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小石頭換了個姿勢,讓他舒服一些,順手將他吐出來的口水擦乾淨,語重心長地看着楚楚勸道,“現在這個時間,景瑜哥還在路上,怕是連東臨的邊境都還沒出,等他到了西昌境內,是會由西昌皇室前去迎接的,所以它
他的安全是有保障的,你不要太過於擔心。
你就算真的想去,等兩朝的局勢明朗一些,再去,可以嗎?”
蕭雪真的是很擔心楚楚的狀態,也擔心他去了那邊會遇到危險。
楚楚無奈。
既然大嫂都這樣說了,那就也只能先這樣了。
畢竟她總不能偷偷去。
她不能讓家人爲他擔心。
正如過年時所說,新的一年新氣象。
陽春三日,東泉村已經開始了春播,處處都是一片生機勃勃的樣子。
絲毫沒有了被大水侵蝕過的模樣。
到了三月中旬,村子裡的春播基本完成,荒廢了大半年的田地,也重新插上了秧苗。
東泉村恢復了以往平靜的生活。
忙完了春播,因爲記得蕭景瑜說過,蕭家跟胡家都是朝廷的備用庫。
要努力賺錢。
所以楚楚依舊是卯足了勁的賺錢。
拉着胡凡怡一頭扎進了酒廠的擴建當中。
並且,新酒廠的選址也越來越廣泛。
在許多州城都同時開建酒廠。
商業版圖進一步擴張。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
經過一個多月的水路,東陵的客船終於到了,西昌碼頭。
由白令爲首的文武百官,至碼頭迎接。
一行人前往皇宮。
西昌跟東臨大有不同。
此次的宴席設在了御花園,還有樂師彈奏。
看着好不熱鬧。
“此前,朕的三子出使東臨,多得蕭郡王照顧,聽說他曾經還在王爺府中住了一晚。”入座之後,上面傳來西昌皇的聲音,“這一次王爺前來我西昌,他與王爺熟悉,就由他代爲招呼王爺,也算是禮尚往來了。”
“多謝皇上!”蕭景瑜知道自己推脫不過,直接點頭就答應了。
西昌皇明顯的愣了一下,繼而大笑,吩咐人傳膳。
白令與蕭景瑜坐在同一行,跟哥倆好似的,親自給他斟酒,“東陵的酒醇香,但這西昌的酒卻烈得很,王爺嚐嚐。”
“有勞了。”蕭景瑜端起酒杯淺酌,眉頭一皺也不皺。
“你這人,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我們都同住一晚了,你竟然還猜不到我的心思。”白令的語氣帶着些許無奈。
蕭景瑜:“……”
“三皇子,我記得我說過的,我並無龍陽之好!”
白令:“!”
一口酒直接噴了出來,俊臉直接就紅了。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無視周圍人的目光,他淡笑,“你也太過於自負了吧,我就是想要你說這酒太難喝了,聽說東臨的藥酒,是王爺未婚妻釀造出來的,難道我也不想讓你未婚妻家裡的酒成爲貢品嗎?這樣多好。”
“你想的過於多了。”
白令不說話,只是看着蕭景瑜笑。
蕭景瑜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不知道眼前這人打的是什麼主意。
這裡並不是說話的地方,反正這白令之前住過他的蕭府。
這次就換到他住他家去。
這就是禮尚往來。
到時候他一定要好好看看,眼前這人到底打的是個什麼主意。
“父皇,聽說,東臨的蕭郡王深受東臨皇的看着,可見王爺之優秀,今日有幸一見,發現果然如此,父皇,不知兒臣可否跟王爺敬酒一杯?”
面前突然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
對於皇室公主的言行,在坐的西昌皇室,乃至所有的西昌官員,似乎都覺得習以爲常,“當然!”
蕭景瑜擡頭望去,是一位身着大膽的女子,衣着暴露。
看樣子似乎是某位皇室公主。
白令的臉上,浮現出了壞笑。
他特別好奇蕭景瑜會怎麼應對?
東鄰的民風保守,那邊的女子一個個都矜持的很。
不像西昌這邊個個如此大膽。
蕭景瑜怕是沒有見識過。
再說了,連西昌皇都只回了個當然二字。
蕭景瑜是不能拒絕的。
要不然就不僅僅是拒絕皇室公主那麼簡單了。
是在當場駁了西昌皇的面子。
兩國局勢本就緊張。
他到底會怎麼做?
不僅僅是白令以及西昌的官員等着看肖景瑜如何應對。
就連東臨這邊也齊齊的看着男子。
相比於西昌那邊的看熱鬧。
他們這邊整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蕭郡王是個什麼脾氣?
他們所有人都知道。
要是惹了他不爽,就連太子他都能當街甩臉。
但不得不說,他的才能十分出衆。
既是吳老先生的大弟子,還是太子殿下的師兄。
皇上也對他頗爲看重,特意令他輔佐太子。
但這裡是西昌,跟他們局勢緊張的西昌,並不是東臨。
一個不慎就可能會關係到兩國的邦交。
一時之間,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到了蕭景瑜。
都在看着他會如何回答。
身着暴露的女子,西昌皇室七公主,已經端了一杯酒,面帶笑意款款而來。
蕭景瑜。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承蒙公主厚愛,愧不敢當,公主不必敬酒,我自罰三杯,就當做是給公主賠罪了。”
七公主的腳步一頓,臉上的笑意也收了起來,“你這是何意?”
“衆人皆知,本王早已定親,臨行之前,家母及未婚妻特意叮囑,不可做出讓他人誤會之舉動,我東臨是重情信諾大國,本王既答應了他們二人,就應當信守承諾,所以公主這個酒我喝不得,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閒言碎語,還望皇上與公主見諒。”
話音剛落,已經接連喝了三杯酒。
七公主眼裡的怒火已經退下,“王爺的母親和未婚妻並不在此 ,所以接下本公主這一杯酒又何妨呢?在座的都是朝中的大臣,總不至於跑到你母親和未婚妻面前嚼舌根吧?”
“守信是骨子裡的,並不需要做給外人看,是連對自己家人的承諾都遵守不了,還談何大事?”
聽到他這樣說,七公主的眼裡散發出不一樣的色彩,看蕭景瑜的目光更是不加掩飾。
至於其他人,卻更加在意蕭景瑜所說的話。
卻壓制了下來,這裡是別人的地盤。
這樣叫不太好。
王爺不愧是王爺,不愧是吳老先生的弟子。
不愧是太子的師兄。
短短的幾句話,不僅沒有得罪對方,還狠狠的誇了東臨一把。
高實在是太高了。
只想給他豎大拇指。
那一邊,西昌皇笑,“老七,退下。”
七公主再次深深的看了蕭景瑜一眼,心不甘情不願的退了下去。
“朕的公主們從小就被朕給寵壞了,任性的很,還望王爺見諒。”
“不敢,公主乃真性情。”
蕭景瑜朝上面笑了笑,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真正的皮笑肉不笑。
白令算是服了。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解決到了一道難題。
“王爺真是讓我刮目相看,竟然三言兩語就把人給打發了。”
“哦?是嗎?”
白令:“……”
這人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宴席繼續,沒有人再提起什麼敏感的話題。
等宴席散場,使臣團衆人已經微醺了。
帶着些許的酒意進了驛站安頓。
蕭景瑜則是秉持着禮尚往來的友好禮節,住進了白令的府上。
“那麼多的客院,你隨便挑一個,要是都不喜歡,你可以住我的院子裡,要是你覺得一個人睡太寂寞,你要是想跟我睡,我也可以陪你。”白令跟蕭景瑜並排而走,哇唧哇唧的說一大堆。
他想去哪裡住,自己找。
對於白令的話,蕭景瑜只覺得自己十分危險。
要離他遠一點。
保不齊這個人就有龍陽之好。
接下來的這幾天時間裡,西昌皇室始終沒有將談和提上日程。
蕭景瑜也不急。
只是不緊不慢地上了一份奏摺。
裝裝樣子催一催。
但是他知道這樣並沒有用。
所幸他也只是裝樣子而已。
在裝樣子的這幾天時間裡,白令盡地主之宜,帶着蕭景瑜四處遊玩。
夜晚,客棧。
兩人相對而坐。
“你那邊查出了什麼沒有?”
“暫時還不確定,有些許眉目,但是沒有證據。”
“當時的情況,我看到了,對方下手極是乾淨利落,季如在沙場上縱橫了十幾年,一身功夫不是無人能敵,但是也絕對過硬,卻被人一擊斃命,但那個人似乎只是針對季如,或者說特意要讓我西昌犧牲損失一名大將。
“要不是我當時在場,我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你們東臨故意的了。”
蕭景瑜沒有說話,只是低着頭沉思。
這一切,包括當初七夕的爆炸,後來的戰書,都指向了厲家。
可是也僅僅是指向厲家。
查到厲家後,線索慢慢就斷了。
什麼都查不出。
前路迷霧濛濛。
“西昌皇應該知道這件事跟我東臨無關,爲何揪着這點不放背後在打什麼主意?”
“你這話是不是問錯對象了?要知道我可是西昌三皇子,那你說這些不是賣國嗎?”
“那當然不是,我看不出你對西昌皇室有任何的感情,不然你也不會坐在這裡跟我說這些。”
白令:“……”
好吧,他服了。
“他知不知道真相無所謂,最重要的是百姓們的態度,現在西昌百姓對東臨極爲仇視,朝廷總要有些措施,至少面子上要過得去。”
“他這是想要逼我東臨妥協?”蕭景瑜笑。
“這個,你就要問他了。”
“王爺!”
有人闖了進來,蕭景瑜頭也不擡,就跟沒有聽見一般。
七公主走了進來,看見蕭景瑜眼睛一亮,再次叫道“王爺,我身爲皇室公主,理應盡地主之宜,這一次我就跟在你們身邊了!”
她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十分大膽,有一股豁出去的架勢。
男人,向來經受不住猛烈的追求。
然而她的大膽言論,並沒有引起蕭景瑜的注意。
好像並不是跟她說話一般。
這種無視比直接拒絕更加傷人心。
蕭景瑜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朝兩人點點頭,“時辰已經不早了,我先回去歇息,二位慢聊。”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出客棧。
七公主站在原地看着男子的背影,氣得胸脯上下起伏。
白令見狀,也只是笑笑,頭也不回的離開。
在東陵使臣團登上西昌領地的那一天,整個西昌的百姓就一直在等着。
等着皇宮裡傳來消息,看看皇室是怎麼解決大將軍遇刺的事情。
東臨又該爲此付出什麼樣的責任代價?
他們要看看皇室是怎麼給大將軍報仇的。
這個期間,不僅僅是西昌在等,
東臨也在等。
終於等到了西昌皇鬆口,定下了商談的時間。
西昌大將軍遇刺這件是兩國合力追查都沒能查出來,但是仍是在東臨境內出的事,所以西昌自然而然的就將事情怪罪到了東臨頭上,他們需要負責。
雙方協商。
蕭景瑜猶如當初,白令一般。
最後一個到達協商地點。
面色淡然,叫人看不透眼中的情緒。
即將到達協商地點,一女子盛裝打扮在此,笑容張揚,“王爺,以後還請多多指教。”笑容裡帶着某種意思。
還有她說出來的這句話,蕭景瑜眉頭皺了皺。
並未搭理女子,擦肩而過。
並沒有被蕭景瑜的無視影響到心情,七公主笑得更爲張揚,“ 走,回去要準備嫁妝了。”
而此時的協商場面氣氛異常緊張嚴肅。
西昌官員一坐下來就開始提及大將軍的死給西昌帶來了多大的損失。
將才難尋,朝中損失的兵民,戰功赫赫的大將。
數十年都可能培養不出一個同樣的人來。
兩國本就年年交戰,西昌大將軍一死,西昌的國力就削弱了不少。
若是人是死在了戰場之上。
那西昌也無話可說。
但是人偏偏就死在了東臨國土。
這難免就會上升到陰謀論。
兩國官員展開了激烈的辯論,個個吵得臉紅脖子粗,互不相讓。
而兩國代表期間都是一言不發,任由雙方爭吵。
等吵了好一段時間,一行人都累了,暫時安靜下來,西昌皇纔開口,“不知蕭郡王對此有何看法?我朝的大將軍確確實實是死在了東臨境內,不管兇手是誰,有何目的,你們東臨在這一點上也難辭其咎,是你們沒有保護好我國的使臣。”
“皇上此言差矣,將軍人雖然是死在我們東臨,但其中的原因卻未調查清楚,先不說大將軍之死,就僅僅說說三皇子,他當時在我東臨期間也曾經住到我蕭府,當天夜裡就有人想要突破我府中的防線進行刺殺,幸虧被我府中侍衛給攔的下來,不然後果可想而知,不過這些刺客的身份卻耐人尋味。”蕭景瑜出了幾塊令牌,“本王聽說這種圖文,使西昌國某個部落的信仰,不知刺客的身份,可與這個部落有關係?”
西昌衆人看着桌上的令牌臉色微變。
這就已經印證了蕭景瑜的話。
“都算是,憑着這幾塊令牌,無法斷定刺客乃是西昌國人,但是有刺客行刺就說明有人想要針對使臣團,使臣團處境危險,那爲何明知危險,卻不曾向我東臨皇室請求幫助,要知道當初我朝皇上以及太子可是明明白白說過的,要使臣團有何問題,需求儘管提,爲何現在出了事又將責任歸結到我東臨頭上?這可不太公平,這次我代表我皇前來協商可不是要白白揹着個平白無故的鍋。”
“而且,我曾與我朝太子猜想,對方選在使臣團即將遇過邊境之時下手,其目的就是爲了破壞兩國的和談盟約,挑起我們兩國的不和。
這一點我相信皇上定然也是想到了,倘若皇上一定要追究我東臨的責任。
該是我們的責任,我們一定會負,但是皇上真的要看着真兇,逍遙法外嗎?
看着大將軍在地上,死不瞑目?
又或者說皇上希望看到西昌與我們東北之間再次走向戰場。
讓小人坐上漁翁之利?”
一席話懟的西昌衆人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皆是沉默。
看來東臨派這個身份地位並不是很高的郡王前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嘴皮子厲害的很。
不過他說的也並無道理,其實他們都心知肚明,季大將軍的死,跟東臨皇室並沒關係。
他們不會蠢到在自己的國土上,刺殺他國來使。
再加上南召那邊的王爺失蹤。
這其中必然有人挑撥。
如果他們一意孤行,要追究東臨的責任。
只怕會中了對方的計。
這件事的身後。
有人正等着坐收漁翁之利。
當初事發之後,無論是東臨還是西昌,都下過命令追查刺客的下落。
但是皆一無所獲。
傾兩國之力都查不出來,這其中的深意讓人心驚。
西昌皇低着頭沉思,遮住了眼中的深意,“此事究竟如何相信兩國皇室心中都有數,但是光我們明白並沒有用,最重要的還是百姓,大將軍在我國是神一般的存在,他在東臨遇刺,已經激起了民憤,不是我們三言兩語給出個解釋就能平息的。”
蕭景瑜並沒有回話,只是腦海中突然想起了女子剛剛說的那句話。
“不知皇上可有解決的法子?”官員中有人問道。
“有是有,這還對我們兩國邦交有好處,不過這難免有些強人所難了。”
東臨衆人對視一眼,眼裡閃過震驚,已經知道是個什麼法子了,但是既然已經問出了口,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問下去,“還請皇上明說。”
“兩國聯姻!”
這話一出,衆人沉默心裡知道是一回事,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西昌皇想要將本國的公主嫁入他東臨,也不知想嫁的是誰。
不過那日在宴席之上,那西昌七公主明顯是看上蕭郡王了。
可這蕭郡王已經有未婚妻了。
如果是嫁於太子,那也不太可能。
東臨絕對不會讓未來的一國之母是他國公主。
大殿內鴉雀無聲,氣氛沉悶。
……
大殿內的協商,一直到了夕陽西下才落下帷幕。
至於結果如何,沒人知道。
等回到了三皇子府,白令看着蕭景瑜笑得意味深長。
蕭景瑜懶得搭理他。
“你怎麼這個樣子難不成是協商不順利?聽說王爺很快就會成爲我西昌的駙馬了,然後你也要叫我一聲哥哥,有什麼煩惱說出來聽聽,或許我可以幫着你解決。”
肖瑾瑜冷冷的撇了他一眼,“在這裡關心我,倒不如去關心關心你妹妹,讓他別閒着沒事幹,亂打別人的主意。”
“那個蠢傢伙?我懶得搭理她。”
……
關於這次的協商結果,很快就有了傳言。
並且傳播速度極快。
第一,西昌大將軍之子跟東臨並無關係,雙方皆是受害者,有人想特意藉着這個機會,挑撥離間,破壞兩國的和平。
第二,西昌跟東臨即將結爲姻親。
結親對象是西昌七公主跟東臨蕭郡王。
這兩條留言一經傳播,瞬間引起軒然大波。
不僅僅傳遍了西昌。
也傳到了其他國家。
自然也包括了東臨。
與此同時,楚楚也接到了消息。
當胡凡怡將事情告訴楚楚,楚楚愣在原地,半晌沒動,面無表情。
可把胡凡怡給嚇壞了,“好妹妹,好妹妹,你可別嚇我呀,我都說了,那個目前只是謠言,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再說了,你還不相信蕭景瑜嗎?他要是敢始亂終棄,我饒不了他!不過,好妹妹。”
胡凡怡話鋒一轉,“我相信蕭景瑜的爲人,他絕對做不出這樣的事情,這其中必然有別的內情!”
雖然她有時候看不慣蕭景瑜那傢伙,嘴毒的很,還總是跟她搶楚楚,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把楚楚看得比自己的命還要重要。
“好妹妹,你可以放心,蕭景瑜他絕對做不出那樣的事!”
“那要是真的呢?”
“那絕對不可能!”胡凡怡激動極了,頓了頓,又道,“要是真的,我就把他提過來,千刀萬剮,不過,我可能打不過他。”
“哈哈哈哈哈。”楚楚再也憋不住大笑出聲。
這一笑不要緊,可把胡凡怡給嚇壞了,他嚇得坐都坐不住,雙手搭上楚楚的肩膀,“好妹妹,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我不禁嚇的。”
“哈哈哈哈哈。”楚楚笑的根本停不下來。
把胡凡怡急得面紅耳赤,差點就要跑出去叫人了。
卻被楚楚給制止住了,“行了行了,我逗你玩的呢,我就是覺得好笑,有些止不住而已。”楚楚終於停止了他令胡凡怡害怕的大笑。
頓了頓他繼續道,“怪不得朕的七公主會對王爺諸多糾纏,王爺之才,實屬難得。”
“皇上謬讚了,不過是僥倖罷了。”
“你跟老七的婚事,你……”
“皇上,蕭景瑜自覺身份……”
“父皇,王爺,現在外面都聚在一處開始倒立了,你們怎麼躲到這裡來了?”蕭景瑜話還沒說完,簾子便被人掀起,女子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身爲一國公主,怎麼能如此莽撞?這成何體統!”
“父皇跟王爺又不是外人,在你們面前做自己不就成了嗎?”七公主朝西昌皇撒着嬌,“再說了,女兒也就在父皇面前纔會這樣,等女兒出嫁了,父皇便是想女兒,也不能輕易見到了。”
說着還不忘給肖景瑜拋了個媚眼。
“真是不害臊,也就你敢如此。”西昌皇的語氣裡聽不出絲毫的怒意。
“那不是因爲女兒知道父皇疼女兒嗎?”七公主撒着嬌,突然,又轉移了話題,“現在還早着呢,大家都在商量着先去打打獵,父皇跟王爺不如一起去看看?”
“行,那就去看看。”
本想跟蕭景瑜談些什麼的西昌皇怕,現在就算是想談些什麼,也沒有氣氛了。
蕭景瑜跟在兩人身後。
外面已經幾個幾個的聚成一團。
不少人都已經背好了弓箭,牽好了馬。
準備出發了。
蕭景瑜剛一走出營帳,便被白令給纏上了,“跟我一組?”
“好。”
“王爺,三哥我也要跟你們一組。”那頭已經換好了衣服的女子,英姿颯爽的走了出來。
“本王不習慣與女子爲伍,狩獵場上也有狩獵場上的規矩,公主還是遵循規矩,回到女子組去吧 。”蕭景瑜輕描淡寫的說道,接過弓箭便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白令憋着笑,跟在了身後。
“蕭景瑜!”七公主氣的俏臉發紅。
她如此討好他,他竟然當着衆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拒絕他。
真是不識好歹!
西昌國最尊貴的公主喜歡他,是他的榮幸!
“蕭景瑜!你給我站住!”七公主追了上去,在林間將人攔了下來,怒氣滿滿,“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我兩國聯姻已成事實,就算你不滿意,你也不能當着衆人的面拒絕我,那我在衆多兄弟姐妹中下不了臺,我喜歡你,是你的榮幸!你怎麼敢如此糟踐我?”
“公主這話說出來也不怕笑掉大牙,兩國聯姻已成事實?我東臨跟你西昌,雖然協談已經完成,但是西昌皇並未向外宣召,誰又告訴你,兩國之間要聯姻?”
七公主臉色大變,“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你說我們兩個之間沒有聯姻,這根本不可能,父皇答應我的,他肯定會做到!”
“ 就算你父皇答應了,我東臨可曾答應?你屢次糾纏,本王處處避讓,已經是看在你身爲皇室公主的面子上,七公主,還請不要得寸進尺!”
蕭景瑜看向對方的眼睛。
有着毫不掩飾的厭惡。
他不想再多看眼前這個女人一眼。
騎着馬繞過他,往林間深處而去。
七公主站在原地半響沒動,蕭景瑜一個小小郡王,怎敢如此對她!
尤其是想起蕭瑾瑜那厭惡的眼神。
七公主怒火中燒,直接回頭直奔西昌皇的皇帳。
這一幕不少人看在眼裡。
在私下裡議論紛紛。
七公主追着東臨王爺去了狩獵場,最後獨自一人返回。
回來便直奔皇上的營帳,最後卻哭着跑出來,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所有人都不知道。
要知道平日裡皇上最寵的就是七公主了。
其中稍微知道點內幕的,就是參加兩國協商的全臣了,只是兩方都對此閉口不談。
東臨這邊不會說。
西昌那邊更不會說了。
皇上還沒有宣召這件事老是從他們口中傳了出去,那就是以下犯上。
又有誰會胡言亂語?
……
蕭景瑜從狩獵場回來,雖然也是聽到了議論聲。
卻並沒有過多的在意。
再說楚楚這邊,白天也跟着胡凡興去街上逛了一大圈,很久沒有走動過,雙腿痠痛,人也疲乏了不少。
“楚楚今天晚上好好休息,等明日吃過午飯之後我們便去拜訪劉家。”
胡凡興交代楚楚。
“嗯,好,胡大哥你也好好休息。”
跟胡凡興道別之後,楚楚尋了張凳子坐下。
雖是疲乏。
卻沒有多少睡意。
楚楚心中不免焦急。
不知道肖景瑜現在在哪裡?
是否跟着西昌皇室一同去狩獵?
對於民間的傳言,他到底知不知道?
他跟七公主之間的親事,鬧得沸沸揚揚。
如果不是相信,楚楚只覺得自己都要信以爲真了。
在凳子上坐了好一會兒。
楚楚才緩過了神。
她朝牀邊走去。
她的心裡在告訴她,要相信蕭景瑜。
而且在現代社會建設的教育,讓她不能將自己完全迷失在男人身上。
時間過得很快。
楚楚這幾日,每天都是跟着胡凡興去西昌的各個世家,談論藥酒的事。
至於蕭景瑜這邊,也很快就返回了都城。
從那日在林間裡發生爭吵之後,接下來的時間裡蕭景瑜終於清靜了下來,七公主沒有再出現他眼前。
對於那次七公主追着蕭景瑜出去,到底說了些什麼,不只是文武百官跟其他皇室子弟,就連白令也好奇的很。
天天纏着蕭景瑜,問這個問那個。
卻始終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可把白令給鬱悶壞了。
總感覺這件事他不瞭解的一清二楚,心裡總覺得不舒服。
回城的時候兩人同乘一輛馬車,馬車裡白令不死心的老話重提,“你真的不打算給我透露透露?我那個七妹妹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你要是跟我說了,我還能給你出些好主意,我跟你說她難纏的很。”
“謝謝,不用。”蕭景瑜不想搭理這個二貨。
眼前這個人跟他傳聞當中並不相符。
或者說,傳聞中的他戴着假面具。
白令的話多,在外人面前,或許覺得他是一個優雅的翩翩公子,但是他自認爲,他跟蕭景瑜也是好兄弟,也就不裝了。
安靜了一會兒,他又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