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我要見沈書記!”有人在門外高聲說話然後聽見幾個秘書的聲音好象是在拼命攔阻七嘴八舌地走廊上就跟吵架似的嚷嚷開了。
我和劉子衛面面相覷都不明白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還有人把野撒到市委書記門前來啦?不可思議。
“你們這些人怎麼回事?一個個都是白眼狼是吧?!”一片喧譁裡那個級女聲的嗓子最高聲音冷冰冰地。“劉從軍以前哪點對不住你們?什麼事不爲你們考慮?田秘書爲你妻弟辦的那個事情你前天在我們家說什麼還記得嗎?”
然後就聽到田秘書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就跟要哭出來似的“姑奶奶——這不是爲難我們嗎?你聽我說——”後面又聽不見了。
“說什麼都不行!你們怕這個沈書記我不怕!今天一定要見到他!”那個女人態度好象很衝有點蠻不講理的意思不依不饒地。
我的腦子裡迅轉了一大圈感覺搞不清楚狀況因爲這個聲音實在太熟悉了。我走到辦公桌旁在電話上按了一個號碼。
“怎麼回事田秘書?”我冷冷地問了一句“外邊誰在鬧?”
田秘有點氣喘吁吁聲音充滿緊張。“沒事沒事您放心我們會處理好——”
“我問你那個人是誰?”我提高了語調。
田秘書猶豫一下後估計也瞞不過立馬招了供“劉書記——呃這個劉從軍的愛人——”
我嚇了一跳。“什麼?”又想了一想真是有種不知所云的感覺。
“沈書記我們會讓她離開的——馬上馬上——對不起——”田秘書結結巴巴地說。
“讓她進來!”我打斷他的話然後把電話掛上了。
門開了田秘書一臉窘迫地探頭進來“沈書記——”他似乎想向我解釋一句什麼。我沒理他側過臉去望着他背後那個女人。
很熟的一位美女呃不對看情形好象應該稱作少*婦。
我靠!這個這個!
田秘書只把門打開小小的一線就露了張臉然後被身後人一把推得大開藍萱隨手把田秘書撥到一邊上徑直走進辦公室來。也不等人招呼她直接就在我對面沙坐下身子還翹起腿來把兩手搭在膝蓋上靠在那裡冷冷地凝視我——依然是那樣熟悉的一個勁兒昂挺胸旁若無人。
再靠!
劉子衛本來靠在沙上辦公室的門一推開他的神情就顯出驚訝目光在我跟藍萱臉上瞟來瞟去——顯然他還記得這位長川前書記的漂亮千金。然後藍萱在沙上一坐劉子衛就象屁股下生了爐炭火似的立馬蹦起身子來。“呃——沈書記。”他手裡捧着那疊材料用徵詢地語氣問了句“案子研究到這裡差不多了我準備馬上開始工作我還是先走吧?”
“嗯你去吧。”我點點頭。“工作儘量做細點。”又隨口招呼了他一個。
“那是一定的。”劉子衛邊走邊答應經過我身邊時他把腦袋伸到我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我看啊——來者不善您可千萬悠着點!”
我腦子裡正在盤桓這個莫名其妙的情況沒搭理他手朝外揮了揮然後轉到辦公桌後坐下來。再擡起眼來就直接迎上藍萱挑釁的目光——嗯看起來確實有點興師問罪的意思。
我眯縫着眼睛打量了一把這位曾經熟悉的美豔少*婦然後從桌上的煙盒裡掏出支菸來又把田秘書上火的手擋開——其實並不打算抽菸只是一個動作而已。
田秘書退出去時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足以扼殺自己的前途——這丫低眉斂目地看看我又瞧瞧端坐在沙上的藍萱小心翼翼地把辦公室的門給帶上了然後又在外頭招呼那些圍觀者散場走人聲音也是神秘兮兮的。當時我就在想這個秘書必須要換讓他滾蛋。爲什麼?因爲揣測不到領導此刻的想法或者說他在以自己的想法來揣摸我——他爲什麼要關門?爲什麼?嗯?
藍萱的坐姿冷若冰霜她把下巴擡得高高地用毫不掩飾的憤懣眼神盯着我看似乎要吃了我一樣。
“嗯小藍——很久不見了啊。”我把手上的煙往桌子上墩了墩很隨意地招呼她“好象很着急嘛?找我有事?”
“當然!”她的態度不卑不亢“沈書記。”她說“我到底欠了你多少?你告訴我我還給你。”
“哦?爲什麼這麼說?”我對她的說法表示驚訝“你沒有欠過我什麼。”我淡淡地說。
“那好。”藍萱一提裙襬非常果斷地站起身來款款走到我的辦公桌前。她兩手撐在桌上逼視我的眼睛“爲什麼你要這麼做?你要怎麼樣才肯放手?”她的語氣寒入骨髓“四年前我父親被你送進牢房現在輪到我丈夫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呵呵小藍。”看着藍萱冰冷的模樣我卻感覺實在沒辦法跟她嚴肅下來因爲我覺得非常意外非常搞笑。“我真不清楚這個情況。”我微笑着說“你居然會嫁給劉從軍?這也太滑稽了吧?他是個什麼人你不清楚?你父親的事情上他是怎麼對你們的?”
“我父親是你害的!”藍萱的俏臉蛋逼得更近差不多已經觸到我的鼻尖甚至可以聞到她臉上胭脂水粉的香味。
“靠!”我不耐煩地一揮手身子靠到椅背上“如果這個問題上你還不能正視那也沒什麼好說的——你現在就可以出去了。”我朝辦公室的門指了指。
藍萱沒有半點要出去的意思她保持那個居高臨下的冷漠姿勢俯視我的目光充滿怒火。
“你自己應該清楚——藍正德的案子已經很便宜他了。”我也不以她的仇恨態度爲意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搞非常地直接地對她說“才判了十幾年現在又在搞保外馬上就可以出來了是不是?”
藍萱一愣可能沒想到我會提這個。“是的——既然你瞭解情況。”她回答得很坦率目光也軟了一點“保外就醫這個事情上你不會又想插上一手吧?我爸身體確實很差他心臟不好還有糖尿病隨時都可能——”
我直接打斷藍萱的解釋“對他的處理我一點都不滿意!”我敲打着桌子說“老實告訴你我要是法官的話就得判他死刑!絕不放過他!就他藍正德干過的那些事——還讓他吃保外?吃子彈差不多!”
藍萱眼睛裡的慌亂一閃而過“沈宜修我爸得罪過你那麼多嗎?什麼都還給你了一個老人對你還有什麼威脅?非得要讓他死在牢裡嗎?”她的樣子變得悲哀起來。“你真會這麼冷酷?一點同情心都沒有?我真是沒有想到你會這麼毒——”
“可惜我不是法官也不是管監獄的。”我冷冷地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就算不滿意我也沒打算去操那個心。”
藍萱鬆了口氣。
“但是小藍——”我又說“你父親的情況到底是誰造成的你比誰都明白——不要企圖給我製造什麼內疚感。”我點了點她“如果再跟我糾纏這個事我不能保證自己能夠剋制。”
藍萱咄咄逼人的目光收斂了許多她望着我想了一想“好吧不談這個——”
“還有——把裙子往上拉一點你走*光了。”我靠在椅子上身子搖了一搖然後用手指指她的前胸非常平靜地告訴她“最好是麻煩你能坐回到沙上去你的這種姿勢不太漂亮。”
藍萱又一愣下意識地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然後她的臉紅了。
正值夏初藍萱的一身打扮相當清涼真絲連胸高腰裙緊身的。她這麼把身子俯在辦公桌上對準我姿態固然強硬卻把胸前一片白皙的風景全暴露在我眼前從乳溝的深淺程度判斷她的身材應該依然很棒很挺拔。其實我沒打算吃她什麼豆腐但是受姿勢所限視線實在沒辦法繞開。剛纔說話的時候光看見面前黑色裙裝的圍裹襯托下兩隻小白兔彈啊彈地好象要爆出來——裡面似乎還沒戴胸圍我靠誘人犯罪啊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