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應耿天最終伸手拿過藥汁,將藥碗放在嘴邊的時候依然是停了一口,最終一口將藥汁飲盡,碗尚未放下,舉着另一個器皿的侍女連忙將手中的器皿向他靠近,他從當中拿起一顆乳色的糖果,放進口內。
侍女送上溼溫的毛巾,讓他試擦嘴角。
“難喝死了!”他抱怨道,即使吃了香糖,口內苦澀味依然久久退散不去。
“臣該死!”
他此言一出,御醫五體投地‘卟’的一聲,趴在地上。
應耿天看了他一眼,他實在討厭低下的人不出幾言就以領死當請罪,口頭上是臣有罪,臣該死,但真要他命時卻求饒不止,說這話的沒有一人是真心的,他不耐煩下令道:“出去吧,出去,統統出去。”
“是!”幾人接到皇令連忙領命紛紛向後退。
“常東春!”正要退出寢殿外,太監總管被他一聲喚住。
“老奴在!”
“去將今天呈上的其他奏本一併給朕拿來。”
一旁的御醫聞道,連忙阻止他道:“皇上,依老臣之見,皇上不應過於操勞,請皇上多多歇息吧。”
“請皇上歇息!”常東春附和太醫。
帳縵內卻傳來冷冷的聲音:“別讓朕將話講第二遍。”
聞言,常東春暗暗一驚,連忙應諾:“是,奴才這就去拿。”
“老臣告退!”見帳縵內沉默,兩人無耐悻悻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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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昏昏沉沉熬着,清醒的時候少,昏睡的時候多。只有昏睡才能暫時忘記身體的不適以及空空的肚皮的飢腸轆轆。
在這算得上是太平的盛世,大的社會**是沒有,但犯律介的人卻亦是絲毫沒有減少,幾乎每日都有新囚犯人被獄卒關押進來,每天被收進來的囚犯多,被釋放出去的卻少,難怪牢獄總是擠滿了,人多爲患。
每當有人被獄卒帶出去,董秀總是睜着乾澀空洞的雙目呆呆的望着,旁邊一個囚犯望着她那既渴望又失落的眼神,無耐的自嘲一聲,提醒她道:“別羨慕了,你以爲被帶出去就好事麼?看着吧,估計當中被釋放的能活着的沒幾個,多數第二日就被遊街當衆斬首了。”
董秀怔怔的望着他,久久不能言語。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被關進來的,犯的又是什麼罪,亦沒有人告訴她,究竟她要被關押多久,在外面,她一個親人也不沒有,自是無人來探視,更是無從打聽。
一切一切都只能聽從老天爺的安排,或許在這兒就是她人生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