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威說道:“我已經和陸亦雷說過了,他說會讓陸優和影子帶着副本和我們一起去換人。網”舒逸問道:“我們?”華威說道:“對,我們,我,你還有廣仁那個老傢伙,再加上陸優和影子,這樣我們一定能夠保證《海軍協定》不會落入他們的手中。”
舒逸沒有說話,他總覺得這件事情來得太突然,滿江他們出事到現在已經好幾天過去了,對方爲什麼早不聯繫晚不聯繫偏偏選在這個時候?華威在電話裡叫道:“喂,舒逸,你聽到我說話了嗎?”舒逸忙回答道:“聽到了,你想讓我幹什麼?”
華威說道:“晚上十點半鐘你在招待所等陸優他們,他們會來接你,你最好抓緊時間先睡上一覺。”舒逸問道:“交換的地點在哪?”華威笑道:“那地方你應該很熟悉,燃情會所,時間是晚上一點四十。”
舒逸的心裡一驚,怎麼又是燃情會所?
舒逸看了看錶,才下午兩點多一點,他換了一身衣服,準備去見陸亦雷,他答應陸亦雷一起去迎接陸國光的。他剛打開門準備離開,看到門口站着兩個海軍士兵,其中一個擡起手正要敲門,見到舒逸打開門忙立正道:“報告首長,門崗來電話說有人找,周處長讓我們過來問問你是見還是不見。”
舒逸皺起了眉頭:“什麼人?”士兵回答道:“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他說他叫佛祖,說你認識他的,找你有急事。”佛祖?他怎麼會知道自己在海軍基地,爲什麼會貿然到這兒來找自己,他到底是有什麼急事?一連串的疑問使得舒逸點了點頭:“我認識他,我這就去見他。”
士兵說道:“首長,請上車吧,我們送你過去。”招待所門口停着一輛電瓶車,舒逸跟着兩個士兵上了車,向基地大門開去。
基地裡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看來周敬波的保衛工作佈置得還是很到位的,當然,這些並不是舒逸份內的事情,他也懶得操太多的心。
到了大門口,舒逸看到了正在鐵門外搓着雙手來回走動的佛祖,舒逸從小門走了出去站在了他的面前。佛祖看上去很是焦急,看樣子他還真的有什麼急事。他沒有注意舒逸的到來,直到舒逸開口說話:“你找我?”
佛祖見到舒逸,明顯鬆了口氣,他看了看四周海軍的戰士,拉住舒逸的手說道:“我們能不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舒逸輕聲問道:“什麼事不能在這兒說?”佛祖一臉的哭相,說道:“老大,你就替我考慮一下吧,要是他們知道我向你告密非撕了我不可!”
舒逸說道:“好吧,前面有家咖啡廳,我們去那說。”
進了咖啡廳,兩人找了個卡座坐下,舒逸遞給佛祖一支菸:“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兒的?”佛祖接過煙點上:“那晚我們之間不是產生了一點誤會嗎?後來我才查明白了,這都是有人從中作怪,下的一個圈套。所以我便去找她算賬。”
舒逸沒有說話,也點了支菸。
佛祖說道:“記得你從我手上救走的那女人嗎?”舒逸淡淡地說道:“柳雪?”佛祖說道:“對,就是她,抄走我們的貨的就是她的人,她手下的人很是厲害,特別是那個姓荊的!”舒逸說道:“是不是叫荊楚?”佛祖點了點頭:“對,就是他。”
舒逸原本只是懷疑柳雪,現在聽佛祖提起荊楚,他不由得擔心起來,荊楚可是柳平川的心腹,如果荊楚有問題,那麼是不是能夠說柳平川也有問題?舒逸問道:“我記得我並沒有告訴過你我叫什麼,是做什麼的,你怎麼會找到我?”
佛祖苦笑着說道:“我說舒領導,你耐心一點吧,馬上,我馬上就說到了。”
舒逸點了點頭,示意他繼續。
佛祖說道:“我查到了一切都是那個女人設計的,只是我沒想到她會拿自己來做餌,她也不怕我的人把她給幹了,媽的,這女人還真狠!”他又跑題了,舒逸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他才接着說道:“查到了她,自然我也打聽到了她的身份,嘖嘖,竟然是海軍司令的女兒,原本我想報復一下她的想法也沒了,海軍司令哪是我們這些混混能夠招惹的。”
服務員把舒逸點的茶送了上來。
舒逸給佛祖倒了一杯,佛祖接過去也不客氣,喝了一大口:“可老子不去招惹她,她竟然還來找我,她是讓那個姓荊的來找我的,姓荊的昨晚去了我的ktv,他說只要我能夠幫他做一件事情,以後在萊市我就是老大,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可是如果我不合作,那麼以後我也甭想在萊市混了,非但如此,他還說分分鐘就能把我送到裡面去。”
舒逸輕聲說道:“他們確實有這能耐。”
佛祖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他們有這能耐,所以我根本就沒得選擇,不是嗎?”舒逸說道:“換做我是你,我也只能答應,畢竟你的做的那些個壞事,只是把你送進去已經算輕的了,想想辦法,要了你的命都不是什麼難事。”
佛祖尷尬地笑了笑:“你知道他們讓我做什麼嗎?”舒逸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不是神仙,能夠未卜先知。”佛祖說道:“他們讓我晚上帶人到基地門口來,想辦法和哨兵發生衝突,大哥,這是哪?這可是海軍基地啊,他們讓我的人來這搗亂,還帶上傢伙,還得弄出響來,這,這不是更要我的命嗎?我當時就想拒絕。”
“可那個荊楚卻說我根本不用害怕,一來我不用露面,二來一旦真被抓住,他讓我告訴手下人就說這一切都是一個叫舒逸的人讓我做的。我便問了,這個舒逸是什麼人啊?你說我紅口白牙齒地咬一個不相干的人別人也不會信啊!那女人才告訴我你就是舒逸,她還說人家信不信沒關係,只要我的人這樣說就行了。她還再三保證,這件事情鐵定不會牽連到我。”
舒逸說道:“就算你知道我就是舒逸,可你怎麼知道我就在海軍基地裡面?找得這麼準?”佛祖說道:“我不僅知道你在海軍基地,我還知道今天下午還有個大領導也會到基地來。”舒逸淡淡地說道:“看來你知道的確實不少。”
佛祖苦澀着臉:“我有個表姐就在招待所上班,她是有文化的人,想法比較多,所以,所以今天早上我就把她請到了家裡,把這事向她說了一遍,正好她也知道你,所以就把這些告訴我了,她說這裡面一定有個大陰謀,讓我別往裡摻和,她讓我趕緊跑,跑得越遠越好!”
舒逸笑了:“原來如此,你表姐叫什麼名字?”佛祖說道:“叫徐潔,是合同工,管客房的。”舒逸說道:“她果然看問題很有見地,可你爲什麼不聽她的,卻冒險前來找我,並且告訴我這一切?”
佛祖望向舒逸:“我欠你的,所以我得還你,我從來不喜歡欠別人的。”舒逸說道:“你並不欠我什麼。”佛祖搖了搖頭:“或許你是這樣認爲,但對於我來說,那晚你不但沒傷害我和我的人,還放了我一馬,這份情我得記,再說了,我也不想讓人當槍使,我姐雖然讓我逃,可是離開萊市,就意味着我得放棄我所擁有的一切,我不想一無所有。”
舒逸望着面前的這個黑老大,看來倒還是個講義氣的血性漢子,而且他還有着自己的智慧,他也明白一個道理,逃避往往並不是最好的選擇。舒逸咳了一聲,又遞給他一支菸:“還碰毒品嗎?”佛祖搖了搖頭:“我已經放棄這一塊了。”
舒逸點了點頭:“嗯,好好做生意吧,那有你的那些傢伙,等這件事了了,我會替你說說,找個好一點的方式,把傢伙都上繳了吧。”佛祖臉上露出了笑容:“哎!”舒逸嘆了口氣:“洗白了,好好做個本份的商人。”
佛祖激動地站了起來,給舒逸鞠躬道:“謝謝,謝謝領導,我就知道,你和他們不一樣,你是好人。”舒逸無奈地搖了搖頭。佛祖說道:“領導,你說吧,讓我怎麼做?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舒逸說道:“就照他們說的做吧。”佛祖楞了一下,舒逸這是什麼意思?感情自己這番話都白講了?
舒逸見他一頭霧水,笑道:“放心吧,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會有應對和辦法,你就照他們的意思去做,不過有一點,別傷了衛兵。”佛祖這才恍然大悟:“嗯,好的,那領導,我就先走了。”舒逸說道:“不,我先走,十分鐘後你再離開。”
舒逸先離開了咖啡廳,不過他並沒有走遠,直到佛祖離開的時候,他確實佛祖並沒有被人盯梢之後纔回了基地。
陸亦雷打開門,見是舒逸,他笑道:“還有一個小時父親纔到,你來早了。”舒逸說道:“有個情況我得先和你溝通一下。”陸亦雷讓舒逸坐下:“看你一臉的嚴肅,說吧,到底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