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巖將程嵐抱入程嵐之前住的酒店的房間裡,輕柔地將她放下,這才走到浴室裡,體貼的給她放熱水。
隨後又去衣櫃裡尋找她帶過來的行李,找到了她平時愛穿的純棉布睡衣,然後纔開始緩緩爬到她的上方,伸手給依舊還在昏迷中的程嵐脫衣服。
因爲程嵐本身就有點兒低燒的原因,整個面頰都紅彤彤的,而且她的膚色還很白,配以這樣的紅暈,以及這樣撩*人的躺姿,一時間這躺在他面前的女子,就變得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來得誘人。
靳巖棲身於這樣的程嵐的上方,手指穿梭在她的領口和胸前,哪怕是他再刻意小心,可偶爾的時候他的手指還是會不經意的觸碰到那細膩而光滑的肌膚上,讓他差點爲之瘋狂。
望着身*下這幾近完美的美好,極盡誘*惑的嬌*軀,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吞嚥了幾口口水。
頓了頓,他壓下他體內所有的躁動。
隨着身下女子的襯衣的衣釦,一個接一個地被他解開,他發現自己的手指竟然有着從未有過的顫抖,而這種感覺竟然就彷彿回到了當年他和程嵐初戀的時候的狀態,就像那一晚,他第一次和程嵐極盡纏*綿時候的緊張與衝動。
狠狠地吞嚥着喉嚨裡的唾液,極盡冷靜地控制自己自己的慾望,而他的手指卻越來越顫抖地厲害。
也許是因爲他越來越沉*重的呼*吸,也許是因爲他越來越顫*抖得厲害的手指。總之,就在他即將完全打開程嵐胸前最後那一抹屏障的時候,程嵐終於感覺到身前的異樣,緩緩轉醒了過來。
睜開惺忪的睡眼,程嵐很意外的發現,自己此刻已經身躺酒店的大牀上。而最令她更加感到意外的就是,此刻的靳巖,竟然像一頭餓狼一樣一直棲息在她的上方,彷彿飢渴了千萬年之久的神情;而他那狹長的眸子,也是說不盡的深遠和沉幽。
看着這樣的他,程嵐立刻想起了從重逢以後開始,這傢伙就一直對自己是一種避如瘟疫一樣的態度,而這一刻卻像是這種餓狼撲食一樣的狀態;很顯然,程嵐被這樣的靳巖給嚇着了。
再看他那修長而白皙得如玉潤一般的手指,此刻正忙碌於她的雙*峰之間,似乎正欲乘她昏睡時候,將她身上所有的衣物剝盡,然後就此吃幹抹淨的意思。
一陣錯愕,程嵐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處於她身體上方的靳巖,此刻就已經全身僵硬了。
他目光閃爍,眼神迴避,似乎在刻意逃避什麼。
望着她一臉探究的眼神,他立刻悄悄轉移視線的方向,僵硬着身子緩緩起身,並站在牀邊,似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然後在程嵐還沒有開口問之前,就開始結結巴巴的解釋道:“我……我……我這不過是想爲你脫衣服沐浴而已,沒有乘人之危的意思!”
聽了這樣急急的解釋,再看到這個平時在商場上如此叱吒風雲,冷酷殘情的操盤手,此刻竟然如此結結巴巴,尷尬臉紅,竟然是爲了跟她解釋他此刻並沒有故意乘人之危故意侵*犯她的意思,一時間,程嵐再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聽着程嵐一直在一旁的“咯吱咯吱”的取笑聲,靳巖這時候才知道,自己完全沒有解釋的必要。
一來,他不解釋,程嵐也會理解;二來,就算他此刻乘人之危又如何了?剛纔兩個人才互相傾訴情鍾,此刻的他,作爲一個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點兒動手動腳這又如何了?
雖然這個解釋的理由有點牽強,但是,如此想着,他還是發現,剛纔自己的行爲真是要多愚蠢就有多愚蠢,真是尷尬極了。
爲了掩飾自己剛纔的失意和尷尬,以及懲罰這可惡的傢伙,靳巖之前那好不容易柔和下來的面色,此刻又立刻被他強行扭轉成一幅凶神惡煞冷漠至極的樣子。
他把手插入西裝褲子袋裡,筆直地站在牀邊,居高臨下地俯視着此刻依舊躺在牀上,卻微微露出淺勾和潔白的肚臍的程嵐,然後輕聲咳了咳,以掩飾自己剛纔的失態,甕聲甕氣地道:
“我去服務檯問問還有沒有其他的房間,你趕緊沐浴吧!在這樣的天下里,在森林裡拍了一天的戲,身上臭烘烘的!”
說完,就板着臉孔轉身朝門邊走去。
程嵐一看他又要離去,想起今天晚上在山野裡所下的決定,又再次害怕就這樣錯過兩個人重新在一起的機會,心底一陣害怕與心疼,於是,她想也沒想,就立刻伸出手扯住他的西裝下襬,然後用那滴的出水來的眼眸可憐兮兮的望着他,緩緩祈求道:“不要走……今晚,留下來陪我……好嗎?”
程嵐見他沒反應,以爲他還是執意要去另外找房間,就立刻再補充一個理由:“不要走,我怕……”
靳巖回頭看着這樣的程嵐,原本再強裝的強硬與剛纔的尷尬,此刻也再也忍不住柔軟了下來。
放下心中的戒備與剛纔片刻的尷尬,面對心愛心愛女子的邀請,他的心陡然間就“撲通撲通”極有節奏的快速跳動了起來,這樣的節奏,彷彿就如同一首悅耳的歌曲,在他的耳邊歡快而有節奏的跳躍了起來。
短暫的失神以後,這一次,他是快速地轉過身來。
而他的臉上,同時也是再也掩飾不住的歡樂。
躬着身子,緩緩坐到牀邊,伸出溫暖的手掌,輕輕探了探她的額頭,然後用那種怎麼掩飾都掩飾不住的歡樂神情問道:“嗯,別怕,我不走就是。”
說完,就極其高興地附低身子,將脣湊近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吻她那光潔的額頭。
那神情,真是說不盡的得意和高興。
程嵐看着他那一臉得瑟的笑容,雖然覺得有點可惡,但是想着他最後還是依了自己不走了,心底也是壓抑不住的萬分高興。
靳巖吻了吻她,吻完了以後後又問道:“頭還疼嗎?沐浴能夠自己搞定嗎?如果……”
說到這裡,靳巖那狹長的眸子開始閃過一絲狡黠,隨後又繼續補充道,“如果不介意的話……我不介意給你幫忙的……”
程嵐一囧,雖然自己現在低燒,但是還是能夠動的,至於洗澡,就更加不在話下了。
這一刻的她,還沒有柔弱到必須讓男人來給自己那光*溜*溜的身子擦洗的地步吧!
因爲靳巖這狡黠的行爲與思想,程嵐裡面掩飾不住的羞紅了臉,然後趕緊推開他,逞強道:“去!洗澡我還是能夠自己來的!”
靳巖見逗弄程嵐成功,心底一樂,就順勢站起,笑道:“那你趕緊去洗洗吧,我先去樓下買兩套換洗的衣物。來的時候太匆忙,什麼行李都沒帶。”
程嵐點了點頭,然後開始一拐一拐地朝浴室走去。
靳巖看不下去,走上前體貼的扶着她將她送入浴室。
浴室裡的熱水早已經放得差不多了,騰騰地熱氣充溢着整個浴室,兩個年輕的男女獨處這樣一個密閉的空間,想象着即將發生的事情,一時間兩個人都忍不住尷尬了起來。
程嵐站定以後,就急着將靳巖推了出去,然後徑直關上浴室的房門,獨自一次又一次地撫摸胸*口,安撫那剛纔因爲室內突然升高的溫度而異常跳動的心臟。
雖然她很期待兩個人重新在一起的機會,但是要她在這時候就一*絲*不*掛地站在他面前,自在的沐浴,她還是做不到。
靳巖被程嵐推出來以後,回頭望着那被程嵐匆匆並重重關上的房門,想着她剛纔那陡然臉紅心跳的樣子,脣邊寵溺一笑,搖了搖頭,就起身離去。
東西都買齊回來的時候,程嵐已經沐浴完畢,躺在牀上準備入睡了。
靳巖出去以後,想起程嵐晚上還沒吃什麼,還特地帶了些當地有特色的點心,和一些外賣。
他將東西放下,吩咐了程嵐趕緊吃點東西以後,就徑直拿着睡衣進去沐浴洗澡了。
出來的時候,程嵐正在房間裡的桌子上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她不錯的食慾,他總算放心了下來。
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然後抽出剛纔自己從外面帶進來的體溫計,然後遞給她,略帶威脅道:“是你自己來,還是我來替你量?”
程嵐正含着一口滿滿的食物,被他這麼一說,嚇得一愣,立刻就被噎得嗆住了。
一時間靳巖又是找水,又是給她拍背的。
好不容易平息下來,她才重新拿着體溫計認真的涼了下來。
涼體溫的時候,兩個人又突然陷入沉默了。
因爲剛纔那份尷尬以及程嵐的邀請,現在兩個人都沐浴完畢,一時間房間裡又升起了異樣的氣氛,粉色的泡沫也隨之漂浮在這個有着浪漫氣息的房間裡。
感受着這樣的氣氛,兩個人都有點兒不好意思起來。
看着對面靳巖那炙熱的眼神,程嵐微微低下頭去,不知該如何解釋自己內心此刻的凌亂與緊張。
與曾經最後的那一場歡*愛,兩個人都已經相隔九年沒有在一起了。期間,兩個人也沒有碰過其他的人;但是,對於這一點,兩個人都覺得對方在此期間一定和其他人有過關係。於是,兩人都在害怕對方會因爲不適自己,或者突然接受不了自己而隱隱緊張着。
靳巖看出了程嵐的緊張,回頭躺到了牀上的一角,給她留了一大半的位置,然後,強裝着極爲隨意的樣子,道:“你慢慢吃吧,我先躺一躺,今天累着了。”
被靳巖這麼一鬧,本身就吃得差不多的程嵐,這會兒就更加沒有食慾了。
將桌子收拾好了以後,時間一到,她就拿出體溫計出來看了看。
靳巖立刻起身拿過體溫計,一看,原來現在是三十七度六,顯然比剛纔那輕微的高燒要好得多了。看着溫度終於降了下來,靳巖再次放心下來。
隨後,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道:“上來吧!”
一副邀請她與他一起同牀共枕,一起歡*愛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