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休息就好了。
連亦拓坐房間裡的大牀’上,手裡夾着一根點燃的雪茄。
他身上淡淡的茉莉花味如果不仔細聞就被雪茄的味道遮了過去。
寧玉兒緩緩睜開眼睛,覺得頭有些暈暈的。
“寧玉兒,我們去登記吧!”
登記?
是自己病糊塗了還是他病糊塗了?
“什…什麼登記?”
連亦拓緊緊的看着她,臉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猶豫變成了堅定。
“我們去民政局登記,只要你跟我登記了,我就保證向澤這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度過,不然…我不肯定哪天不順心就去拿他撒氣!”
寧玉兒沒想到一醒來就聽見他這麼爆炸性的決定。
不然她一定裝死。
“連亦拓你瘋了?那是結婚!我現在只是你的情婦而已,我也沒打算升職做你的老婆。”
連亦拓的手伸到被子裡,直奔寧玉兒胸前的柔軟,還懲罰性的使勁捏了兩下。
“那好啊,我現在就不順心了!本來覺得你嫁給我就什麼事都沒有了,現在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那我走了。”
連亦拓擡起腿就要走,手卻被寧玉兒一把拉住。
反正已經這樣了,就算他放了自己走也沒有地方可以去,也不可能再回去找向澤,只要能保證他以後安全,連亦拓喜歡怎麼樣就隨他好了。
“你說話要算數。”
聽見她說答應,連亦拓反而一臉戾氣的瞪着她。
沒想到他連亦拓要登個記,還得拿別的男人威脅!
砰——
連亦拓狠狠的甩上門。
留下一臉茫然的寧玉兒躺在牀.上。
今天他又是抽的那股邪風?
自己不是答應他了嗎?怎麼還怒髮衝冠的。
那到底還登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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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家裡出來,連亦拓直接去了公司。
他現在極度的...他媽的不爽。
自己現在這不是犯賤嗎?
又不是全世界的女人都死絕了!
雖然心裡這樣想——
“讓律師準備一份結婚登記書拿來!”
“是,總裁。”秘書心裡着猜測這份結婚登記書是要給誰用的。
難不成總裁要結婚了?
秘書的辦事效率一向很快,十分鐘後連亦拓就看見了那份結婚登記書。
連亦拓拿起筆在登記書底下籤了字,打電話讓嚴坤把登記書送回家。
不知道乾爹知道自己結婚的消息,是會逼他離婚,還是放棄和英國皇室的聯盟。
......
接到登記書的寧玉兒看着上面連亦拓的簽名。
就這樣她就要結婚了?
沒有求婚沒有婚禮沒有婚紗沒有戒指?
寧玉兒冷哼了一聲,不然還指望連亦拓求婚?
她拿起筆想也沒想的簽上字。
現在她在法律上就是連亦拓的合法妻子了。
連氏公司的總裁夫人。
但是她沒有那麼多的想法。
現在向澤終於安全了。
他安全了就好。
......
雖然說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但是今天登記的事情還是讓她心情不好。
每個女人都有自己對婚姻,對婚禮,對婚
紗的憧憬,寧玉兒也沒例外。
但是她一直希望着新郎是向澤。
就這樣草率就簽字登記了,還是讓她有種徹底被自己放棄的感覺。
被整個世界都放棄了。
以後該不會就要在這個莊園裡孤獨終老吧。
寧玉兒忍不住嘆了口氣,打算下樓接着回後花園的搖椅上。
嚴坤接了個電話,然後對寧玉兒說。
“寧小姐,連先生讓您晚上和他出去吃飯。一會兒我會回來接您。”
出去吃飯?出去?
終於可以離開這個莊園了嗎?
寧玉兒點點頭,嚴坤就走了。
現在只要能出去就好。
她就有機會逃走。
他連亦拓不是已經答應只要簽字登記就放過向澤嗎?
逃出去頂多以後不結婚了。
但是這次絕對不能讓他抓回去了!
剛一擡頭,就看見程姨急匆匆的向自己走來。
“寧小姐,連先生送來的衣服,讓您一會穿着這個去赴宴。”
雙手接過來。
是一條火紅色的長裙。
顏色甚是喜慶。
該不會是爲了慶祝今天登記?
寧玉兒自嘲的笑了笑。
不過是一場交易,對自己來說,等於是簽下了合法賣身契,這有什麼好慶祝的?
這男人,該不會覺得跟她登了記,自己就會從此臣服在他的腳下吧?就他這樣一天千人枕萬人騎的男人,和他上.牀都會髒了自己,想讓她放棄逃跑的念頭?做夢!
現在按照他的要求登了記,他已經承諾不會對向澤有什麼舉動了,接下來就是怎麼出去的問題了。
原本以爲他有了新歡就會放了自己。
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向澤和自己......也不可能了。
......
六星級酒店。
連亦拓品嚐着高腳杯裡的紅酒。
一雙黑眸裡透着慵懶的氣息。
修長的雙腿交叉着,領帶已經被扯了下去,黑色的襯衫也被解開了兩個釦子,微微的露出胸膛。
臉上的血痕還有些猙獰,但是更爲他添了一些霸氣。
今天......他在法律上就是已婚男人了,原本覺得結婚離自己太遠太遠,甚至都沒這個打算。
從一開始對寧玉兒懷恨在心,到對她有一些愧疚,到現在逼她登記,好像越來越偏離他本來設定的環節了。
而且,最近對身邊的女人好像也沒了多大興致。
連亦拓嗤笑了一聲。
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事情就是愛情,什麼狗.屁天長地久,什麼白頭偕老,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結果不是外遇就是大難臨頭各自飛,能天涯海角永相隨的人早就絕種了。
女人,除了能解決生理問題,也就個別的有利用價值。
但是她,寧玉兒——
就是他媽的不想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
無關愛情,無關仇恨,無關虧欠,就是男人的征服慾望在作祟。
要麼說男人就是犯.賤,倒追的不喜歡,就是喜歡一些不屑自己的人。
其實這些,連亦拓都心知肚明。
今天登記,大部分是不想娶那個什麼英國皇室女人。
乾爹就能看到聯姻的利益,就沒想過自己的乾兒子是什麼樣的脾氣。
與其娶了Andrea,然後讓她看着自己一個
一個換女人,自己有點不順心還得拿她當撒氣桶,那還不如干脆就拒絕這次聯姻,免得Andrea以後受罪,可能連現在的關係都維持不了。
畢竟人家是嬌生慣養的公主,自然不能忍受這種待遇,自己也不可能因爲她就變成專一的男人。
當然,這裡面肯定也有想要徹底拆散寧玉兒和向澤的成分。
“連先生,寧小姐到了。”
嚴坤說完就出去了。
接着就看見一抹火紅的倩影出現在自己面前。
今天穿上這身長裙的寧玉兒,嫵媚中帶着些妖豔,妖豔裡還透着一股子清純。
沒有人比她更適合紅色了。
“坐。”連亦拓指了指對面的位子。
“你還真是好興致啊。”她可是一臉的興趣缺缺。
忘了她今天格外順眼的臉,連亦拓有片刻愣神。
這女人皮膚真是白啊。
“咳咳——”
看連亦拓一臉欣賞的看着自己,寧玉兒有些不自在,只好輕咳幾聲讓他回神。
“想吃什麼?”
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他的臉上也有些不自然。
“我什麼都不想吃,誰知道是不是什麼鴻門宴。”
連亦拓聽到以後哈哈大笑,好像是聽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你覺得我要你的命需要這麼麻煩?”
“鴻門宴並不一定是要人命,誰知道你的腦袋裡在打着什麼鬼主意。”
不然沒事請她吃什麼大餐?
“今天可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不是嗎?”連亦拓自顧自的品嚐着紅酒,餘光盯着她臉上的變化。
“我沒這麼覺得,今天和往常沒什麼差別,我依舊在做着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所以每天對於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除非你放我走。”寧玉兒的小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波瀾,看不出來是開心還是生氣。
連亦拓放下高腳杯。
看來她還是沒有收心在自己身邊。
她——還是有逃出去的心思。
“現在在法律上我們可是夫妻,你覺得你有可能離開嗎?”
連亦拓走到她身邊的位子坐下,修長的手搭上她的肩膀,然後附在她耳邊說。
“寧玉兒,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別辦出糊塗的事。”
這話——
是什麼意思?
寧玉兒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還是恢復了十分鎮定的樣子。
“我聽不懂你的話,我乏了想回去睡覺。”
嘴上是這麼說着,心裡卻還在猶豫着今天要不要實施自己的逃跑計劃。
畢竟,連亦拓陰晴不定的性格讓她沒有琢磨透。
萬一他知道自己又逃走了惱羞成怒再找向澤麻煩,自己豈不是前功盡棄了?
可是放棄逃走一輩子被這樣囚禁在他身邊還不如死了算了。
那麼——
怎麼能讓他心甘情願的放自己走呢?
看着眼前這張小臉上一會疑惑一會猶豫一會嘆氣的,連亦拓覺得她越來越有意思了,他當然知道寧玉兒在合計什麼,又在顧忌什麼。
“不吃飯了?”
聽到他有些低沉的聲音,寧玉兒纔回過神來,輕輕的點點頭。
“好,一起回去。”
“你......你也要回去?”寧玉兒終於按耐不住了,瞪大了眼睛看向他。
“當然,我怎麼能放過我的洞房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