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黃色的身影,漸漸的遠處,嬌小太監的眼光,卻不捨得移開,跟隨着他的身影走了好久。
好久。她終於撫上了自己的胸口,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另外一個問他。“何苦呢?值嗎?”聲音冷的可以將人凍壞,沒有一點兒的生機。
另外一個白了他一眼,眼神中,盡是不悅。
“拿好你的水桶,走了,要是不想辦下面的事情的話,那麼,咱們就出宮。”一句威脅的話語,讓這個太監不敢再說什麼,只好跟着這個嬌小的太監向另外一個地方走去。
蛹兒封了福妃,一身的華貴之氣,己經三天了,曾經,都是她侍候別人,如今,她的福宮之內,嘩啦啦的站了許多的人,高聲叫着她福妃娘娘。
這樣的陣勢,她自然是十分的受用。可是,封妃都三天了,皇上也不曾進過她的宮,她多少是有點兒失落的。
修長的身子,長長的華服,拖着地的絲綢將她完全的籠罩了起來。她突然間想起了曾經殘雪姐姐的話,若是救了他,我們都可榮華一世。
正是因爲有了這個信念,她才費心的照顧了那個昏睡不起的男子,沒有想到,這個男子,竟然是當今的皇上,也正是因爲如此,她纔有了今天的好日子。
“皇上駕到。”成越剛剛走到宮門口,就看到了他的福妃。
爲什麼封她爲福妃,因爲,成越以爲,是這個女子給他帶來了無盡的福氣。若不是她的細心照顧,若不是她天天爲自己擦洗身子,他哪能會好,有時候,他會以爲,那個在他耳邊說話的女子,就是眼前的蛹兒。
“皇上金安。”蛹兒跪了下來,不敢擡臉看眼前明黃色的身影。她的臉上,早己是紅雲滿臉,嬌羞的女兒資態盡顯。
“愛妃請起。”成越伸手,扶起了蛹兒,上了妝的女子果然好看,原本不太出衆的小臉,在精妝的打扮之下,也有了別樣的風情,成越不禁的多看了兩眼,也正是因爲多看了的這兩眼,讓蛹兒更是羞紅了小臉。
“天色己晚,皇上想吃點兒什麼?”蛹兒看着眼前的男子,這個男子,就是她一生的夫君了。
“什麼也不吃,只吃愛妃就好了。”成越不顧太多的宮人。將蛹兒攔腰抱住,脣一下子吻到了蛹兒的臉上。只不過是,這樣的吻,卻沒有那一晚的激情。而這樣的吻,也不是他所期待的。蛹兒怕羞,伸手,推開了他的臉。雖然說己經是他的妃子了,可是,到底還是沒有經過人事,不過是一個姑娘家家的。
他無奈,將蛹兒放開,自己坐在了椅子之上。臉上,依然含着笑容。
“皇上,我去宣宮人,爲你做點兒吃的,你的身體纔剛好,一定要好好的補補。”蛹兒的個性,有些溫柔。從他醒來後開始,就是唯他的命令是從,不敢輕易的反抗。
成越不禁的拿起了眼前的蛹兒和那個叫作殘雪的女子相比。她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霸氣。一想到她那一晚闖入室內,將愉妃從他身上拉了下來,扔到地上時的震怒表情,他就從心底一陣的歡愉,吃醋,典型的吃醋。
“好。去吧。”成越應下了,然後,給蛹兒做了一個手勢,示意她來到自己的身邊。
緊緊的環上了蛹兒的細腰,一點一點的拉緊。
“告訴朕,是誰讓你接近朕的?”沒有了下人,成越也不需再裝,他的臉上,冷冷的眼神,蛹兒突然間就害怕了起來。他的手,緊緊的扣着蛹兒的腰,讓她一動也不能動。
“回皇上,沒有任何人要蛹兒接近皇上的。”蛹兒輕輕的回答,成越冷冷的表情,己經嚇壞了她,特別是他的眼中,藏着質問。
“殘雪是誰?”成越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他要問清楚,要給自己一個交待。
“她也是一個宮人,原來的時候,是侍候太妃娘娘的,是她跟我說,若是照顧好了你,就會有過不完的好日子,可是,縱然是她沒有交待,我也在盡的照顧你,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你是皇上的
。”蛹兒都快哭出來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勢,前一天還興高采烈的被封了妃子,今天,卻被帝王這樣的質問,果真有話說的好,伴君如伴虎啊。
“朕今天就相信你說的。”看着門外的宮人端了上好的點心過來,成越的表情很快的變了另外一個樣子,極盡的溫柔。“福妃,喂朕吃。”成越這樣的表情,好像是在和蛹兒恩愛一樣,那個宮人也跟着笑了起來。
“是。”蛹兒輕輕的應答,她害怕了,這個皇宮,怕是不屬於她的,這個男人,也不是她所能動的,因爲,她害怕,害怕這個男人如此的接着她,她還想回到以前,哪怕,她只是一個普通宮女,哪怕她只是一個下人,最起碼,她不用擔心,不用害怕。
深夜,成越並沒有安歇在蛹兒的宮中,他去了愉妃那裡,蛹兒這樣青澀的丫頭,是提不起他的興趣的。
蛹兒窩在華麗的錦被當中,眼淚流了一臉。
“殘雪姐姐,我好害怕,你說過的,我會榮華一生的,可是這樣的榮華,不是我想要的,我好想回到以前的日裡,我教你繡花,你給我講笑話,講你的愛情,現在,我不想做福妃了,我只是想你。”蛹兒必竟太小,受到了成越的驚嚇,不知道從哪裡尋到安慰了。
室內的燭火突然間的暗了下來,蛹兒緊緊的將自己裹在了背子中。她害怕極了。
“蛹兒,別怕,是我,我是殘雪。”一個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是歐陽雪的聲音,蛹兒聽了出來。
“殘雪姐姐,你去了哪裡,我好想你。”蛹兒下了牀,摸着那個站在她牀前的身影。
“我就在你的身邊,別害怕。”歐陽雪愛憐的將這個女孩兒擁入了懷中,都是她不好,成越找不到她,竟然用這樣的方法來囚禁了蛹兒。明知蛹兒是她的擔心,她不會輕易的棄了這個女孩子而去的。
“殘雪姐姐,你到底是誰?你到底和他是什麼樣的關係?”蛹兒只想問明白。她不想再受到成越那冰冷眼神的拷問了。
“你最好不要問,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會在你的身邊,保護你的安全的。”歐陽雪沒有辦法來回答蛹兒的問題。
這一天,她都在忙,穿着小太監的衣服,走了宮中的角角落落,她說了,要幫軒轅志找到圓月彎刀的,她不能食言。經過了她的查訪,所有的證據都指明瞭圓月彎刀的所在,就在宮中,但是,卻不知道在哪個地方。裝作打掃的小太監,才能更好的在宮中來回,早辦完事,她就可以早一點兒的脫身。
“好,別的我都不問,但是,有一點兒你必須要告訴我,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他是不是你所說的桃林相遇的心上人呢?”蛹兒不笨,在和歐陽雪聊天的時候,她就明顯的感受到了歐陽雪和成越的關係不一般,有哪一個女子會爲一個不相干的人付出那麼多呢?她做不到,縱然是她做到了,也是爲了她的殘雪姐姐。
“是,可是,他醒來的時候,己經不記得我了,所以,我不能呆在他的身邊。”歐陽雪終於誠認了,蛹兒的眼淚告訴她,她不能再騙蛹兒了。這樣再騙下去,對她不公平。
“殘雪姐姐,我不要再幫他的福妃了,我不是他的福妃,你纔是。我好害怕他,你帶我走,好嗎?”蛹兒求着歐陽雪,看着她,歐陽雪能體會到她的害怕,成越,己不是先前她所認識的那個成越了,自從他醒來之後,他就變了,變得好嚇人。
“蛹兒,聽着,你現在好好的做你的福妃,不要輕易的去招惹他,我現在還不能帶你走,機會還不是時候,等到一切都結束了,我一定會帶你走的。”歐陽雪替蛹兒擦了她的眼淚,這個孩子,總能牽掛着她的心。
“殘雪姐姐,我答應你,一定好好的呆在這裡,但是,你不能騙我的。一定不可以的。”蛹兒撲入了歐陽雪的懷中。
“好,一言爲定。”歐陽雪安慰着她。
“殘雪,到時間了,還不下去。”軒轅志就跟在歐陽雪身後的不遠處,看着兩個小女人沒完沒了
的哭訴,他己經很不耐煩了,這什麼跟什麼啊,說是來找圓月彎刀的,不是來看她們緒情的。
“好了,知道了。”歐陽雪不悅,推開了懷中的蛹兒,掀開了她的牀,突然間,一個黑黑的大洞出現在了三個人的眼前,蛹兒驚呼,沒有想到,在她睡了三日的牀下,會有一條暗道,這一條暗道是做什麼用的,她根本不知道。
“好了,快下去吧。”軒轅志又開始催了,好像,他很心急一樣。
“蛹兒,你記着,你牀下有暗道的事情,誰也不能說。你要像以前一樣,做好你的福份,保護好自己,記着,我就在你的身邊。”再次安慰了蛹兒,歐陽雪飛身下了暗道,軒轅志隨後下去,然後,牀又嚴嚴的合上了,像沒有打開過一樣,牀上的牀單都是那樣的完整。
下了暗道以後,歐陽雪和軒轅志並排往前走,手中的火燭也燃了起來,暗室之中,充滿了溼氣,壓得人透不過氣來。
雖然陰暗潮溼,這暗室卻透露着華貴之氣,四周的牆壁都是用上好的雲南石砌成,摸上去格外的光滑。
“小心,不要隨便亂摸,有機關的。”軒轅志看着歐陽雪欲動的小手,然後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手中,歐陽雪抽了回來,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麼意思,想佔她的便宜嗎?
兩個人繼續前走,一路之上,地是平坦的,牆壁是光滑的,偶然間有那麼一兩塊石頭脫落的痕跡,而且,隔十幾米遠,還會有一間小房間,裡面有些髒,好像,己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一樣。
兩個人找了很久,還是沒有找到他們想到的東西。
突然間,歐陽雪看到了一塊磚上的痕跡。
“你看,這是什麼痕跡?”歐陽雪己經清晰的看出了那是圓月彎刀的痕跡,可是,她不願意提醒軒轅志。
“看來,這圓月彎刀確實是在宮中出現過,而且,還傷過人。”軒轅志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論,因爲,那刀痕上,顯然是用過力的,那圓圓的一道刀痕,只有圓月彎刀纔有這樣的絕技。
“我說過的,不騙你吧。”歐陽雪得意的看了一眼軒轅志,最起碼錶示,自己沒有利用他。
“你是沒有騙我,但是,你去侮辱我了。”軒轅志不服。
“侮辱?”歐陽雪聽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她和他保持的距離可是夠遠了,談何的侮辱啊。
“一個男的,去扮一個宮女,而且是一個長的極難看的宮女,還要不能洗澡,不能穿乾淨的衣服,時時的賣弄點兒風騷,你說,這不叫侮辱叫什麼呢?”軒轅志緊緊的看着歐陽雪的眼睛。
“切。”歐陽雪揮了揮手,她以爲是什麼呢?原來是這件事。“你記住,付出和收穫是成正比的,你要是不付出,哪裡來的收穫啊。”歐陽雪一句話,就將軒轅志所提的侮辱帶了過去,誰讓你自己有需要呢?誰讓你有目的呢?怪得了別人嗎?
“看來,這裡沒有什麼線索,前面就是盡頭了,我們從哪裡出去。”找了好久,兩個人也沒有找到什麼線索,只是發現了一個刀痕,並不代表什麼。軒轅志問歐陽雪。
“這個宮裡,我並不比你熟悉,你說從哪裡出去啊?”歐陽雪給了他一個白眼,自然是折回去,從蛹兒的牀下出去了。
“你聽,什麼聲音?”軒轅志指了指頭頂的上方,上面,傳來了若有若無的叫聲,細若蚊呤,卻又那麼的清晰,歐陽雪一下子紅了臉,這分明是男歡女愛時的產物嗎?
“放眼這宮中,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男歡女愛呢?”軒轅志有意無意的提到了成越,也只有皇上,纔有權利在這個宮中歡愛,別的人,不是太監,就是宮女,能有這樣的水平,而且,以此時的地理位置來看,這上面,正是愉妃的宮。
“種馬。”歐陽雪不悅的吐了一口唾沫。她竟然吃醋了,一而再,再二三的看他的歡愛場面,好不容易擺脫了他,還得用聽的,這成越,是不是上輩子自己欠了他了,這輩子來還他呢。歐陽雪想不清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