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這個情況以後,朱一銘覺得必須和沈衛華聯繫一下,齊雲是跟在他後面過去,他不想因爲這事留什麼尾巴。要知道現在的女孩思想可是前衛得很,有時候爲達目的,甚至不折手段,爲防止意外,他必須要做到防患於未然。再說,昨晚由於人比較多,報紙上照片的事情,他還沒好和沈衛華說呢,於是他拿起手機,準備撥打沈衛華的電話。
翻到號碼以後,他猛地想起對方這時也許還在溫柔鄉中呢,他昨天剛回來,和這個叫葉夢溪的女孩有段時間沒在一起了,難怪在跳舞的時候,就毛手毛腳了。想到跳舞的時候,朱一銘有想起一個問題,昨晚他帶着曾雲翳提前走的,那什麼金卡還在他的口袋裡面,沈衛華豈不是又要割肉了。雖然他一定不會在乎那點錢,但是兩人之前可是說好了的,朱一銘頓覺有點對不住對方之感。
鄭璐瑤一會就回來了,給朱一銘帶的熱乎乎的鍋貼,他一下子幹掉八個,昨晚酒喝了不少,菜可吃的不多,飯那更是談不起來了,要不是喝多了酒的話,估計半夜就會被餓醒了。
他在吃早飯的時候,時不時地偷瞄鄭璐瑤一眼,生怕她拿他昨晚喝酒的事情開車來說,還好,不知是鄭璐瑤沒有發現,還是給他留有面子,總歸沒有提這事。
等朱一銘吃完以後,她開口說道“一銘,我發現小妹的情況還是不對,我前天下午的時候,去學校找她,她不在。昨天晚上,我和幾個同事在她們學校附近聚餐,吃完以後,我看時間還早,就去了她們宿舍,準備讓她和我一起回來,可是她根本不在宿舍。”
鄭璐瑤對朱婷的事情比較上心,這兩次可以算是有意爲之,但是兩次都沒有見到對方人,所以她不淡定了。本來想不告訴朱一銘的,但是她又怕朱婷會不會出什麼事情,到時候可就悔之晚矣了。經過一番權衡以後,她決定還是告訴朱一銘,要是老公有什麼激動表現的時候,她再將對方勸住。
朱一銘聽後,並沒有出現鄭璐瑤擔心的發怒狀,他想了一下以後,嚴肅地說道:“看來上次是被她糊弄過去了,改天我得找她好好談一談了。”
鄭璐瑤見狀,想了一下,說道:“一銘,我覺得你是不是去找一下那個男孩,瞭解一下他人究竟怎麼樣,也許沒有那麼不堪呢!”鄭璐瑤邊說邊緊張地看着老公,這是她一直以來都想提出的看法,只不過之前那次朱一銘對其非常反感,她就沒有提及。今天見朱一銘的狀態還行,於是就說了出來。
朱一銘仔細想了一下以後,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等我和她談完了以後再作決定,我首先得搞清楚她真實的態度,否則和對方也沒東西談。”
鄭璐瑤聽後贊同地點了點頭,和上次相比,朱一銘有這個態度已經很不錯了。
下午的時候,朱一銘撥通了沈衛華的手機,對方見到是固定電話的號碼,知道朱一銘在家裡,所以沒有敢胡說。
朱一銘問他現在有沒有時間,他有點事情想問他。沈衛華說,一會他老爸找他有事,乾脆就晚上一起吃飯。朱一銘想到昨晚的情景,本來想要拒絕,但是由於有話要問他,只好答應了下來,不過他卻說,今晚他來安排。沈衛華聽後,也沒有提什麼意見。
朱一銘當即打定了主意,省得這貨又亂搞,乾脆找一個路邊的小飯館,這樣吃起來省事,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傍晚的時候,朱一銘特意發了個短信爲沈衛華,說是晚上有點事情和他談。他是擔心到時候他再把那個叫葉夢溪的帶過去,到時候又不能攆對方走,所以提前給他打個預防針。一會功夫,沈衛華的短信回了過來,上面只有兩個字:明白。
朱一銘見後微微一樂,然後把手機扔在了一邊,打開了電腦。他這段時間迷戀上了四國軍棋,他發現這可能是最能裝十三的一款遊戲了,小兵能追着司令四處走,想起來就讓人覺得爽。他現在還是一個初學者,往往最先被對方給滅掉,那樣豪爽的事情自然輪不到他去幹,反而有一次軍長被上家的連長壓在營裡不敢動彈,後來覆盤的時候,氣得差點沒把桌子給掀翻了。
一直玩到將近六點的時候,朱一銘和鄭璐瑤說了一聲以後,拿起手包往門外走去,到樓下以後,他連車都沒開,就直接往小區外走去。他已經打定主意了,不去中心城區了,就在江灣帝景小區前面的找家飯館。他已經注意到這有不少新開的飯館,雖說檔次不是很高,但人流量卻很大,每天晚上飯館門前都停滿了車。朱一銘信步走到一家叫“鄉妹水煮魚”的門口,看裡面比較乾淨、整潔,當即決定就這了。
進去以後,一個帥氣地男服務員非常熱情地迎了上來,看年齡也就二十歲上下吧,。朱一銘要了一個包間,然後點了一盆水煮魚,再加幾個小菜,足夠兩人吃的了。點完菜以後,他見到服務員的臉色冷了下來,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他要了包間卻點了這點菜,人家不樂意了。
見此情況,他衝着服務員說道:“把你們這最好的酒給我拿兩瓶來。”說完以後,他拿出中華煙來,彈出一支叼在嘴上,然後啪的一聲,把煙盒扔在了桌上。
服務員見狀連忙換了一副嘴臉,掏出打火機來,爲朱一銘點上火,點頭哈腰地下去了。朱一銘噴出一口煙來,很是不爽地搖了搖頭,倒不是他要和一個服務員計較,但是對方這種典型的以貌取人的做法確實很是不該。
國人有時候就是如此,你以禮待人,他把鼻孔朝天;你狠狠打了他的臉了,他反而把你當個爺似的伺候。至於出現這種情況,究竟是什麼原因,大家心裡都有一杆秤,騎鶴在此,就不作探究了。
朱一銘把香菸放在菸灰缸裡,拿出手機來,給沈衛華撥了過去,如此這般地描述了一番,對方總算清楚大概的方位了,說要是找不着的話,到時候再打電話聯繫。朱一銘嗯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足足過了二十分鐘,沈衛華才推開門進了包間,在這其間,服務員已經把兩瓶劍南春送了過來,臉上一如既往地掛着尊敬的笑容。
沈衛華進門以後,立即衝着朱一銘嚷道:“老弟呀,你搞什麼呢,怎麼到這兒來吃飯,難道這兒有什麼特色嗎?”他邊說邊往四周張望,彷彿想要發現其中的玄機一般。
“沒有什麼特色,你想知道我爲什麼在這請你吃飯嗎?”朱一銘遞了一支菸過去以後問道。沈衛華接過香菸,點了點頭,他還真想知道其中的原因,爲了找到這來,他還真是花了不少的功夫。
朱一銘點上香菸以後,笑呵呵地看着沈衛華,緩緩地說道:“這兒靠着我的家,爲了防止你再胡亂安排項目,我特意選在這的!”
“啊!這居然靠着你的家呀,怎麼不早說,我去看看弟妹呀。我這次回來給她帶了個小玩意,昨天晚上把這事給忘了,這不今天帶過來了。”沈衛華邊說邊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沈衛華自然聽得出朱一銘剛纔話中的意思,所以故意把話題給扯開了。
朱一銘接過小盒子也沒有和沈衛華客氣,直接裝進了口袋。不管對方送的什麼,他都可以坦然受之,他們之間是合作伙伴的關係,不存在行賄受賄那一說,再說朱一銘現在所處的位置,也無法給沈衛華帶來任何幫助,所以兩人之間的往來則完全是建立在朋友關係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