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領個妹妹來放鷹木偶耍猴玩把戲

62領個妹妹來放鷹…木偶耍猴玩把戲

滾橫爬順(紀實小說:六十二)

都說農民房前屋後種瓜種豆,我們那裡卻沒有這種自然條件。由於地少人多,對土地控制是很嚴的。誰家的院子都不大,那裡還能種瓜種豆。我小時候,把我們家的一口大鐵鍋放在房頂上。種了一棵西紅柿,結了二十多個,剛發紅就摘下來吃,算是院子裡最大的收穫。

那時候,生產隊種的也就是這幾種蔬菜。我們那裡全憑着這些蔬菜,比如說南瓜花叉糊塗,盛少半碗小米飯,放多半碗糊塗也吃飽了,也省下了糧食。就憑着這些菜毛子,幫我們那裡的人度過了那些艱難的歲月,我們那裡沒有出過要飯的,倒是有很多南來北往的要飯人,來到我們這裡來,大家會拿一個攙糠的紅薯面窩頭或一個紅薯,端一碗照得月亮的小米湯來施捨。

來的要飯的人還真不少,有耍猴的、玩把戲的、說書的、唱木偶劇的、揹着破鋪蓋要飯的男人、拖兒帶女的婦女。三三兩兩來了一批有一批,走了一批又一批,也沒有問過他們都是哪裡人。

實在來的這些人太多了,各家的糧食也都不是很富裕。聽見門口要飯的喊叫:

“給點吃的吧!給點吃的吧……”

大家互相都會少拿一些出來,一半糠窩一半紅薯。反正這些要飯的沒有什麼事情,多去幾家要去,也會吃飽的。

有那耍猴的牽一隻猴子來,讓猴子穿上戲衣。一陣鑼聲急響,大家都會出來圍一個圓圈,看耍猴人手裡拿着鞭子,敲着鑼嘴裡唱道:

“說到了關老爺,它就要給咱耍大刀。關老爺的大刀多威風,一時三刻就斬了華雄。過五關斬過六員大將,走千里坐單騎,保過皇嫂夫人……”

耍猴的癖喉嚨啞嗓唱着,鑼聲緊響。猴子趕快走到一個箱子邊,掀開箱子,拿出一頂關羽唱戲戴的小帽子

戴在頭上,再從箱子邊取一把玩具刀玩耍起來。耍猴人看這一出玩的差不多了,接下來還會再來一段。他接着唱道:

“天波府走出來我楊氏桂英,五十三歲又領兵,頭上戴上雁翎帽,身上再被我久違的戰衣……”

又是一陣鑼響,猴子趕快去箱子裡,拿出帶兩根雁翎的帽子戴上,換一件戲衣。扭捏在人圈中來回走動幾圈,翻跟頭豎脊樑一會兒。就該拿着銅鑼,讓大家往裡面放吃的。

玩把戲的就更精彩了,親眼見他拿一隻木圈放在地上,什麼也沒有。白布一蒙,手伸進去捉起老鼠來,老鼠在裡面“唧唧”的叫着。他的手在圈裡來回移動,怎麼也捉不住,不捉了。站起來拉扯着,讓圍觀的人來捉,那個人都不敢前去。

玩把戲的第二次將手伸了進去,又在裡面忙活了一會兒。忽然臉色一變,好像一把手捉住了那個老鼠。那老鼠在他的手裡叫着,他手明眼快的將老鼠摔在了地上。大家一看是一個兔子尾巴,上面按了一個竹哨子。接着拿出一根繩子來,將一個小木人套在上面,玩把戲的說:

“走!”那小木人連動都不動,只見他打了幾下子那個小木人接着喊“你要不走!我還要打你呢!”

那小木人這一次很聽話,在繩子上面晃晃悠悠來回走起來。玩把戲的又說一聲:

“停!”

小木人真的站在上面不動了。現在看起來,也不是什麼精彩的把戲,不過那時候大人小孩,也沒有見過什麼大的世面,覺得玩得不錯。

唱木偶戲的支一個竹架子,四周圍上一人多高布。靠牆放着。一個人鑽進去,一會兒豬八戒出來,嘴裡罵着孫猴子。又出來一個漂亮姑娘,豬八戒和姑娘調情,姑娘走不動。豬八戒揹着,一扭臉變成了孫悟空。唱木偶戲的一個人還有鑼有鼓敲着、唱着,豬八戒一會兒揹着大姑娘,一會兒換成了孫悟空。

這些人過來全部是爲了一口飯吃,大家給的紅薯、糠窩他們吃不了,就在太陽下曬乾裝進口袋裡。晚上會住在村頭的一個小廟裡,天冷的時候,也會去場上偷一個穀草個子來,在牆角點着燒完以後,往前面一推火堆,順牆角躺下睡覺。

後來還來過一個野醫生,兩口子一塊過來的,說是那一個醫學院出來的。有一個得了癌症的病人吃了他的藥還真的管用,三裡五村的都來找他看病。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情,他買了一隻公雞殺了吃肉。

農民養雞不容易,一隻老母雞孵小雞養大後,母雞留着下蛋。公雞會買給供銷社,每月逢十日收購。到那一天農民們會早早的抓住公雞去買,一隻雞也能賣個塊兒八毛的,一個月的開銷就夠。現在一下子來了一個吃雞的主顧,而且比供銷社還要貴個毛兒八分的,有雞的農戶紛紛上他那裡賣雞去。只可惜他隔三差五的才吃一隻,而且住了沒有多長時間就走了,很多年後大家還經常提起這對夫婦。

還來過一個放鷹的,一人領個妹妹懷揣肚大。說是在孃家有了孩子丟了人,哥哥聽父母吩咐找一個遠的地方把她嫁掉。來到了我們這裡,看這裡山清水秀的,也有飯吃就不再走了,決定給妹妹在這裡找個婆家。有一個家庭出生不好的光棍漢,就領到了家裡,當然好吃好喝招待着,錢要得也不是老多。還以爲撿了一個便宜,想不到成親的當天就跑了。很可能和那個男的是兩口子,來這裡放了一回鷹,又不知道上哪裡去騙人去了。

那時候這些都是稀罕事,三裡五村的傳得厲害極了。

童年的記憶也敘述的不少,到初中也就是小青年。我們到學校混了有半年書本下來,一本《毛澤東思想課本》,一本《數學》。調來的一位老師,據說在縣裡當過秘書,是我們的班主任。思想覺悟是蠻高的,在這一個老師的教導下我的青年時期開始了。

(本章完)

23樓犁耩耙真丈夫 場上揚場會使風17騰雲駕霧在仙宮畫符來把妖精拿50狗肉好吃品後味 老師指頭點疙瘩49放假拾麥打螞蚱 飼養室裡論四大16穿着破鞋趕末會漫地出恭獨鋪睡62領個妹妹來放鷹木偶耍猴玩把戲2三寸金蓮短一寸 騾子肚下那玩意41老七去見老姘頭老伴給他換衣裳16小米稠飯待客人 晚上饅頭自己吃29兄弟兩個去相親二寶口袋掛筆帽22早起稀飯煮蘿蔔 晚上蘿蔔煮稀飯7意外牛死人拉犁資助兩棗三核桃8五十一還強疙擠 窯洞裡面大團圓36三千三百不算山樑一檁六椽一百30隊長身體少力氣幹活不能貓蓋屎24二寶要放大炮仗花兒過年敬神仙45金童玉女有紅娘倭瓜猴腮對不成60婦女月子吃小米蕎麥地裡打死人27過年吃飯沒事幹 揹着棍子去砍蛋42黑豬住到新房裡豹兒給了它一腳34大石夯它三百斤落在地上一個坑41幹勁沖天兩口子刀來槍往輕無聲59暈車姐姐大嘔吐不如干脆吃成屎57拖着尾巴大灰狼卷着尾巴看門狗19二寶腳蹬彈花機過年吃肉吃餃子3孩子生在尿盆裡 衣胞怎麼也不掉32是親就要掛一心秀氣媳婦俏子孫39一個被子兩頭拽 尿尿不解褲腰帶33上一下二平走三石頭砸豁鞋後跟24善良人家判寧日 妻盼丈夫征戰歸60草籽帶到糞裡去地裡野草會更多60草籽帶到糞裡去地裡野草會更多49放假拾麥打螞蚱 飼養室裡論四大38好看對象捨不得衣服穿破指也破26雕龍畫鳳牀一張晶光發亮銅臉盆19兩口打架別記仇 晚上枕的一枕頭58嗚嗚嗚嗚狼叫聲汪汪汪汪狗叫喚51老師跳進開水鍋 學生回家摟樹葉44祭奠出了新問題 爺爺跪在子孫前62漏網地主怪老七老五罵他是軟蛋44豬嘴如犁滾地皮七竅出血吐膽汁14病了要喝狗毛水針挑尾骨出黑血12笆斗籃子柳條編老五把牛推下山51老七相見老姘頭兒子真假分不清25鐮刀給娘開山道二鬼摔跤假毛驢28人人都有勢利眼三兒算賬心高興23樓犁耩耙真丈夫 場上揚場會使風21毛驢雖小挺精神 假腿戰友過命情7 兄弟合作捉孤老 寡婦門前是非多5小腳婦女狗兒娘 古板老七看稀罕13人咽口水不當飯 狗舌添碾不充飢5小腳婦女狗兒娘 古板老七看稀罕43提着麻糖家喝水飯店裡面四種面14清早吃了一大碗 兄弟上山來挖肛62領個妹妹來放鷹木偶耍猴玩把戲58媳婦踩着婆鞋跟不像不像像三分12笆斗籃子柳條編老五把牛推下山55抱着老虎睡一覺大寶開竅找新娘30學生過了打人癮 二寶母親得汗病59神仙指引豬道路打到地富反壞右37四爺掂搶打兔子 東溝攆狼西溝怕49放假拾麥打螞蚱 飼養室裡論四大38雞肉稠飯很難嚥 八人擡塊錘布石52少年夫妻老來伴三十四十似狼虎61親的厚的一大堆穿紅剛走掛綠來1買回自己煤布袋 弟弟買時面布袋63如花似玉兩媳婦幾年變成黃臉婆2只見好男打光棍沒見醜女撇在家36私生兒子狗兒娘老七等着進班房48山兒帶頭劈石頭二寶要保王書記26地裡擔糞累死人 一天掙塊口香糖32下定決心來離婚 排除萬難放屁來60草籽帶到糞裡去地裡野草會更多62說書的嘴如閃電唱戲的腿快似風56牛犢撒歡到天邊 騸牛錘破陰囊腫30中秋八月反朝廷刀槍不入凌遲亡16哥倆說話論古今蘿蔔絲湯當酒喝15老大種豆想要瓜人人都有偏心眼18海瑞南亭朝九遭不如陝西李九高52少年夫妻老來伴三十四十似狼虎21管他三七二十一小孩嘴裡吐實話53村裡光棍排座次當街訓子李三兒23青身紅蓋針葫蘆繡着獅子滾繡球44豬嘴如犁滾地皮七竅出血吐膽汁12婦女賽過穆桂英 小孩個個賽羅成5三兒去買打胎藥 西醫問他誰家女56你爹你孃家幹啥我也回家幹啥去51山兒又拾主任當分子賢孫要結婚49二寶端搶保書記虎兒新房已建成5三兒去買打胎藥 西醫問他誰家女28跟着啥人學啥人 跟着端公學跳神52賣瓜不說瓜的苦母豬肉硬不好吃31山兒拾個隊長當紅薯地裡偷高興32是親就要掛一心秀氣媳婦俏子孫8漂亮花朵一簇簇開膛破肚吃牛肉23近地醜妻家中寶精耕細作土地好10躲着要生兒或女窯洞裡面把身藏39河裡洗頭土地爺白布褲腰黑腰帶9泥瓦匠人沒房住 家長三兒帶愁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