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浩聽到成越的這樣安排後,竟然冷冷的笑了起來,這說明什麼,一個人越是把自己當成對手,那就越說明自己的強大,他成浩,就是願意和強大的人打交道的。
“皇兄放心。”成浩笑罷,對於成越這樣的安排,他倒是釋然了,沒有兵權,他還是王爺,只不過是一個戰敗的了王爺而己。
“最好。”成越冷冷的看着成浩。原來,他以爲,一直長不大的弟弟,己經長大了,己經不再是那個讓他信任的弟弟了,他有自己的想法,他有自己的慾望。
“退朝。”太監一看成越的眼神,再一看成浩的眼神,眼尖的喊了一聲退朝。
所有的人,再次的跪在了地上高呼萬歲。
終於,一切都落下了帷幕,終於,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這天奕王朝的皇宮中,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的明淨,從來沒有感受到空氣是會是這麼好。
成越揮退了跟他的宮人,一個人獨自的走在路上,他好想,好想大哭一場,江山,是在他的手中將丟,如今,又重新的奪了回來,他哪能不激動呢?
突然間,一張清麗的小臉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那一晚,她將愉妃從他的身上拉下來,臉上,盡是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怒意,可是,那怒意之中,只不過是出自對他身體的關心。
還有,他深夜入了她的房內,強行的吻了她,雖然,她不是很情願,但是卻沒有反抗,那綿長的香吻好像就在脣邊。
絹秀的小字,說明了她的計劃,她要助他重新的奪回帝位,自己問她爲什麼,她卻不說,只是說,爲了天下的百姓能平安的生活,這樣的平安,絕不可能讓她爲之付出那麼多的。
如今,他終於得到了一切,可是她呢?那個清麗的女子,淺笑時的美好,時時的出現在他的眼前,特別是她發上別出心裁的那一朵紅花,吸引着他的眼球,他好想摘下來,問一問她,爲什麼會用紅花做髮飾,可是,卻沒有這樣的機會。
在他睡着的時候,有一個女子,就趴在他的耳邊,給他說着他們認識的過程,替他擦拭身子,他醒來的時候,看到了兩個人,一個是蛹兒,一個是殘雪,究竟哪一個纔是他相戀的女子呢?若是殘雪,爲什麼她不守在自己的身邊,若是蛹兒,爲什麼卻找不到那樣的感覺呢?
不知不覺中,他卻來到了那個他曾經住着的小宮殿的門口,裡面,己經沒有人了,蛹兒被封了妃子,自然不能在這裡呆了。他想搞清楚這些日子以來,夜夜守在他門前的那個高手的身份,但是,那個高手卻什麼也不說,唯他的命是從。
“皇兒,可是在找人?”安太妃,不,己經是安太后了,她的身後,跟了幾個宮女,看着成越一臉深思的樣子,她不想打擾,可是,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就這麼的憂鬱下去。
“母后金安。”成越跪到了她的面前,三日了,路太后己經去了東宮洛陽的路上,那個清麗的女子,也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他找過了好多次,卻是不見她的任何的行蹤。
“兒子不必多禮,起來吧。”扶起了這個年輕的兒子。安太后的心中十分的不是滋味。那一天,所有的人都受了封,唯獨殘雪那個丫頭,沒有任何的封賞。本來,她想等成越下朝的時候,跟他提提這事的,可是,等他下了朝的時候,卻不見殘雪的蹤跡了。
她留下了一封書信,還有一個紅色的蝴蝶結,那裡,包了什麼,安太后十分的清楚。
“母后最近身體可好?”成越關心的是她的身體,她己身爲太后了,以前的那種日子,不會再過了,身體自然也一天一天的好起來,而且,她最近幾天的話也多了起來,比起以前,說的太多了,以前,更多的不是能說,不敢說,生怕爲她的兒子招來了禍事,如今,兒子得到了天下,她就再也不需要這麼忍着了。
“好,兒子,咱們來談點兒別的事情吧。”安太后將成越拉到了旁邊的石凳子上。坐好,宮人上了茶水。成越端
在了嘴邊,聞了一下,上好的鐵觀音,好久都沒有喝過了。
“可是在找她?”安太后從袖中取出了歐陽雪的紅色蝴蝶結,把玩在手中。
成越看着母親,原來,她竟然懂得他的心事,他本想,等了下朝以後,好好的和這個叫作殘雪的女孩兒說說話的,可是下朝之後,卻再也不見她的蹤跡了,這紅色的蝴蝶結,是她所有。
“嗯。”成越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的心事,也不過如些而己。
“兒子,你有沒有想過,是什麼能讓一個女人可以不顧一切的去幫一個男人,而且還盡心的幫助男人的親人?”安太后沒有解釋,只是反過來問成越。
成越看着眼前華貴的母親,他的心中,也有太多的疑問。他會想到是愛情,也許,是殘雪愛着自己,可是,那一晚,對於他的那一個吻,她竟然是拒絕了,而且,還咬破了他的脣。
“兒子不知。”從未有過的低落充滿了成越的內心。這也是他想不通的事情。
“傻兒子,是愛情。”安太妃輕笑,將那一個蝴蝶結放在了成越的手中,蝴蝶結內,有一塊硬硬的物品。成越摸了上去,手感告訴他,那是一塊玉,一塊鳳凰形狀的玉配。
他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母后,不可能,這鳳玉是皇后所有,絕不是她的,而且,朕三年前是將一塊玉送給了一個女子,但是,那個女子,卻不是她。那個女子如水一樣,撫着一方上好的琴,唱着動聽的歌曲,沒有她那麼多的心計,當然,也不會有她那樣的胸懷大略。”成越直接的否定了歐陽雪,他是忘了許多,但是,他努力的記起了那個女子,只是,卻看不清那個女子的臉。
“兒子啊,女人,可以爲心愛的男人做出很多的改變,如我,你是我的兒子,我可以爲了你去忍受所有的痛苦,也可以爲你三年來一句話都不說。只不不惹怒了路太后。同樣,若是這個女人的心中有你,也會爲你去做許多事情的。包括自己的生命也願意放棄。”安太后的話語,深深的刺激着成越的神經。
“母后,朕真的記不得生命中有她。”成越看着安太后,心中十分的糾結。
“兒子,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若是那個女孩子,真的是你認定的皇后,那麼,不管在哪裡,你都得將她找來。傾情相待。”安太后的一番話,算是給了成越一個最重要的提示。
“可是,她走了,沒有一點兒的線索。我上哪裡去找她呢?”成越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讓她不小心跑掉了, 他竟然有點兒喜歡這個女人的霸道了。
那一晚,他在她的安排之下,見到了路太后。
路太后一看到他醒過來了,一下子驚的站了起來,長長的護甲將她的手中扎出了血。
歐陽雪看着路太后,輕輕的提示着她的失態。
“太后娘娘,您一定要做好選擇。誰當皇上,您都是太后,就看您過什麼樣的日子了。我說過,與其找一個狼子野心之人,不如找一個靠得住的人,皇上宅心仁厚,若是您助他得到了以往的權利,他可以放棄以前的種種,絕不追究。您還是太后娘娘,不可以過舒心的日子。”幾句話,箇中的歷害關係己表明,路太后是一個聰明的人,她自然聽的懂。
“皇上,若是太后娘娘助您得到了兵權,您得保證,好好的孝順太后娘娘,恭敬相待。”
兩個人想好了一切,終於成交了。
路太后助他得到權利,他保路太后的平安。本來,以他手中現在的勢力,可以輕易的了結了路太后,但是,那個女子說了,路太后做的這一切都是逼不得己,她只是一個女人,只是想生存,只不過,這樣的生存有點兒難了。
也正是因爲她的這一席話,才讓成越動了側隱之心。他有什麼權利不去答應她的這個小小的要求呢?
“你幫助了朕,你想要什麼?”成越冷冷的看着眼前的歐陽雪。
誰知,歐陽雪竟然直直的接了他的眼神。沒有害怕,沒有
表情,更沒有任何的心計。
“爲了天下百姓可得一個明君。爲了安太妃,可以有幸福的後半生,爲了一個多年前的一個誠諾。”只是,這個誠諾,她卻是不說。
“做朕的貴妃吧。朕會好好待你的。”成越在她的耳邊呵着熱氣,她可以明顯的感到成越的心跳之聲。
她輕笑,粉色的臉頰之上洋溢着一種平淡。
“不,我是不做妃的。”她直接的拒絕,後位空懸,她卻不做妃。而且,她己經看到了路太后和安太妃之間的水火不容,她不想以後,或者說是以後的以後,她也有這樣的日子,她只想平平淡淡的,如同三年前,那個男人呵在她耳邊說。“傾情相待,一世相隨。”衆中的封賞,不如這一句誠諾來的實惠。
可是,他竟然忘了,竟然忘了他曾經說過的傾情相待,一世相隨,而她,又有什麼理由去逼他記起呢?
再說了,雖然如今她的手中有鳳玉,但是,她卻不想要挾他。因爲,她在心中愧疚。她竟然不知他己睡了兩年,她更不知他是如何在宮中苦苦掙扎的,她嫁人了,還是衆所周知的寡婦,她又怎麼能配得上眼前的九五之尊,天之驕子呢?
“好一個拒絕,以後,你不要後悔。”成越生氣了,他想讓她做他的妃子,可是,她卻拒絕了,男人的尊嚴己經掃地,讓他無法再去理會這個女人的不可理喻。
“路太后,殘雪不能再服侍您了,東宮,殘雪不能去的。”歐陽雪不但拒絕了他的好意,也拒絕了路太后的邀請,路太后想讓她呆在自己的身邊,好好的服侍自己,有了這樣一個聰明的女子,不管什麼時候,她都覺得自己是安全的。
“爲什麼?”路太后不解,這個女子的心,她竟然不解,雖然,和她相處的日子不多,但是,這個女子己深深的征服了她的心,她不過小她十歲,卻比自己還能有心,這樣的人才,可遇而不可求,若是她呆在自己的身邊,成越是不會輕易的動自己的。
“太后娘娘,殘雪是有心上人的,事情己經辦完了,自然是要追尋心上人而去了。”歐陽雪隨意的找了個理由,就搪塞了過去。
一聽說她有心上人,成越的臉色都整個的黑了下去。他不相信她會有心上人。但是,他卻不能不懷疑,是那個黑夜裡保護自己的男人嗎?那個男人,也是奉了她的命令嗎?也是受她的指使嗎?
種種的回憶,讓成越無法回過神來。直到安太后說話,纔將他的心思拉了回來。
“兒啊,不得不誠認,殘雪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女子,她將一個高手化成了我的丫頭,陪我演了一出又一出的戲,我真的很感謝她。我見過那個高手的真正的樣貌,是一個長相俊秀的男子,我能感覺到,每次見到殘雪,他都會有一點的緊張。”
又是一個男人,她的身邊,究竟有幾個男人呢?
成越真的要瘋了,他知道,這是嫉妒,這是典型的嫉妒。
“母后,兒子的心情不太好,就不陪您聊天了,您回宮歇着吧。”成越不想因爲他的不快感染了快樂的母親,他好想找到歐陽雪,好好的問問她,在她的心中,究竟有着一個什麼樣的誠諾。
“兒子啊,母親再交待你一句。愉妃雖然是一個心地不錯的孩子,但是,以她的才華和能力,不足以做後的。再說了,我天奕王朝有規矩,向來不會因爲地位的原因而選後,只要持有鳳玉,那麼,她就是皇后的最佳人選,我兒己經上位三年了,該有一個皇后了。”安太后的話語意思是很明白的,她要成越立歐陽雪爲後,可是,歐陽雪去了哪裡,又有誰知道呢?
“兒子知道了。”成越靜靜的回答着。
兩個太監,一個高大,一個嬌小,兩個人一人手提一個水桶,從成越的面前經過,施禮,問安,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其自然。
成越自然是沒有注意到這兩個太監,急急的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他要去找新封的福妃去問個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