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環遊世界,下一站,會是哪裡?”白嘉枕着滕燁的臂彎輕聲詢問。
十一天,他們用一種你追我趕的方式跑了整整六個地方,美國,巴西,丹麥,法國,希臘以及迪拜,對於滕燁來說,這是一場盜取密碼和指紋的行動,而對於白嘉,這是一場小型的快速世界之旅。
“明天你就去澳大利亞,再那裡你先休息個兩天吧,這幾天跟着我馬不停蹄的跑,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再去新西蘭,那邊的風景很好,我過幾天了再過去和你碰面。”
“過幾天?這次你不馬上來啊?”白嘉有些詫異。
“邊上就是沙特,我要去拿第五個指紋和密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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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在沙特嗎?那爲什麼我們要來迪拜呢?還有,你要幾天?先前不都一晚上你就搞定了嗎?”
“沙特是穆斯林的世界,不像迪拜可以容納你這非穆斯林,何況我得替你的安全着想,你就去澳大利亞等我吧!至於這次花的時間長一點,這是必須的,一來,我要去我的母親,二來,中東的負責人我得正兒八經的見一下他,因爲想要潛伏進他的府邸這很難。”
“有多難?”
“他有軍隊。”滕燁笑着輕言:“所以我得正面和他見一見,智取指紋和密碼,這怎麼也得在他那裡住一晚上不是嗎?”
“軍隊?”白嘉驚訝的蹭的一下坐起:“那你豈不是會有危險?”
“不會,我大大方方的去,他不會動我的,你就安心去享受一下假日,然後在新西蘭等我,等我這邊拿到第五個,再去澳大利亞拿了第六個後,就去新西蘭和你回合。”
“我爲什麼要在新西蘭等你?我在澳大利亞等你不好嗎?”
“基地的總部,在新西蘭,我拿到所有的指紋和密碼後,雖然可以進入檔案系統查詢,但檔案系統只有局域,我只有在基地內部才能查閱,所以我必須去新西蘭。”
“你要進入基地內部?”白嘉有點緊張:“那會不會有事?”
“不會的,這次沙特之行,我就會留下最好的藉口,回去待兩天,沒人會有意見的。”他說着將她拉倒,讓她繼續枕着自己的臂彎,而後另一隻手攬着她的腰身:“放心吧,只是分開個五六天,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而你可得好好休息,好好享受假日,不允許你再碰那些,要是讓我發現,你還在搞那重口味胎教,我可饒不了你!”
聽着某人變味的警告,白嘉挑了眉眼:“嘿,你這會兒倒怪我重口味胎教了,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那裡享受的哼哼哈哈的,還誇我真棒來着,我要是不學點技術,你能享受的那麼舒服嗎?”
滕燁眨眨眼,吻了白嘉一口:“其實我的意思是,後面你不需要再學再進步了,因爲你要是再學點什麼,我怕我這輩子就得和你長住在牀上,哪也不許你去了!”
白嘉聞言笑的如花燦爛:“那我剛纔棒不棒?”
“棒,棒的我,要是不考慮到你會太累的話,一定會和你要第二次的。”他說着,聲音已經發啞,而緊貼的某處也瞬間有了反應,白嘉的笑容立刻一僵,果斷扭頭:“那個,老公我累了,晚安!”
滕燁嘿嘿一笑:“好,晚安,好好睡,明早趕我離開前,希望休息好了的老婆能大發慈悲再給發點福利啊!”
某人抱了當枕頭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你還能不能再無恥點?”
“能啊,比如現在就開始領福利,我也很樂意的啊!”某人說着就把白嘉直接抱到了身上,風情萬種的輕喚着:“親愛的……”
白嘉果斷趴在滕燁的胸口裝死:“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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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別這樣,你學校也找了,同學也找了,大家都沒有留着照片,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已經盡力了。”羅女士着十幾天功夫整個人都瘦下去一圈的兒子,心疼無比:“你你這樣樣子,走到街上去,人家都認不出你了!”
金俊吉聞言摸了一下下巴上長出的一節胡茬,滿眼血絲的說道:“還沒有盡力,一定還有什麼辦法可以找到那張照片的。”他說着繼續敲擊鍵盤,在上發着救助的帖子,他只希望有人能給他一點提示。
着兒子如此的專注,羅女士無奈地搖搖頭,默默的去給兒子燉蔘湯,而等到她花了幾小時燉好了湯,正準備盛出來呢,兒子竟然抓着衣服飛奔到了門口:“媽,我出去了啊!”
“你要去哪兒啊?”
“報社,有人告訴我,報社每一版都有留底的,我還記得我們當時拿了冠軍,大合照是上了榜的,爸還有張和我的合影呢!”金俊吉說完,人就奔了出去,留下羅女士鍋裡的湯,無奈的嘆息:“但願老天爺幫忙快讓他找到吧,這麼下去,還不知道要瘦成什麼樣!唉!”
……
“十二天了,你答應我的事請問做到了多少?一拖再拖的,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沒有耐性了!”滕燁捏着電話在房間裡咆哮,他的身邊是坐在那裡削蘋果的蠍子和收拾行囊的猴子。
“別激動,這次真的差不多了,事實上我們已經挑選好了一名蜉蝣,這兩天找個合適的時間就會動手,而後嘛,他會把這件事攬到身上的,讓你的父親脫身。”
“你確定可以?趙鵬飛手裡可有什麼dna的。”
“你放心吧,給你父親整容的醫生在你父親出事後的半年就病死了,那臺存儲檔案的電腦雖然早就遺失了,但這些年,也沒見有什麼動靜爆出來,而組織內部根本就沒有檔案存在過,趙鵬飛那傢伙手裡的東西,十有**是他僞造的……”
“十有**,你是要我去賭嗎?”
“不,不管他手裡的東西是真是假,它很快就會沒用的,當有人站出來負責時,他手裡那些東西就只能變成廢紙。”
“所以我又得等你兩天?”
“準確的說是四到五天,兩天後動手,他總不能上去就交代吧,撐個兩天,再交代了,這纔像真的嘛,然後警方的辦事速度了,運氣好,當天,運氣不好,隔天也說不定,你呢?打算什麼時候回來?”
“我現在在迪拜,我想,去我母親。”
“額,這樣啊,應該的,你,不追你的妻子了嗎?”
“如果你這邊再不把事做好,我我是無法追到的,希望四天之內,你能搞定,我完母親後,就會去找她!”
“好,我知道了,希望你順利。”
滕燁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當下抓了桌上的筆在便籤上寫下了一段字:“沙特只能我一個人去,蠍子和我在機場安檢調換聯絡器後,就和猴子先去澳大利亞,幫我做好前期觀察和準備,我三天後會在澳大利亞和你們回合。”
便籤傳過蠍子的手傳進猴子的手裡,三人當下對視一眼,猴子把便籤撕碎衝進了馬桶內,當下三人一言不發的出屋。
……
沙林,黃沙翻滾,而唯一的綠洲邊緣,種植着大片的沙棗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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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燁依偎着一棵樹,拿着小刀在半沙的土地上刻畫着一片星紋。
滴滴,車鳴聲響起,一輛悍馬靠近後,車燈閃了一下,滕燁起了身,抓起了行囊走了過去。
“滕先生?”有人下車和他招呼,而與此同時,至少有四把槍指着他。
滕燁淡然的掃了一下這幾個持槍的,便把身上的行囊遞交了過去:“沒錯,是我。”
包被翻了之後,招呼的人才言語到:“上來吧!”
滕燁沒多說什麼上了車,由着悍馬帶他駛入麥加附近的一片廢工廠。
這地方起破敗,還散着一些衣衫襤褸的人,但滕燁只是掃了一眼,就發現這些人眼裡的警惕,當即明白這是哨兵。
車子停在破爛的鐵門口後,那人就帶着其他幾個人下來,前後包夾着滕燁,帶他穿過了廢工廠,當一棟三層卻足有二十米的城堡建築出現在他的眼前時,滕燁也到了,周邊至少三十來人的帶槍巡衛,此刻他們正用警惕的目光着他。
滕燁掃了一眼這些人,直接用阿拉伯語同先前那人招呼:“阿布圖拉呢?你難道以爲我會在這裡卑微的等待嗎?”
“呃,將軍他……”
“我在這裡!”此時阿布圖拉穿着白袍走了出來:“原諒我出來晚了,我們最棒的戰士。”
滕燁瞥了他一眼:“將軍?這個銜不錯啊,就是不知道你的這些人能不能幫我找到那個混蛋!”
阿布圖拉聞言一頓,隨即想讓:“有什麼,咱們還是裡面說吧!”
滕燁點了下頭,伸手從那人手裡拿過了行囊,當下大步的進了內裡。
“你不該在外面提這件事的,那人依然在沙特充滿勢力,就算這些人屬於我,但你真要想找他算賬的話,我覺得還是低調一些,保密一些的好。”阿布圖拉說着向滕燁:“三十年了,打你懂事起,就問過他一次後,再沒提起他的,怎麼突然想起要找那個人,還想要……”
阿布圖拉比了個斬首的動作,兩個小時前,他接到滕燁從葛老那裡轉來的電話,要求他協助自己找到他母親當年要嫁的那個家族繼承人時,非常的詫異,而他更沒想到鬼手竟然想結果了對方。
三十年,他都沒這個想法,一朝突然冒出來,阿布圖拉很意外,他本來想拒絕的,但葛老的意見是,難得他有這個念頭,你就順着他好了,反正對方勢力不低,他到不行,就會放手,掀不起什麼風浪來,總好過這個時候不安他的想法來,在最後這幾天的節骨眼上,功虧一簣。
“拜祭母親的時候,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當年如果不是他要組織殺死我的父親,就不會造成我父母的分開,而現在,我體會這種被迫分開的感情,我覺得我不能原諒他!就像我不能原諒拆散我和白嘉的人一樣!”
補週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