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勇說:“我打的,已經在高架路上。”
陳智深說:“我在一個茶室裡等你,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直接打到這裡,車錢我來付。”
江小勇誠懇地說:“陳老師,你幫過我的忙,我還沒有報答到你,怎麼要你付車錢啊?”
陳智深也誠懇地說:“一事歸一事,而且這事,跟那事不一樣。這件事所發生的一切費用,都由我承擔,還要給你報酬。不說了,等你來了,我們詳談。”
掛了電話,他馬上把這個茶室的地址和包房的名稱發給江小勇。然後又給林曉紅髮短信問:你現在在哪裡?
過了十多分鐘,林曉紅回覆說:我們現在在湖灘上,觀看湖景。他剛纔對我說,等一會,他要請我到一個叫沈家門的飯店吃飯,然後帶我到一個別墅裡去,會見一個重要的客人。他好像早已作了這方面的準備,顯得胸有成竹,不急不躁,只是不時地跟我說些情話和黃語,勾引我。另外,他還有意把今晚的行蹤告訴我。我懷疑,他是爲了把你引出來,才這樣做的。所以,你要格外小心,幫我報案,千萬不能暴露身份。
陳智深看着這條充滿機智的短信,想了好一會,纔給她回覆說:你的猜測很對,他的用心是很險惡的的。所以,我已經改變了對策:不報案,而要派人來教訓他!
因爲報案,對你的名聲不利,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現在,我已經在一個茶室裡等了,你走進飯店後,馬上把那個飯店的名字和地點發給我。到時,有個陌生的小夥子,會在他的轎車旁等他。你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由他去教訓他。他逃跑後,你才裝作驚慌的樣子,打120急救電話。
過了一會,林曉紅驚喜地發來回覆:真的?那太好了!你真行!
得到心上人的誇獎,陳智深心裡很是高興,也有些甜蜜。
過了半個多小時,江小勇推開包房的門,風塵僕僕地走進來:“陳老師。”
陳智深連忙站起來問:“車子呢?錢你付了?”
“付了。”江小勇也是一付老實相,“陳老師,你是我的恩人,我不知道怎麼感激你纔好。這車錢還要你付,那我是什麼人啊?”
陳智深等他坐下後,給他倒好茶說:“你先喝茶,我們慢慢談。”
江小勇喝了一口茶,有些迫切地問:“陳老師,什麼事?那麼急啊?”
陳智深坐正身子,認真地說:“江小勇,我們有緣打過交道,發生過那種關係,互相有了一定的瞭解和信任,對吧?所以我纔打電話讓你過來的。這事對我來說,相當重要。”
“哦。”江小勇的神情嚴肅起來,也有些緊張,“陳老師,到底是什麼事啊?”
陳智深的神情更加嚴肅了:“蒙麗集團的總裁嚴旭升,你也聽到過他的名字,但不認識他,是吧?那我告訴你,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是一個比鄒老闆還要壞百倍的大混蛋。真的,他是一個腐敗官員,現在又是一個黑道式的富人。其實,蒙麗集團也是一個黑道式的公司。他利用手中的權力和關係,辦了這個公司後,還非法斂財,行賄受賄,坑蒙拐騙,欺榨窮人和弱者,逃賴民工的工錢和材料商的材料款,設置黑監獄,隨意關押人,可以說是無惡不作。”
“真的?”江小勇驚訝地張大嘴巴,“那你還在那裡給他幹啊?”
陳智深把自己爲什麼進蒙麗公司的事情簡單敘述了一遍後,又說:“這些事還不算什麼,更爲嚴重的是,他還無恥地搶奪我的女朋友。”
“啊?”江小勇更加驚訝了。
陳智深把前暗戀女友牛小蒙的變化經過,對他說了說,然後又語出驚人地說:“讓人實在難以忍受的是,他現在又要誘姦我現在的女朋友。今天,他已經把她騙出來,騙到這裡的湖灘,準備強暴她。”
“啊?”江小勇驚愕地看着他,有些不相信地說,“不會吧?還有這樣的事?”
“沒錯,這些情況都是真的。”陳智深說,“我從來不說謊,也不會誇大事實。”
陳智深又把跟林曉紅的戀情,以及嚴旭升要誘佔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的天,要不是你陳老師親口告訴我,我是不會相信的。”江小勇氣憤地說,“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他連朋友妻都欺負,就連豬狗都不如了。哼,要是誰敢欺負我女朋友,我不去殺了他,就不姓江。”
陳智深喝了一口茶,沉思了一會,才說:“所以,我這麼急把你叫來,就是想跟你商量這件事。唉,我和我女朋友,爲了繼續在蒙麗集團呆下去,搞清這個公司的內幕,然後挖出這個大貪官,搞跨這個黑道公司,打敗這個大流氓,暫時還不能公開出面跟他鬥。所以,我想請你出面,做這件事。”
“哦,怎麼做?”江小勇有些緊張起來,“這樣的人,是應該好好教訓教訓他,否則,他就更加囂張。”
陳智深沉吟着說:“怎麼教訓他呢?我反覆想,去殺了他,是犯法的。跟他公開鬥吧?我們暫時還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我想來想去,只有用這個,去教訓他。”
說着,他從身邊的椅子上拿出那雙新買的皮鞋,遞給江小勇說:“這雙皮鞋,你先穿上。”
江小勇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穿這皮鞋,幹什麼呀?”
陳智深有些神秘地說:“這是教訓他的武器。你看你,腳上穿的是旅遊鞋,不行。所以,我剛纔專門給你去賣了這雙皮鞋。”
江小勇更加好奇,卻又有些疑惑:“皮鞋能當武器?你是說?用皮鞋踢他。”
“對,你的領悟力很強。”陳智深點着頭說,“因爲他是一隻大色狼,一個大流氓,利用自己的財富和身份,專門誘惑和強暴良家婦女,所以,不把他那個花心亂性的武器搗毀,他還會去侵略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