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好長時間都沒有打出去,身後男人的目光又猶如雄鷹一般凌厲,她着急的額頭沁出一層薄汗,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眉宇間的耐性在漸漸流逝,靳言深大長腿邁動,幾步跨過去走到景喬身後。
他長臂繞過身體握住她持槍的兩手,吐息噴灑在她耳旁;“跟着我的節奏來。”
兩人身體貼的太近,那種感覺像是被他抱在懷中……
男人氣息太過於強烈,空氣都變的沉悶起來,景喬被壓迫的心不在焉。
“身體正對目標,兩腳左右分開稍大於肩寬,兩膝彎曲,形成彈性支撐……”
言語間,靳言深大長腿探進景喬夾緊的兩腿間,向左一頂。
沒有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舉動,景喬漲紅着臉怪叫一聲,半似呻吟,半似驚叫。
“身體會不會太敏感?碰一下就這麼大反應?”靳言深突然問。
景喬連呼吸都是滾燙的,低低地埋着頭,不吭聲,暗罵了聲下流!
“兩腳尖稍向內合,含胸塌肩讓身體重心下降,兩臂自然伸出,右手握槍同單臂據槍動作,左手虎口在上掌心內,圍握扳機護圈……”
話音落,靳言深利落而乾淨的鬆開扳機,子彈猶如一條直線射過,直接鑲嵌進樹身內。
震驚的瞪大雙眼,景喬驚愕之中帶着幾分崇拜。
隨後,靳言深又握着她的手打了兩槍,全部都精準的正中目標,沒有一絲偏差。
“明白了沒?”他問。
景喬還沒有回過神,依然在犯着傻,而靳言深已經鬆開她的手,長腿往後退了兩步,命令道;“打一槍。”
吸氣,吐氣,吐氣,吸氣,重複了許多遍之後,她咬緊牙閉着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糊里糊塗的將槍打出去。
現場很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到底是中了,還是沒有中?
心底疑惑又好奇,景喬眼睛稍稍眯成一條縫隙望過去,然後抿了抿脣,沉默了。
槍沒有擊中那棵樹,反而歪打正着的將樹旁邊開的正旺盛的一朵花給打掉了
果然,下一秒,靳言深神色凌厲,扯動着薄脣問她;“閉着眼睛打槍,我是這樣教你的?繼續!”
沒有能耐去反抗,景喬只好打起精神,繼續開槍。
但後面的幾次卻一次比一次差,子彈亂飛,連地面都碰不到,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靳言深俊挺的眉皺起,雙手環胸,不冷不熱地盯着。
在這樣的處境下,景喬的情緒漸漸變的焦急煩躁起來,可越是焦急就越是亂成一團,甚至有幾次都不會打槍。
“到底用了幾分心思,現在連槍都打不響?”終於,靳言深僅有的一點耐性被磨的所剩無幾。
景喬壯着膽子開了口;“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一會兒再練。”
“很累?昨晚幹什麼了?”
“……”景喬沉默,沒言語,昨天晚上幹了什麼,他難道不清楚?
“昨天晚上用了什麼姿勢,你不清楚?我是讓你跪了,還是讓你站了?”
眸光沉沉地掃過她膝蓋,靳言深轉而看向她。
瞬間,景喬紅了臉,昨天晚上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中,異常清晰,揮之不去,這個男人,真夠不要的!
靳言深要做,她不肯,結果被他直接壓在了牀上,結果後背還有傷,當即就疼得狼哭鬼嚎。
她原本以爲可以逃過一劫,卻沒有想到他很變態,將她兩腿盤在他的腰腹間,大手託着她臀部,向上一下一下的頂,野蠻的做了三個小時。
即使這樣,她的腿部和腰部還是一陣一陣的痠麻,使不上力。
有了情緒,再加上心底也委屈,景喬直挺挺的站着,不肯動。
靳言深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氣息冰冷;“還有能耐耍脾氣?打不住眼前那棵樹,就別想着休息!”
正在這時,傭人走了過來,畢恭畢敬道;“靳先生,該用午餐了。”
轉身,靳言深和傭人離開。
於是,後花園中只剩下了景喬一人。
偏偏天公不作美,片刻之間就是狂風,然後鹽粒片片落下來。
“冷血癌,沒肉,沒血,根本就是冰塊中蹦出來的一怪物!還想用午餐,直接被噎死算了!省的禍害人間!”
身上只穿着一件單薄的風衣,她被凍的瑟瑟發抖,一邊罵着,一邊發泄心中的怒火。
客廳。
傅辰文瞥了一眼靳言深身後,好奇;“你的那位小妻子呢?”
“練槍……”言簡意賅的吐出兩個字,靳言深面無表情的落座。
“下雪了。”傅辰文看着窗外,輕嘆出聲;“伊拉克好多年都沒有下雪,很難得,今年倒是能看到雪,不過這來勢洶洶,肯定是一場大雪。”
“這是郊區,又緊靠着山,雪勢只會更大。”
……
又接連打了十槍,真的非常準,每一槍都有能耐偏的亂七八糟,就是射不中目標。
雪越來越大,不過半個小時,地面已經被雪掩埋。
這到底什麼時候纔是頭?
景喬頹廢的耷拉着肩膀,臉蛋兒凍的一片青紫,她憤恨地想,這麼明目張膽的持槍是違法行爲啊,怎麼就沒有人管呢?
她要不要報警呢?
想了一會兒,她還是打消了這種愚蠢又作死的念頭,開始一心一意打槍。
很顯然,現在想再多都沒有用,最重要的是把子彈打進樹內,那個死變態男人才會放過她。
靳言深站在二樓的落地窗前,可以清楚地俯瞰到後花園,深深沉沉地眸光睨到她沒有偷懶,神色很滿意。
想了想,景喬將正眼前的那棵樹當成靳言深的臉,越看就越覺得那棵樹變態,扭曲,難看,大概劃分好位置,她又眯了眯眼瞄準,然後發射!
這一次,子彈與樹杆擦肩而過,只差一點,真的只差一點就可以擊中……
但是,景喬卻被成功地鼓舞了,她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力氣!
偏左,偏右,靠前,靠後……
終於,在無數次的嘗試和打擊之後,她成功了!
看着那顆打進樹內的子彈,一種自豪感和說不出的欣喜在景喬心底油然而生,她揚眉吐氣地呸了聲,將槍丟給傭人。
淡漠的收回目光,靳言深折身在長椅上坐下,對着傭人道;“領她上樓吧,再讓廚房準備午餐。”
傭人恭敬地應了聲,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