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他們去找了柳淮山,說多謝柳淮山的招待,如今徐清已經恢復了,他們也不便多做打擾。所以要離開。
柳淮山客套了一番也不挽留,任他們自行離開。暗中卻叮囑朱珠盯着這些人,同時想辦法拉着徐清。讓徐秋二人鬧矛盾,最後把徐清拉回柳家莊。
朱珠會心。
柳淮山又讓大黑小白兩個代他送客。而柳雲汐則找了熟悉路的人送他們出去。凌翼和那人走在前面帶路,而柳雲汐則在後面這個搭話幾句,那個取笑一番,倒是自在。
那人走了一段路,出了柳家莊,而後經過一個看似土丘的地方,而後站在一遍等着。柳雲汐自然明白那人的意思,所以就說告辭回頭了。
徐清自然巴不得小白快走。因爲這小子在時老是圍着師妹轉悠,小聲說話大聲笑,連着師妹也變得話多了,他心中看着就是不舒服。總覺得那小子和師妹在一起根本不般配。
一邊的朱珠自然是留心着徐清的一舉一動,見徐清神情嫉妒,心中就想着怎麼折騰他們。
柳雲汐和凌翼跟着那人回去,那人把他們送出後就不再理睬。柳雲汐見着柳淮山覆命。柳淮山問怎麼回來了。柳雲汐就說自己和大黑不方便一直跟着他們,畢竟他們都熟悉自己,知道自己是莊主的人,自然會事事避着他。尤其是徐清對自己看得十分緊。柳淮山聽來這話倒是不再多說。
黃鳴他們一行人等着他們離開後,秋荻就說自己累了,想要坐下來休息一會。劉權黃鳴倒是會意,於是大夥一起停留了下來,大夥四處分散看着。
“師姐,我記得你說過柳家是有很多機關秘道的你不是說咱們要好好查查這柳家的,怎麼咱們就走了?咱們真的就這麼走了嗎?”秋荻的兩個師弟倒是有些耐不住了。
“是啊,師姐,之前大師兄出了事情,所以咱們也沒顧得上那事,如今大師兄已經好了,咱們也該好好查查了,怎麼咱們反倒走了呢?那咱們豈不是白來一趟了?”另一個也道。
“兩位師弟,秋師妹,你們要查什麼啊?”一邊的朱珠笑着問道。
“我們師姐說了……”其中一個最快,就要說出來。
“沒什麼,朱姑娘,之前師兄被困,兩位師弟十分焦急,就想着要找着柳家是不是有機關,這樣便可以找出師兄。後來師兄和朱姑娘同時出現,柳柳莊主似乎也沒怪罪我等,我等豈能再如此不識相呢,朱姑娘你說是不是?”秋荻笑着道。
“是嗎?我聽着似乎是柳姑娘之前有什麼計劃的呢。對了我聽清哥說你那日是在林子裡過了,怎麼似乎不是這回事?似乎秋姑娘之前就見過你們師弟了?”朱珠笑着問道。
“是啊,師妹,那天你說你是在林子裡醒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之前在柳家不便言明,加之那時我也糊塗,如今你倒是和我說一下,你當時究竟遇到了什麼事?”徐清問道。
“師兄,其實那天晚上師姐很早就回來了。”師弟立刻道:“我們本來很着急的,不過師姐說了柳家莊不容小覷,她還說等師兄出來後咱們再去查探那裡的。”
“師妹,真的是這樣嗎?你倒是說一下,當時是誰救了你?”徐清大感意外。秋荻則心中惱怒師弟嘴快。
“是誰救了我也也不知道,我只記得當時腳下一沉,而後我腰間一緊,人就出了那裡,後來就不知道了。等我醒來時才發現自己在那邊了。”秋荻道。
“師姐,師兄不是外人,你爲何還要瞞着師兄?”一邊的師弟不滿道。
“師弟,你是不是連師姐的話也不信了?你也說了,師兄是自家人,可是之前師兄是怎麼變成那樣的,甚至差一點就死在柳家,難道這事你忘了?難道是師姐我害的不成?你還記得你當時是怎麼說的?怎麼,如今全忘了不成?”秋荻臉一拉,沉聲喝道。
“原來秋師妹是惱恨我,我知道師妹喜歡你師兄,你若是要和師兄成其好事,我也不會說什麼,你又何必如此呢?當日你親口說了你喜歡你師兄的,甚至你還嫉妒你妹妹的這話了。我如今都是你師兄的人了,我還能如何呢?”朱珠幽怨道。朱珠本來想拉着徐清的,怎奈徐清自從身體好了之後自然而然的疏遠了朱珠。他自己也不明白這是爲何。總覺得朱珠讓他覺得不舒服。
同樣朱珠也是不敢靠近徐清,徐清讓她畏懼,就像秋荻讓她畏懼一般。其實不僅僅是秋荻一人,那裡面所有的人都讓她畏懼。那是一種正邪不兩立的感覺。徐清藉口自己還沒有完全復原,不宜過度和女人親近,但是他必然會對她負責的這話。又讓秋荻多照顧朱珠。
秋荻自然一口答應。只是朱珠很快發現自己無法接近這些人,她和他們之間似乎隔着一堵牆。
徐清看着朱珠一個人孤零零的,想
起之前自己從那裡回來後便是這般情形,那些人也不知爲何就和他隔了一層,這讓他十分的難受,偏偏自己想考過去時,總覺得心裡不舒服,總覺得他們似乎瞧不起自己。這才自暴自棄的。如今看着朱珠這情形,不由的心中一軟,倒是又有些不忍。畢竟這女人是自己的人了,自己就算不喜歡她也該對她負責。也就對她溫和了些。
他卻不知自己這一來,立刻招了那鬼只。就如自己的防護一下子開了一個缺口。
雷三看了就惱怒,倒是黃秋深說這事急不得,需要徐清自己看清這些,倒不如讓他嚐嚐這苦頭再說。
那女人見來了機會立刻纏着徐清,又說秋荻因爲對他有情,心懷妒忌,故而對她不好。徐清之前也不信,說師妹不是那樣的人。只是現在這事情一出來,他護短的心立刻出來,嘴上不說,心中倒是對師妹有了成見。加上鬼祟作怪,聽了這話倒是信了,何況之前秋荻說她嫉妒妹妹這話的。所以就一本正經的對秋荻說:師妹,我知道你心中有我,可是我已經答應娶別人了,我只能辜負你了。你若是對我有意見,你直說,但是朱珠到底跟了自己,你別那般對她。
秋荻聽了這話就惱火,說朱珠心中有鬼,不然哪裡會故意調撥的。她自然也知道師兄心中有了妹妹,所以纔會想着出來找別人的。當日如果不是師兄毫無生趣,自己又怎麼會把自己的心思說了的?只是當時說了,也當是和過往做一個告別而已。從今往後,她會好好的找自己的意中人,這一次她若是遇到了,不會像從前那般的猶豫不決了。
徐清聽師妹這話,心中又有些酸溜溜的。問着秋荻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小白。
秋荻淡笑,沒有正面說什麼。只是讓徐清看好了朱珠。因爲她總覺得背後似乎跟着人、
徐清聽了這話直皺眉,說小白纔是柳淮山的人,她不防着,反而要防着自己人。好歹朱珠和他做了夫妻,總是他的人了,她不和他一心,難道會和別人一心不成。
秋荻無奈的搖頭,心知師兄如今鬼迷心竅,雖然比起從前好了許多,但是隻要他一靠近朱珠,這人便變了。她十分清楚,這朱珠在和自己住一起時,曾想着法的折騰自己。若非自己身邊有黃秋深護着,自己早就那女人着了道。那女人真的讓她厭煩。只要她一靠近自己,她就覺得心頭煩躁。
是劉權告訴了她小白說的話,她那會聽來真正的心驚膽戰的。怎麼也沒想到從前的那些大俠們居然受了如此非人折磨。這次若非小白,他們的結局恐怕和那些大俠也差不多了。所以對朱珠自然十分排斥。而且也覺得師兄吃了一次虧,居然還是善惡不分。
那兩個師弟看這情形,倒是訕訕的。
“師弟,你們知不知差點壞了事情?”秋荻冷然道。
“師姐,你也別怪師兄,畢竟那些話是你自個說出來的。何況朱姑娘都跟了師兄了,還會怎樣?”師弟不服氣。
秋荻這回氣的半死。
“兩位小兄弟,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師姐一個姑娘家,當時若不是看着你們師兄情形危急,已然了無生趣,這纔不惜說出那等話。你們竟然連這點事情都不懂,虧得咱們還把你們當個懂事的。”劉權倒是責備道:“何況你知道那朱珠是怎樣的人?當日若非她迷惑了你們師兄,你們師兄會出現那等情形嗎?當時你們師兄那麼危險,她可是有一點顧惜你們師兄?反而更是變本加厲的。若非小白那小子看出一點門道,你師兄早就沒命了。如今你們不能顧念你們師姐不易,反而倒是信一個外人多於信你們師姐了。我看你們兩個也是鬼迷心竅了,莫非你們也學着你師兄那般,見了女人便被迷住了不成?你們師兄到底之前也是事出有因,那你們呢?你們這算什麼?”
兩人聽了這話倒是有些羞愧。
“何況你師姐的事情還牽涉到救了她性命之人,若是那人正好是柳淮山的對頭,那柳淮山要是知道這事,不能去找那人,又或者找不到那人而來害你師姐,那你們師姐出事豈非你們害的?就算那朱姑娘是和你師兄一條心,也得防着點,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妥。我們連別人都沒說,你們倒好,這會居然如此大事張揚。還得了寶一樣的在你師兄面前炫耀,此事是可以炫耀的嗎?若是如此,咱們早就說了,何必苦苦瞞到現在!難道說那些大俠們還比不得你師兄的那個女人嗎?咱們爲了什麼?還不是爲了令師姐的安全?真是輕重都不分!”汪容也訓斥着。
兩人聽劉權、汪容這會說的嚇了一身冷汗。
“好了,兩位也別怪了,他們到底年紀輕,哪裡能想到那麼多的。”黃鳴淡淡道:“吃一塹長一智。記着,咱們這麼做不是爲了自個,是爲了你們師姐。可別你們師兄剛好一些,你們師姐就出事了。她是個姑娘家,可不比你們
師兄,她這一出事,毀的便是一輩子。你們不能保護你們師姐就算了,可也別幫倒忙。這個時候還指望着你師兄保護她嗎?你師姐都把話說的那麼明瞭,他們真要是那樣的人倒也就算了,偏偏兩個人都是有骨氣,有俠義之輩,自然兩個人都要避嫌。如今他一心只顧着那女人,畢竟此地也就你們師兄和她是夫婦,別人到底男女有別。”
“偏偏你師兄也不是個懂事的,把自己的女人當個寶,還讓你師姐照顧。你師姐一個姑娘家如今都自顧不暇的,如何去照顧別人?何況那女人在那暗室中並沒有說她不是你師姐,反而順着你師兄成了那事,可見也不是什麼正經女人。正經姑娘早就言明身份,不和男人無媒苟合的。那樣的女人還需要你們師姐一個黃花閨女照顧?當日若非你們師兄自己已無求生之念,那小白又告訴你師姐救人要救心這話,又教了你師姐怎麼說,你師姐這才放下姑娘的尊嚴壯着膽子說了那番話,你們啊,連小白那個被你師兄看不順眼的小子明着自損,卻在暗中幫着咱們,偏你們自己是糊塗人。”
“再不然你們師兄弟兩個去照顧那女人也是了,反正你們也覺得她很可憐的,咱們這些壞人都幫着你師姐欺負她呢?”汪容也笑着道。
“幾位前輩,我等知道自個錯了。是我等沒想到這些才差點害了師姐。連師姐都不是她的對手,被她擠兌了,我等哪裡是她對手的,我們還是保護師姐纔是正理。誠如前輩所言,師姐出了事情,那我等可真沒臉回去見師傅了。至於那女人,反正有師兄呢。”兩人這會倒是乖巧了。
幾個人見他們師兄弟明白了,倒是不再多說。於是大夥再次前行。
朱珠自然是暗中把聽來的消息傳了下去。
柳淮山看了這消息心中自是意外。想了想最後去找祝由,問他怎樣。
祝由倒是想到有一種法術,可以讓人隱身。
“難道連你也無法?”柳淮山問道。
祝由搖頭。有些事情不見得他能做到。尤其那個結界。柳淮山這回倒是有些煩躁。如果當時秋荻就在暗中看着的話,那恐怕自己的一言一行都在她眼中了。
祝由倒是安慰着柳淮山,說那女人一定會有法子對付的。自然兩個更是商量着如何害人。
卻說黃鳴一行人這天傍晚時分在一個破屋子內落住。秋荻等人進屋子後就覺得裡面黑壓壓的。黃鳴幾個倒是注意了。想着恐怕有人耐不住了。
秋荻只是坐了一會,便說累了,想要休息。因爲這裡也就她和朱珠兩個是女人,所以自然兩人就睡一個屋子了。
朱珠也裝着睡覺,秋荻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也未多說。
半夜時分朱珠悄然起來,圍着熟睡中的秋荻轉着,嘴裡喃喃自語着。一會後又指手畫腳的。最後自己又躺下,假裝熟睡。
沒多一會,徐清神情恍惚的走了進來,一臉呆滯的走向秋荻,而後坐在牀邊,伸手去脫秋荻的衣服。
不過很快的徐清被人制住,是黃鳴。同時劉權撲向朱珠。
“清郎,救我,救我。”朱珠叫着。
“你們這是幹什麼。”徐清猛然驚醒,不由喝道。
“師兄,你到這時候還護着這鬼女人。”一邊守在外面看着的兩個師弟眼睛都紅了,朱珠的一舉一動都在他們眼中。
“師弟,我知道你們討厭朱珠,可是你們也不能幾個男人欺負一個女人啊。”徐清惱怒道。“再如何,朱珠也是在下的女人。”
“好,那我問你,你爲何會站在秋姑娘牀前,爲何回去脫秋姑娘的衣服!”黃鳴喝道:“秋姑娘爲了救你,不顧姑娘家的聲譽,可是你呢?你居然如此善惡不分,居然想着羞辱秋姑娘。若非我等關心秋姑娘,今日秋姑娘恐怕已經毀在你手中了。”
徐清只覺得腦袋嗡的一響,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坐在師妹的牀邊,可是他自己竟然絲毫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他們這邊的嚷嚷驚醒了所有人,衆人看到這情形,都十分鄙視徐清。
“諸位,咱們等會再說此事,如今倒是秋姑娘,咱們如此喧鬧,秋姑娘竟然無半點反應。”錢乙神色嚴峻道。
“都是那個鬼女人,她適才爬起來圍着師姐轉着,而後又喃喃自語的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再後來師兄就神情恍惚的走了進來。”說着又模仿着師兄的神情。
“依在下看,秋姑娘和徐少俠似乎都被人制住了一般。”劉權道:“徐少俠,你可記得當日你和朱姑娘在那裡面時,你做了那些事情?”
“這?”徐清一時難以啓齒。
“徐少俠是不是也記不得了?一如之前你和朱姑娘那一月多的時間,徐少俠真正記得自己在做什麼的少,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劉權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