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鐘在三點半鐘時響了。他便在樓上緊盯着下面的廁所。根據他平時的觀察,張副縣長如果在家,幾乎每天都是在四點鐘左右上廁所解一次大手。四點過五分,張副縣長果然上廁所去了。張明敢緊拿着稿子跟了進去,挨着張副縣長蹲下。
張明:“張縣長,您好!”
要是在其他場合,張副縣長了不起衝他點一下頭,就過去了。今天場合特殊,太無聊,張副縣長就和藹可親的和他拉了幾句家常。問了問他的姓名、年齡、科室等情況。看到張明手裡拿着一疊稿子,臼:“小張,手裡拿的是什麼?”
張明說:“全縣教育工作會議的發言稿,熬了一個通宵,今天一整天沒休息,改了三遍了,還沒通過呢!正好碰到您了,我簡單地向你彙報以下思路,您給我定一下板。”
張明的悲情戲引發了領導的同情。張副縣長也是寫材料出身,知道寫材料的辛苦,聽他講的思路還不錯,就說:“我看行!你把稿子給我,我抽空看看。”
第二天一上班,張副縣長就把羅娜叫去了
羅娜會到領導,眼更媚,笑更甜,聲更嬌:“張縣長,您找我?””
張副縣長拿着一疊抄寫紙說:“你們科那個小張寫的材料我先看了,很不錯!年輕同志工作時間不長,就能有這樣的水平,不簡單!強將手下無弱兵啊!我只改動了幾個字,我看可以定稿了。回去,表揚表揚他,年輕人要多鼓勵!”
她氣急敗壞地回到辦公室,拿着材料質問張明:“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明知道她在責怪他越級,便說:“昨天下班後我加了一下班,誰知碰到了張副縣長,他過問講話稿的事,我就交給了他。怎麼樣?他滿意嗎?”
羅娜不敢篡改領導的批示,說:“是這樣啊!沒想到他這麼關心這件事。還好,他沒說什麼。你看看有沒有錯別字,交打印室打印。”她“貪污”了張副縣長要她表揚張明的指示。她不想長這小子的志氣。
看到她陰沉的臉,張明不禁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