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等不及長大

大漢時代是一個人心淳樸的時代,學了儒家學問的人,一般都會爲自己的學說發聲,長氣。

學了法家學問的人如果不把自己的身份向律法上靠攏簡直是大逆不道。

自然,學了雲氏特有的西北理工學說的人,基本上認爲,眼前的世界對他沒有秘密。

這要歸功於雲琅不辭辛勞的講故事,不厭其煩的解答所有弟子的,所有稀奇古怪的問題的能力。

好多答案都是學生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從來沒有想到過得,而且,講完故事之後,雲琅還經常用一些簡單的實驗來爲自己的答案尋找支持。

很多時候,這些答案都跟學生們已經知道的答案不相同甚至是完全相反的。

可就是一個個簡單的實驗,將孩子們心中只有神魔才能駕馭的事件歸功於自然,或者人類。

因此,西北理工的孩子們已經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在看到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之後,心中第一個念頭想的是——什麼原因導致了這個現象發生,而不是簡單的歸咎於神魔。

一羣對神魔都沒有多少敬意的孩子,指望他們對人產生自然地敬意,這就非常難了。

所以,雲氏門徒進學的第一天學到的學問就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仔細想來,這八個字包括了西北理工對世界最基礎的看法,他們認爲任何思想上的迷惑,都來自自己的無知,只有每天進學,才能壯大自己的靈魂,最終讓自己變成一個強大的人。

霍光之所以變成目前這種目中無人,膽子奇大的人,是有一定道理的。

翻遍西北理工典籍,霍光就沒有從這些典籍中找到任何關於——服從,投降一類的字眼。

西北理工所有的學說都在訴說一個恐怖的道理——人,纔是世界的主宰!

對自然知識萌芽式的掌握之後,西北理工弟子很願意用自己掌握的知識來解決自己的麻煩。

雲哲再一次不出預料的被藍田打敗了。

找何公公哭訴,卻被公公又打了一頓。

眼看着雲哲一個人坐在湖邊抹眼淚,曹襄的兒子曹信悄悄地坐在雲哲的身邊。

悄悄地將一個鹿皮小袋子放在雲哲的手邊道:“明日再去找藍田比試。記得把這東西抹在手上。”

雲哲抽泣着道:‘這是什麼?“

“辣根粉!”

“怎麼用?”

“塗抹在手上,趁機觸碰一下藍田的口鼻嘴巴就好了。”

“有效果嗎?”

“放心,霍三就被這東西折磨的生不如死。”

“不成,藍田娘會發火。”

曹信打開鹿皮袋子,用小指甲挑了一點,加了一點口水混合之後,就塗抹在自己手上,然後輕輕地用手背觸碰了一下雲哲的眼睛,雲哲頓時就涕淚滂沱了。

等雲哲渡過了難過的時刻,曹信又從懷裡取出幾個鹿皮袋子獻寶一般的擺在眼睛通紅的雲哲面前,指着這些袋子一一介紹到。

“這個裡面裝的是辣根,這個裡面裝的是洋辣子,這個瓶子裡面裝的是綠釩油,這個袋子裡裝的是我按照經典配方配置出來的火藥。

不論你拿了哪一種,打敗藍田都是小事一樁!”

雲哲猶豫良久,剛纔眼睛裡沾了一點辣根粉,就讓他苦不堪言,一想到把這東西用在藍田的身上,他還是有些不願意。

因爲母親告訴過他,藍田將來會是他妻子。

雲哲雖然不知道妻子是個什麼東西,怎麼用,卻知道妻子一定是自己最親近的人,就像耶耶跟母親。

耶耶從來沒有把辣根這種東西弄進母親的眼睛。

曹信見雲哲拒絕,就學着大人的模樣嘆口氣道:“你這樣心軟是不對的,我母親就告訴過我,她當年就是一時心軟,纔沒有強迫我耶耶讓她做正妻,這才讓我成了庶出之子。

阿哲,你一定要記住,心慈手軟容易讓自己倒黴。”

雲哲搖搖頭道:“我更怕藍田哭,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哭聲有多大,三娘說,能把驪山裡的狼都能招來。”

曹信點點頭道:“知道了,你還是想用拳腳解決,不難,戴上這些東西!”

曹信說着話就從身邊取過一個不大的口袋丟在雲哲身邊,雲哲打開口袋,發現裡面裝的全是鐵器。

曹信從不口袋裡掏出一樣鐵器就佩戴在雲哲的身上,不大功夫,雲哲就被曹信裝備成了一個帶刺的小鐵人。

曹信用手指敲敲鐵皮打製的鎧甲,低聲道:“我每次回家的時候都要穿着它,正因爲有了它,我後孃纔對我無可奈何。

這兩年我身子長高了,用不上這東西了,送你了。”

雲哲低頭瞅着自己身上裝備的簡陋鐵甲,用拳頭敲的梆梆作響,對這東西他非常的滿意。

有了這東西,藍田休想打疼他。

眼見着曹信如同世外高人一般揹着手走了,雲哲大聲道:“阿信,明天我就去找藍田。”

曹信停下腳步,陰森森的看着雲哲道:“最好用的其實是洋辣子,只要讓藍田品嚐一次洋辣子的味道,她一生都會害怕你。

鎧甲只是用來防禦的護具,人家拳頭打不痛你,用錘子難道也打不痛你嗎?

記住,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不公!

這是大師兄教我們的話,你也應該記住。”

雲哲對曹信說的這些話非常的不理解,他並不認爲藍田就是自己的敵人,儘管他們兩個總是打架,雖然自己打架總是輸多贏少,可是,阿嬌貴人給的奶酪很好吃啊。

藍田還經常把美味的果子露分給他。

想想藍田的好處,雲哲頓時就把敵人這件事給忘記了,他只想天色趕緊黑下來,明天早點到來,有了這件鐵甲,他就不怕藍田掐他了。

曹信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就關上了門。

在雲氏求學的這幾個孩子中,就數曹信最是深沉,他居住的房間從來不允許僕婦們進去打掃,他寧願自己清理房間也不想勞動別人。

除過霍光,張安世,就連宋喬都不知道曹信的房間到底是什麼樣子。

如果紅袖進來,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因爲,在曹信的房間像實驗室多過像臥室。

曹襄小心的把袋子裡的一點火藥倒進一個大肚瓶子裡,眯着一隻眼朝瓶子裡看了許久,嘆口氣道:“太少了。”

在他的桌子上有一個沙盤,如果曹襄過來看的話,他很容易就會發現,這個沙盤,居然就是他平陽侯府的模型。

沙盤上插滿了小小的旗子。

每個小旗子上都寫着一個姓名,這些名字的主人,每一個都接受過他的賞賜。

曹信相信,這些人沒理由會不幫助自己。

只有平陽侯的後宅這一片土地上沒有插任何旗子……這裡也是當利公主居住的地方。

曹信回頭看看裝火藥的瓶子,搖搖頭自言自語的道:“太少了,至少需要五十斤。”

雲氏對製造火藥的材料看的很緊,只有毛孩手裡有一些,曹信本來學習的主業就是火藥,所以,他才能分到一點材料來做實驗,而實驗過後,毛孩都要收回材料的,並且把曹信弄好的火藥收回來。

這就導致曹信收集火藥的速度奇慢無比。

曹信失望了片刻,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情。

洗了手之後,臉上就帶着笑意,這個時候,該是跟霍一他們一起吃晚飯了。

雲哲的眼睛紅紅的,卻沒有多少悲傷地意思,反而在那裡狼吞虎嚥的吃飯。

宋喬覺得兒子很奇怪,今天下午,他被何愁有打了一頓的事情,宋喬自然是知道的。

平日裡,遇到這樣的事情,雲哲都會傷心好久,不吃飯,不理睬人是必須的。

今天是怎麼了?

宋喬瞅着雲哲剛剛給她挾的一塊排骨陷入了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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