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時,兩道人影飛身而至,一前一後,將那粗獷的男人夾在了中間,那年輕的男子道,“牛霸,你的死期到的。射”
“齊桓,你特麼的追了老子兩月,不就是想稀罕一下你那個病秧子媳婦嗎……”
“去死!”
年輕的男人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劍,直接刺向被稱爲牛霸的男人胸口,而另一人則攻向牛霸的後心。
三人瞬間纏到了一處。
這廂惠緣師太道了句佛號,便向王子皓走去。
“師父。”
清寧忙叫了一句。
“清寧……”
“師父,這少俠怕是對付不了那個壞蛋,您去幫忙,至於那……那師姐,還是清寧去看看吧……”
“也好,清寧,你便去吧。礬”
“清寧我陪你!”清風上前。
只是清寧卻將她推了回去,“不用,我一人可以!”
她的清譽已經受損,又怎可再連累了向來最疼她的師姐。
當清寧來到王子皓的身邊,便蹲下了身子,伸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上。
在外人看來,她是在查看傷情,可只有王子皓知道,這丫頭那麼一壓,他這胸口還真的很疼,因爲那飛鏢,穿過了饅頭貼上了他的肉。
“你這個無賴,你,你竟偷穿我的衣服,你你,你毀我清譽還不夠嗎?”
清寧壓低了聲音,可氣的她的雙眼卻流下了淚。
“清寧,我叫王子皓,你還俗跟我走吧……”
“你你你……你信不信我再用點勁,可以直接取了你的小命……”
“我十七歲,家住燕京,上有祖母父母,下有一個妹妹,沒有妻妾更無通房,家族不大,關係不繁雜,我雖不能保你大富大貴,可至少吃穿不愁——嘶!”王子皓倒吸一口涼氣,他已經感覺到那飛鏢刺入體內,血也流出來了……
可他仍沒有住口,“我這人心眼實,看上了便是看上了,清寧,看在我對你癡心一片的份上,你……”
王子皓幹張嘴發不出聲音,因爲清寧伸手點了他的啞穴。
可也是因爲清寧的原因,原來沒有血跡的胸口,此時已是血跡斑斑。
“阿彌陀佛。”清寧心下煩亂,自然沒有注意到那牛霸突然晃了一招,擺脫那二人的夾攻,竟向背對他的清寧抓來。
清寧沒有注意到,可是王子皓卻看的真切,口不能言只好伸手拉她,卻不想清寧以爲他又要犯賤躲了過去,沒法,王子皓是豁出去了,一把將清寧推開,自己就迎了上去。
牛霸本是想抓了清寧之後拿她當人質,可不想那假女人,竟然迎了上來,恨的他改抓爲拍,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王子皓的胸口。
“噗——”
王子皓一口血噴出老遠,只覺得自己這五臟六府都移了位,身子更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被他拍飛。
清寧大驚,足下一點飛身追去,將被拍飛的王子皓抱在了懷中,慢慢落到了地上,可手,卻被他緊緊的抓着,“清寧,你有沒有事……”
問完了這話,王子皓眼一翻,這一次是真的暈了。
而清寧卻傻了一般,愣愣的看着倒在自己懷中的男人,有一瞬間,她的眼淚就這麼涌了出來,可卻被她又逼了回去,她告訴自己,自己是出家人,出家人,怎可動了凡心,怎可碰了紅塵……可,他救了她,正確地說,他今天救了自己兩次……
第一次免於被人毀了自己與清風師姐的清白,第二次更是救了自己的命……
清寧的心亂了。
“我佛慈悲……”隨着惠緣師太一聲佛號響起,便見惠緣師太飛身而起,手中的拂塵橫掃牛霸。
有惠緣師太出手,解決牛霸跟玩一樣,十招不到,牛霸便被打倒在地上。
“阿彌陀佛,施主的心太過陰狠,武功於施主來說,不是強身健體,卻是欺行霸市,不要也罷!”
“不——!”隨着牛霸一聲慘叫,便見惠緣師太的手罩在了他的頭頂,不多久,牛霸如泄了氣的氣球一般,攤在了地上。
“放下屠刀,好好做人,施主可以走了。”
牛霸的眼裡閃着濃濃的恨意,他爬起來向外走去。
“師太當真是心慈,此人做惡多端,師太即便是廢了他的武功,也不一定能感化得了他!”
齊桓對惠緣師太說了一句。
“阿彌陀佛。人性本善,貧尼相信,牛施主應該會改過自新的。”惠緣對齊桓行了一禮,便轉身向清寧走去。
清寧神情木納,看着惠緣師太把上王子皓的手腕,看到師你驚訝的臉,又看到了師父眼中的瞭然之色,她忙匆匆地垂下了頭。
“清寧,扶你清澤師姐,隨師父來。”
可清寧卻愣了下,清澤師姐?見師父同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頭,便應了一下,隨後將王子皓抱起來,跟着惠緣離開。
tang——
王子皓也沒有想到,在他傷未好之前,就這麼留在了鳳凰奄中。
“清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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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皓是被嚇醒的,他夢中看到清寧被那姓牛的男人給撕了,嚇的他一下子坐了起來,卻扯疼了胸口,呲牙咧嘴地。
“阿彌陀佛。”
一聲佛號響起,王子皓忙轉頭,就看到惠緣師太從蒲團上起來。
“醒了?”
而對惠緣師太,王子皓沒有一絲底氣,更不要說,此時他胸口的兩個饅頭已經不見了,而且被清寧扎破的地上,也被包了起來。
“請師太原諒,在下只是,只是……只是不知清寧可否還俗……”
“王朝惜是你的什麼人?”
王子皓還吧吧的說話,卻不想,惠緣師太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問了一句。
王子皓一怔,隨即打手一禮回道,“他是家父!”
“阿彌陀佛!原來是王子家的人……”
惠緣說了這句,便回身又坐到了地上,閉起了眼睛,敲起了木魚。
王子皓有點發懵,這是怎麼個意思呢?
他想問,卻不敢問。
這時門開了,便見清寧端着托盤走了進來。
“師父……”
“嗯,給你師姐喂藥吧!”
“哦。”
清寧不知道師父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知道他是個男人,卻爲何還要留着他?
不但如此,還給他隱瞞着身份?
奇怪!
而王子皓本來就懵,聽了這句更懵了:師姐……
看着清寧冷着小臉將藥遞給他,他是下意識的接過來,端起來就喝,可到嘴裡才猛的驚覺是什麼,一口吐了出去,“這玩意我不喝。”
他跟晏寒天他們都一樣,打小生病了吃藥,就是能倒就倒,不能倒能灑就往外灑,總之,就是不想喝!
“你不喝?不喝身子骨什麼時候能好?”清寧柳眉倒豎,還不如暈着呢,一勺一勺喂進去省事多了。
所以,想到這裡,她目光一閃,伸手就點上了他的穴道。
隨後拿過他手裡的碗,一勺一勺喂進了他的嘴裡,可惜,被點了穴,他不能動,倒進去的又流了出來。
王子皓:你喂的話我喝,真的不用點穴……
可惜,清寧對他的目光不理解,還當他又要說些作賤她的話,將藥碗往邊上一放,再將他放到,嘴角微揚,嘿嘿,這會到進去,看你還往不往外流……
可憐王子皓就這麼被灌了一碗藥,他想,怎麼就沒嗆着呢?
“清寧……莫要欺負你師姐!”
一直未說話的惠緣師太,卻在這時,輕輕的說了一句。
清寧撇嘴,收了碗也解了王子皓的穴,便憋着笑,對惠緣師太道,“是!”
惠緣搖了搖頭,“你扶你師姐去曬曬太陽吧……”
“好啊好啊!”
“不要!”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
惠緣閉了閉眼睛,“清寧……”
“哦!”
清寧臭着張臉上前扶了王子皓,便走了出去。
王子皓心裡美的跟開了朵花一樣,他已經看到他即將娶小尼姑進門的那一刻了,嗯嗯,寒天啊,你跟清婉偷着好了這麼多年又怎麼樣,看哥,這是看中了就馬上下手,回頭你就羨慕吧!還有涵襄那個沒膽的,別太嫉妒哥啊,哥現在可是最幸福的人!
清寧扶着他出了門,每次要放手的時候,王子皓都道,“師父讓你扶着我呢……”
清寧忍了又忍終於走到了亭子裡,坐了下來,清寧伸手推了他一下,“你到底想咋樣?”
“哎喲……好疼……”
王子皓手捂胸口,額頭上就冒了冷汗出來。
清寧大驚忙上前,“不是漸強了嗎,怎麼還疼?”
“疼!”疼是真疼,可這個時候不做戲,什麼時候做?
反正他是看出來了,這小尼姑挺單純,好騙!
而且惠緣師太在明知自己是個男人的情況下,還讓小尼姑來照料着自己,不難看出,師太對自己,挺滿意,所以說娶小尼姑過門,真的不遠了。
所以,王子皓就勁往她懷裡一靠,“讓我靠一下就不疼了……”
清寧:……
她真的真的很想將他拍飛!
可是,看他疼的冒汗,便想到他也是爲了救自己,於是,她深吸幾口氣,她忍!
“咦,清澤小師父醒了?”
突然一道不太美好的聲音傳了過來。
王子皓有些咬牙,清寧暗自鬆了口氣,“原來是齊施主,是的,師姐醒了,睡了兩天,出來曬曬太陽。”
王子皓這纔看到一個眉清目秀,身材高大的年輕男子站在了亭子外。
他一臉的和氣,可王子皓對這張臉卻不感冒,只一眼就別開了臉。
“在下齊桓,是來給清澤小師父道歉的,是在下武藝不精,才讓飛鏢打在了小師父的身上……”
王子皓原本就在懷疑,那玩意不知道是他們倆誰的,這會好,他到是主動承認了,於是眯了眯眼睛,剛要開口,卻聽清寧道,“齊施主,你也並非有意,而我師姐向來是知書打理的,又怎麼怪罪於您,所以,您真的沒有必要如此客氣。”
清寧臉現溫和,對他打了一禮後說道。
“師妹我累了,咱們走吧。”
齊桓一愣,不想清寧卻道,“師姐,總躺並不利於你的傷勢。”
“阿彌陀佛,清寧,你我是出家人,與齊施呆久了,會影響齊施主的聲譽。”說着王子皓便起了身,可他卻彎着腰,表示自己傷的真的很重!
最主要的是他的手還死死的抓着清寧。
清寧瞪着相握的手,真的很想很想用內力將他振開……
齊桓也不是傻子,自然聽得出,這位小師父對他有着濃濃的敵意,可轉而就明白,雖說自己那一鏢打向的其實是牛霸,但到底還是被自己傷了,人家心裡有怨氣也很正常。
只是看着那一高一矮的兩道身影,齊桓挑了挑眉,不站在一起還沒覺得,怎麼往一起一站,這麼不協調?
有長這麼高的女人嗎?
——
今兒清寧已經唸了不下千遍的阿彌陀佛,爲的就是怕自己一個沒忍住,一巴掌拍死這個掛在她身上的男人。
終於,在上晚課的時候,這個男人放開了她。
可在出門的時候,她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師父又讓她留下……
“師父,您明知……爲何還要弟子留下來……”
清寧癟着嘴,垂着頭,從來沒有質疑過的師父任何的她,頭一次想違抗師父的話。
“清寧,你可還記得師父爲你替渡的時候說過的話……”
你塵緣未了,便帶髮修行吧……
這話,輕輕的飄過了清寧的耳際。
“師父!”清寧擡頭,“弟子心中只有佛祖,所以,弟子纔會自己剪了頭髮,也纔會逼的師父收下弟子,從那時起,清寧的心中,便再也沒有以往,一心向佛……”
“清寧……”惠緣師太搖了搖頭,“紅塵俗戀,並非你想躲就躲得過的……順從天意吧……”
“師父,我絕對不會還俗,更不會動一絲凡心……”
“清寧,你這個傻孩子,又何必如此逼迫自己?只要你心中有佛,你在哪裡,你都是佛祖的弟子。”
清寧啊,你才幾歲,怎知長伴青燈的苦?
“我不要……”
清寧第一次衝自己的師父發了脾氣。
“阿彌陀佛!”惠緣看着跑遠的身影搖了搖頭,隨後去了大殿。
而在屋子裡的王子皓卻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
他嘴角高高的揚着,現如今,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說服小尼姑還俗,他便可以抱得美人歸啦。
可理想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就在第二天早飯後,整個鳳凰奄的尼姑全數中毒,渾身痠軟提不起一絲力氣。
而王子皓卻因爲清寧生氣沒給他送飯,愣是讓他逃過了一劫,也更是讓整個鳳凰奄同樣逃過了一劫!
他呆的實在是無聊,便下了牀,桌子上有兩上昨天剩下的饅頭,他拿起來咬一口,可硬的快硌掉牙了!
一呲牙便塞到了懷中走了出去。
可越走越奇怪,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驀然幾道極是囂張的聲音傳來,讓他急忙隱了身子,趴在牆邊往裡看去。
這一看不打緊,竟看院子裡,被橫七豎八扔了一地的大小尼姑,更有幾個男人還從四處將拖出來的尼姑扔到地上。
至於那囂張的聲音……是四個男人正對着惠緣師太拳打腳踢!
而其實中一道身影更是熟悉,正是那打傷他卻被惠緣師太廢了一身武功的牛霸!
我.操!
當時王子皓的腦子裡就閃過了這麼兩個字!
目光閃閃,伸手指數了又數,一共八個人!
八個啊,就是一個,以他這手無縛雞之力的德行,也收拾不了,還八個……
可當看到清寧被人拎出來時,王子皓不淡定了!
那可是自己的媳婦,被人欺負了,他還是男人嗎?
所以,唯今之計,要先找到幫手才行!
至於人選……王子皓貓腰往客殿跑去。
那裡不是還住了兩個男人嗎?
雖說武功不極惠緣師太,可對付流氓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吧!
於是,王子皓躲過兩個到處捉尼姑的男人,就進了客殿。
當齊桓看到王子皓的時候,當真
是愣的瞪大了眼睛,更不要說王子皓連招呼都沒有打,一進門,拎起門邊的水盆,兜頭就倒了下來,瞬間就變成了落湯雞!
齊桓抹去一臉的水,“小師父,在下與您有仇?”
“嗯,不過,我這人心善,從不做以德報怨之事,還是救下你吧。”
齊桓一臉苦笑,他特麼才用內力散去身上所中的迷要,剛想下牀,就被淋了個一身溼!“出了什麼事?”
“那調戲你媳婦的牛霸,正將整個鳳凰奄的尼姑都抓到了院子裡,如今正在折磨惠緣師太……”
話才說完,齊桓臉色一變,是足下一點,便沒了身影,可聲音卻傳了過來,“麻煩小師父去隔壁救一下景之……”
王子皓這一次倒是聽話,便跑了出去,同樣一盆水扣下,對着那男人道,“你家少俠已經去救惠緣師太了……”
景之道,“多謝小師父……”
看着一隻兩隻身輕如燕說飛就飛,此時的王子皓到是挺羨慕的。
不過羨慕歸羨慕,沒武功的人多了,難道就不活了?
於是也跟着跑出來,可想了想,客殿裡還住着其它的香客,保不齊還有會武功的,不如就順手一救。
於是一間間屋子,一盆盆涼水就被王子皓一路倒了過去。
等王子皓再次跑到院子裡的時候,當時就懵了,打羣架啊!!!
不過,他的雙眼卻在一羣尼姑中尋到了自己要找的那個,急忙就跑了過去。
身上的衣服早被水打溼了,拎着袍子就往清寧臉上抹去。
“清寧清寧,你有沒有受傷……”
“你……”清寧急忙抓住了他的手,可卻爲之一愣,眼神有些複雜的看着他,隨後卻拉着他向倒在一邊,滿身是血的惠緣師太跑去。
“師父……你……快將你那溼袍子脫下來……”
“哦哦……”
王子皓想也沒有想就將袍子脫下,清寧抓着溼噠噠的袍角,擦着惠緣的臉。
“阿彌陀佛,看來這一次,又是施主救了整個鳳凰奄。”
王子皓瞄了眼清寧,卻有些不好意思,剛想說話,一個被拍飛的男人就滾到了走邊。
他急忙扭身就騎在那人的身上,嘿,好死不死的,竟然是牛霸!
“哎呀,冤家路窄啊!”
王子皓話落,拎着拳頭就揍,怎麼說他也是男人,一身的傷都拜眼前人所賜,如今落自己手中了,再不揍回來,他的面子往哪擱,他的自尊往哪放?
Www● тTkan● c○ “砰!”
“我.操!”
王子操甩了甩手,尼瑪,這是臉嗎?他還以爲打石頭上了!
想也沒想,伸手入懷就掏出兩硬饅頭,左右開弓!!!
清寧傻眼了,惠緣卻搖頭嘆着阿彌陀佛!
而跟過來的齊桓更傻眼了,他就說這清澤小師父發裡不對,原來他是個男人啊!!!
“傻子!”
清寧咬牙切齒,上前拉了他一把,見齊桓正看來,忙又鬆手,垂下了頭。
“咳!”齊桓扭過頭,表示他什麼都沒有看見。
王子皓打的氣喘吁吁,將饅頭往懷中一塞,就跌坐到了一旁,“師父……”
“阿彌陀佛,這一次倒是清澤救下了大家了。”
惠緣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清寧,清寧的臉便紅了,卻不敢迎向師父的目光。
八個男人被綁了起來,牛霸目光陰鬱的瞪着王子皓,兩次都栽這小子手中,真特麼的點背!
也不知是誰報了官,這會一行衙差已經跑了上來。
齊桓便迎了上去,不知說了什麼,衙差對他拱手示意之後,便將八人帶走了。
香客們幫忙,給所有的尼姑解了迷要,而惠緣已經帶着王子皓跟清寧回了禪房。
“清寧,跟着他下山吧。”惠緣開門見山毫不拖泥帶水。
清寧卻跪了下去,眼淚流了下來,“師父,你怎能保證,他對我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怎能保證,弟子一輩子幸福?師父,弟子不要還俗。”
“清寧,雖說我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我王子皓向來說話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說這輩子只對你好,便只對你好,我家裡的人關係也不繁雜,又極好相處,你便給我一個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機會吧……”
清寧卻猛的扭頭,眼神繁雜,“你對我們的救命之恩,我們而一感激不盡,可你若要娶我,行,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王子皓的目光倏的一亮,忙道,“你說!”
“十年,我給你十年的時間,如果十年之內,你潔身自愛,沒有任何女人,更不踏入鳳凰山半步,我便嫁你爲妻!”
王子皓緊緊的閉着脣,看着清寧那堅決的目光,卻突然扯起脣笑了!
“清寧,出家人不打狂語,說話算數!”
“我清寧對天發誓,
若你應下,十年後我便嫁你爲妻,如違背誓言,天打雷……唔……”
“我信你!”
王子皓說完,對着惠緣深深一拜,轉身便走。
“清寧,十年後,我必娶你!”
王子皓出了惠緣的禪房,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變,十年,並不是一個很長的時間不是嗎?
而這十年,他自然也可以做很多的事,嗯嗯,他一定要爲清寧準備好一個家,一個讓她可以快樂的家。
“清澤師妹……”
王子皓停下腳步,扭身看向來人,隨後後退一步,打禮道,“清風師姐。”
“阿彌陀佛,師妹,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她老人家說,麻煩您,將這個瓷瓶交給齊少俠……”
“嗯,好的。”
“師妹,我希望你信守約定,十年後看到你立在鳳凰奄外的人……阿彌陀佛……”清風的話說完,便轉身離開。
清寧的性子,不適合禪修,當年若非是她自己執意剪了頭髮,師父也不會收下她。
她永遠都記得,自己帶清寧回來,師父看到她後的第一句話:此女塵緣未了……
——
而王子皓才知道,手中瓶子裡的東西是齊桓拿來救自個兒媳婦命的,也正是因爲這樣,他才與齊桓成了好朋友。
十年來,王子皓從未踏入鳳凰山一步,可卻從來沒有少了清寧一絲的信息。
在此十年之期還有三個月的時候,王子皓離開信都,來到了齊州,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纔來就着了那姐妹倆的道,被下了極重的情藥。
所以,他萬不得以,逃進了小鏡湖下的山洞中……
只是藥效其大,讓他不斷的產生幻覺,就算是泡在池水中,他亦得不到一絲緩解。
直到他昏昏沉沉中,一雙清涼的手,貼在了他的身上。
他努力睜開雙清,卻見清寧一臉羞澀,可轉而他便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王子皓才幽幽轉醒,可他知道,他失了身!
腦中閃過清寧的臉,可山洞中除了他再無任何一個人!
就連一絲痕跡都沒有。
可他更知道,這個山洞只有他知清寧知……
激動的他穿上衣服就衝了出去。
可,清風卻告訴他,惠緣師太於三個月前閉關,而清寧也在那個時候便離開了。
這話不吝是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他的心頭!
清寧離開了,那昨晚的女人是誰?
王子皓髮了瘋的尋找清寧,就連齊桓也命江湖人士開始尋找,可整整半年的時候,都沒有一絲消息,她就如人間蒸發一般。
至於給他下藥的大環小環,王子皓什麼都沒有說,這種心裡有病的女人,你就是殺了又能怎麼樣?
而齊桓卻惱於長老們的失信,這一次,竟是親自將人給關了起來,也免得再來填麻煩。
時間就從手指中,一點一點流逝,如今又過了四年,清寧仍沒有一絲消息。
他左思右想,若不是有人將她藏了起來,這麼多年過去,怎麼可能沒有她一絲的消息?
而這個人……王子皓睜開了雙眼,惠緣師太爲何要如此瞞着此事?
嘩啦……
王子皓從池子裡走出來,整個鳳凰奄的尼姑都在瞞着,到底清寧發生了什麼事?
王子皓離開山洞,回了鳳凰奄外的帳篷,可他卻不知道,他前腳離開,這山洞中便出現了一大一小兩道小小的身影。
只是當大的身影看到那池水的波動,臉色一變,隨後抱起小的便消失與此。
——
信都,消遙了幾天的梅素婉,聽着碧瑤匯道前線的情況,想了想,便決定去燕京探探情況。
可就在這時,卻收到了齊桓的來信。
信挺厚的,揚揚灑灑寫了好幾頁,卻是將王子皓與清寧小尼姑的感情,交待的清清楚楚,就連細節都告之了。
梅素婉看完信嘴角高高的揚着,這事還真是他王子皓能做得出來的!
這種***包男人,要麼孤傲寡情一輩子,要麼動了情便是一生一世,可憐清寧怎麼就被他給遇見了!
好吧,回燕京,順道拐個彎去那有名的鳳凰奄轉轉吧!
“主子你嘴角高挑,一臉的幸災樂禍,難道是王家大少爺攤上事了?”
“哈哈……我跟你說啊,八卦這東西真好,甭管男人女人,聊起來都是停不下嘴的,你自己看吧……”
梅素婉本着獨樂樂不如衆樂樂的本質,便將信遞給了碧瑤,隨後一躺,便晃起了搖椅,舒坦!
碧瑤看完了信,便有些目瞪口呆,“我腦子裡全是先生扮成尼姑的樣子……”
“呵呵……收拾一下,咱倆逮王子皓去。”梅素婉的眼中閃着精光,就差在腦門上寫着,王子皓,你也有今天啊!
碧瑤是典型的主子控,更不要說還是這麼好玩的事,怎麼能落了後,主僕倆屁顛顛的追着王子皓的腳步,去了齊州!
——
第一次入齊州,是從塞外回來,因掛念小寶而抄了條近路,結果卻被人家給綁了,那是梅素婉一生的恥褥,卻也是梅素婉第一次放手沒有再去尋那姐妹倆的麻煩,自然,這還是看在老齊的面子上。
這一次再入齊州,梅素婉看着青山綠水,也不知是心情好的原因還是怎麼着,就是看着哪,都舒服,看着哪都想笑。
這不,順着一條小路,梅素婉與碧瑤便漫步而上。
“主子,這上去就是鳳凰山嗎?”
“應該是,我也沒來過,不過聽着這鐘聲,似乎離着不遠了……這地方聞着真舒服,如果以後天下太平了,我們來這裡蓋幾間房子,日出而做,日落而耕,是不是也挺好?”
碧瑤掩嘴嘿嘿直笑,“主子,就您這性子,這麼一大片的山,您會日出而做,日落而耕?不將這裡刨了變成練武場不錯了……”
梅素婉聳聳肩,“碧瑤,這麼直接揭我的底,真的好嗎?”
“嘿嘿……”
碧瑤傻笑,可卻見梅素婉的身子瞬間騰空而起,再回來,她的手裡,卻抓着一個三四歲大的孩子。
——
(今晚還有!不過,明天起來再看吧,我怕更的會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