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終走到許汐泠近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既然許美人不肯跳舞,看來,你只能用另種方式來取悅我了!”
許汐泠的臉上露出驚慌的表情,怒聲訓斥道:“鄧終,你要做什麼?放手!”
“做什麼?”鄧終哈哈大笑,歪着腦袋,反問道:“我要做什麼,難道你還看不出來嗎?”說着話,他拉着許汐泠的胳膊,向中軍帳的裡間走去。
中軍帳分爲內外兩部分,外間是主將與部下們商議軍務用的,裡間則是主將休息用的。
許汐泠當然看得出來鄧終圖謀不軌,她奮力的掙扎,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她的力氣和鄧終相比,完全不在一個檔次上。
鄧終把許汐泠強行拖到中軍帳的裡間,而後手臂用力向外一甩,許汐泠驚呼出聲,一頭跌到在牀榻上。看着躺在牀榻上,衣衫不整,但媚態依舊的許汐泠,鄧終嘴角勾着笑,一字一頓地說道:“今日,我便要品嚐品嚐,劉秀的女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說着話,他擡手開始解自己的腰帶。
許汐泠被他摔得七葷八素,緩了好一會她纔回過神來。
這時候,鄧終已經把腰帶解掉,正在脫外衣,許汐泠眼圈溼紅,嗓音沙啞地說道:“鄧將軍可否溫柔一些。”
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再聽着她嬌滴滴的聲音,鄧終感覺自己的骨頭都快酥了,小腹燃起熊熊的慾火。
他嘿嘿笑道:“只要你伺候好本將軍,本將軍自然會對你溫柔一點!”
許汐泠吞了口唾沫,從牀榻上慢慢站在身形,而後主動走到鄧終近前,兩隻小手撫在他的身上,幫他解開衣帶。許汐泠放棄抵抗,轉而變得主動,讓鄧終大爲喜悅。他彎下腰身,鼻尖湊近許汐泠的香肩處,深深吸了一口,讚歎道:“真香!”
趁着鄧終正在自己肩頭上又吸又蹭的空檔,許汐泠突然擡起手來,快如閃電的抽下頭頂的金釵,對準鄧終的脖頸,狠狠刺了過去。
男人被慾望衝昏了頭腦,正處在欲血沸騰的階段,這個時候出手偷襲,無疑是最佳的時機。
可是這次,許汐泠小瞧了鄧終。就在金釵馬上要刺到鄧終脖側的時候,後者猛的一擡手,一把將許汐泠的手腕扣住,金釵的鋒芒已經刺到他脖頸的皮肉,只要再稍微刺進去一點,便可取鄧終的性命。
可惜,就這麼一丁點的距離,無論許汐泠怎麼用力,就是再刺不出去分毫。
鄧終從她的香肩慢慢擡起頭,轉頭看着許汐泠,笑吟吟地說道:“許汐泠許美人,師出苡塵先生,所學媚術,堪稱一流,武藝也非尋常人能比。”
聽聞他的話,許汐泠臉色頓變,這次她是真的怕了。她萬萬沒想到,鄧終竟然對自己的身世瞭如指掌。
她忽略了一點,鄧終的哥哥可是鄧奉,鄧奉在洛陽,擔任破虜將軍之職,對洛陽乃至對皇宮的情況,都十分了解,其中也包括許汐泠。
許汐泠的乖乖就範,早就引起鄧終的警惕,別看他在許汐泠身上一個勁的卡油,實則一直在繃緊着神經,等着許汐泠的殺招。
果不其然,許汐泠的確是表面順從,實則暗藏殺機。
他握着許汐泠的手腕,五指用力回縮,許汐泠吃痛,手掌張開,掌中的金釵也隨之掉落在地。
許汐泠不甘心地斷喝一聲,提腿就是一腳,狠狠掃向鄧終的面門。許汐泠的身手是不錯,但也僅僅是不錯而已,和鄧終相比,要差上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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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終不慌不忙地擡起手來,擋住許汐泠一腳的同時,又抓住了她的腳踝。而後雙臂用力向外一送,許汐泠的身子橫着飛了出去,再次重重地摔落在牀榻上。
不等她起身,鄧終隨手將衣帶撿起,箭步跳到牀榻上,順勢坐在許汐泠的腰身上,而後他用衣帶將許汐泠的雙手手腕死死捆綁住。
鄧終看着被自己騎在身下,臉色漲紅的許汐泠,哼笑着說道:“任你的爪子再利,在我面前,也只是在做無用功!”說着話,他伸出手來,向許汐泠的胸前抓去。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大喊:“報——”
鄧終伸出一半的手停在空中,他眉頭緊鎖,衝着外面沒好氣地問道:“什麼事?”
“報將軍,大事不好,敵軍偷營!”外面的人大聲回道。
鄧終先是一怔,緊接着身子一震,從許汐泠的身上站起,他一邊整理着衣服,一邊向外間走去,說道:“進來說話!”
隨着簾帳撩起,一名兵卒慌慌張張地跑進中軍帳,急聲說道:“將軍,敵軍的大隊人馬前來偷營!”
“什麼敵軍?給我說清楚了!”
“是……是宛城城內的洛陽軍,前來偷營!”
“堅鐔、萬脩?我看他們是不想活了!”鄧終眼中寒光一閃。宛城城內的漢軍數量並不多,連一萬人都不到,漢軍龜縮在宛城城內,依仗着宛城堅固的城防,鄧終軍還真不容易把宛城攻打下來。現在堅鐔和萬脩竟然率軍出城,前來偷營,這可是真不知死活啊!
鄧終冷笑出聲,揮手說道:“你先出去!”
“是!將軍!”等報信的兵卒離開,鄧終轉身回到裡間,從衣架上又抽出一條帶子,邊系在腰上,邊對牀榻上的許汐泠淫笑着說道:“許美人,你別急,等我去取了堅鐔和萬脩二賊的首級,再回來陪你!”
說着話,他又取出繩子,把許汐泠的雙腳也一併捆綁住,臨離開中軍帳前,他還特意交代隨從,把那幾個上來年紀的老鴇找過來,讓她們看着許汐泠。
把事情都安排好,鄧終出了中軍帳,縱身上馬,帶着一大隊的軍兵,直奔漢軍偷襲的北營趕去。
剛纔離開的那四名中年婦人,現在又被鄧終的隨從給找了回來。她們進入中軍帳的裡間,看到躺在牀榻上,被捆綁得如同糉子似的許汐泠,爲首的婦人笑道:“你啊,也真是不懂事,劉秀有什麼好?今天他是皇帝,明天沒準鄧將軍就是皇帝了,你若是服侍好鄧將軍,讓鄧將軍心裡有你,那可是你的福氣呢……”
婦人們絮絮叨叨的勸說着許汐泠,許汐泠用盡全力地蠕動、掙扎,可是一點用都沒用,根本掙脫不開身上的繩子。
幾名婦人相互看了看,其中一人也不知道從哪翻出來一把剪刀,作勢要去剪開許汐泠身上的衣服。
在她們看來,許汐泠身上的衣服太礙事了,與其等鄧將軍回來親自動手,不如由她們代勞。她們這幾個老鴇,性命都在鄧終的手裡握着,自然是加倍討好鄧終。
至於良心,那和性命相比,一錢不值。
就在四名婦人按住許汐泠,準備強行剪開她的衣服時,突然間,就聽沙的一聲,營帳的壁上出多一截劍尖。四名婦人同是一愣,她們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呢,劍尖向下一劃,就聽沙的一聲,帳壁被劃開一條一米多長的大口子,緊接着,一名手持佩劍的兵卒從外面躥了進來。
四名婦人大驚失色,怒聲喝道:“你好大的膽子,竟敢……”
她們話音未落,進來的那人手中劍橫着一揮,就聽沙的一聲,劍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寒芒,兩名婦人的脖頸被撕開,鮮血噴射出來。
另兩名婦人嚇得魂飛魄散,張大嘴巴,正要發出叫喊,那人又是一劍橫掃,同樣劃開她二人的喉嚨。
兩名婦人嘴巴都張到了極限,但卻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一點氣息也吸不進體內。兩人瞪大着眼睛,直挺挺地撲倒在地。
從外面劃開營帳,衝入進來的這人,正是劉秀。劉秀藏在中軍帳後身已經有一會了,如果不是聽到北營那邊傳來騷亂聲,他早就衝進來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了四名老鴇,而後三步併成兩步,來到許汐泠近前,一揮手中劍,將她身上的繩子切斷。
恢復了自從,許汐泠立刻從牀上坐起,看着面前這位手持赤霄劍的陌生人,禁不住顫聲問道:“你……你是何人?”
才僅僅幾日沒見,汐泠竟然不認識自己了?劉秀心思一轉,立刻反應過來,他被花非煙做了易容,現在自己的模樣,已經和以前大不相同。
他伸手整了整許汐泠身上凌亂的衣服,低聲說道:“汐泠,是我!”
許汐泠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狐疑道:“陛……陛下?”
此時,劉秀的模樣她沒認出來,但劉秀的聲音她可太熟悉了。可是,陛下又怎麼會在鄧終軍大營裡呢?
劉秀向她點點頭,說道:“是我!”看出許汐泠心中的疑問,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軍裝,小聲說道:“我們是混進來的!”
許汐泠向劉秀身上一看,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裝扮成了董訢軍的模樣。知道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夫君,許汐泠再忍不住,撲進劉秀的懷中,嚶嚶地哭泣起來。
趴在劉秀的懷裡,聞着他身上熟悉的氣味,許汐泠這纔算是徹底放下心防。人的模樣,可以假扮,人的聲音,也可以假扮,但人身上的氣味,卻很難作假。
劉秀抱住哭成一團的許汐泠,輕輕撫了撫她的後背。過了一會,他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是非之地,我們得趕快走!對了,麗華現在哪裡?”
“臣妾知道,臣妾帶陛下……公子過去!”
其實,許汐泠之所以落入鄧終的手裡,還險些被鄧終毀了清白,陰麗華要負主要責任,不過在她被強行拉走的時候,陰麗華的拼死阻攔,也讓許汐泠深受感動。
劉秀向她點下頭,隨手從衣架上抽下一條大氅,裹在許汐泠的身上,而後拉着她,順着被他劃開的那條大口子,鑽出營帳。
到了外面,許汐泠舉目一瞧,外面還有好幾個人,龍淵、龍準、龍孛她自然再熟悉不過,但另外的四個人,卻很是陌生,以前從來沒見過。
現在時間緊迫,她也沒法多問,對劉秀低聲說道:“公子,隨我來!”說着話,許汐泠帶頭向陰麗華所在的營帳走過去。
丁尋、蔡林、崔勇、紀元香四人相互看看,從對方的臉上都看到了驚訝之色。
直到現在,他們四人都是雲山霧繞的,不知道這個金文到底是什麼人,也不知道他從中軍帳裡救出的這名女子又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