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逸風寵溺的將那個小傢伙給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就知道你要吃虧,緊趕慢趕還是來遲了,若不是你機靈,恐怕這纔要吃大虧了。”
皇浦清平將腦袋擱在他膝蓋上,無限委屈:“誰知道那個人怎麼就好好的發了神經,不過你怎麼知道我會遇到他的啊?”她好奇的看着南宮逸風,這個似乎也太神了點吧,每次都會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過來,害的她不得不感動。
“醫仙谷雖然絕世,可是該知道的消息自然比一般的人要靈通的多,只不過我一直在谷裡忙着給你煉藥,而且覺得你應該有能力自保,想不到後來有消息說你進了山我這才知道不得了趕緊過來了。”他一向極注重儀表,而此時白淨的衣衫上卻沾染上不少的灰塵。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的看向他們,皇浦清平難得臉紅,而南宮逸風也起身理了理頭髮,從袖子裡掏出一枚小鏡子照了照:“我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風靡萬千少女。”他低頭衝着皇浦清平笑的很溫柔:“所以你要好好珍惜哦!”說完還眨眨眼睛,一副可憐可愛的小受模樣。
周圍爆發出一陣巨大的笑聲,南宮逸風伸手將她從地上抱起來,不滿的說道:“真是的,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長肉,回去要打屁股了!”說着大手還真的拍了拍皇浦清平的屁股。
皇浦清平長這麼大還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於是瞪圓了眼睛,想生氣,可是又不知道該如何去生氣,只能鼓着嘴,瞪着他,卻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是多麼的可愛。
南宮逸風將她塞進自己的懷裡,得意的說道:“以後不許你對其他男人露出這樣的表情,我會嫉妒的。”他的目光若有所思的飄向某個方向,這個人究竟打的什麼主意,他擰眉,若只是擔心死亡迷谷的秘密泄露,那麼他可以以醫仙谷的名頭替她擋一擋,可是……
他的目光在這混亂的客棧裡四處看了看,可是看着眼前這樣的情景又不像,若是隻是取一人性命也不至於打成這樣,看着那滿屋子的血漬,之前的狀況應該很慘烈吧。
“該死東方,我絕對不會繞過他的!”皇浦清平路過蓉蓉的時候,看見那個木頭一般的坐姿就忍不住的怒從心中來,她擡頭一雙眼睛亮的驚人:“蓉蓉,你有辦法救嗎?”
南宮逸風知道她一向極護短,嘆了口氣,將她放下,伸手探了探蓉蓉的脈象,說道:“還好,對方只是用了迷魂術,這個不難。”他認真的看着皇浦清平:“你真的要和東方令做對嗎?”聽她的語氣兩個人似乎鬧的很大呢。
皇浦清平冷笑,目光灼灼的盯着蓉蓉:“不是我放不過他,恐怕從今兒起,是他要有他沒我了!”今日將他傷的那麼重,以他那種記仇的性格自己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不過正好,這傷蓉蓉的罪責他也恤承擔起來。
南宮逸風苦笑的搖搖頭:“你這丫頭真不給我省心,”他走到蓉蓉的面前,從腰間掏出一個精緻的小瓶子,倒出一枚綠色的藥丸塞進蓉蓉的嘴巴里然後退後站到皇浦清平的身邊:“那傢伙絕對不好對付,你不擔心嗎?”
皇浦清平倨傲的看着南宮逸風:“我今日能傷他一次,自然可以有第二次,或許是你們一直以爲他太神秘了,其實他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最主要的是他是一個過於自信的普通人,那些傳言將他吹捧的太過,所以連他自己都迷失了自己。
“從未有過空穴來風,所有的傳言都有道理,平兒,這是一場硬仗,不過既然你想打,我便陪你罷了!”南宮逸風寵溺的抱着那嬌小的身影,若只是傾盡天下,換她一笑,又有何妨呢。
看着南宮逸風嚴肅的表情,皇浦清平有一瞬間的迷惘,自己這樣任性真的對嗎,值得嗎?可是,內心的自己卻不願意,因爲也清楚,東方令絕對不會放過她,臨走前的那個眼神,她不會忘記,永遠不會。
東方令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在受了那麼重的傷卻不願意在第一時間離開療傷,反而是躲起來偷偷的看那個白孔雀一樣的男人,看着他們之間毫無芥蒂的互動爲什麼心裡的殺意比任何的時候都要強烈,這股恨,甚至比她刺傷自己時候來的都要強烈。
胸腔裡的血液流出,他終於還是像那個傀儡下了命令帶自己回去,離開吧,這個遊戲已經結束了,不過,他一定會再回來的,會回來找那個小傢伙,報這一劍之仇。
經過南宮逸風發解釋,皇浦清平終於弄明白了那個死亡迷谷的秘密,原來一百多年前有個了不起的大人物發掘了那塊寶地,爲了獨佔便傳出那樣的謠言,而爲了坐實謠言也確實抓了不少上山的人,只是那位大人物死後卻不知曉自己的後代竟然爲了強大,擅自練起了邪功。
“這麼說那個東方令已經二十多歲了?”皇浦清平忍不住的咋舌,可是長的完全是一副沒有發育好的少年模樣啊,怎麼也不像是一個成年人。
“對!不過好像說因爲練了那種邪功以後會保持練功者的容貌,換句話就是說有駐顏的功效!”南宮逸風繼續解釋:“不過那個邪功很邪門的,據說練功的人武功只有突破了某個層面纔會達到最高境界,否則只能和一般的武林人士一樣,依你說的的情況,那個東方令肯定是還沒有突破頂層。”
“可是他操控傀儡的技術很純熟,幾乎到達了心靈相通的感覺”皇浦清平有些擔憂:“傀儡術不是已經失傳了嗎,難道他是那些人的後人?”這傀儡術可算是要人命的東西,據說可以隔空控制任何心志弱的人,這東方令在暗處他們在明處,好吃虧。
“可能吧?”南宮逸風倒沒有那麼悲傷:“我們南宮家的人還會御獸呢,說起來也不差啊,只不過他是操控人,我們是控制獸而已。”人其實很脆弱,但是若是獸的話就強大的多,當年獨孤寒利用巨獸統一大陸,不就說明了這個問題嗎。
皇浦清平點點頭,目光有些茫然,人獸?真是一個不怎麼歡喜的話題,她想要的只是錢,而不是戰爭。
“對了,你身子不好,這是我給你煉的藥,你的金靈芝我可一棵都沒有貪污全部給你煉化了,喏,都在這裡,好好留着啊,解毒聖品。”他笑嘻嘻的將一個白玉瓶子給塞進皇浦清平的手裡:“哎呀,我可添了不少好藥材進去,你要怎麼謝我呢。”
皇浦清平低着頭把玩手裡的瓶子,隨口道:“你想要什麼感謝呢?”她都是他定下來的人了,還有什麼他得不到的呢。
看着那滿不在意的頭頂,南宮逸風乾了一件他今生最爲自豪的一件事:“來給爺香口!”說着就挑起皇浦清平的下巴,彎腰將自己嫣紅的脣貼上皇浦清平那略帶蒼白的溫熱,皇浦清平一下子就愣住了,瞪圓了眼睛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傻了……
這是皇浦清平的初吻,這輩子的上輩子的,內心無數只草泥馬在咆哮,她原本只是想玩玩啊,誰曉得這個人竟然玩真的了,嗚嗚,虧了啊。可是她卻沒有想過說這個人爲了她付出多少,他甚至將自己醫仙谷的一切都奉上,只爲解她的一口氣。
“閉眼”南宮逸風其實也是第一次親吻姑娘,被那樣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瞪着他着實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又不捨得離開,只能溫柔的要求:“乖!”
明明他沒有學過任何催眠的技巧,皇浦清平卻忍不住的覺得自己已經迷失在他的溫柔裡,眼睛聽話的慢慢閉上,任由對方蹂躪自己柔軟的脣。許久,南宮逸風才慢慢的離開那雙令他眷戀不已的雙脣,看着那個蒼白的少年他忍不住的笑了:“平兒,怎麼辦,我覺得我快病死了。”
愛她是一種病,病到骨髓裡。
皇浦清平的臉紅紅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着南宮逸風,雖然堅強的影子還在,卻又平添了許多的柔情:“我現在可是一個孩子啊,你要剋制剋制!”嘴角上翹的弧度非常的魅惑,比任何人都魅惑,她伸手攬上南宮逸風的脖子:“想吃我至少也得等我長大吧!”
雖然她的外表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可是超級成熟的內心卻已經接受了這個快比她大了十歲的男人:“等我五年,我長大了,好不好?”其實若是按照現代的算法,她還是一個蘿莉,而南宮逸風只是一個怪叔叔,不過在古代,這也算是一種比較正常的戀愛年紀吧。
南宮逸風將那個小女孩攬進懷裡,笑的很溫和,唔,總算是鬆口了呢,以後就算是再多的情敵也沒有機會了,不是嗎?
皇浦清平將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目光卻盯着那個依然沒有表情的蓉蓉身上,忽然就想起了獨孤遺恨,那個同樣口口聲聲要娶她的男人,若是他知道自己已經答應了別人會有怎樣的表情呢?而且這個南宮逸風可是他介紹給自己,嘴角上翹,得意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