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靖陽修習的混元金身訣很是麻煩,進階特別慢,共分九階每階又分爲九層,直到練至化神,雖然他突破成四層,可仍是練氣也就是一階罷了,至於化神後功法的玉簡他們如今還沒能看見呢。
即使仍是練氣一階可耿靖陽能突破到四層也是很了不起的了,柳露聽了還是一喜,觀他的氣息更是冷冽,這一般人還真不敢靠近,遂笑了笑,拉着他坐下,也沒說什麼,只揚聲對外喚道:“碧荷,去小廚房取粥來,四爺醒了。”
守在外面的碧荷聽了,忙應了聲,下去準備了,同時心裡也舒了口氣。今兒四爺睡的可是久了點,她還以爲爺有可能是受了內傷了呢。雖然奶奶讓自己對老爺子說給爺喝了安神湯,可自己確是知道的,爺一直睡着,奶奶可根本沒機會給他喝湯,再說了,奶奶也沒讓廚房熬什麼醒神湯,可見爺必是沒喝,如何能不讓人擔心?
粥是一早就準備好的,院子裡的小廚房離這又近,很快碧荷帶着畫屏將吃食一一擺好。見都擺好了,柳露揮手讓她們退下。耿靖陽此時雖然不餓,可自家小媳婦的心意卻是要捧場的,笑着接過柳露盛的小碗粥,說道:“你也吃,這懷了身子可不能餓着。”說完也親自幫柳露盛了碗。
柳露知道他一人用飯有點孤單提不起勁,忙笑着接了過來。如此夫妻兩在分開幾個月後又一起用上了飯,兩人也沒說什麼話,只默默地吃着。間隙地給彼此夾個小菜。可就是這些簡單的舉動,倆人做起來任是多了些溫馨,屋外的餘暉透過窗櫺揮灑了進來,使得屋內更顯溫情脈脈。
用完了飯。雖然老爺子交代了不用到前面去,但既然醒了,耿靖陽還是要去的。這不單單是老爺子在,還有魏師叔呢,他遂有點歉疚地對柳露道:“媳婦,我這還要到前頭去一下,可能時間要長些,你先洗洗歇下,不必等我。再說了懷孕了可不能累着。”
知道他出去不單單是爲了同老爺子說說話,人小魏師叔可是一早就來了,這可怠慢不得,柳露遂也沒攔着,還體貼地道:“你去吧。我這裡也沒什麼事,剛好給孩子做些內衣褲。”說完幫着耿靖陽整理了下衣服,就送他出門了。
等在門外的碧荷和畫屏倆人,見了耿靖陽心裡都是一凜,剛纔送吃的時候,都沒功夫認真看主子爺,這回他出來倒是好好見了,不過這位爺看着比以前更讓人冷了,忙都乖巧地低下了頭。心裡都很是佩服自家奶奶這份定力了。可能畫屏不太瞭解此時的主子爺多令人害怕,碧荷卻是知曉的清清楚楚,四爺身上的氣息可是比往後更渾厚凌冽了。
柳露自然看得出自己倆沒出息的丫頭瞧着她身邊的男人膽怯了,不過她回頭看了看某人,覺得還真不能怪丫頭們害怕,這人本來以前就冷的夠令人怵了。如今因着修習了這霸道的功法,身上的氣息越發地駭人了,估計別說這倆丫頭了,就是些成了名的大俠客,見了自家的男人也得怵!
不過她柳露可是不怕,還很是驕傲地看了眼自家這英氣逼人的男人,覺得怎麼看怎麼順眼,倒是有點竊喜這男人不招人了,這冷氣放的誰也不敢直視,多安全!不過雖然心裡頭高心,柳露可不會露出來,她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個這是不想吃些無謂的醋!
如此一想,柳露越發柔情蜜意地看了看自家男人,還很賢惠地讓他早點回來休息云云。不想她這偶一抽風的行爲,倒是令耿靖陽多看了一眼,想着自家媳婦這是受了什麼刺激了?她可是慣來不習慣做這姿態的。不過看她如此淡定一點也沒被自己的氣息所擾,他心裡可是美着呢,不愧是自己的媳婦,不想那倆沒用的丫頭!
他這可真是苛刻了,人碧荷她們可沒修習功法什麼的,再說你也沒像對待你媳婦似的溫和待她們了,人家哪裡能不怯的?不過耿靖陽可不會意識到這點,他這會子多瞅了柳露幾眼,自認也發現了媳婦好似也有哪裡不同了?他自打回來還沒好好同媳婦嘮嘮,看來等下回來要好好問問了,帶着這個決定,某人心情舒暢地往前頭會客去了。
還別說,柳露上次突破後人就有了改變,這自打耿靖陽回來後,就越發地心境平和了,人自然就同耿靖陽走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這裡頭也可能有懷孕了的緣故。柳露自然也因自己的這次心境改變,得了很大的好處的,這不孕期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很是艱難,可對如今心境平和的她倒是好過許多,正好她所修習的功法最主要的是養身,既滋養自身也能養護別人,這最爲受益的就是她腹中的孩兒了。
如今快三個月的時候,她已經能同孩子有心靈感應了,自然也知道他是個有慧根來歷的,在胎中就已經將先天之氣盡數吸收,想來日後必定不凡,她們這倆母子倒是因着對方倆好了。更有意思的是,自打懷了他,空間中就出現了一眼靈泉,估計是那位大能者當初就設計好的了,只要她一有血脈,就可以出現了。不過這只是她自己個的猜測,認真來說,無解!
如今還不知這眼泉水的功用,柳露倒是十分希望這泉水能夠稍微普通點,可以給老爺子他們用用,不然自己總是心裡過意不去,還有小弟,她就更加不過意了,畢竟弟弟纔是柳家真正的傳人,她覺得自己就是一撿漏的。
不管某人是帶着什麼心思走的,他一走,柳露也就有點困了,有了身孕,她也就不打算委屈孩子委屈自己等耿靖陽了,再說這男人們一說起來可是沒完沒了的,她可等不了,遂忙招呼碧荷送些熱水來,她想着洗洗也就先睡了。
碧荷聽了忙應下,也沒建議主子等等爺,雖然爺今兒第一天到家,奶奶等等才合乎禮,可她覺得如今什麼也沒主子肚子裡的少爺重要,想來憑着爺平日裡寶貝主子的勁,必定不會計較,說不得還認爲主子就該當如此呢,所以碧荷心安了,自去忙乎不提。等柳露這邊安頓好,前院也說開了。
自打老爺子聽下人彙報說是,耿靖陽累睡下了,也就讓鐵錘去客院去請魏師弟來主院一起用膳,耿靖陽來時,倆人都吃用的差不多了。一見老四來了,老爺子忙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今兒好好歇息嗎,有什麼明兒再說也就是了,你師叔也不是外人,你很不用在意。”因着同魏師弟關係極好,老爺子也沒避着他就好開了。
耿靖陽見老爺子這麼急,知他是心疼自己了,遂也就只笑着先給魏師叔拱了拱手,這纔對他爹道:“我這不是醒了嗎,師叔也在這,我如何能託大不來,日後若是回了清雲門可就沒好了,對不對?師叔。”他幾乎算是同小魏師叔一起長大的,倆人也最是合契,私下裡相交很是熟絡。
小魏師叔這會子當着老爺子不好同某人鬥嘴了,只很是斜睨了耿靖陽兩眼,淡淡地道:“這話還真是不好說,我倒是沒什麼,不過你師傅可是個極爲重規矩的人,八成他會不讓你好過吧?”瞧這人,說的多動聽,知道耿靖陽最爲怵他師傅,還專門撿這戳他,可見小魏師叔也不是看着這麼溫和無害呀!
耿靖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老爺子見小師弟如此說,這會也知道自己個急了,忙訕笑道:“很是,是我問岔了,你魏師叔很少來,這不得好好陪陪,若是讓你師傅知道是真要生氣的,估計連我這老頭子也落不得好。正好,我們這也用完了,讓小廝們收了,再上好茶來,我們好好嘮嘮。”說完,忙招呼下人來收拾了。
被老爺子一打岔,耿靖陽也就順勢歇了口。待得下人收拾了桌面,鐵錘給幾人上了茶,幾人才又重新落座,端上了茶盞。
老爺子喟嘆地抿了口,當先對魏師叔道:“你也快喝喝,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茶,這還是老四媳婦親自給炒制的,喝的好,我讓她給你送點,算老哥哥給你賠罪了,可千萬別同你師兄告狀呀!”說完呵呵笑上了。
魏清崖就是一朗月清風般的人,其他不好,只愛好茶,這會老爺子一說,就更有興致了,他剛纔就聞到了股茶的清香,很是提神,不過並沒想到會是靖陽媳婦做的,忙也跟着品了品,還真是不錯,難得的好茶了,不,應該說是頂級好茶了,不覺就又喝了口,才豎出大姆指,讚道:“靖陽,你媳婦炒的一手好茶,火候極好,清香盈鼻,這賠罪談不上,可我得涎臉要點。”
耿靖陽知道柳露炒茶只是爲了練神識,不是會掌握啥子火候,不過也怪了,但凡她用神識炒出來的茶,比用手炒的好,導致後來柳露直接用神識了,不過這些可是不能說與旁人的,自然也知道她製出來的茶必是最好的。
雖然他喝過空間裡更好的靈茶並不覺得這茶有什麼特別好了,可知道這茶看來是真合了師叔的胃口了,耿靖陽忙謙虛地保證道:“這值當個什麼,不過是她弄着玩的,這茶是她自己個栽在屋子後頭的,收了後,也就自己個炒了,你這誇好,她聽了該激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