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墨的座駕逐漸駛離革命軍暗中掌控的海域之後,預料之中的麻煩到來了。
每一天,都能撞上好幾撥不同的海賊團,有一些遠遠盯着陳墨那堪比海軍戰爭巨獸般的軍艦,吊着跟隨了一段時間就悄然離去;但是更多是如同聞到了血腥味的餓狼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莽上來。
所以勇一帶領着三百名侍衛隊員現在每一天都忙碌得很。
而每天怒吼聲及血腥味不斷的日子,讓想靜靜地陳墨感到無比的煩躁。
“真是信了龍的邪,坐那麼大一艘船,簡直就是個活靶子!”陳墨對比一下現狀,感覺自己完全就是被龍給套路了。
“早知道我就偷偷給自己做一張木筏,然後一路向西地往香波地羣島去就好了。”
很清楚偉大航路的地形的陳墨,知道自己其實只要一路向着西,自然就能找到紅土大陸,順其自然就找到香波地羣島。
“唉……”嘈雜的環境之下,陳墨絲毫感受不到閱讀的樂趣,乾脆將書本蓋在臉上,閉目養神起來。
“小的們,給我上……”
“啊!我中槍了,醫生,快快快……”
“船長快不行了,兄弟們,並肩上,幹掉那個莽漢,這一艘鉅艦就是我們的了。”
“上呀!贏了上島找會所吃香喝辣的……”
……
相比較起侍衛們默然無聲的殺戮,那些素質參差不齊的海賊個個都是噪音高手,輸出全靠吼,打架就是併肩子,三句不離髒話,讓聽力靈敏無比的陳墨聽得心堵得要命。
特別是這些新世界的海賊團,雖然無論是實力還是戰鬥素質全部都遠遜於侍衛隊,但是卻都是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刀頭舔血的海賊。
利益在前,就算不敵的情況下,也依然是鬥志高昂地拼殺着,等待着自家船長那邊幹掉對方的領頭人。
而沒有使用惡魔果實能力的勇一,在面對船長以及三五名幹部的圍攻之下,竟然一時間都難以將對方擊潰。
“煩死了!”再也忍受不住的陳墨,將蓋在臉上的書本放回桌子上,控制着輪椅來到甲板的邊緣,煩躁無比地看着對面的海賊。
“妮可大人,小心!”守衛在甲板之上的侍衛隊員,連忙守護在陳墨的面前,將陳墨擋在身後,恭敬地說道。
“咦!”陳墨一聽這個稱呼,眼睛一亮,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清秀的侍衛隊員。
一直以來,聽慣了“陳老師”這個稱呼的陳墨,聽到有人叫自己“妮可大人”,頓時一種夏天的時候,暢快淋漓地灌了一杯冰水的感覺,就連本來煩躁的心態都平和了許多。
“少年,有前途,我看好你!”陳墨拍了拍這個清秀的侍衛隊員的肩膀,讚賞地說道。
這個清秀的侍衛隊員聞言,臉上浮現幾分激動,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感覺。
“放心吧,少年……”陳墨控制着輪椅再度上前幾米,安慰着這個清秀侍衛說道。
話音未落,一發炮彈恰好地直衝坐着輪椅的陳墨而來。
“砰!”
陳墨體內的劍意自動地化作劍氣屏障擋在面前,然而這發炮彈依然產生了爆炸,劍氣屏障雖然完全將爆炸的威力擋了下來,產生的煙霧還是將陳墨的臉蛋薰得一團黑。
“妮可大人!”沒來得及反應的清秀侍衛尖銳地大叫一聲,連忙上前查看陳墨的狀況。
畢竟在革命軍之中,只有核心高層還有陳墨的學生知道陳墨的武力值有多恐怖,其他的大部分革命軍只是認爲陳墨擅長的僅僅是學識和思想而已。
而剛剛身爲學者的陳墨被一發炮彈正面命中,由不得清秀侍衛不緊張萬分。
而清秀侍衛的這一聲大喊,也驚動正在前方拼殺的衆多侍衛隊員及勇一。
衆多侍衛隊員看到被襲擊的陳墨,頓時眼眶都徹底紅了起來,再也不復剛剛不急不躁地沉默殺敵節奏,隨着一聲聲怒吼。
“該死!”
“何等膽大妄爲……”
“給老子去死吧!”
……
怒氣澎湃之下,被徹底激怒的侍衛隊員再也不顧受傷的可能,招招都是拼着兩敗俱傷也要將眼前的海賊殺死,不過幾個呼吸之間,敢於反抗的海賊直接被削沒了幾層。
而身爲侍衛隊長,“十勇”之一的勇一看着被炮彈轟中的陳墨,雖然知道以自己老師的實力,這種攻擊傷不了老師的一根毫毛,但是依舊感覺受到無盡的奇恥大辱。
剛剛就算是在激烈的戰鬥之中,勇一依舊保持着憨憨的表情,眯起的眼睛更是讓人產生一種老實人的感覺。
但是在陳墨被波及了之後,勇一幾乎瞬間就卸下了所有的僞裝,微微睜開的眼睛之中流露出一種如猛獸盯着獵物一般的目光。
一股暴烈到極點的氣息從勇一身上散發了出來。
恐怖!!!
“本來我不想在老師面前這麼失態的……”
“動物系·古代種·袋鼠果實·透骨袋鼠形態”
頓時,勇一兩米餘的體型急速膨脹了一倍有餘,幾個呼吸之間,一隻三米多高的金色皮毛的袋鼠屹立在原地,高高在上俯視着衆多海賊的眼神之中充滿了殘忍。
“哈哈哈,我還以爲有什麼了不起呢,就是一個小袋鼠而已。”右手上連着一個鐵鉤的傲洲海賊團船長,看着眼前的勇一,嘲笑地說道。
“就是,區區動物系能力者而已。”站在傲洲海賊團船長一旁的猥瑣男子也順着出言嘲笑道。
“像這種袋鼠,隨便上個荒島能殺一個團。”
“哈哈,笑死我了,你看那個袋鼠可笑的姿態,那嬌小的雙拳,哈哈……”
“難怪剛剛不變身,原來是吃了袋鼠這種沒用的動物系惡魔果實。”
“袋鼠怎麼殺人呀?將人放到他胸前的口袋之中活活悶死嗎?”
在這個世界,普通的袋鼠可沒有機會學習拳擊,所以在普通人的觀念之中,袋鼠就是一種搞笑無比的小可愛,壓根就沒有威懾力。
而另一邊,炮彈所化的黑煙散去之後,陳墨用手背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只見手背之上全都是漆黑的痕跡。
一旁的清秀侍衛細細看了一下沒有受傷的陳墨,不由得舒了一口氣,從口袋之中拿出毛巾,幫陳墨小心地查了起來。
“妮可大人,幸好您沒事,我現在就幫您清理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