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多事之秋（下）
第三十章
多事之秋（下）
3
光陰似箭，轉眼又是數年。
數年間，三分天下之局勢雖無大變，但曹操已成了魏王。曹操帳下，孔融、荀彧、荀攸等謀士，因與曹操封王政見相左，或被殺，或賜死，或棄而不用，致悄然司馬懿崛起。
司馬懿崛起後，一再慫恿曹操，欲襲關羽，然曹操與帳下文武，深懼關羽之威，鮮用其襲關羽之謀，故對關羽威脅有限。然司馬氏崛起，對三國局勢之變，卻是致命之事。
數年間，東吳都督魯肅已作古。魯肅臨終，向孫權舉薦呂蒙，繼他鎮守陸口。
呂蒙之用，對關羽，對東吳，乃至對三國局勢，皆是驚天大事！
呂蒙之謀，致關羽之敗；關羽之敗，致吳、蜀反目；吳、蜀反目，致吳、蜀相殘；吳、蜀相殘，致三國三足鼎立之勢崩塌！
“今我欲應魏王之約，舉兵奪荊州。誰可獻良策？”
諸葛謹見孫權大爲歡喜，也很興奮，立即道。
諸葛瑾見關羽露出喜色，心中暗喜，但聽了關羽之言，又有些忐忑了，心中想道。
“何等無禮！何等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傅士仁與糜芳戰戰兢兢地進了帳。
司馬懿聽了，立即獻計說。
諸葛亮胸有成竹，聽後說道。
關羽聞聲，神色驚異，一邊披掛，一邊匆匆出門。
“父親急急相召，不知何事？”
“是！”
關平匆匆說着，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在！”
城外營寨，大火在熊熊燃燒。
“子瑜但講無妨。”
二人自知罪大，並不求饒。
“在！”
諸葛瑾想到此，含笑答道。
衆人聽了，有人點頭，也有人搖頭。
“正是。我取了漢中，威逼中原，曹操始遣滿寵使吳，說吳共取荊州。曹操之意，是將我之鋒芒，引向東吳。對此，東吳焉能不察？怎會引火燒身？”
“五虎上將？哪五虎？”
傅、糜二將聞令，挺身而出。
“前有傅士仁、糜芳自燒營寨，今又夢巨豬咬我左腳。我用兵以來，從未歷此怪事。平兒稱，此夢主我當升遷，然我心中頗覺不安。諸位且與我詳詳。”
關羽也神色慌張地跑來了。
劉備得到關羽急報，立即召集文武商議對策。
“關某之不明，幾誤大事！多謝足下見教！”
“好，你且道來。”
“君侯，羣雄並起之世，東吳不僅得存，且三分天下有其一，絕非等閒之輩呀！君侯不懼東吳，然不可不防，方爲萬全啦！”
“君侯，豬有龍象。豬附足，乃升騰之象也。關平將軍所言有理，此主將軍當升遷，無需疑忌。”
孫權此時神色大悅，顧左右道。
“關、張、趙、馬、黃是也。”
關羽見了關平，急忙問。
關羽一聽，欣喜萬分。關羽明白，拿下漢中，日後進兵中原，便無險可阻！
“是！”
衆文武知孫權素來不信曹操，今日突然宣佈欲應曹操之約，都有些摸不着頭腦。衆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堂中一時無人答話。
但曹丕匆匆進來，立即打破了這種平靜。
“兩位將軍飲酒，酒醉遺火，燒着了火炮，引燃大火。”
“魏王！劉備奪地稱王，欺大王如此，是可忍，孰不可忍？”
“爹爹，今日之書，我已全然背得了。”
曹操聽了，仍怒氣難消，罵道。
孫權怒不可遏，立即召集文武傳令。
關羽聽了，笑了笑道。
關羽調兵完畢，是夜宿於帳中。半夜，關羽突然一驚醒來，一邊神色驚異地揉着自己的左腳，一邊令人去喚關平。
女兒見關羽問，自豪地點頭說。
王甫聽了，第一個開了口。
這時，一個稚嫩的聲音響了起來。
二人說過，關平見關羽仍若無其事，急忙問道。
這一日，孫權正在房中處理庶務，諸葛謹進來了，問道。
關羽示意關平坐了，纔開了口。
“關平！”
廖化見了，也開了口。
關羽一見二人，大聲怒吼。
“君侯，今兩軍尚未接戰，將軍若疑用兵不利，可暫收兵，以避不吉。”
陸遜畢竟疏於世故，不體孫權之意，又諫阻起來。
關羽與不少人馬在奮力撲火。
關羽聽了，仍憂色未減。
“關羽之威，天下無雙！此等好事，還望子瑜善爲謀劃。”
“是！”
“主公，我聞關羽有一女，甚是乖巧伶俐，關羽視若掌上明珠。若主公與關羽結成秦晉之好，日後諸事必諧。不知主公意下如何？”
“嗯。我且背與您聽。”
滿寵見孫權問，恭敬地答。
“曹操失了漢中，又折了夏侯淵，銳氣大挫，人心惶惶。君侯奮我雄威，樊城一舉可下也！”
“好啊！魏王之意，我已盡知。請伯寧回覆魏王，我異日將遣使，詳議此事。”
此時，雖然孫權與衆文武皆注目於他，陸遜仍不慌不忙，侃侃而談。
關羽立即傳令廖化。
關羽聞報，急忙率衆起身相迎。
馬良聽了，立即道。
“今劉備已取漢中，威逼中原。曹操遣使，乃恐我乘虛襲其後也；縱有結好之意，亦爲自保計，而非棄惡從善也。當此之時，吳侯可召來使而問之。若於我有實利，可擇其善而從之。若彼欲將劉備鋒芒引向我，誘我自蹈火炕，則嚴詞拒之。若僅虛與委蛇，不妨乘虛襲其後，取淮泗之地於囊中，再圖進兵中原，以借劉備之勢，壯我東吳之威也！”
“吾虎女，焉嫁犬子？不看汝弟之面，立斬汝首！左右！與我逐出！”
“善！善！”
“諸位，今漢中王令我領兵取樊城，我擬立即進兵。”
“我兒放心，我已飛報成都。”
衆人一聽魏、吳合兵來攻，無不驚訝。
“吳侯，吳、魏自來無仇，皆因劉備，屢致征戰。今魏王差我，約吳侯攻取荊州。魏王以兵臨漢川，吳侯則率兵西向，首尾夾擊。破劉備之後，共分疆土，誓不相侵！”
五六歲的女兒蹦蹦跳跳，像一隻彩蝶翩翩而來，高興地說。
曹操聽了，頓時轉怒爲喜，連聲稱道。
“可知何事起火？”
陸遜雖年幼，卻並無怯色，見張昭問，又說。
“司馬之言甚是。正所謂‘人心齊，泰山移’是也！”
諸葛瑾如此想着，心中有些不安起來。但他又轉念一想道。
“父親可是認爲，魏、吳難以合兵？”
“是。願將軍旗開得勝！”
“滿寵奉魏王之命，拜見吳侯！”
關平聞關羽半夜急召，不知何事，立刻披衣就跑。進關羽帳時，關平還在一邊整衣，一邊急急地問。
諸葛瑾狼狽逃回，如實告與孫權。孫權不聽猶可，一聽簡直氣炸了肺！他“砰”的一拳砸在案上，狂怒地咆哮着。
孫權聽了，仍面帶怒容地開了口。
“廖化遵命！”
4
關羽得知魏、吳相約，共破荊州之消息，一面立刻飛報成都，一面聚衆商議。
“營寨因何失火？”
王甫聽了，也興奮說。
“願聞高見。”
“主公所言極是。我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關羽語氣豪壯，有人聽了，已點起了頭。
“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呀！”
此時，謀士荀彧、荀攸、孔融等，因與曹操封王政見相左，或被殺，或賜死，或被冷落棄用，已無緣涉政。司馬懿便立即閃身出班，開口阻道。
“不知。”
關羽萬分喜愛這個聰明乖巧的女兒。聽了女兒之言，關羽大喜，急忙放下手中的書，起身抱起女兒，高興地問。
滿寵見孫權態度友善，心中暗喜，開口道。
諸葛瑾則在一邊低頭肅立，連大氣也不敢出。
“呈魏王之書，達魏王之意。”
“令你爲先鋒！”
不久，滿寵便隨左右，恭敬而入，開口道。
關平又急忙答。
馬良一到，關羽急忙迎上去，欣喜地開了口。
孫權嘴上雖如此說，行動上卻久久沒有下文。
“君侯，若魏、吳合兵是真，則荊州危矣！”
張昭已年高，陸遜彷彿是他的孫子。雖然陸遜當庭駁了他，他仍溫和地笑了笑問。
自天下三分，曹操對吳，有赤壁之鑑，不敢妄動，彼此雖偶有摩擦，然僅是小打小鬧，無關痛癢，更不傷筋骨，兩國便這樣相安無事地過着。對蜀，他與諸將更是無不畏懼孔明之智、關羽之勇，十餘年不敢向劉備用兵，連小打小鬧，也只敢欺負孫權，斷然不敢惹劉備。
次日，關羽又聚衆人於帳內。他仍憂心忡忡地開了口。
“主公遲遲不復曹操之請，可是憂其詭詐？”
“我料曹操，必有此謀。曹仁今守樊城。吳中謀士必請曹操令曹仁興兵。”
“好啊！走！叫你娘去！節日之喜，非同一般，咱們好好慶賀慶賀！”
孫權見問，臺頭回答道。
“免禮！伯寧，魏王遣你來吳，不知何事？”
“才一個時辰，你便全然背得了？”
帳下衆文武得知劉備取了漢中，還自封漢中王，也羣情激憤。王府大廳內，頓時一片譁然。
曹操聞報，又驚又怒，猛一拍案，霍然而起，大聲怒吼。
“君侯休要如此。今漢中王擁五虎之威，乃漢室之幸也！若五虎齊出，天下難敵；若五虎相爭，其情何堪？君侯領五虎之首，必知此理，馬良怎敢見教？”
曹操此時雖已晉身王位，然數年不曾擴疆拓土，也未曾增兵添將，實力並不見多大增長，因此，無論對吳對蜀，他都從不敢再輕易用兵，而是數年如一日，一直平靜地經營着自己的一畝二分地。
“父王，劉備已取漢中，還自封漢中王！”
“我遣傅士仁、糜芳爲先鋒，大軍未動，竟失火燒營。今我方傳令用兵，又夜夢豬咬左腳，且醒來尚痛。不利如此，令我不知如何是好？”
關羽聽了關平之言，點了點頭道。
關羽萬萬沒想到，二人一去，便出了大事！
廖化聞令大喜，立即領令。
此時，關羽才展開劉備書信看起來。看過劉備書信，關羽便對衆文武開了口。
司馬懿見曹操問，立即稟道。
關羽壓根兒沒往此處想！他越聽越怒，最後勃然而起，吼道。
諸葛瑾聽了，又說。
此時，關羽欣然而起，大喜道。
孫權得知曹操遣滿寵來吳，立即召集文武商議對策。
“君侯，孫權欲得荊州久矣。即便魏、吳不會合兵攻荊州，然此時之魏也斷不會襲東吳。東吳無後傾之憂，傾其國之兵向我，也不可輕視呀！”
孫權頓時氣得呼呼噴氣。
馬良也很興奮，忙道。
孫權已有陸遜之言，心中有底，便道。
“東吳羣鼠，只會避入江東，據險而狂。若無長江天塹，恐早已灰飛煙滅，何足道哉？即便不憂曹操襲其後，也不敢覬覦我荊州！”
衆文武紛紛怒吼。
關羽一聽，他自己都不知爲何，突然怒從心發，頓現惱色，怒道。
“在！”
“似此首尾夾擊，荊州豈不危險？軍師有何良策？”
關羽聽了，雖點了點頭，仍面帶疑色。
關羽敘說着，疑慮重重，仍然揉着左腳，又憂心忡忡地說。
“傅士仁、糜芳，二將聽令！”
“君侯差矣。昔肖何、曹參，與高祖同舉大事。而楚之亡將韓信，封王居肖、曹之上，卻未聞肖、曹有怨。今君侯位列“五虎上將”之首，更與漢中王有兄弟之義，豈與他人等哉？”
“吾已年近六旬，大丈夫，死有何憾？何必朝令夕改？”
“尹籍！”
“吳侯，吳、魏連年征戰，皆因強魏屢屢欺我，必欲奪我江南之地。方今天下，雖三足鼎立，然吳處弱勢，魏爲霸主。世間，豈有霸主取悅弱者之理？”
“漢中王已取漢中，若君侯再取樊城，他日進兵中原，便勢如破竹矣！”
衆人聽了，無比興奮，紛紛說道。
使者進了帳，高聲宣道。
“我乃撮合姻緣，此乃好事，想必關公當不見責吧”
“甚麼？織蓆小兒，安敢稱王？”
“各位，今聞曹賊遣滿寵使吳，約吳共取荊州。各位以爲我當如何？”
關羽一邊撲火，一邊問身邊的士兵。
“可曾有敵？”
“適才我得一夢，夢見一隻黑豬，體大如牛，忽從帳外衝入，咬住我左腳不放！我拔劍斬之，聲如裂帛，我一驚而醒。此時，左腳仍隱隱作痛。”
“對！決戰劉備！決戰劉備！”
“傳令！舉全國之兵，由本王親率，決戰劉備！”
二人慨然領令而去。
王甫聽了，立即開了口。
曹操面對憤怒異常的衆文武，振臂大吼。
“與我拿下！”
孫權此番決意發兵，蓋因一時之怒，尚未想到此處。一聽陸遜之言，頓時轉怒爲喜，當即準了。
關羽聽了，急忙又問。
劉備聽了，立即贊同。
“司馬一路辛苦！此行前往西川，不知兄長有何囑託？”
關羽聽了，面露困惑，卻仍在疾行。
關羽聽了，笑了起來，說。
“是啊，關羽辱我，僅關顏面；曹操害我，關乎存亡。我豈可盲動？”
“昭公差矣！”
“未見來敵。”
諸葛謹進了荊州，關羽與諸葛謹共進大堂坐了，才問。
廖化見關羽聽了並無急色，也開了口。
“將軍，未曾出師，先斬大將，恐於師不利呀！可否暫免其死，令其待罪立功？”
“織蓆小兒！竟如此猖狂！”
“好。宣滿寵。”
“主公，吳、魏兩家，本無仇恨。皆因孔明蠱惑，致兩家連年征戰，生靈塗炭。今劉備奪漢中，又稱王，進逼中原，曹操遣使，必有求和之意。和則兩利，戰則兩傷，若曹操遣使求和，主公但可允之。”
“是啊。君侯，當今三國，若兩國合兵向我，其害難料啊！”
諸葛謹前次因討荊州三郡來見關羽，被關羽狼狽逐出，至今心有餘悸。今見關羽神情平靜，心中才放心了，開口道。
“謝君侯來迎！祝君侯列五虎上將之首！此處有漢中王之信。”
關羽這時才傳令尹籍。
此時，關平飛馬從前方奔來。
“吾看司馬之面，暫饒你二人！與我摘去先鋒印信，各責四十大板！糜芳責守南郡，傅士仁責守公安。若有差池，二罪並罰！”
“曹操遣滿寵來吳，我將如何應對？”
這如何不令關羽興奮？
世間之事，便是這麼奇怪。一件未必起眼之事，有時便出人意外地掀起了驚天巨浪！呂蒙之用，便是如此。
關羽聽了，更見喜色。他接過信，卻未看，反而欣喜地問起來。
王甫聽了，仍是搖頭不已，忙說。
關羽又傳令關平。
“在！”
“今令你二人爲先鋒，先引一軍屯於城外！”
未等左右動手，諸葛瑾已嚇得抱頭鼠竄。
“我令你二人爲先鋒，未曾出師，便將許多兵器糧草燒燬，火炮還打死許多本部軍人！如此誤事，要你二人何用？與我斬了！”
左右立刻執住二人。
“噢？吳侯欲送還孫夫人？”
關羽怒不可遏，吼道。
“江東孫權，以妹嫁劉備，又竊取回去，以致孫劉失和，彼此心存芥蒂久矣。今劉備佔荊州，今拒不歸還，更致彼此俱懷切齒之恨。大王此時若遣一能言之士，往說孫權，稱大王願助之取荊州，孫權必興重兵西向。劉備聞警，必發兩川之兵東下。待雙方激戰，兩敗俱傷之時，大王再出兵，豈不大妙？”
不少文武聽了，都大爲驚訝，議論紛紛。
諸葛亮聽了，卻面色平靜地說。
“黃忠何許人也？敢與吾同列？堂堂大丈夫，豈與老卒爲伍？”
一個士兵見關羽問，忙答。
自荀攸棄用後，司馬懿漸次成了曹操所倚之重要謀臣。聽司馬懿說有計可破劉備，曹操怒氣稍減，忙問。
“原來，關羽竟以爲我將送還孫夫人。若他知不是，那當如何？”
關羽聽了，點了點頭說。
諸葛瑾見孫權如此說，纔開口道。
孫權與衆文武循聲而望，只見一身形矮小的少年出了班。此人便是陸遜。
諸葛謹來到荊州，稱有要事求見關羽。關羽聞報，念在孔明之面，立即相請。
得知劉備取了漢中，關羽即遣馬良往賀。聞馬良迴歸荊州，關羽立刻滿臉喜色地候在門外。
關羽仍疑慮重重。關平見了，寬慰起來，說。
“吳侯，曹仁屯兵襄陽、樊城，距荊州近在咫尺，且旱路可取荊州，並無長江之險相阻，曹操爲何不取？卻要主公動兵，是何居心？”
衆人聽了，有些驚異。
“廖化！”
不少人馬紛紛從他身邊跑過。
陸遜見孫權沉吟不語，又開口道。
當然，這一驚天巨浪，目下僅是風起於青萍之末，因此，關羽仍在書房靜靜地看書。
“皆來自城外營寨！父親，待我先去看看。”
關平忙答。
“是啊，大王！豈能任劉備逞狂？”
馬良見了，趕緊謙讓。
“君侯，漢中王使者到！”
關羽說完，衆人紛紛點頭。馬良立即高興說。
“可速遣人傳令雲長，先取樊城，使敵膽寒，魏、吳之盟自然瓦解。”
“大王，臣有一計，無需大王用兵，便令劉備在蜀自受其禍。待其兵衰力竭，只需一將徵之，便可功成！”
關羽聞士兵之言，頓時大怒，轉身而去。
“好！即行此計！”
“大王，蜀地多險，且遠隔萬水千山，切不可因一時之怒，親勞車駕遠征啦！”
關平聽了，也立即開了口。
劉備聽了，有些不安，忙問孔明。
“依你之言，主公當如何？”
“孩兒聞，豬有龍象。龍附足，乃升騰之象，主父親當升遷，無需疑忌。”
孫權一聽，大喜，忙道。
“好。”
“何來炮聲？何處失火？”
馬良明明“教”了關羽，話卻說得極其得體。幾句話，說得關羽頻頻點頭，口中說道。
關羽一聽，立即意識到，剛纔的無名火，使自己大爲失態。他立即深深一揖，忙說。
曹丕一改歷來謹小慎微的樣子，又急又怒地大叫着。
馬良一聽，笑了起來，說。
孫權聽陸遜說得頭頭是道，笑了。
孫權聽了，怒氣稍平，才掂量起輕重來，心中暗忖。
“吳侯，曹操久欲篡權，所懼者，劉備也。今曹操遣使約我興兵取荊州，乃嫁禍於我也！”
“諸位，今接二弟飛報，曹操欲結東吳，共取荊州。我將如何？”
張昭見孫權發問，首先開了口。
關羽聽了，大喜，立即傳令道。
倒是馬良開了口。
左右立即去召滿寵。
父女正欣喜地說話間，關平與十三四歲的關興興奮不已地奔了進來，欣喜地叫道。
“正是。劉備取漢中，直逼中原，其鋒甚勁。此時曹操約我攻荊州，分明欲將劉備鋒芒引向東吳。我豈可中其奸謀，引火燒身？”
“漢中王旨：拜雲長爲前將軍，假節鉞，都督荊襄九郡事！”
這時，一小校進帳稟報。
曹操言罷，當即遣滿寵使吳。
關羽一聽，頓露喜色。
“父親！伯父拿下漢中了！”
“我特來求結兩家之好。”
王甫便是搖頭者之一。
關羽聽了，強抑怒火，沉吟良久纔開了口。
“令你爲副將，總領中軍！”
關羽傳令畢，轉向馬良開了口。
孫權應付走滿寵後，卻遲遲不回覆曹操。
“非也。吾主有一子，甚聰明英俊。聞將軍有一女，特來求親。兩家結好，拼力破曹，共扶漢室，既成美事，又平天下。望君侯思之。”
當日深夜，關羽已入睡，突然被陣陣轟隆隆的炮聲驚醒。他一挺而起。隨即，在此起彼伏的炮聲中，傳來“失火了！失火了！”的驚呼聲。
關平去後，關羽在街上匆匆而行，直奔城外。
“司馬此行赴川，請轉告漢中王，勿爲我慮。”
關羽一見關平，立即問道。
“是！我今日即赴荊州，力促此事！”
“子瑜此來，不知何事？”
孫權聽了，裝出一副頗爲興奮的樣子，說的卻是模棱兩可的話。
衆文武久不征戰，也心中癢癢。聽曹操憤而傳令，人人義憤，齊聲怒吼。
“織蓆小兒，如此張狂，我此恨難消！”
“孤欲取荊州久矣，恰值魏王相約，此正當其時也。”
“若主公欲動兵，可遣使致曹操，令曹仁自旱路先進兵荊州。曹仁兵動，關羽必發兵奪樊城。此時主公可遣一將，暗取荊州，則一舉可得也。”
“令你爲參謀，一同徵進！”
此時，陸遜初生牛犢不怕虎，出班開了口。
“是啊，父親。魏、吳既有合兵之舉，還當速報伯父，以防萬一爲好啊！”
關羽滿面怒容，立於帳中。
“是啊！今取樊城，正當其時也！”
二人滿面羞慚，立即諾諾而退。
馬良見問，立即答道。
關羽聞旨，急忙叩謝。
“謝漢中王！”
關羽接旨畢，衆人一齊向關羽道賀。
“賀君侯榮升！賀豬龍之瑞！”
關羽此時方纔疑慮盡消，撫髯開懷暢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