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六章 劉備算什麼東西!

晦暗的房間裡,燃着半截蠟燭。

只有陶家父子三人。

“父親,您真的要將徐州讓給劉備?”陶家的二兒子陶應語氣略顯不滿。

“二弟,你傻啊,這徐州是父親苦心經營得來,屬於咱陶家,哪輪得到他姓劉的來坐。咱們父親,這是在試探他呢!”

相較之下,大兒子陶商似是精明不少。

“是試探,但——也是認真的。”

陶謙給出答案,悠悠的嘆了口長氣。但凡兒子兩人稍微能夠有些出息,他也不至於將徐州託付外人。

知子莫若父。

兩個兒子文不成武不就,陶謙心裡很清楚,根本不是當官的料。若是將徐州傳給兒子,早晚會爲他人所奪,陶家也很有可能就此走向覆滅。

這不是陶謙想要見到的結果。

“爲何啊父親,徐州可是您辛辛苦苦經營得來,如今就這樣拱手讓人,豈非可惜?”陶應很是不忿,他寧肯大哥陶商坐上州牧位置,也不想看到徐州落入外姓人的手上。

“我教了你們幾十年,到頭來,你兩還是鼠目寸光。爲父要是把徐州交給你們,那纔是禍害了徐州百姓,禍害了整個陶家。”

陶謙掃過兩個兒子的面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陶家兄弟雖說沒多大本事,但好在聽話。即使面對父親的責斥,也從不敢出言反駁,老實聆聽。

“我且問你們,劉備說寫信給曹操講和,你們覺得曹操會答應嗎?”陶謙給兩個兒子梳理起思路。

兩兄弟同時搖頭,以曹操的脾氣,肯定不會。

“既然不會,曹操勢必引兵再犯。試問,僅憑劉備這些兵馬,擋得住曹操大軍嗎?”

兩兄弟又搖了搖頭,估計很懸。

“曹操執意認爲是我害死了他的父親,那他入城之後,第一件事,肯定是拿我們父子開刀。到那時,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又該如何?”

兩兄弟啞然無聲,在此之前,他們壓根兒沒往這方面想過。

“所以啊,爲父就想着,不如就此將這燙手山芋扔給劉備。只要他肯接手,爲父便告老還鄉,回到丹陽避禍。”

與此同時,這也是一個試探劉備的大好時機。

劉備要是當仁不讓的接手了徐州,就說明他是個裹着人皮的豺狼,以後儘量避而遠之。

好在劉備沒有接手,就說明此人起碼知道禮義廉恥,將來即便坐上了徐州牧的位置,也不會爲難陶家。

酒宴上看糜竺對劉備的態度,陶謙甚至有些懷疑,兩人私下已經勾搭上了。

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

“我老了,可能也就剩一兩年的活頭。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讓我如今坐上那個位置,又有什麼意義呢?”

壯年的時候,陶謙有過野心。但現在,他只想着如何在這亂世保全陶家,不被歷史的塵埃淹沒。

“你兩兄弟就別想着什麼宏圖霸業了,你們不是那塊料,也玩兒不過別人。活着把陶家傳承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活了六十餘載,陶謙看得明白,就算這一次躲過了曹操,下一次也還會有呂布、袁紹。

這些野心家,不會讓徐州消停。

陶商、陶應兩兄弟心有不甘,但父命難違,只得點頭應下。

…………

郯縣三十里外,紮起上萬頂軍帳。

曹軍士卒們俱已歇下,連續數日的攻堅,使得他們疲乏至極。

唯有中軍大帳,還亮着火光,很是通明。

大帳內,曹軍將領們低垂着腦袋,時不時的用餘光偷瞄坐在主帥位上的曹操,大氣都不敢喘。

曹操心情很是低沉,眼看破城在即,居然半道殺出一支勇猛騎兵,毀了他的全部計劃。

不僅如此,青釭劍被奪,陣亡戰將多達二十餘人。

着實可恨!

曹操咬牙切齒,當目光掃過帳內垂頭喪氣的將軍們時,他怔了一下,隨後調整心態,揮揮手,安慰起他們:“今天是我指揮失誤,過錯不在爾等。你們也累了,都下去歇着吧。”

此時若是再責罰他們,只會令將士們鬥志消沉,還不如寬以待之,提高他們的忠心。

諸將聽得此話,心中如蒙大赦,抱拳退出帳外。

將軍們走得差不多了,夏侯惇上前寬慰起曹操:“孟德,不就輸了一陣麼?明日重振旗鼓,定能攻破城池!”

今天下午,他和樂進被孔融、田楷的隊伍帶跑偏了數十里,等他們重新趕回來的時候,曹軍已經敗退。

“是我太過大意,低估了援軍。”

曹操微微搖頭,連續多日的攻堅,士卒們已經疲乏不堪,也該讓他們緩緩。

等休養好了,再行攻城。

“可知那支騎軍由來?”曹操出聲詢問,在徐州也征戰有大半年了,他還從沒見過陶謙麾下有這般善戰的軍隊。

夏侯惇沉思稍許,回答起來:“這事我也聽子廉他們說了,如果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公孫瓚的白馬義從。”

“公孫瓚?白馬義從?”

夏侯惇點了點頭,“沒錯,據說這支騎軍是公孫瓚專門爲對付草原胡族,所創立的精銳騎兵。因公孫瓚酷愛白馬,所以這些騎卒皆乘白馬,公孫瓚本人也自稱白馬將軍,戰鬥力十分強猛。”

“公孫瓚和陶謙從無往來,也無交情,怎麼會出兵幫他?”曹操沉起眉頭,很是納悶兒。

他和公孫瓚有過書信往來,通過字裡行間敘述的語氣,曹操深知,公孫瓚負有野心,且人情世故淡漠,凡事只講利益,讓他派人來幫助陶謙,應該不太可能。

翌日晌午,帳外士卒來報。

“主公,陶謙軍的使節到了。”

雙方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

曹操將其喚進帳內,使節呈上劉備寫好的書信。

展開一看,只見竹簡上面寫着:

“備自關外得拜君顏,嗣後天各一方,不及趨侍。曏者,尊父曹侯,實因張闓不仁,以致被害,非陶恭祖之罪也。目今黃巾遺孽,擾亂於外;呂布挾迫天子,盤踞於內。願明公先朝廷之急,而後私仇;撤徐州之兵,以救國難:則徐州幸甚,天下幸甚!”

曹操看完,登時勃然大怒,猛地將竹簡擲於地面,破口大罵:“劉備不過織蓆販履之徒,他算什麼東西,也敢與我說教?你回去告訴劉備,要是識相的話,就把陶謙的首級奉上。否則,到時我連他的頭顱也一併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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