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茅廁恩愛兩口子……哼哼歪歪俏媳婦
(滾橫爬順)第四部:四十
金貴在新修的茅廁裡屙尿罷,對着站在一邊的妻子說,家裡一切都要修的讓妻子滿意。
妻子說:“就是那茅廁牆,還是亂石頭壘着,站起來連街上有人都能看見你兜褲子,有時候看見人得趕緊低下頭,只害怕人家看見你。”
“你慌什麼,明天晚上就會一切都好起來的,新屋裡放着的坯叫幹啥的?就叫壘這牆的。壘起牆來,你脫光衣服在裡面打踢腳都不會有人看見了。”
兩個人說說話話,金貴習慣了晚睡,感覺比昨天的時間早一點,可乾的話兒也幹到了一個段落,再看看四周也沒有什麼當緊的活兒要乾的,金貴用膀子抗了妻子一下說:“今天不幹了,好長時間沒有這麼早睡覺了,今天早些睡去,讓你也過過癮去。”
妻子用指頭點了他的臉一下說:“看你那個傻樣兒,三十多往四十上數的人了說得叫啥話!幹一天的話兒,你就不覺得累,我可沒有你那樣的閒心。”
金貴他們和父親住一座房子裡,兩個裡間隔的不怎麼遠,那一邊掉地上一根針,這邊都會聽得見。那一邊打呼嚕另一邊會聽的像打雷一樣。兩口子也是如虎似狼的年紀,在屋裡都不敢這麼放肆,有事情也是偷偷摸摸的來,好像在做虧心事一樣,只害怕父母和孩子們聽見。
在這新建的茅廁裡,離屋裡也遠了一些,再說父母孩子都睡了,金貴被心裡的高興渲染着,一時之間就來了精神,反正也不會被父母孩子聽到,就用話語挑逗起自己的妻子來:“看你的樣子好像不願意似的,我看要不是和父母在一塊住着不方便,你早就像剛嫁到俺家那幾年一樣,滿意的哼哼歪歪,唧唧噥噥的,撲過來咬起我來了。”
“你越說越不像人說的話了,我啥時候那樣過,都是你搶抓百撓的來找我,我不理你,你就哄俺,不知從哪裡偷塊冰糖來硬往我嘴裡塞,你敢說沒有這回事,就你辦那種不要臉的淡事,現在說出來都臉紅!”
金貴聽媳婦說着,笑着兩眼就發起直來,一把把妻子摟在了懷裡,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幾口說:“叫你說的,我這是辦淡事嗎?我還想着在要一個老三,或來一個二閨女呢,難道你就不想嗎?你忘了你說要給我生一羣嗎,這才生三個你就想打退堂鼓嗎?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就這三個你都養活不起還一羣呢,你要真敢說有能耐養活,我再給你生個十個八個的讓你養去。”
“我有啥不敢的,只要你生出來,我就不信養不了他們,到時候虎兒、豹兒、美鳳也都大了,自己顧住了自己,我騰出功夫養活後面的小的。”
兩口子像這樣的親熱,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過了。妻子在丈夫的懷裡也早就軟綿綿的,半躺在丈夫的懷裡輕輕摸着丈夫的臉說:“我看咱最好要個閨女,好給美鳳做個伴兒。”
金貴把媳婦抱的就越來越緊說:“那咱還不趕緊回屋裡去,說不上這一次二妞、三兒就來了。”
妻子扭捏着不走說:“咱自從搬到這裡來,從沒有和你在一起這樣說過話了,這還是第一次吧?我還不想回屋去,就想在這裡給你多說會兒話,我有着滿肚子的話想給你倒出來。”
金貴聽到妻子這樣說,少不得先緩緩回屋,和妻子說話:“可不是呢,一說到搬到這裡來,心裡就不會舒服,誰讓咱運氣不好,唉!人世間不知道會碰上啥事情,誰讓咱們趕上了這個世道。”
媳婦也長嘆了一口氣說:“從到這裡來,一場事情接着一場事情的來,也知道你沒有什麼好心情,俺更不用說了,心裡遲早像有一個磨盤壓着,透不過氣來。”
金貴看到媳婦眼裡擠出淚來,就用手給她摸拉了一下淚說:“知道你這幾年跟着我受罪了,咱也沒辦過啥虧心的事,人在做天在看,天無絕人之路。這日子不是慢慢好起來了嗎?今天咱心情這麼好,你哭啥呢,不要哭了以後就會好起來的。”
“你說的也是,這日子就是看出好來了,看看咱家有錢蓋了房子,又收拾了茅廁,也不知道我哭啥的?”
“這就是了,你儘想着以前的艱難,沒有往後看,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叫你天天笑着過日子。”
妻子聽話的不再哭了,只是緊緊挨着丈夫,這時候陣陣風兒吹了過來,天空慢慢暗淡下來,剛剛還滿天星斗,一會兒功夫,亮着的星星被風吹來的雲遮住,滿世界的或明或暗起來,很多星星在雲彩的縫隙裡閃爍着,也不知是在嘲笑這一對患難的夫妻,還是在欣賞茅廁裡這一雙老大不小鴛鴦的恩愛。
天上的雲彩越聚越厚,地面上黑的看不清東南西北,兩口子也不說天黑不黑,你一句我一句在逗着嘴玩。妻子說:“我要能天天笑着過日子,就得等着虎兒、豹兒長大了,娶兩個媳婦兒回來,我也萬年的媳婦熬成婆了,也使喚使喚兒媳婦。”
金貴用眼瞪了幾眼媳婦說:“聽你這樣說,好像俺娘使喚你多厲害似的,我覺得俺娘帶你不錯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就是以前也沒有動嘴罵過你,更別說對你動手動腳了,別說咱娘,就是我也沒有指過你一指頭,你還不知足去。那個年代丈夫打老婆,婆婆打媳婦也常見的。”
媳婦也看不見丈夫用眼瞪她,老夫老妻了就是看見她也不害怕了。她說:“我就這樣一說吧,也沒說你娘帶我不好,剛來到你家時家裡富裕,婆婆是嚴厲一些,心裡再不怎麼舒服,但生活上沒有怎麼受罪。到後來不嚴厲了,反而生活艱難起來,說這些也沒有啥用了,再怎麼艱難也過來了。日子以後過的好壞我也知足了,這麼多年來咱兩個紅臉沒有犯過,你對我好我在心裡也明鏡似的。”
“合着你說有話對我說,囉嗦來這麼多,就最後這一句我待見聽,我確實對你不錯嗎!可村裡人都是這麼說的。”
“我說你好你就高興,要是說你不好你該怎麼樣?”
“我有啥不好你說呀,叫你說你也說不出來?”
“合着你就是天下最好的人,身上就沒有一些毛病,你上炕睡覺不洗腳是不是毛病?”
這媳婦一說上炕睡覺,金貴的猴急勁兒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