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季嫣然帶着江濤跑了好幾個生產灌裝飲料生產線的廠家,每天除了看樣品就是在談判桌上磨嘴皮子。兩個人開始還感覺彆扭,慢慢的習慣了,只是彼此在對方的心裡紮下了愛的根芽,季嫣然經過情愛的滋潤,更是榮光煥發,看江濤的眼神和以前大不相同。江濤對季嫣然的關注明顯多了,只是他自己沒有感覺到而已。
經過兩天的考察,季嫣然和江濤敲定了一家名叫遠大機械設備有限公司的廠子,經過談判,雙方把價格定了下來,一條灌裝飲料生產線,一條食品真空包裝生產線,外加粉碎機、製漿機等輔助設備共四百一十萬元。
第三天上午,江濤和季嫣然來到遠大公司簽訂合同。會議室,廠方代表把合同書遞給兩個人,江濤接過來看了看,合同內容很全面,先付百分之二十的定金,其餘款項,等設備安裝調試完成後付清,時間要求在二零零一年七月二十日前安裝調試完畢。合同最後還特別增加了個條款,雙江方面以後更新、安裝設備的時候,同等條件下必須優先考慮遠大公司。看完合同後江濤暗暗佩服南方人的精明,簽訂一份合同的同時增加了無形的客戶。
“季姐,我看沒問題可以簽了。”江濤對季嫣然說道。
“嗯,我感覺也沒問題。”季嫣然說道。
“兩位經理,既然沒問題我們開始籤合同吧?”廠方代表說道。
“好,不過我有個要求,來回的飛機票你們要給報了。”季嫣然還想扣點油水。
“季經理,這次合作我們根本就不掙你們的錢了,我看給你們定回去的機票就可以的了。”廠方代表急的說話都口齒不清了。
“呵呵,行,那就麻煩你們了。”說完季嫣然在合同上籤上了名字。江濤從包裡拿出公章蓋上了。
|“合作愉快!機票下午給你們送賓館,季經理、江經理今天是小年,中午我們一起吃個便飯?”廠方代表簽完字後挽留江濤兩個人。
“算了,我們還要轉轉買點東西,就不打攪了,以後我們有的是機會。”季嫣然婉言謝絕了。
回去的路上,江濤問季嫣然:“季姐,我們四百多萬都花了,你怎麼還跟人家計較機票錢呢?”
“哈哈哈,傻弟弟,不是給你省錢嗎?等會我們買東西的錢不就有了?”季嫣然輕輕戳了江濤腦門一下。“司機師傅,麻煩你到白雲商廈。”
“好咧。”出租車加速向廣州城裡駛去。
商廈裡,季嫣然領着江濤到了賣表的專櫃前,“服務員,麻煩你把這對情侶表拿出來看看。”季嫣然指着一款西鐵城的情侶表說到。
“濤,你戴上看看。”最近季嫣然叫江濤時經常把弟字給省略去。
“季姐,太貴了,”江濤一看價格是三萬多,連忙對季嫣然說道。
“叫你戴就戴,囉嗦什麼?”季嫣然不高興了。
俗話說:吃人嘴軟,江濤嚇的不敢吱聲了,乖乖戴上了手錶。
季嫣然攥着江濤的手腕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滿意的點了點頭,“服務員,麻煩你比着我的手腕把女表表帶弄合適了。”很快服務員就把女表的錶帶調好了。
“濤,回去把這塊表送給盈盈,不要說我買的,明白嗎?”季嫣然囑咐江濤,江濤知道這是季姐對盈盈表示的歉意,點了點頭答應了。
兩個人又給家人買了些過年的衣服和禮物,走到首飾櫃檯前時,江濤在賣玉器的櫃檯前停住了腳步。看了一會,江濤指着標價三萬元的一塊玉佛項墜說:“服務員,你給我把這尊玉佛拿出來我看看。”季嫣然以爲江濤要給家裡人買玉器,也沒在意。
江濤拿在手裡看了會,感覺手感還可以,叫服務員用紅絲線穿了,他轉身走到季嫣然面前,也沒說話,輕輕把玉佛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季嫣然本來想拒絕,可是看到江濤眼睛後,她默默承受了,眼睛裡充盈着幸福的淚水,她知道,在這個男人的心裡,已經有了她的一席之地。
兩個人提着大包小包打車回了賓館,時間已經過了中午,賓館的餐廳已經打烊,兩個人只好放下東西后,出來找了家飯館,將就吃了午飯。
下午,遠大公司派人把機票送來了,季嫣然一看是明天上午七點四十的飛機,時間還寬裕的很,正好可以好好休息下。
江濤回到房間後拿出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接電話的是江濤爹,”爹,今天是小年,我和季姐還回不去,飛機是明天早上的,到家得下午很晚,你和俺娘說聲。”等爹答應後,江濤掛斷了電話。他又撥通了江盈盈家的電話:“濤哥,是你嗎?你啥時候回來啊?”這幾天江濤沒敢主動給江盈盈打電話,他心虛。
“飛機是明天早上的,到家要下午,你和柱子說,讓他到章寧接我。”江濤急着想掛電話。
“嗯,濤哥,我記住了,我好想你。”江盈盈也沒管在一旁偷聽的父母,大膽的說道。
“我知道,明天不就見着了,好了,我掛了。”江濤掛斷了電話。沉浸在即將見到情郎興奮中的江盈盈絲毫沒有感到江濤的異樣。
隔壁的季嫣然也在猶豫着,她知道回到省城後,將會很長時間見不到江濤。那天晚上欲仙欲死的感覺徹底打開了她封閉多年的心扉,江濤已經深深刻在了她的心上。季嫣然不是個見異思遷、容易忘情的女人否則她也不會因爲丈夫的離世而差點瘋掉。這麼多年了,她自認爲心已經死了,可是江濤卻救活了她,讓她重新體會到了愛情的甜蜜,生活的美好。季嫣然決定不管將來怎麼樣,她都會跟定江濤,不離不棄。即使沒有夫妻的名分,她也不會在乎,只要江盈盈能接受她的存在,她甘願付出自己的一切。想到這,季嫣然起身走出房間,敲響了江濤房間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