,夏天未睡,整個宅院一片燈火通明,直到天亮了。
夏天和薛頌兩人滿眼紅色血色,在客廳坐着。
頓了許久,一晚沒說話,夏天聲音暗啞幹疼,“薛大夫,我爹爹他、”
“沒事,救回一命,醒來的話要等些時日,內傷加上傷口的毒,怕是要養傷兩三個月了。”薛頌清了下嗓子。
“多謝薛頌大夫,救了我爹爹一命。”
“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顧家在京城可是得罪了誰?瞧着飛鏢的手法,應該是江湖上的人,不是一般的人做。”
還有那毒,也不是尋常醫館或藥鋪裡面的毒藥。
“我也不知,這件事就麻煩薛大夫保密了,我希望我爹爹的病,誰也不能知道,包括姨母和侯爺。”夏天沉吟思索說道。
“嗯,我知曉。”薛頌點頭答應,既然夏天這般說了,他肯定不會多嘴去說。
大家苦熬一夜,十分幸苦,薛頌也是,處理好顧南城的傷之後,在這處呆了一晚,就是擔心顧南城的傷會引起發炎生病,瞧着似是沒事,只要按時換藥就好,他便回去休息。
夏天送薛頌到門口,見他走遠,這才轉身要進門,瞧見門外地板上有灑了水清掃過的痕跡。
門內小廝瞧着夏天,低聲解釋,“剛纔奴才把拿出灑掃了一遍,那裡有一大片的血跡。”
“嗯,看好門了。”
夏天說完,跨步進去,外面傳來馬匹的聲音。
“少東家,我們回來了。”
是林殊,在林殊後面是那幾個鏢師。
林殊和鏢師回來,那就說明他們已經送小娘子到家。
瞧出夏天面色有些奇怪,林殊下了馬,讓看門小廝牽着入內。
“少東家,是出什麼事了?”
“我爹受傷了。你先帶了鏢師下去,把那些錢全部給他們結算了,鋪子裡的事情你先管着,有什麼問題直接找吳喜。”
“好,我知道了,鋪子裡的事少東家就不要管了。”林殊一愣,瞧夏天滿眼通紅,心中肯定難受的很,他沒再多問。
林殊來了之後,又帶鏢師離開。
夏天給林殊管錢的權利,不大,但支出鏢師剩餘的錢這個權利還是有的。
千里之外,冷情的小娘子對在京城的顧南城帶了思念,想的很。
不知關於安然的事,他是否解決了,什麼時候能回來,外面的麥田漸漸泛黃,有的人家已經開始準備收割麥子了。
瞧着五月將近,子墨的心情沒想象中那麼好。
鋪子裡的事情交給南鑫,並不需要她來大理,瓜田那邊,只有葡萄和向日葵是她關心的,西瓜那邊交代好劉老大,也不用她操心。
今日安然不用去學堂,帶了靈心和幾個要好的姑娘來家裡玩,趙強接了她們之後,便在瓜田這邊,跟着大家,摘摘青菜,看看麥田,幾個姑娘都是家中有錢,不知農務的千斤小姐,貪新鮮,玩的倒是開心。
因爲洛塵是個男孩子,安然便不想帶着他,哄了洛塵跟在小娘子身邊,他們幾人手中挎着竹籃子,滿處玩耍。
劉花兒帶了二胎,剛剩下才三個月,現在正在瓜田這邊劉氏身邊住着,瞧着眉眼之間盡是幸福,想來是懷義待她極好,生活也甚是滿足。
抱着嬰兒跟在子墨身邊,劉花兒是聽了她娘劉氏的話,陪在子墨面前,和她說說話。
“東家夫人,我娘說您最近心情不好,她擔心您,讓我來陪您說說話。”
“你倒是有心了,我沒事。怎麼就瞧着我心情不好了?”小娘子輕笑,低首瞧着劉花兒懷中抱着的小嬰兒。
“我娘說的,我也覺着您不開心,瞧着這眉頭皺的,看着是笑,但感覺出來,不像之前那般開心,是不是想着東家呢。”劉花兒也是成了婚的人,深有體會,夫妻之間少了任何一個,對方都想的很。
“嗯,不說那事兒了。你這孩子是個姑娘?”子墨並不願說起太多的感情事情,隨即轉了話題。
“是個姑娘,可是喜歡死懷義了,連晚上孩子尿溼了尿布都是他換的,他還說,這丫頭長的也好、懂事聽話。”劉花兒笑的甚是開心,她生下這個姑娘,懷義開心、她婆婆開心,她也開心。
上面有個兒子,這老二是個姑娘,倒是湊成了一個好字。
小娘子伸手,“讓我抱抱,瞧着憨態漂亮,長大了肯定了不得。”
“說來也是奇怪,這孩子懂事的很,從出生到現在,除了尿尿、拉屎,才哼唧一聲,其餘時間都是悶頭大睡。”
“是麼,倒是乖巧,我抱抱看。”
劉花兒鬆了手放到子墨懷中,那小嬰兒剛纔還閉着的眼,瞬間睜開,小手抓着子墨的衣服,嘴角彎彎,似是在笑。
“東家夫人,您看,這孩子再笑呢,您纔剛抱她,她就笑了,她肯定喜歡你。”
“我也喜歡這孩子,長的真俊俏,白白嫩嫩的。”
小娘子輕聲說着,伸手輕輕觸碰了下那嬌嫩白皙的肌膚,這孩子合她眼緣,甚是喜歡。
小娘子還不知,這懷中的嬰兒可不是個簡單的嬰兒,而是個成年人的靈魂在小嬰兒的體內,重生來的。
那小孩子被子墨抱着,滿心歡喜。
她喜歡這個漂亮的女人,長的真好看,身上還帶着清香的味道,比她娘身上那奶兒的味道還要好聞。
人不住便想抱着她不放,尤其是那身恬淡如菊的氣質,真的不是誰能擁有的。
要不是她要尿尿了,肯定會死抱着不撒手。
哼哼唧唧,鬧了一下,劉花兒一瞧,立刻明白了,知女莫若母,她家二姑娘這是要尿尿了。
“東家夫人還是把妞妞給我吧,聽着哼唧聲,肯定不是要尿了就是要拉了。”那小樣兒似是不滿意被這樣說,哼哼唧唧的,拍動着小手。
她只是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纔不想被說的這般俗氣,什麼尿了、拉了,太俗氣。
劉花兒絲毫不顧及,只是不好意思面對小娘子解開妞妞的被褥,轉身之後,解開露出裡面白嫩嫩裸着的雙腿,讓那小嬰兒尿尿。
洛塵好奇似的盯着那小嬰兒,奇怪的拉着小娘子的手,“娘,你看她沒有尿尿的。”
“啥?”劉花兒沒聽懂洛塵的話,問了下。
“傻小子,一邊玩去。”小娘子好笑的拍了下洛塵的頭,讓他走開。
“我說的是,她怎麼沒有尿尿的啊,我都看不到。”洛塵以爲,尿尿的應該是和他一樣,可眼前這個是姑娘,怎麼可能會和他一樣呢!
劉花兒聽懂了,張口大笑,“小少爺啊,這個是妹妹,可和你不一樣,要是個弟弟就和你一樣了。”
“妹妹?像媛兒妹妹一樣?”洛塵這小傢伙徹底迷惑了,妹妹和弟弟到底是什麼區別。
他不懂,便盯着那脫光了正要尿尿的小嬰兒看。
小嬰兒害羞,卻又控制不住想尿尿,洛塵好奇,湊近去看,莫名的被尿了一身。
子墨看着眼前的傻兒子,真想一巴掌呼死他,可、他偏生這般呆萌無措,被尿了一身,像是被嚇了一跳。
“娘,她尿我一身,嗚嗚,尿我身上了。”傻小子帶着哭腔向子墨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