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盈盈也給雙江集團的副總張建新打去了電話,要他立刻放下手頭的工作來京城,接手老範的工作,畢竟雙江集團在京城的這個房地產項目很龐大,必須有人來掌控全局。
江濤安排上澤市駐京辦主任霍加強預定了返程的早班航班,幾個人一起飛回了齊魯省。
走出濟北機場的航站樓,雙江集團的一輛奔馳大巴車早就停在路邊等着了。季嫣然一身米黃色的職業西裝,披肩的長髮,風姿卓然,像一道亮麗的風景站在車邊迎接江濤等人。
江濤還從來沒有見過季嫣然穿的這麼正式過,不由多看了她幾眼,女人總是很敏感,特別是對自己心愛的男人,江濤的眼神早就被季嫣然收在眼底,看到江濤眼裡欣賞的目光,季嫣然的心裡一動,難道江濤也喜歡制服另類的愛愛啊,有必要合適的機會刺激他一下。
季嫣然看到江盈盈的臉色似乎更加水靈,像是吸足了水的海綿,泛着粉色的光澤,不由心裡醋意頓生,看她那春風得意的樣子,這個小蹄子一定是吃飽了,不行,今晚一定要讓江濤留下,好久沒享受他那有力的懷抱和衝擊了,想到晚上將要發生的豔麗的一幕,季嫣然感覺*涌出一陣熱流,她的臉驀地變的通紅。
季嫣然跟江濤等人簡短的客套後,紛紛鑽進了大巴車。
季嫣然故意跟江盈盈坐在了最後排,她趴在江盈盈耳邊,小聲問道:“盈盈,老實交代,看你風騷的樣子,是不是吃飽了?”
江盈盈的臉一下子紅了,她害羞的偷偷扭了季嫣然的屁股一下,小聲說道:“你也不怕丟人,車上還有外人呢,今晚讓給你了,真服你了。”
江濤並不知道他的兩個美婦在後邊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還以爲她們商量老範的喪事呢,於是回頭說道:“嫣然、盈盈,我們先回章寧吧,把範叔叔的喪事辦了,人死爲大,入土爲安。”
季嫣然聽到江濤說正事,也不敢和江盈盈鬧了,擡頭說道:“江濤,知道你們今天回來,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直接去章寧殯儀館就行,縣裡和鎮裡的領導都在等着呢。”
聽到章寧縣和江寧鎮的領導都在等着自己,江濤微微皺了皺眉,但是沒說什麼,官場如此也不是他一個人能改變的,借範耀強的追悼會來跟自己見個面,也是人之常情,誰讓自己回來的少呢。
範耀強是因公死亡,因此雙江集團給他組織的追悼會很隆重,下屬的大小子公司都派了代表參加。當地政府部門知道雙江集團的背後就是他們的老領導江濤,再說雙江集團也是當地的利稅大戶,人家的一個元老級別的副總死了,聽說江濤還要來親自參加追悼會,於情於理於私,沒有理由不重視。
章寧縣的新任縣委書記林青峰、縣長霍明遠等縣裡的大小領導,江寧鎮的鎮委書記侯愛勇、鎮長劉麗敏等鎮裡的領導接到季嫣然的電話後,都等候在殯儀館的門口,等着迎接江濤。
中巴車停下,江濤率先鑽出了汽車,林青峰立刻走上前緊緊握住了老上級的雙手:“江書記,一路辛苦了。”
看到自己的老同事,老部下,江濤也很激動,他環視了一下衆人,發現有很多人,自己都不認識了。霍明遠等人看着眼前傳說中的人物,他們的心裡是五味陳雜,真是人比人就得死,人家年紀輕輕已經是廳級幹部了。
江濤等林青峰鬆開手,臉上帶着沉痛的表情說道:“青峰,人死爲大,我們先去看看範總吧。”
林青峰等人簇擁着江濤和劉仁杰,走進了擺設好的靈堂,在範耀強的遺體前站好,靈堂外邊也站滿了前來弔唁的人羣。
追悼會開始,章寧縣縣委書記林青峰致完悼詞,衆人對着範耀強的遺體三鞠躬後,江濤帶領一干領導慰問了範耀強的家屬。走出殯儀館,應林青峰的再三要求,江濤坐上他的車,去了章寧縣委跟這些大小領導見見面、敘敘舊。
回到自己曾經奮鬥過的地方,江濤的心情也很激動,看到章寧城比過去更加繁華,江濤也是感慨萬千。
見面會的氣氛很是熱烈,林青峰給江濤介紹了新上任的一些領導,在衆人的再三請求下,江濤也即興講了一番話,內容無非是讚揚加肯定,最後是希望而已。
招待江濤的晚宴,是在章寧賓館的宴會大廳裡進行的,聽說老領導回來了,各部門的頭頭腦腦們都蜂擁而至,偌大的宴會廳坐的滿滿的,看到那些熟悉的人眼神中的真情,江濤的心裡很是感動。
吃過晚飯,劉仁杰就留在了章寧城裡,被章寧縣公安局的老部下拉着繼續喝酒去了。江濤則讓林青峰安排車把他送回了江寧鎮。
江濤的爹孃都還沒有睡覺,在等着他們的兒子回來。俗話說:當官不自在,自從江濤到上澤市上任後,回老家的次數明顯的少了,每年也就回來個三四次,甚至這些年的大年三十都沒有回家,陪父母一起吃頓團圓飯。
江濤走進父母住的家門,看到季嫣然、江盈盈、都還陪着父母等自己,心裡也不是滋味,眼裡感覺澀澀的,他走到母親身邊坐下,拉住老孃的手說道:“娘,兒子不孝,您和俺爹受難爲了。”
天下的母親總是把兒子看做自己的心頭肉,江濤娘拉着兒子的手說道:“濤啊,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你乾的是大事,我和你爹身體都還好,看到你這麼還有出息,俺們都知足了。”
俗話說環境改變人,現在江濤爹也是見多識廣的人了,自從江盈盈跟江濤結婚後,她每年都要讓兩家的老人出去轉轉,看看祖國的大好河山。江寧鎮能有今天,都得益於江濤和他創建的雙江集團,現在鎮上的青年男女幾乎全部在雙江集團的各個企業上班,因此江濤和江盈盈的家人在江寧鎮備受尊重,他們的知名度和影響力甚至超過了江寧正的書記、鎮長。
現在唯一讓江濤爹不高興的就是孫子江世豪不能經常呆在他的身邊,每次只有到了週末才能見到寶貝孫子,平時他沒少跟老伴發牢騷,這回看到兒子了,自然不能放過這個發牢騷的機會。
江濤爹,看了看江盈盈和季嫣然,不高興的對江濤說道:“濤,城裡的幼兒園真的就那麼好,我和你娘還比不上那些小女娃子老師?”
江濤被父親說的莫名其妙,他疑惑的看了看江盈盈。
江盈盈知道這是老公公在給自己告狀,不由笑着對江濤說道:“呵呵,濤哥,咱爹想世豪呢,你那寶貝兒子不是在省城上幼兒園嗎?爹有意見呢。”
江濤感覺這個問題還真不好解決,孩子的啓蒙教育很關鍵,但是爺爺想孫子也是天經地義,江濤爲難的看向了母親。
看到老伴難爲兒媳和兒子,江濤娘早就不樂意了,她板着臉對老伴罵道:“你這老死孩子,孫子整天跟着你能學到啥?還不早早的被你身上的煙味給薰出毛病來,你要是閒的難受,就去廠裡幹活去,別在家礙眼。”
老伴發火,江濤爹的策略一向就是躲,此時看到老伴發火,他摸起桌上的煙和火,悻悻的自言自語道:“我出去遛遛食,飯後百步走活到九十九。”
看到老爹的憨態,江濤、江盈盈、季嫣然三人不禁相視莞爾一笑。
江濤的娘偷偷給江濤使了個眼色,站起來對江盈盈說道:“盈盈,你陪嫣然說會話,我回房休息了。”
二女急忙站起來,目送婆婆走進了自己的房間,江濤明白娘有話要說,歉意的對着二女笑了笑,跟在母親身後走進了房間。
江濤剛剛走進母親的房間,江濤孃的臉上沒了笑意,板着臉對江濤說道:“把門關好!”
江濤不明就裡,轉身關上了房門。
“濤!你跪下!”江濤娘厲聲說道。
江濤詫異的擡頭看着母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到母親一臉的嚴肅,江濤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濤!你跟娘說實話,季嫣然的孩子是不是你的?還有楊丹寧的兩個兒子也是不是你的?”江濤娘陰沉着臉問道。
江濤一時竟然懵了,他不知道母親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季嫣然和楊丹寧把事情告訴母親了?
“濤!那三個孩子我都看到了,平時看你忙也沒問過你,你娘我不傻,三個孩子的模樣跟你小時候一個樣,還有季嫣然和楊丹寧在家看你的眼神,那是女人看自己男人才有的眼神,你以爲我看不出來啊?”江濤孃的眼裡突然涌出了淚水。
江濤跪行幾步,到了母親跟前,他雙手抱住了孃的雙腿,愧疚的說道:“娘,這些事都願我,是我造的孽,您打我幾巴掌吧。”
“唉!其實我能看出來,這幾個女娃子都是真心的喜歡你,只是這些事要讓親家母知道了,我可怎麼去見人家,怎麼見村裡的街坊鄰居們啊?你怎麼這麼不讓娘省心呢?”江濤娘氣惱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恨恨的說道。
江濤剛想要張嘴說話,突然房門被推開了,從外面撲進來兩個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齊聲說道:“娘!這事我們也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