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逸點上支菸:“南方,你覺得這夏哲淵的話有多少的可信度?”鎮南方望着舒逸,他知道舒逸是不信這些的,他笑了笑:“老舒,你是想聽真話還是假話?”舒逸瞪了他一眼:“問你什麼你就老實回答,哪來那麼多花花腸子?”
鎮南方輕聲回答道:“我相信他的話,我覺得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信度,當然,另外百分之二十可能是因爲他的恐懼與緊張,會略微有些誇大。”舒逸點了點頭:“怎麼樣,這個案子你有興趣嗎?”
鎮南方說道:“說實話,我很感興趣,只是目前我們手上有案子,根本就走不開。”舒逸搖了搖頭:“我並沒有叫你現在去,我是說等這個案子結束了你再去,讓小惠、和尚、謝意陪你一起去,反正你們都好這口。”鎮南方興奮地說道:“好啊!”隨即他又泄氣了:“你不是說這個案子結束以後我得參加培訓嗎?”
舒逸微笑着說道:“培訓什麼時候都能參加的。”鎮南方高興地說道:“那好,我一定會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對了,老舒,你不去嗎?”舒逸淡淡地說道:“我就不去了,反正這些神啊鬼啊的事情我也沒興趣,如果真有什麼鬼怪,我去了也是扯淡,幫不上什麼忙。這個案子結束了,我想先陪你沐姐姐回一趟麗江。”
舒逸這話讓沐七兒很是感動,她自然知道舒逸雖然說得輕描淡寫,但這一趟的意義卻很重大,舒逸願意陪自己回家,無形中就已經在對外宣佈了兩人的關係。她望向舒逸的眼神中有些感激。
舒逸對她微微一笑:“到時候我一定要在麗江好好地呆上一陣子,休息一下。”
凌小月此刻羨慕死了,但她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嫉妒的心思,在她看來,也只有沐七兒這樣的女人才能夠配得上舒逸。
門鈴響了,鎮南方笑道:“一定是他們回來了。”舒逸看了看錶,才下午三點多鐘,他說道:“他們沒這麼早回來,看來我們有不速之客了。”鎮南方打開門,他看到了夏小晴,夏小晴的臉色很難看,帶着憤怒:“讓開!”鎮南方乖乖地閃到了一邊。
夏小晴走到舒逸的面前:“我問你,爲什麼要抓我爸爸?”舒逸靜靜地望着她,沒有說話。他在想,夏小晴爲什麼會找上門來,夏哲淵明裡是讓市局拘的,她就算是要找也應該去找市局,莫非是有人告訴了她,拘夏哲淵是自己的授意?
夏小晴大聲問道:“姓舒的,你爲什麼不說話?”凌小月走上前來拉住了夏小晴:“小晴,別胡鬧!”夏小晴望着凌小月:“我胡鬧?連你也和他們站在一邊?我倒要問問,我爸爸到底做了什麼?”
舒逸開口了:“我們只是請你爸爸協助調查,放心吧,只要他沒什麼事情,四十八小時之內我們會放人的。”夏小晴咬着嘴脣:“姓舒的,我爸爸真是瞎了眼了,會把你當朋友,你摸着良心自問,我爸爸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這樣對他良心上過得去嗎?”舒逸淡淡地說道:“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你最好馬上離開,不然我同樣能夠以妨礙公務的罪名拘你!”
夏小晴挺了挺胸,毫不畏懼地說道:“拘啊,有本事你就拘我啊,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能夠一手遮天。”舒逸的眉頭皺了起來,鎮南方趕緊拉住了夏小晴:“小晴姑娘,你就先回去吧,你爸爸的事情,總會有個結果的。”夏小晴推開了鎮南方:“你別攔着我,讓他拘,我還真想看看他到底多能耐。”
凌小月也拉住了夏小晴:“小晴,聽姐的話,先回去吧,好嗎?”夏小晴冷哼一聲:“姐?我哪敢高攀啊?你現在可是我們舒大處長的紅人,座上賓。”凌小月還想解釋什麼,舒逸瞪了她一眼,她不敢開口了,舒逸交代過,凡是與案子有關的一切都不能夠隨便向任何人透露。
舒逸淡淡地說道:“南方,請她出去,對了,反正這層樓我們住的都是我們的人,讓鮑偉給我們派倆門衛來。”鎮南方只得應了一聲,拖着夏小晴出去了,夏小晴哪裡掙得過鎮南方,被拉出了門,鎮南方反手把門帶上了。
“我說,小晴姑娘,有什麼事情你就不能理智一點嗎?非要用這樣過激的方式來解決嗎?況且就算你鬧得再厲害,你覺得對解決問題有幫助嗎?唉,平時看你蠻聰明的一個人,怎麼遇到一點事情就不冷靜了?”鎮南方輕輕勸說道。夏小晴的情緒還是很激動:“我不管,他這樣對我爸爸我心裡不舒服。”
鎮南方嘆了口氣:“大家的心裡都不舒服,但在問題沒搞清楚之前,你爸爸還不能離開,這樣吧,你回去等我們的消息,老舒也說了,最遲四十八小時之內一定會有結果的。回去吧!”夏小晴望着鎮南方,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她緊緊地抱住了鎮南方的肩膀,鎮南方頓時手足無措,他擡起雙手想推開小晴,但想想那樣會很傷小晴的心。
鎮南方終於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小晴的後背上拍了兩下:“好了,別哭了。”
這時電梯來了,小惠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她看到了這一幕,沒有說一句話便轉身走了,小晴背對着電梯,她沒有看到小惠,而鎮南方想開口叫住小惠,但想了想他閉上了嘴,臉上滿是無奈。
夏小晴終於平靜了下來:“對不起。”鎮南方搖了搖頭:“沒事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我會給你打電話的。”
小惠進門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奇怪,舒逸笑道:“怎麼了?”小惠問道:“和南方在一起的那女孩是誰啊?”舒逸還沒開口,沐七兒便說道:“夏小晴啊,你不是見過嗎?”小惠“哦”了一聲,沒有再說話。沐七兒奇怪地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感覺怪怪的。”小惠說道:“兩個人摟在了一起,還真親熱!”
沐七兒楞了一下,舒逸卻笑了:“哦,那丫頭剛纔來我這大鬧了一場,我讓南方把她架了出去,估計覺得委屈,向南方借了一下肩膀。不過我說小惠,你和南方在一起的時間也不短了,彼此之間也應該建立了很好的信任了吧?”
小惠也笑了:“那是,只是突然看到那一幕,有點着急上火罷了。”舒逸說道:“放心吧,南方那孩子雖然聰明,但對感情還是很專一的。”小惠點了點頭。
鎮南方回來了,他見大家都不說話,而小惠則板着一張臉。
鎮南方走到小惠的面前,尷尬地看了看大家,然後小聲地說道:“那個,不象你想的那樣,我只是,唉,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小惠說道:“不知道怎麼說就別說了。”鎮南方一下子急了:“不是,小惠,我……”
大家都笑了,小惠輕輕說道:“我的意思是說,我相信你,你什麼都不用說了。”
鎮南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竟然被愚弄了。
舒逸招呼鎮南方坐下:“你覺得小晴找上門來正常嗎?”鎮南方楞了一下:“什麼意思?”舒逸說道:“人是關在市局,她憑什麼跑我這鬧?”舒逸這話一說,鎮南方纔醒悟過來:“對啊!一定是市局有人透了底。”舒逸點了點頭:“這也正常,關鍵是她就算知道按她的性格來說也不應該做出這樣不理智的事情。”
凌小月也說道:“對,小晴一直都是一個很睿智,也很理性的人。雖然平時看上去很直,那是因爲該直的時候她直。”沐七兒有些不解:“什麼叫該直的時候直啊?”凌小月笑了:“分事情,分時間,分場合的,其實她看上去直,實際上小腦筋多着呢。”
凌小月和夏小晴交往的時間最長,對於夏小晴她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
舒逸輕輕說道:“這個女孩很有心機心計的,她明明知道就算她鬧這一出,對整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幫助,她何苦要做這無用功?更主要的,她完全能夠用更婉轉的方式和我們接觸,或許那樣事情還會有好的轉機。”
鎮南方說道:“老舒,你不會覺得夏小晴有問題吧?她纔多大?”舒逸望着他:“你又多大?”鎮南方一下子詞窮了。
舒逸接着說道:“其實我並不是說她有問題,我只是就這件事情來說讓人感覺很反常。畢竟在我的感覺裡,夏小晴不會是這樣只爲了泄憤而不顧一切的人,她做事情應該很有目的性,傾向性,計劃性的,南方,其實你們倆很象,你不覺得嗎?”
凌小月點了點頭:“你不說我還不覺得,如果單純說心機心智,她和南方還真是蠻象的,呵呵,要不是有小惠姑娘,我都想爲你們牽線呢,那真是絕配了。”鎮南方忙說道:“小月姐,打住!這玩笑可不能開,不然小惠會不高興的。”
小惠白了他一眼:“我有什麼不高興的?你真的能有那麼搶手,我高興還來不及呢!”舒逸說道:“南方,你和市局那邊溝通一下,如果根據屍檢王河東真是死於心臟病發作,夏哲淵並沒有任何嫌疑,就放人吧!”
第一更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