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寧嫿兒很擔心會遇上郝溢庭,但真的遇上,還是意外了一把,因此臉上紅潤的小臉上面白了白,一絲絲的起了變化。
在她看來,就算郝溢庭真心的喜歡奕家媛這個女人,再怎麼說外人的眼中他們纔是真正的夫妻,郝溢庭多少也會有所收斂,但她沒想到,郝溢庭會這麼堂而皇之的帶着奕家媛出入餐廳這種地方,還是這種富麗堂皇的高檔餐廳。
先前記者堵着郝溢庭的門口給他們做訪問,郝溢庭說真心喜歡她,那現在就不怕記者看見麼?
想到這些,寧嫿兒也是怪好笑的,她在想什麼呢?
她又不是郝溢庭的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想這些,郝溢庭又爲什麼要擔心?
“我們不如換一家。”寧嫿兒轉身想和馮珍珍商量,郝溢庭卻站了起來,而後伸手拉了一把寧嫿兒,只不過寧嫿兒甩開了。
“你不要碰我。”寧嫿兒堅決,甚至是痛心疾首的看着郝溢庭。
她就是不明白,爲什麼他要讓她這麼丟臉。
男人都喜歡玩女人吧,但是別人玩都會偷偷摸摸,哪怕是收斂一點也好,難道就不能給她留點面子麼?
郝溢豐拉着她去抓姦,她能說什麼?
現在馮珍珍和籃球隊長在這裡,他又要讓她面上無光,他們雖然不是真正的夫妻,可是名義上他們在外人的眼中卻是。
然而他卻一點不顧她的感受,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叫她下不了臺,她還要委屈求全麼?
“手好點了麼?”郝溢庭問,寧嫿兒都覺得好笑,用得着他貓哭耗子假慈悲麼?
轉身寧嫿兒想走,郝溢庭一把把人給拉了過去,用力摟在了懷裡,用雙手牢牢的把寧嫿兒鎖住,以免她轉身走掉。
“我們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朋友。”郝溢庭不想寧嫿兒誤會,馬上解釋。
寧嫿兒反倒覺得更加的好笑,擡起頭寧嫿兒想問,朋友需要抱着走路麼?朋友需要住在一起麼?朋友半夜打電話給你你就去麼?
是她沒安好心,還是你的心不正?
寧嫿兒咬着牙問不出來,馮珍珍和籃球隊長在場,她什麼都不能說。
她和郝溢庭沒有感情,也不應該說。
“那你放開我,我要吃飯,我們餓了!”多餘的話寧嫿兒不想說,對郝溢庭這種人多說無益,敢做不敢當,比起郝溢豐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郝溢庭摟着人不願意放開:“一起吃?”
“不用了,我和朋友約好了,下次吧,也祝你們吃的愉快。”寧嫿兒的臉上由始至終都保持着一個表情,也就預示着寧嫿兒此時的心情不好。
郝溢庭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確實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被抓到的感覺,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哄着寧嫿兒了。
但今天是奕家媛的生日,忘記了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如果爽約就更說不過去了。
郝溢庭想了一會,才把寧嫿兒從懷裡放開,低頭說:“那晚上我過去找你,你等我。”
“嗯。”爲了擺脫郝溢庭,寧嫿兒只能答應。
“身上帶錢了麼?”想到寧嫿兒上次在餐廳裡面被留下,沒錢付賬,郝溢庭把錢包從身上拿了出來,在裡面要拿錢給寧嫿兒。
“不用了,是他們請我吃飯,而且我身上帶錢了,不必麻煩了,不打擾你們了,你們吃吧。”
面對郝溢庭,寧嫿兒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說完便轉身要走了。
郝溢庭不知道是怎麼了,看見寧嫿兒要走竟捨不得,甚至想要跟着過去,情急之下竟拉了一下寧嫿兒的手,拉住了沒放開。
舔了舔嘴脣,郝溢庭近了寧嫿兒一點,跟着把手裡的一張卡給了寧嫿兒:“你先拿着,等回頭我給你的開賬戶,這段時間我忙,忘記了,回頭就開。”
寧嫿兒低頭看着這郝溢庭塞到她手裡的銀行卡,收了起來,也沒說話便轉身跟着馮珍珍他們走了。
這一切在奕家媛的眼裡看來,都是要人不舒服的,但她什麼沒說,看着郝溢庭回來,她還笑了笑。
“你新婚夜沒回去,她不生氣?”奕家媛說話像是小孩子一樣,嘴角一笑,兩邊還有兩個小酒渦,看着就可愛,大眼睛烏黑烏黑的,雖然沒有寧嫿兒的臉漂亮,但眼睛卻比寧嫿兒的眼睛有神,不似寧嫿兒那樣,總是不染風塵的帶着疏離。
郝溢庭也不知道怎麼了,心情有些複雜,勉強笑了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生氣吧,她沒說,我也問不出來。”
“是這樣?”奕家媛還笑了笑,跟着便把手伸了過去,握住了郝溢庭的手。
郝溢庭動了動手,擡起眼眸看着奕家媛仍舊年輕的臉,這張臉在剛開始的那段時間,確實讓他魂牽夢縈,但更多是的痛不欲生。
他其實一直都不明白,爲什麼她會突然離開,還是在他打算和她確定關係的時候。
看看奕家媛的手郝溢庭想要拿開,奕家媛便趁機握緊了。
“我不介意你愛她,只要你也愛我,我什麼都不介意。”奕家媛說着,眼眸裡溢出淚水,郝溢庭拿起紙巾給了奕家媛。
“我不想做對不起嫿兒的事情,我先走了!”郝溢庭起身站了起來,拿出錢包放下錢便走了,奕家媛低頭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錢,一時間回不過神。
以前他不是這樣的,從來不會拒絕她。
望着郝溢庭離去的背影,奕家媛的手緊緊攥在一起,指甲刺破了掌心,他雖然沒說過會永遠愛她,他們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男朋友,但她也沒想不到短短的幾年,郝溢庭已經把她忘得乾乾淨淨了。
想必是爲了寧嫿兒吧,如果不是寧嫿兒的出現,郝溢庭會愛她。
……
寧嫿兒出了門便把手裡的銀行卡扔在了地上,馮珍珍看了她一眼,回頭又看了一眼餐廳裡面,遇上這麼個男人,嫿兒真是可憐!
“嫿兒,我們去別家吃,你想吃什麼?”馮珍珍追着問,寧嫿兒搖了搖頭:“我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去吃吧,我一會想回去了就回去,不用擔心我。”
寧嫿兒攔了一輛出租車便走了,馮珍珍站在外面心情也不是很好,本來是
想讓寧嫿兒高興高興,反倒弄巧成拙了。
馮珍珍和籃球隊長也沒吃飯,兩個人在外面站了一會,上了車便回去了。
郝溢庭走出餐廳便給寧嫿兒打了一個電話,但寧嫿兒把郝溢庭的電話早就刪到黑名單裡面去了,郝溢庭就是打了,也是打不通。
站在餐廳門口站着,郝溢庭看見了地上扔着一張銀行卡,彎腰撿起來,果然就是他的那張銀行卡。
前後看了看,郝溢庭收了起來,打不通電話直接去了寧嫿兒的學校。
郝溢庭的車速快,馮珍珍和籃球隊長本身走的也晚,兩下相差也沒有太久,馮珍珍沒到學校,郝溢庭反倒是先到了。
看到下車的是兩個人,郝溢庭有些意外,跟過去問:“嫿兒呢?”
馮珍珍這才知道,郝溢庭也來了。
看見郝溢庭馮珍珍就生氣,也沒給郝溢庭好臉色看,當即指桑罵槐的罵了郝溢庭一頓。
“不就是有幾個臭錢麼?能買起別墅,買起車就在外面玩女人,也不怕得性病。”馮珍珍看着籃球隊長說,臉上輕蔑的都不能看。‘籃球隊長愣了愣,車是貸款買的,房子在農村,這也是有錢?
再說女人都給她杜絕了,還哪裡來的女人?
籃球隊長都給罵笑了。
“我去停車,你跟我過來。”籃球隊長從來不把女朋友一個人放下,特別是有個不止潔身自好男人在的時候。
雖然郝溢庭的名聲比郝溢豐好,也是郝溢鳴的大哥,但他還是不放心。
“嗯。”馮珍珍答應着就要走。
郝溢庭咬了咬嘴脣,罵都捱了,人卻沒問出來。
馮珍珍上車走了,後視鏡裡還白了一眼郝溢庭,郝溢庭沒問到寧嫿兒的下落,只好在菁大門口等,結果等到了半夜寧嫿兒才坐着車回來。
出租車停下寧嫿兒從車上下來,開車的是個女司機,帶着寧嫿兒在城市裡轉了一圈,寧嫿兒算是包車了,付了四百塊錢。
寧嫿兒其實蠻心疼的,畢竟她沒什麼收入,要不省着一點用,早晚要用完。
下了車寧嫿兒看着出租車離開才轉身朝着學校裡面走,正走着前面走出一個人,寧嫿兒便停下了。
藉着燈光寧嫿兒看出是郝溢庭了,纔沒覺得多害怕,不然她會擔心。
畢竟這個時間了,進不進的去學校她都不清楚,萬一遇上壞人,出點什麼事情…
想到這些,寧嫿兒還是覺得,遇上郝溢庭她是幸運的吧。
遲疑了一下,寧嫿兒邁步朝着學校的門口走了過去,結果她剛走過去郝溢庭就走到了她面前,擡起手拉了她一下,只不過郝溢庭的手卻拉空了。
寧嫿兒躲開朝着郝溢庭看着問:“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
“你還知道怎麼晚了?你一個人打出租車也不怕出事,打電話爲什麼不接?”
郝溢庭有些氣,但看着寧嫿兒卻難得沒有冷着臉,而是走到了寧嫿兒的面前。
只不過寧嫿兒退了一步,還是和郝溢庭保持一定的距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