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曉麗那一巴掌只是打在他的手臂上,聲音卻很響很清脆,便見那手臂立時呈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這次,她心痛了,問痛嗎?李向東揉着那地方,笑笑說,沒事。她又問,剛纔踢你哪了?他說,沒踢中,我用手攔住了。
楊曉麗叫了起來,說:“那你還裝得很痛苦的樣子?”
李向東說:“我不那樣子,你不是還要踢嗎?”
楊曉麗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又覺得很堵氣了,就想這個李向東有時候還真古怪,就想正是因爲他有時真真假假的,才搞得她不敢相信他哪句是真的,哪句是假的。
她就說:“以後,你正經點。”
他說:“我什麼時候不正經了。”
她說:“你跟我在一起,就沒正經過。”
李向東說:“我還不正經嗎?我已經夠正經了。”
這句話卻把楊曉麗的火又激起來了,她想,你就和我正經是不是?你和別的女人就不正經是不是?和別的女人就可以動手動腳隨爲所欲爲是不是?這麼想了,她又不知輕重地踢了李向東一腳,只見他慘叫一聲,身子一矮,便縮進水裡了。
楊曉麗還以爲他在裝,也沒管他,好一會不見他起來,這才慌了,就跳下那石頭,過來拉他。李向東沒想到她還會踢他,一點也沒防備,就被她踢中了小腹,痛得冷汗都出來了。那會兒,他一點沒裝,只是緩過那口氣了,才裝着沉進水裡。
楊曉麗下來拉他,他還裝着很痛苦的樣子,還軟軟的任她怎麼拉也直不起腰。她就急了,問你沒事吧?問踢到哪了?她就不只是拉他了,而是抱他了。如果,李向東還裝下去,或許還沒什麼事,但是,一沾到她那身上的柔軟,貼着她那很飽滿得胸,他就還原了他的本性,就把她緊緊地抱着了。
楊曉麗愣了一下,便推他,便叫起來:“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說,我告訴你,以後你還這樣,我就,我就不理你了!
她一把推開李向東,推得很用勁,把李向東推倒在水裡,就嘩嘩地淌着水,回到那平坦的石上,就坐在那裡生悶氣。
李向東說:“我不是裝,我沒有裝,你真是踢中我了。”
楊曉麗說:“踢中活該!”
她見李向東走過來,就說,你別過來!你不準過來!
李向東問:“我就一直站在這水裡嗎?”
楊曉麗說:“我不管!”
李向東說:“讓個地方我坐坐總可以吧?”
她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就不給!
李向東又說:“我一直到現在都站着,你就不能給一點點地方讓我坐坐?”
這麼說着,就摸到了石邊,就坐了下來。楊曉麗卻沒管他了。坐了一會,他沒話找話說,你那旅行包裡都裝些什麼?脹鼓鼓的。說着,就過去翻弄,那旅行袋爲了防水,外面包了幾層塑料布。打開塑料布,拉開旅行包,上面是剛脫下來的衣服,下面卻都是吃的,有水果有蛋糕餐包,還有冰紅茶。李向東拿出一瓶冰紅茶,想要擰開蓋喝。
楊曉麗說:“你不準喝。”
他問:“爲什麼?”
楊曉麗說:“又不是給你準備的。”
他說:“不是有兩瓶嗎?”
楊曉麗說:“兩瓶也不關你的事。”
說着,就撲過來,把那冰紅茶搶走了。她說,包裡那些吃的也不關你的事。他說,這麼多,你吃得完嗎?她說,怎麼吃不完?明天不是星期六嗎?明天后天我們都呆在這,你什麼也不準吃,我要懲罰你,要餓你兩天,要讓你餓着看我吃看我喝。
他便很殷勤地從旅行包裡拿出一個疊得四四方方的浴巾,抖落開來,披到楊曉麗身上。她搖晃着身子說,不要你假好心。他當沒聽見,借勢坐了下來。他坐在她後面,就讓她靠在他身上,就從後面抱着她。這個靠和抱的姿勢很乾淨,楊曉麗便接受了,就靠着他,讓他抱着她。
然而,李向東的心卻乾淨不起來,雖然沒有觸摸到她那些敏感的部位,她那肌膚的柔軟還是讓他有一種想要更深進一步的慾望,於是,就有所反應了。楊曉麗似感覺到了,又似沒感覺到,身子卻靠得更近了,也讓自己貼着他那反應更緊了。她把頭擱在他的肩上,就有軟軟的呼吸噴着他的脖子,就感覺她那臉燙燙的。這樣,他便知道她是感覺到他的反應了,便低下頭去吻她,她閉上眼睛,呼吸粗重起來。
他不再只是吻她了,還撫摸她。一隻手的臂彎託着她的頭,輕輕的吻她,一隻手也輕輕地撫摸她,撫摸她很飽滿的胸。雖然隔着一層游泳衣,還是感覺到那柔軟的溫熱,感覺到那點花生米粒的硬。
李向東發現穿游泳衣很不好,四處緊繃得手伸不進去,就試圖着想要褪下游泳衣的肩帶。楊曉麗變得聽話起來,甚至還配合她,微微縮了一下肩,於是,李向東眼前便呈現出一片雪白,雪白的頂峰還有一丁點殷紅,臉便俯了下去。楊曉麗好一陣顫抖。李向東完全是一個得寸進尺的傢伙,那手已經滑到了下面,先是撫摸她那圓潤的大腿,後就滑進了她小腹的深淵。
楊曉麗已經被他掌控了,早把不讓他碰她的話忘得乾乾淨淨了。當她感覺到游泳衣不在身上時,心就“撲撲”跳地等着他,等着他沉重地壓下來,等着他狠狠地侵犯她。她已經等了好久好久,等得她的心,痛得都快要碎了。
他果然就像她想像的那樣,狠狠地衝了進去。
那一刻,她哼叫了一聲,像是被子彈擊中了,身子卻迎着他拱成一道弧,似乎想要那子彈更具穿透力。這個姿勢便保持了很久,直到她再也不能保持了,纔不得不讓那道弧沉了下來。於是,她尋找他的嘴,尋找他的舌,雖然她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但她還是進入了他,與他的舌糾纏在一起。
兩年多以前在這個地方,兩年多以後還是在這個位置。他們又一次交集在一起。這中間經過了多少風風雨雨,經歷了多少艱辛和磨難?
她吻着他,臉上淌滿了淚。
她抱着他,似乎怕他突然消失。
她承受着他,感受他的深入。
李向東沒能持續多久。他太久沒有接觸過女人了,剛纔在洞外看着楊曉麗穿游泳衣向他走來時,他就有一種快到頂的感覺,當他的手撫摸着她飽滿的胸時,他又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再當他看着她一絲不掛地躺在平坦的石上,他就感覺到自己快不行了,要爆炸了。
因此,他非常瘋狂地侵入了她。他和楊曉麗接吻,和她玩舌頭與舌頭的糾纏,便又多了一層意思,是想通過這個舉動,減緩自己衝上頂峰的速度。
終於,他還是沒能很好地控制自己。
楊曉麗還是感到了舒服,畢竟,她也太想得到,也太渴望得到了。
很快,李向東又緩過勁來。
這一次,他已經能夠收放自如了,或是和風細雨,或是電閃雷鳴,或是居高臨下,或是寄人籬下,其實,他還是喜歡寄人籬下的,這時候,他就一手撫摸着她的背,一手在那她碩大的臀上盤旋,像搓麪糰似地,揉着她那厚厚的肉。
這一次,他讓楊曉麗好一陣呻吟,好一陣迷茫,好一陣欲生欲死。她無力地抱着他,卻咬了他一口。她咬着他臂膊上那塊肌肉,完全迷茫的時候,就咬得狠了。他沒有叫,沒有動,忍着讓她咬,他知道,她對他的氣呀,對他的恨呀,讓她這一咬,就咬得融了化了。
楊曉麗已經多少有些清醒了,然而,她還覺不解氣不解恨,或許是李向東忍得沒讓她有一點兒反應,她就以爲咬得還不夠狠,就想咬得更恨一些,真的就更狠地咬下去了。
也就是這一刻,她突然感覺到侵犯她的那個傢伙變高了變大了,且還蛇兒吐信似地戳了她一下,像是戳到心尖尖兒一般,一股子麻,一股子酥,比剛纔那迷茫來得還強烈,不禁“噢”一聲叫起來,人便沒了知覺。她確定,她真的沒了知覺,倒是爬在她身上的李向東一陣低吼聲她喚回來了。
她知道他爲什麼低吼,就緊緊地抱着他,就感覺到那傢伙猛烈的跳躍。這種跳躍對楊曉麗來說,已是進入尾聲了。
她問:“累了嗎?”
李向東笑了笑,說:“我還可以再來。”
她這纔想起了什麼,說:“叫你不要碰我的,不準碰我的。”
李向東笑了,說:“你不讓我碰,我敢嗎?你像一開始那樣,不讓我碰,我想要碰也碰不了。”
她就不說話了。
他說:“你咬得很狠。”
她不好意思地笑,看那一圈牙印,就說,你要還不聽話,我再給你這邊也咬一個。一邊說着,一邊就他怎麼這麼厲害,怎麼竟讓她失去了知覺。
他們洗乾淨了污跡,都覺得餓了,就坐在石頭上吃拿來的糕點。
李向東問:“你真要在這呆兩天?”
楊曉麗反問他:“你不敢嗎?”
李向東說:“這裡手機沒有信號。”
她就瞥了他一眼,說:“吃飽了就想走呀?”
他說,這能吃得飽嗎?他說,越吃就越想要吃。他說,再吃一回吧。她說,你瘋了?他說,我餓得太久了。她想踢他,腿動了動,又放下了。他便又開始糾纏她。她說,我累了。他就叫她別動。先是要她躺着,再就讓她趴着。當他擠壓她那碩大厚實的臀時,便向她發起了又一次衝鋒。
他讓她又迷茫了一回,又欲生欲死了一回,然而,卻沒能再讓她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