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聖旨,前半部分乃是他曾經所下的一道詔賢良旨。
就因爲這道聖旨,讓他擁有了董仲舒,公孫弘等股肱之臣。
但劉徹所書這一道聖旨,又有所不同,他要詔西北理工的賢良,讓他們成爲肱骨之臣。
這陌生的天下,劉徹想來不可能只有他一個孤家寡人來此,他的臣民們,總該是有的。
克繼大統,復漢天下,是需要人的!
劉徹不由得就想到了西北理工,想到了雲琅。
於是,他在這道旨意中,特意的加了一些只有自己人才能看懂的東西。
不論是詔賢良旨,還是西北理工,他人恐怕聞所未聞。
“去,把這道旨意發了。”劉徹吹乾墨跡,將這旨非常鄭重的交給了小太監。
他所下之旨,都是有人字字斟酌,句句審查的,若事有不對,那旨意立刻就變成了一張廢紙。
劉徹揪摸着臉頰上新冒出來的小鬍鬚,內心挺期待,這日子終於又有了些盼頭。
老子找樂師,找舞者,總該不攔着吧?
雲琅啊!你可千萬莫要讓朕失望了。
自有千古一帝之雄心的劉徹,打死都難以相信,在這片天下,會只有他這個孤家寡人的主子。
要來也應當是大家一起走丟了才合適,不然他的大漢恐怕是要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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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劉徹的那一道聖旨順利下達的時候,雲琅的《西北理工學術精要》也順利的拓印發行了,爲此雲琅花費了不少的銀子,當然也是白冥老頭無償支援的。
白冥老頭對於雲琅的這本書,相當的感興趣。
事情忽然間變得很有意思。
當白冥老頭認真的鑽研了雲琅的《西北理工學術精要》,整整五天五夜之後,他就天天嚷嚷着要拜雲琅爲師。
對此,霍去病覺得很搞笑,一把年紀的老頭,拜啥師?
好好的掰着指頭數日頭,能過活一天是一天就行了,何必瞎折騰。
不過,在說這些話的時候,霍去病就吊在白冥老頭的屁?股後面,嚷嚷着要拜白冥爲師。
白冥老頭給霍去病的回覆,也就變得很有意思。
他告誡霍去病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能跟着他一個老頭,天天曬太陽。
他活學活用了一把,用的還十分的貼切。
有鬧有玩有正經,這生活就變得有意思了。
可惜,雲琅似乎並沒有那麼好的命,他最近想正經一點,做點事情,好去遙遠的地方見一見同名同姓的陛下。
但總是有人不讓他那麼如意,在這個院子裡,能讓雲琅覺得是壞人的,只有一人,那便是靈犀。
雲琅見過女人,還見過不少,但靈犀這個女人,他看不透。
看不透就罷了,偏偏這個女人,還很執意的要把雲琅拽到她的被窩裡,爲人類的繁衍做出一份貢獻。
看不透的女人,雲琅沒有任何睡的心思,即便她生的再如何冰清玉潔,楚楚動人,那也無用。
雲琅連是什麼人都不清楚的女人,自然也就不清楚,她費盡心思想要睡了他的目的所在。
雲琅細細想來想去,也弄不清楚這個女人想在他的身上得到什麼。
一切的動機,都來自某一個特殊的目的。
在大漢國,接近雲琅是絕對有大價值的,但是在這裡,在這片茹毛飲血的土地。
雲琅和霍去病就是兩朵無根的浮萍,漂泊無依,無蹤無根。
根本不存在什麼價值,也沒有一個需要刻意接近的理由。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張俏臉,雲琅轉移了話題,問道:“你的那些仇人似乎已經離開逍遙鎮了!”
托腮望着雲琅的靈犀,忽然驚訝叫道:“咦,你怎麼會知道那些人是找我的?”
這個問題問得很白癡,讓雲琅覺得,在靈犀的眼中,他可能像是一個聰明點的白癡。
雲琅拍打着大王柔順的後背,說道:“現在我應當也算是半個逍遙鎮土著了。”
呆在這裡的這段日子,雲琅早已熟悉了這裡的一切,甚至於一草一木。
那些明顯來自於不同流派的人,在鎮子上盤桓了四天左右,他們所打聽的人。
雲琅也打聽過,便是靈犀。
靈犀一看瞞不過去,便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人家天生麗質難自棄,這仇人自然就多了。”
似乎靈犀也沒想着,在這個話題上跟雲琅繼續下去,她迅速的轉了個話題,笑嘻嘻的問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去送這趟鏢?那些山匪可是很兇狠的喲,完不成真的會殺你全家呢。”
“我沒有家人,只有一個兄弟,他們還不一定殺的過。”雲琅沒所謂的說道。
在這個地方,雲琅還真沒家人,只有霍去病這一個兄弟。
曾經諾大的家,如今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他成了劉徹口中天天唸叨不完的孤,這事想起來,雲琅的內心不由有些荒涼。
靈犀眨着星辰般的眸子,問道:“你是說那呆頭呆腦的小子霍去病?”
雲琅點了點頭,但他從不覺得霍去病呆頭呆腦,對於霍去病,雲琅只是覺得他是有着堅定追求的人。
一生只有一個目標的人,世上並不多見。
“你以前不一直喜歡霍去病嗎?”雲琅反問道。
靈犀撩了撩鋪展在雪白脖頸上的髮絲,說道:“現在我已經改變想法了,呆子太過於無趣。”
雲琅古怪的看向了靈犀,說道:“我可以理解爲水性楊花嗎?”
靈犀故作惱怒的揚了揚粉拳,“我又不是嫁爲人婦,何來水性楊花之說。”
星眸一轉,靈犀纖纖細指點在雲琅的胳膊上,抿脣說道:“若是你收了我,你便可以這麼說。”
雲琅肅然一驚,說道:“那我似乎承受不起這樣的後果。”
靈犀咯咯的笑了起來,扭着纖細的腰肢站起來,笑說道:“送鏢的時候,我也要去!”
雲琅拍了額頭一把,盯着靈犀一扭一扭的下三路,無言搖了搖頭。
這女人……
無疑是屬妖精的!
終於擺脫了靈犀的糾纏,雲琅轉身鑽進了工作間。
剛剛逮到一絲機會的白冥老頭,手中拿着《西北理工精要》又吃了一遭閉門羹。
他細細鑽研了一番,又發現了好幾個不太懂的地方。
霍去病從旁邊轉了過來,笑吟吟的說道:“師父,其實阿琅的這些學術,我也會!要不,您收我爲師,我給您解答。”
白冥低頭看了看手中的書,又看了看霍去病,撇了撇嘴,說道:“我覺得你小子可能會給我瞎編亂造。”
“師父,你何必如此貶低我呢,想當年我也是……算了,我和阿琅畢竟是兄弟,勝似親兄弟的兄弟。”霍去病說道。
爲了拜這個師父,他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白冥老頭渾濁的目光盯着霍去病看了半晌,忽而說道:“我覺得你可能需要看書!”
霍去病微微一愣,眼中滿是不解。
“看書!對,看書!”白冥老頭,似乎忽然間找到了辦法,他衝霍去病招了招手,說道:“跟我來!”
霍去病皺着眉頭,滿腦門子的疑問。
他是要學武功的,那種可以飛天遁地,一巴掌掀起驚濤駭浪的武功,不是爲了看書。
不過,他還是跟着去了,他比較好奇白冥老頭想幹點啥。
那是一件被塵封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屋子,門上的鎖都已經鏽跡斑斑。
白冥老頭找來了一把斧頭砍斷了鎖子,這才順利的進了門。
“這裡,有你想要的東西!”白冥老頭一臉自得的對霍去病說道。
霍去病探頭進去,濃重的黴味差點把他打了個跟頭。
他皺着眉頭問道:“這裡?有我想要的東西?師父,我想學的是武功,不是學蜘蛛結網。”
在這間屋子裡,這是霍去病看到的最多的東西,塵絲蜘蛛網,幾乎快把整個屋子填平了。
白冥老頭故作神秘的說道:“進去看看就知道了,裡面確實有你想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