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多爾袞聽了之後,也是扼腕長嘆,要是早知道這樣,還真的按照當初與高起潛商議的那樣,一起對付李信。而那個時候,李信就成了第二個建奴,而且是無解的。可惜的是,形勢變化的也太快了,幾乎可以說是翻雲覆雨,瞬間就改天換地了一樣。原本主導戰場局勢的李信,現在變的進退維谷。
“皇上,我等何不在這裡駐紮一陣,若是李信真的突破了喜峰口,必定是疲憊不堪,那個時候,我們進攻,必定是可以解決李信的。”寧完我忽然說道。
“這個?”皇太極認真思考了一番,正待說話,忽然搖搖頭說道:“李信不是一般的人,想算計他不是一般的難。他如何不知道眼前的情況,至於說他疲憊不堪,恐怕你們都說錯了,若是我是李信,這個時候不是去進攻遵化,而是直接佔領洪承疇的大營,奪取一些糧草,然後直接兵臨北京城下。看看崇禎皇帝如何是好?”
“皇上是說,李信絕對不會走喜峰口了。”范文程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諸位若是不相信,可以就此紮營,等上兩日。”皇太極這個時候逃離了牢籠,加上多爾袞大軍來臨,糧草充足,也不急着回去,當下命令大軍紮下大營。又讓多爾袞取了酒食,犒賞三軍,慶祝大家逃脫生天,當然皇太極更高興的是,多爾袞彬沒有背叛自己這件事情上。
“兄長,不是說你在盛京?”逮了一個空子,多鐸拉着多爾袞有些焦急的問道。
“到底是爲了大金的江山社稷,我多爾袞就算是再怎麼混蛋,也不能做出這種事情來。”多爾袞搖搖頭,苦笑道:“這種事情要是真的做了,能不能成功是兩說,更重要的是,李信是佔了便宜了。”
多鐸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這個時候,他才明白多爾袞爲什麼沒有像傳說中的那樣起兵,原來多爾袞還是有大局情節。但是一想起皇太極所做的一切,頓時怒火沖天,將皇太極所做的一切說了出來,最後說道:“兄長,這次我兩白旗人馬損失了不少,這如何是好?”
多爾袞聽了之後,雙目一眯,目光中殺機一動,最後卻是拍着多鐸的手,說道:“你放心,這次我們的力量不但不會下降,還能增加了不少,你說這次我算不算是勤王救駕的啊!你說,這種情況,他還能看着我們的兵馬損失殆盡的嗎?”
“也是。”多鐸最後只能說道:“可惜了,這次讓李信跑掉了。”
“日後總是有機會了。”多爾袞安慰道。神情之中,看不出有任何的表情來,顯的更加的內斂了。
若是李信在這裡,肯定能看的出來,這個時候的多爾袞與以前的多爾袞有着截然不同,變的更加的有城府了。
當然李信現在並不知道這一切,此刻的他正領着數萬大軍在遵化城下耀武揚威,城頭上的洪承疇等人。
“洪承疇,打開城門,放我李信進去。”李信揚着手中的方天畫戟大聲說道:“怎麼着,我是朝廷親封的徵北侯,怎麼,還不與我打開城門。”
洪承疇等人面色大變,冷哼哼的望着城下的李信,這些人正是如同范文程他們所現象的那樣,正在城中分金銀財寶,只是沒有想到的是,李信這麼快就殺來了,這讓衆人很是意外,不敢怠慢,趕緊上了城牆。
“侯爺,遵化城池很小,侯爺兵馬衆多,進城不方便,還是在城外駐紮吧!”洪承疇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句話的意思卻是不讓李信進駐遵化城。
“那就奉上大軍的糧草,不知道將軍可答應?”李信淡淡的說道。
“侯爺,城中糧草不足,供給大軍尚且不足,侯爺還是另尋糧草吧!”高起潛在城頭上,翹着蘭花指,面有得意的說道。
“既然高公公這麼說,那本侯就答應了。”李信嘴角露出一絲冷笑道:“居然如此,本侯就在城外尋找糧草了,到時候,諸位大人可要在皇上面前替本侯擔着點啊!走,將士們,我們去尋找糧草去。”說着也顧不得衆人,就調轉馬頭,大軍向南方殺了過去。
“李信這是想幹什麼?感覺不大對勁啊!”盧象升面色一動,有些緊張的說道。
“這遵化城外還是有糧草的嗎?他不會去搶那些百姓家的糧草的嗎?”高起潛忽然搖頭說道:“城外的百姓都沒有多少,更不要是說糧草了。”
“不好,李信這個傢伙是想進攻城外大營了,怎麼把這個給忘記了。”洪承疇忽然面色一變,猛的想到了什麼,頓時拍手大呼道:“我們城外還有多少兵馬,是何人領軍?”
“城外還有一萬兵馬,加上傷殘士兵,大概有四萬人。爲左良玉率領。”盧象升趕緊說道:“督師,這個李信恐怕沒那麼囂張吧!居然想進攻我們的大營。”
“大營中有糧草,足以支撐幾十萬大軍數天的糧食,李信只有三萬多軍隊,這些糧草足以讓他支撐很長時間,也足以讓他等到喜峰口的大火熄滅,返回草原。這次我們是失算了。”洪承疇一下子就想到這點,頓時面色一變,失聲驚呼道。他總算是想到李信下一步的行動了。
果然,片刻之後,就見李信率領大軍衝過了遵化,所進攻的方向就是城外的大營。
“這是如何是好?”盧象升面色一動,有些後悔了。他也是沒有辦法,進入城中的不但有天雄軍,還有其他的軍隊,天雄軍還能約束一番,可是其他的軍隊他就不約束了。進入遵化城中,這些人就開始四處搶劫,建奴在這裡留下了大量的糧草和金銀財寶,三軍互相爭奪,甚至有的軍隊爲了爭奪這些金銀財寶還差點動手了,也只有盧象升率領軍隊彈壓的。至於城外的軍隊,哪裡還有時間去管。以至於到現在還沒有安排好。
洪承疇等人現在也只能眼睜睜的望着城外的大軍呼嘯而過,數萬騎兵,黑衣黑甲黑色旗幟,飄揚而過,一身殺氣沖天,鐵騎震動大地,大地隆隆而響,就是連遵化城也是連連震動,城頭上的士兵看在眼裡,臉上盡是驚恐之色。
而在城外五十里出,洪承疇的大營一開始就是駐紮在這裡,左良玉也已經發現了李信大軍呼嘯而來,膽戰心驚,趕緊命令大軍做好防守準備。
“前面可是左良玉將軍?”李信拍馬上前,對於眼前的這個將軍,李信也是聞名已久,這個時候的左良玉還沒有歷史上的那麼混蛋。
“左良玉拜見徵北侯。不知道徵北侯來此有何貴幹?”左良玉望着眼前的黑壓壓的騎兵,臉上露出一絲畏懼之色來。李信的大名他是聽說過的,麾下的禁衛軍也是難得的精銳,憑藉自己麾下的兵馬如何能抵擋?
“本侯需要糧草,左將軍能提供多少?”李信淡淡的說道。他來這裡主要就是爲了糧草,只要有了糧草,他才能支撐到喜峰口大火熄滅。
左良玉望着外面的大軍,不由的吞了口吐沫,他不但是震驚李信的囂張氣焰,更重要的是李信身邊的軍隊,這纔是最重要,數萬鐵騎站在大營外一動不動,這是何等的厲害。左良玉也曾經見過關寧鐵騎,可是關寧鐵騎和眼前這隻軍隊比較起來,恐懼是要差了許多。
“糧草,糧草乃是兵部統一調配,不知道侯爺可有,可有兵部文書,或者是洪大人的命令。”左良玉若是在普通的時候,或許衝着李信的騎兵,還真的會將糧食雙手奉送上,但是眼下是在遵化城下,不遠處就是洪承疇的大軍。左良玉是聰明人,李信從遵化殺來,顯然是沒有從洪承疇那裡獲得糧草,這洪承疇都不給糧草,左良玉更是不敢給了。
“這麼說,左將軍是不給本侯的面子了?”李信握着方天畫戟,冷冷的望着左良玉,本身丟失了喜峰口,就讓他很是鬱悶了,正是有一肚子的邪火還沒找地方爆發出來。洪承疇有堅城在手,李信就是想找他算賬都難。眼前的這個左良玉,芝麻大的將軍居然也敢反抗。李信就準備發火了。
“非是末將無禮,只是末將實在不敢冒犯軍紀。”左良玉現在連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極爲害怕,李信可不是一般的人,真的鬧起來,左良玉就算是有十個腦袋也不夠李信砍的。李信手握雄兵,就是朝廷都忌憚三分。這要是鬧起來,左良玉肯定會倒黴的。
“既然你不給,那本侯就親自去取了。”李信冷哼了一聲,手中的方天畫戟拖在地上,大軍緩緩前進,數萬騎兵震動大地,手中的各種武器閃爍着寒光,如同一隻戰爭巨獸一樣,超左良玉的大營壓了過去。
“侯爺,這是朝廷大軍所在,你,你不要來哦!”左良玉見李信率領數萬騎兵壓了上來,頓時感覺一股龐大的壓力鋪面而來,面色蒼白,忍不住大聲說道。
“我李信對朝廷忠心耿耿,這次建奴來襲,本侯不遠千里前來支援,最後你連糧草都給我,難道讓三軍餓着肚子爲朝廷打仗嗎?”李信揮舞着手中的兵器,大聲說道:“將士們,你們需要什麼?”
“吃飽飯。”高猛甕聲甕氣的說道。
“吃飽飯。”跟隨其後,將士們也都發出一陣陣吶喊聲,聲震寰宇,就是連左良玉身邊的士兵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
“侯爺,不要上前了,否則休怪末將不客氣了。”左良玉終於感覺到慌張了,因爲李信率領的大軍已經緩緩逼近,絲毫沒有受到左良玉的影響,左良玉不敢怠慢,趕緊命手下人張弓搭箭,只要自己一聲令下,就將眼前的這一切射殺。只是左良玉就是左良玉,還沒有成長爲明末的大軍閥。
“取斧。”李信面色陰沉,忽然從馬鞍一側摸了一下,瞬間就見一個黝黑的小斧子出現在手中,不光是他,就是其他的士兵也都是一樣,從馬鞍一側摸出一把小斧子來。這也是李信的秘密武器之一,能在關鍵的時候,發生巨大的作用。
試想,空中數萬把小斧子一起進攻,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場面。儘管這種小斧子體積非常的小,也不過幾斤重的樣子,可是在高速飛行下,速度極快,砸在人身上,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對抗的。
只見隨着李信的一聲令下,空中頓時現出一片烏雲,徑自朝明軍大營砸了過去。一陣陣呼嘯聲響起,慘呼聲連連傳來。可憐這些士兵們,一開始被李信的騎兵所震懾,又想着李信會張弓搭箭,又想着會是近距離進攻,可是沒想到李信居然用飛斧進攻。這種進攻可是比弓箭的殺傷力更大,只要挨着碰着就會受傷。
左良玉逃了,實際上,他看見李信拿出一把小斧子的時候,就知道李信是在打什麼主意。他毫不猶豫的逃了。他自認爲武藝還可以,但是若是想在數萬只小斧子破空而至,將會有什麼樣的場景,這斧子可不是弓箭,中箭之後,運氣好,受點傷而已,若是被這小斧子砸中了,幾乎是必死無疑。左良玉還沒有自大的認爲自己的武藝能夠抵擋這些小飛斧,所以他想也不想的就逃走了,準備撤退到第二道防線,組織士兵們繼續抵擋李信。
可惜的是,他太高看他的士兵了。這些士兵們見左良玉逃之夭夭,哪裡還有心思防守的,而且是面對空中砸來的小飛斧,防禦也做得不到位,一時間死傷無數,有得人被高速襲來的斧子砍了腦袋的,有的人被砍了手的,甚至有點士兵因爲勁道較小,砸中敵人頂門,斧刃看重額頭,卡在頭骨中間,極爲恐怖。在轅門處防守的士兵一瞬間就倒了一大片,作爲大營柵欄的巨大的木樁,也被斧子劈中,瞬間就被砍的滿目瘡痍,哪裡還能起到防禦的作用。
“進攻。”李信見第一波次進攻極爲順利,雙目一亮,手中的方天畫戟指向蒼穹,催動胯下的烏雲踏雪,就朝明軍的大營殺了過去。
那左良玉的手下早就被李信的第一波進攻給震驚了,整個心神正處在驚慌狀態,這個時候見李信率領的鐵騎殺來,哪裡還有心思抵擋的,紛紛丟下手中的武器,轉身就逃。哪裡還有心思抵抗。恨不得長了四條腿,或者是插上翅膀逃離這個地方。
李信和他身後得將士們望着漫山遍野,四下奔逃的明軍士兵給驚呆了,這只是第一波的進攻,騎兵這個時候還沒有攻破大營,對方就開始逃跑,連一點抵抗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幾乎是很難見到的,無論是林丹汗的軍隊也好,或者是建奴的軍隊也好,都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
“這幫孫子,真是一羣窩囊廢。”高猛忍不住嘟囔道。
“這個李信真是大膽,居然如此明目張膽的進攻朝廷的軍隊。”左良玉一邊逃跑,一邊罵道。他也沒有想到李信的膽子居然如此之大,話都沒說就命令大軍進攻自己的駐地。左良玉自問是沒有這個膽子。曾幾何時,這些統軍的將領有如此大的膽子,李信難道是想造反嗎?
不過,左良玉已經顧不到這些,因爲背後的喊殺聲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整頓軍隊,組織第二道防線,抵擋李信的進攻,只能是逃跑逃跑,再逃跑。身邊的親兵甚至爲了護衛左良玉的逃跑,還斬殺了不少朝廷的軍隊。整個大營中現在處在一片混亂當中。
要知道洪承疇麾下的軍隊,也沒幾隻是厲害的角色,真正厲害的都被他帶在身邊,左良玉所率領的軍隊除掉山海關的一隻之外,其餘的都是衛所軍隊,這些軍隊平日裡打家劫舍或許還行,真的面臨了精銳軍隊,恐怕是要差上許多,更不要說是抵擋李信的軍隊了。
李信、趙廣、高猛三支大軍在明軍大營中橫衝直闖,凡是稍微有抵抗的勢力瞬間就被消滅,一時間跪在地上不敢抵抗投降的士兵不計其數。
“主公,發現糧草了,足夠我們十天所用。”戰爭出乎意料的順利,不過一個時辰而已,李信就徹底的攻佔了洪承疇費盡心機搭建的大營,守將左良玉領着殘兵敗將,繞了一個大圈之後,退回了遵化城,而原本洪承疇的中軍大帳,也爲李信所有。同樣李信也找到了自己需要的糧草,雖然這些糧草看上去很多,可是李信麾下兵馬盡數是騎兵,每天所消耗的糧草巨大,可是也能支撐十天之久,十天的時間內足以讓李信做許多事情了。
“還有不少的傷兵。”待高猛稟報收穫之後,趙廣也出聲說道:“還有許多的百姓,聽說是遵化城中的百姓,都是建奴所驅趕,後來爲洪承疇所俘獲,聽說這些百姓都已經被按上了通敵的罪名,等候朝廷的發落呢!”
“真是無恥之徒。準備殺良冒功,這洪承疇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的出來呢!”李信不屑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