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之謙傷勢極重,雖然不至於造成癱瘓的後果,後背卻斷了好幾條肋骨。
醫生保守估計,他將有三個月的時間,無法正常行走。
爲了這茬,木婉清沒有少給郝萌臉色看。
不過,陸家人接連受傷住院的事情,卻吸引了媒體的廣泛關注。
之前莊落煙受傷後,還在醫院裡頭躺着,陸之謙又相繼發生了這樣的事故。
這讓許多媒體紛紛猜測,陸家是否得罪了什麼大咖。
陸之謙受傷後,便一直住在醫院的VIP病房裡。
一個星期後,郝萌手上的傷勢恢復後,便在陸之謙的強烈要求之下,搬到了他的病房裡,照顧他的日常起居。
說起來,自打倆人重新相遇,似乎就經常與醫院打交道。
此刻,郝萌看着陸之謙倒趴着睡覺的模樣,忍不住伸手去輕輕摸他的頭髮,唉聲嘆氣道——
“阿謙,看來我得再去普陀寺拜一拜,順便再爲你算上一卦。”
陸之謙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醒了,微微睜開眼,說道——
“那個普陀寺老頭算得一點都不準,你還要再去被他騙錢?”
“如果被騙了錢之後,就能讓你以後都平平安安的,我很願意被他騙啊。”
“傻子。”陸之謙笑了起來,他一笑起來,就會牽扯到後背的傷口,所以也不敢笑太久。
郝萌看着他這副樣子,心很是糾結。
“你別說話了,一說話就痛。”
“沒事。”陸之謙無所謂的說,“小傷口,睡一覺就好了。”
“你就想得美,醫生說了,你這回受傷,沒躺個三個月都不用起來了。”
陸之謙蹙眉,“有這麼嚴重嗎?我三亞的工程纔剛剛開始。哎。”
郝萌知道他很重視這個工程項目,如今卻因爲他受傷了,被迫中止工程。
陸之謙不相信其他人,非要親力親爲;
他也不願意,把自己親手設計的工程,交給其他人去實施;
所以,三亞的工程如今只能暫且擱置。
可是,現如今房地產發展日新月異,別說是停三個月,就算是停一天,差別也是巨大的。
已經有不少銀行,在得知陸之謙即將延後工程的消息後,紛紛提出瞭解約,拒絕再爲陸氏提供貸款。
陸之謙目前正在尋找可以解決的方法,儘量希望兩全其美。
可是,這世上的事,哪有那麼多的兩全其美呢?
郝萌安慰他,“別這樣愁眉苦臉嘛,都要長皺紋了。最多,我以後養你就是了。我不是已經把我的傳家之寶,都給你了嗎?你要是走投無路的話,還可以把我那個給典當了。”
陸之謙笑笑,“我怎麼可以用你爸爸給你留下的東西?”
“反正……我的命也是你救下來的,你儘管拿去用,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不過……那裡面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聞言,陸之謙微微怔住,半晌後,卻是不動聲色的說道,“我還沒去看過,等以後去看了之後,再告訴你。”
倆人正說着話的時候,胖子和劉紫來了。
胖子知道陸之謙受傷的消息後,是第一個趕到醫院的,並動用了父親的關係,爲陸之謙找來了國外最著名的外科手術醫生。
雖然胖子請來了最著名的手術醫生,但陸之謙的傷勢依舊很嚴重,好在沒有傷到內臟,只是斷了幾條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郝萌請胖子和劉紫進來,胖子一見陸之謙躺在牀上,就忍不住吐槽——
“陸少,沒想到你也有今天。誰讓你沒事就喜歡上演‘英雄救美’的戲碼?你這麼喜歡扮演英雄,連天都看不下去了,非得給你一點教訓不可。”
陸之謙無奈的笑笑,什麼都不反駁。
劉紫讓胖子少說一點,胖子便乖乖的住了嘴。
陸之謙毫不顧忌的問:“胖子,你和你老婆離婚沒?別讓人家劉紫等太久,人家劉紫爲了等你,也是很辛苦的。”
陸之謙的話,一下子就戳中了胖子的痛楚,當然也戳中了劉紫的雷區。
劉紫一想到,胖子至今還沒有和他那個老婆,辦完離婚手續,就恨得牙癢癢,不爽的甩開了胖子的手。
胖子再想去牽她的手,都被她推開了。
胖子狠瞪了陸之謙一眼後,說道:“媽-的,你現在動彈不得了,還這麼欺負老子?”
陸之謙笑,“別誤會,我只是想看到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就像我和萌萌這樣的。”
胖子很想說一句:不是每一個人都像你家萌萌這樣,當情-婦當得這麼怡然自得的。
可是胖子看了一眼淺笑嫣然的郝萌,終究不忍心把這句話說出口。
胖子很識趣的轉移了一個話題,“聽說,那個肇事者被判刑了,被判處死緩,沒有上訴。”
聞言,郝萌眼眸微微一眯。
陸之謙嘆息道,“最無辜的就是那個死了的小孩,就這樣被他活活砍死了。”
劉紫附和道:“聽說小孩的母親也受了傷,得知自己的孩子死了之後,整日瘋瘋癲癲。”
胖子嘆息,“這個社會真***太不和諧了,隨便出一趟門都會被人砍。我看以後,大家還是留在家裡看小說就好。”
……
……
胖子和劉紫坐了一會後便離開了,陸家人接踵而來。
最先來的木婉清和陸輕鴻。
如今的陸輕鴻看着郝萌的目光,很是奇怪。
當然,郝萌看着他的目光,也變得不那麼友善。
不知怎麼的,郝萌總隱隱約約覺得,這一次的事情,似乎與陸輕鴻有着一點關聯。
然而,她卻找不出一點證據,也許一切只是她的猜疑。
她只能時刻提醒自己,日後一定要萬分小心。
郝萌感覺,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直撲火的飛蛾,明明知道前方是火爐,卻還是固執的想要尋找一線生機。
其實,她也可以爲自己找到一條活路的——那就是將敵人逼至絕路。
然而,郝萌的心,終究有一絲不忍。
她不想看到陸之謙傷心難過,不想看到他失去自己的親人。
那樣的痛苦,她曾經經歷過一次,知道有多煎熬。
如果可以,她希望陸之謙,永遠不要嘗試到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