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屋子的人都沉默了,就是醫生都沒敢上前,郝溢庭漆黑的眸子朝着地上的石頭看了一眼,石頭上全是血跡。
“怎麼回事?”郝溢庭問,周圍一片鴉雀無聲,郝卓新突然朝着寧嫿兒說:“是她打傷的我,我會不會破相。”
郝溢庭看了一眼郝卓新,目光落在處置室裡正所在一旁的幾個女生的身上。
邁步郝溢庭走了過去。
“怎麼回事?”
郝卓新跟着過去,想要說什麼,但是郝溢庭的眼神太可怕了,嚇得對面幾個人也不敢說謊,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真想說了出來,和在校長面前說的根本不一樣。
校長這才知道,原來是郝卓新懷疑寧嫿兒勾引蔣知衡,因此懷恨在心,約上幾個人去找寧嫿兒麻煩,想要打一頓寧嫿兒,沒想到寧嫿兒被惹怒了,反倒把郝卓新給打了。
聽完了,郝溢庭轉身看向郝卓新,郝卓新忙着向後躲了躲:“我只是扔了她,我沒打她的臉,她卻打我的臉。”
“她爲什麼沒打我的臉?”郝溢庭火氣上來,誰也不敢看他,郝卓新馬上把頭縮了回去,校長這還看不出來麼,明顯還是枕邊人重要。
“這樣,打人的事情一會在說,先把傷口處理了,我看嫿兒也受了驚嚇,手都流血了。”
校長剛剛就看見了,寧嫿兒的手上有血,但看着絕對不是郝卓新頭上的血。
郝溢庭也一早就看見了,此時聽到校長說才朝着小臉蒼白的寧嫿兒看過去,邁步走了過去,擡起手扯了寧嫿兒一把,跟着寧嫿兒就跌進了郝溢庭的懷裡,寧嫿兒連點反應都沒有,也確實都給嚇到了。
從小到大,寧嫿兒從來沒打過人,還打出血了。
低頭郝溢庭看了一眼寧嫿兒,彎腰便把人給打橫抱起來了,衆目睽睽抱着就走。
至於郝卓新,郝溢庭也沒說不管,還是交代了郝恩希照顧郝卓新。
出了門寧嫿兒擡起眼眸看着郝溢庭,不知道是怎麼了,人就一點反應沒有。
離開醫院郝溢庭把寧嫿兒放到了車裡,車子開到郝家的醫院裡面去了,下車郝溢庭把寧嫿兒給抱了下去,進了醫院吧幾個醫生都叫了過來。
其實就是給寧嫿兒把手包紮一下,雖然破了很多地方,但也不至於這麼隆重。
醫生也十分的奇怪,郝溢庭這麼勞師動衆就爲了給寧嫿兒把手包紮上,其實這種小的皮外傷,自己都能處理。
醫生都走了,郝溢庭纔回來坐下。
寧嫿兒緩緩擡起眼眸看着郝溢庭,而後低頭看着掌心向上包紮好的手。
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
郝溢庭看了一會,到了一杯水給寧嫿兒:“喝點水。”
寧嫿兒沒伸手去接,回答:“我不渴。”
“不渴就好好聊聊。”郝溢庭坐下打算好好和寧嫿兒談談,寧嫿兒卻沒什麼好說的,低着頭也不看郝溢庭一樣。
郝溢庭坐下了說:“你上學我沒有意見,也能交朋友,打網球我也不反對,但週末要回去住。”
郝溢庭這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在郝溢庭的計劃裡面,寧嫿兒結
了婚是要在他身邊隨時隨地陪着他,但顯然現在這樣的要求已經不可能了。
寧嫿兒摸了摸包紮上的手,手破了,不能寫字了,怎麼辦?
“手疼?”郝溢庭目光落在寧嫿兒的小手上面,沒想到她會這麼的激動,會傷了郝卓新,一定是被逼急了。
兔子急了就咬人,她就是小兔子。
郝溢庭忽然笑了一下,而後湊近了寧嫿兒,哄她:“不然你週五回去,我週日送你到學校。”
寧嫿兒擡眸看着他:“郝溢庭。”
寧嫿兒叫着,郝溢庭頓了一下:“嗯。”
“我不喜歡你,你能不能別出現在我面前?”
郝溢庭的臉都變了,冷不防的就咬了一口寧嫿兒,雖然沒有加深這個吻,但是親到寧嫿兒的時候卻很用力。
似乎,寧嫿兒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心潮彭怕,非要親寧嫿兒才甘心。
寧嫿兒躲開了,擡起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脣。
“髒麼?”郝溢庭問。
寧嫿兒沒有回答,只是沉默,髒不髒都親了,她也不能把嘴脣用刀子剜下去,更不能將郝溢庭怎樣。
“我留給你的信你看到了麼?”寧嫿兒坐了好一會問,郝溢庭看着寧嫿兒,一臉茫茫然:“什麼信?”
寧嫿兒愣了一下,“你沒回家裡?”
“沒有,我接到校長電話來的。”郝溢庭回答的十分坦蕩,寧嫿兒反倒更安靜了。
難怪會來學校,是校長打了電話。
“我要回學校了。”
寧嫿兒起來打算離開,郝溢庭也跟着站了起來,寧嫿兒想走,郝溢庭便把寧嫿兒逼到了死角里面。
“手破了,一會吃了直疼藥我送你回去。”郝溢庭說着把寧嫿兒的腰摟住,低頭想要親寧嫿兒,寧嫿兒馬上推了推郝溢庭,躲開了不給親。
撲了空郝溢庭也不離開,靠在寧嫿兒的身上摟着,低頭和寧嫿兒說話:“你爸爸的公司最近又出了狀況,今天早上給我打了電話,要我們回去吃飯,我來找你也是爲了這件事情,回去還是不回去?”
寧嫿兒微微的愣了一下,擡頭看着郝溢庭,她不明白,既然他有了心愛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已經回來了,他爲什麼還要威脅她?
好玩還是找刺激?
寧嫿兒發着呆,郝溢庭把手臂擡了起來,輕輕摸摸寧嫿兒粉嫩嫩的嘴脣,低頭親了一下,寧嫿兒想要躲開,郝溢庭便用手牢牢的握住了寧嫿兒的小臉,逼着寧嫿兒和他接吻。
寧嫿兒不肯,郝溢庭想讓寧嫿兒張開嘴,結果寧嫿兒死咬着牙一個勁的左右搖擺。
郝溢庭沒用什麼力氣,寧嫿兒就像是一隻小獸一樣,到處的碰壁,終於忍受不住了,張開嘴喘了一口氣,郝溢庭便趁虛而入,馬上佔據了主力位置。
郝溢庭的吻即霸道又強勢,寧嫿兒幾次就有些虛軟的朝着下面軟了下去,眼睛裡淚水不斷的打轉。
她不喜歡這樣,她害怕郝溢庭。
親吻了一會郝溢庭才把寧嫿兒放開,雖然沒有接下來的舉動,但卻沒有離開。
“誰說什麼了?”
郝溢庭不相信寧嫿兒這樣是無緣無故的,沒結婚之前兩個人在別墅裡面不是也好好的,寧嫿兒雖然很多時候都不願意,但是並沒有嫌棄他,但現在明顯是嫌棄。
寧嫿兒不說,只是把臉轉開了。
或許是根本也沒想過以後,所以她都不願意去想。
郝溢庭正站在,門口有人進來,護士來給寧嫿兒送藥了,郝溢庭這才起身離開。
護士交代的時候,郝溢庭去了洗手間裡面,結果出來了寧嫿兒便不見了。
病房裡沒有,郝溢庭便追了出去,結果出去人也不見了。
郝溢庭給寧嫿兒打手機,寧嫿兒也不接,直接把人刪到黑名單裡面去了。
寧嫿兒直接回了學校,但一個下午已經過去了,學生都已經放學了,而且有人看見寧嫿兒回來,告訴了籃球社那邊,馮珍珍也籃球隊長也都過來了。
見了面馮珍珍一打聽才知道,郝卓新還在醫院裡面,寧嫿兒是自己回來的。
“嫿兒,以後我們經常在一起,有什麼事多照應,免得你被人欺負,這種人就不能姑息,你越是忍氣吞聲,她就越是有恃無恐,久了就不是人了。”
馮珍珍是覺得,寧嫿兒被欺負的這件事情,要有個人教寧嫿兒有自我保護的意識,要是連這點意識都沒有,以後也還是要吃虧。
寧嫿兒卻只是勉強笑了笑,她也明白馮珍珍的意思,只不過有些事情,就算是別人教了,她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中午飯的時候她還把郝卓新打了呢,但心在她都害怕,一想到那些她就有些心理牴觸。
怕是這輩子也不敢再傷人了!
“吃飯了麼?”馮珍珍沒吃呢,在食堂裡本來打算吃的,有人說寧嫿兒回來了,她就和男朋友跑來了。
寧嫿兒搖了搖頭,馮珍珍也不是個客氣的人,拉着寧嫿兒便去吃飯了,郝恩希不在,馮珍珍說她就是寧嫿兒的飯票,如果她不夠,還有她男朋友呢。
寧嫿兒也有些餓了,便跟着兩個人去外面吃飯。
本來打算去給學校附近的地方,吃一點就回來的,馮珍珍偏說要去一個好點的地方。
寧嫿兒拒絕了幾次,卻都沒用,最後只能跟着馮珍珍坐着籃球隊長的車子走了。
到了地方,寧嫿兒擡頭看了一眼,以前跟郝溢庭來過這家。
“這裡很貴,不如我們去別家吃。”寧嫿兒其實也不光是覺得貴,也是不想遇見什麼人。
郝溢庭既然在這裡有專門的位子,就說明會經常來,這時候是吃飯的時間,巧合很難說,她幾次出來都能遇見郝溢庭,還有什麼是不能的。
寧嫿兒不等進門就打算走了,卻聽馮珍珍說:“來都來了,不要不給面子,我請你一頓,吃不窮我。”
寧嫿兒不等說什麼,被馮珍珍給拉到了餐廳裡面,結果進了餐廳寧嫿兒看見了不想看見的人。
只不過這個人不光是郝溢庭一個,竟還有那個叫奕家媛的女人。
寧嫿兒站在餐廳門口發起呆,而對面的郝溢庭也在此時看見了寧嫿兒,一時間愣在原處,沒了反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