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看女人?小看大漢女子?反正雲琅自從來到大漢之後,就沒敢小看過一個女子。
相反,但凡是他遇到的女子沒一個是在他正常認識範圍中的女人。
相比男子,她們活的更加精緻,也更加的果決。
從卓姬開始,他就沒有在女人身上佔到過任何便宜,不論是長平,還是阿嬌,亦或是蘇稚,劉陵。
雲琅唯一能勝過她們的就是兩千年來的見識!
如果剝除這些見識,雲琅相信,就算是大漢朝的一條狗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更不要說這些天之驕女了。
卓姬想要經濟自由,想要人身自由,於是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長平自幼習武,長大之後不得已成爲了皇室拉攏勳貴們的工具,即便如此,她依舊奮鬥不休,在最不利的環境下爲自己爭取到了最大的權利。
阿嬌更不用說,雲琅來之前,她不過是陷入了一種自怨自艾的情緒中不可自拔,一旦她開始醒悟,一個高貴的如同放着萬丈光芒的女神就降臨了人間。
蘇稚看似幼稚,她卻以大無畏的精神靠近了那些傷兵,通過治療那些傷兵,讓她的醫術得到了淋漓盡致的發揮,從而爲她在長安開醫館奠定了厚實的基礎。
而劉陵,這個全身都散發着權力慾望的女子,爲了達到自己的目標,她藐視人間一切禮法,並不惜冒大險,行難路,她堅信自己的付出會收到豐碩的果實。
這樣的女子誰敢小看,誰又有資格小看,即便是雲琅自詡聰慧也被這些女子壓迫的喘不過氣來。
劉陵在平臺上枯坐了一夜,天亮的時候,她將平臺收拾的乾乾淨淨,然後端着水盆來到雲琅的房門口,等待雲琅從睡夢中醒來。
雲琅沒有拒絕劉陵的好意,漱口,洗臉之後,就對劉陵道:“我沒有力量幫你達成目標,只能做一點小事情,只願你將來能夠一帆風順。
我不求你善待天下人,只求你看在大家都是華夏一脈的情面上,善待那些被匈奴擄走的漢民。”
“到了匈奴,那些漢民就是我唯一能夠依靠的親族,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該怎麼做。
先生,既然您教了我自保之道,那麼,先生應該也有進攻之法,還請先生不吝賜教!”
雲琅笑道:“你要什麼樣的進攻之道!”
劉陵咬着牙道:“殺人於無形之中!”
雲琅瞅着劉陵道:“這方面你應該比我熟悉。”
“我要殺人之後無人知道的殺人方法。”
雲琅搖頭道:“據我所知,凡是教人這種方法的人,都沒有什麼好下場,你還是自己去尋找吧。”
“先生手中有這樣的法子是也不是?”
雲琅搖頭道:“沒有!”
劉陵見雲琅拒絕的乾脆,知道不可強求,就深深一禮謝過雲琅,就很有眼色的去找雲家的廚子去學抓住軍臣單于胃口的本事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曹襄總是看雲琅,雲琅卻坐的穩如泰山,好幾次張嘴要問,最終還是強行忍住了。
霍去病回來之後,曹襄就拉着霍去病在一邊嘀嘀咕咕的,不斷地指着在柳樹下睡覺的雲琅。
“這世上真的有殺人於無形的東西?”曹襄拽着霍去病來到雲琅身邊,急不可耐的問道。
雲琅嘆息一聲道:“沒有!”
曹襄發急道:“真的沒有?”
雲琅無奈的坐起來認真的對曹襄道:“什麼叫殺人於無形?說白了就是你殺人之後別人都不知道,就算是殺人於無形了。
如果這樣解釋,可用的法子就多如牛毛,阿襄,這樣算起來,你比我知道的要多。”
曹襄抓着腦袋道:“我娘說過,高明的醫者,基本上都是高明的殺手,我就是想知道幾種最簡單,最容易的法子。”
雲琅笑了,看着霍去病道:“你們是不是覺得我很喜歡殺人?”
霍去病把手裡的菜瓜咬了一口道:“你是我們幾個人中,殺人最多的!”
雲琅愣住了,他稍微計算了一下,就發現霍去病說的好像是真的。
他不敢說自己能做到殺人於無形,至少在身邊那座巨大的陵墓裡埋着的始皇帝面前,他不敢這樣說。
通過放射物質來殺人,這在雲琅生活過的那個時代裡也是一種非常高級的殺人行爲。
雲琅知道鉛是一個殺人於無形的好東西,至少西方的那個羅馬帝國的男勳貴們就喜歡用鉛製作的酒壺,酒杯飲酒,並尋歡作樂。
還因爲鉛這種東西有美白作用,羅馬帝國的貴婦們很喜歡把它塗在臉上取悅男人。
這導致的結果很明顯,他們的子孫被傷害的很慘,據說這個時代的羅馬勳貴很少能生出健康的孩子。
也導致他們在年紀輕輕地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死掉了。
另外,如果你有殺人慾望的話。始皇陵裡面的水銀也是一個居家旅行不可或缺的必備品。
雲琅就被那東西折騰的很慘,直到現在,他都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把那個恐怖的東西全部排出體外了。
想到這裡,雲琅就很想吃胡蘿蔔……
怎麼樣善待他人,這需要好好的教,至於怎麼害人,雲琅覺得沒必要教,他認識的人,已經夠壞了,用不着把他們教的更壞。
無論人間是個什麼樣子,天地都在按照他的規律在運轉。
麥子黃了,這是雲家最忙碌的時候,與春蠶上了繭山相比,這一次忙碌的是雲家所有人。
夏收的好天氣只有那麼幾天,如果錯過了,就會打一年的饑荒。
養蠶是賺錢,種田卻是在爲填飽肚子而奮鬥,孰重孰輕,雲家人分的很清楚。
雲琅從來就不是一個好的農夫!
別人被麥芒蟄一下,最多有點發癢,他就不一樣了,後背被麥芒碰到了,再被汗水浸透,他的後背就變成了紅彤彤的一片。
“輕點!用冰水敷一下,對用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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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病啊!你居然用井水……哎呀,灌褲子裡了!”
“你走開,別碰我的褲子!”
每當雲琅咆哮的時候,劉陵就笑的非常開心。
在雲家居住了快一個月,已經快沒人認出她是一個顯貴的翁主。
頭上包着青色的麻布帕子,身上穿着黃不拉幾的土麻布衣衫,腳上穿着一雙牛耳麻鞋,一雙原本白皙的腳丫子,已經被太陽曬的紅彤彤的,脫掉鞋子,就能看到一個完整的鞋面樣子。
“涼麪做的不錯,不過,你學這東西幹什麼?匈奴人沒有麥子這東西,只有草籽吃。”
“羊肚是個好東西,只是要清理乾淨,煮的時候也要注意去掉異味,然後切絲涼拌,那就是一等一的美味。”
“煮牛肉的時候一定要注意,這東西很容易縮水,你不能這樣來煮,把一斤生牛肉煮成半斤這是敗家子行爲。
記着,豬煮肉上味其實就是一個液體交換的結果,用濃郁的湯汁替換掉肉裡面的汁水,等你達到這個程度再說你的廚藝過關的話。”
“你妹啊,不要總是想着怎麼才能把毒藥弄進肉裡面去,做飯就好好做飯,你要是再問這方面的事情,我就不吃你煮的東西了,我還想多活幾年。
順便問一句啊,你是怎麼做到一邊跟男人濃情蜜意的調情,一邊把毒藥往他嘴裡灌的?
我覺得這需要一個很大的心臟才能幹出這事來!”
“啥?把毒藥丟水裡?溪水?我不知道這是誰幹過的事情,不過啊,離開了劑量說毒性這是一種標準的流氓行徑!
你沒有那麼多的牽機藥,牽機藥的配置雖說不難,可是,我不碰這東西,打死都不碰!”
十月一,送寒衣,晚一點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