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被砍的地方,是手臂,雖然傷口很深,但是因爲角度的關係,並沒有傷到筋骨。
陸之謙的傷勢比郝萌要嚴重許多,傷到了肋骨,除了流血不止之外,陸之謙已經無法站穩了。
等待120急救車來的時候,陸之謙一直牽着郝萌的手,聲音卻已經開始無力——
“萌萌,你沒事吧?”
郝萌的眼淚掉下來,搖頭,“阿謙,我沒事……”
陸之謙感覺有淚水掉在自己臉上,強撐着最後的力氣,嘴角上揚,說道:“別哭,別哭,你沒事就好了。”
救護車很快就趕來,陸之謙被及時送到了醫院。
被推上救護車的時候,郝萌早已泣不成聲,陸之謙只能安慰她,“我不會有事的。等我。”
可是說完這句話後,他卻徹底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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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他這是因爲失血過多,才造成的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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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向北上前,拍拍郝萌的肩,安慰:“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郝萌咬住脣,點點頭,心想:
是啊,陸之謙一定不會有事的,算命的老頭子都說了,他命硬得很,只有他克得了別人,別人怎能剋死他?
翌日,在醫院病房的電視上,郝萌看到電視臺最新的報道——
“本臺訊,9月20日晚上,著名酒吧一條街上,一名蒙面男子持刀,見人就砍,總共有一人死亡,十五人受傷,重傷三人,受傷人員正在醫院被全力搶救。犯罪嫌疑人已經被當場逮捕,拒有關部門透露,該男子之所以持刀傷人,是因爲對社會不滿。有關案情詳細進展請關注本臺報道。”
易向北走上前來,幫她關掉了電視,說,“別老看電視了,醫生說你需要休息。”
郝萌眼底劃過一絲擔憂,看着他,問:“阿謙呢?”
“已經脫離危險期,不過還在隔離中。你自己傷得也不輕,要好好調養,否則很可能留下後遺症,那樣……你可就不能用瑞士刀來砍我了。”
郝萌有些自嘲的說:“瑞士刀有什麼用?還不是照樣受傷。”
易向北還想說些什麼,郝萌卻下了逐客令——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易向北點點頭,又在她牀邊站了一小會,終究還是走開了。
易向北剛一走出病房,郝萌便打電話給李冰兒,讓她馬上過來。
李冰兒是這起事件的全程目擊者,案發後,便被帶到了警局錄口供,剛一走出警察局,便被郝萌一個電話叫到了醫院。
李冰兒走進郝萌的病房,就開始大呼——
“表姐,你也不去看看,陸之謙的病房外面圍了一大羣人,一圈一圈的,這人不是還沒死嘛,就搞得這麼大陣仗。”
郝萌輕咳了兩聲,李冰兒才悻悻閉上了嘴,轉而說道:“表姐,剛剛真是嚇死我了!我以爲我以後都見不着你了。還好你沒事,只是縫了幾針。”
郝萌嘆了口氣,說,“警察有沒有查到那個歹徒的信息?”
“聽說就是這附近一帶的小混混,最近好像是工作受了傷,去社會保障局裡,想報銷醫療費,卻因爲憑證不足,而被拒絕。所以就想以此發泄,來得到社會的關注……”
李冰兒嘆息着,想起剛纔血腥的一幕,她只覺得渾身都在打冷顫。
郝萌眼眸幽幽轉動着,又問,“你剛纔在陸之謙病房外面都瞧見誰了?”
“挺多人的,有木婉清,陸老爺子,還有他的一些朋友,胖子哥,許邵廷……”
郝萌蹙眉,“沒有見到陸輕鴻嗎?”
“陸輕鴻?”李冰兒細細思量着,半晌後,說道,“表姐,你不說我還忘了。剛纔還真的沒瞧見陸輕鴻……”
郝萌蹙起的眉頭,又深了幾分。
——難道,這件事情真的和陸輕鴻有關?
陸宅——
陸輕鴻氣勢沖沖推開潘雨詩的房門,劈頭蓋臉就給了她狠狠的一個巴掌。
潘雨詩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被打,捂着臉,卻是不敢做任何反抗,只是用哀怨的語氣問:“叔叔,你這是做什麼?”
“我做什麼?”陸輕鴻冷笑,“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到底做了什麼?我兒子現在被砍到重傷住院,你還好意思問我在做什麼?”
“我……我沒有……”
“我早就和你說了,你的計劃不能做,你偏要做,而且事先也不和我商量一下,就去動手砍人,我看你他-媽-的是活膩了是不是?要是我兒子有三長兩短,你也別想繼續活了。”
潘雨詩完全聽不明白陸輕鴻在說些什麼,捂着臉,跪在地上求饒——
“叔叔,陸少爺受傷的消息,我也在電視上看了,但是請您相信我,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指使的,我的計劃只是針對郝萌,從來沒有想過要傷害陸少爺啊!”
陸輕鴻聽着潘雨詩的解釋,依舊很是氣惱。
原本擡起要落下的手,卻是緩緩的收了回來。
他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撞到了櫃檯上,這才發覺頭疼欲裂。
走出潘雨詩房間的時候,陸輕鴻還在喃喃自語——
“不是你,又會是誰?又會是誰?莫非我兒子真的只是一時倒黴,遇見了個想發泄的瘋子?”
翌日
陸之月特意趕來醫院看望郝萌。
“還好你沒事,電視上播放的新聞實在太恐怖了。不過,我說你用不用找個機會,去拜拜佛祖啊?這樣百年一遇的事情,都能被你撞到?話說回來,那個男人也是很奇怪,路上那麼多人,爲什麼就偏偏要砍你呢?莫非你長得讓人很有砍的衝動?”
郝萌只能無奈的撇撇嘴,苦笑說,“這個問題,我也很想去問那個男人。”
“呵,你不用問了,這會兒已經在牢獄裡面坐着了。”
郝萌蹙眉,“之月,你覺不覺得這件事情很是蹊蹺?我總覺得有些像是別人故意安排的。”
陸之月微微眯眸,“可是犯罪人的確有犯罪理由。你也知道,最近全國發生了很多起砍人事件,也許你們真的只是不走運……”
“話雖如此,可是……”郝萌想了想,說,“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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