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是一名中日翻譯來中國是爲了尋找兩位親人(7000+)

李先生先到的,斬月一進咖啡廳,就看到有人朝她擡手示意,顯然李先生一直很注意着門口,似乎還有些着急。

但看到斬月到來,心裡的鉛石一瞬間落了地,他面帶微笑,是個很儒雅的男人,瘦高的身軀,儀容很講究,五十多歲的男人能修養到這種程度,也是屈指可數的。

“你好。妲”

斬月倒是微微一愣,因爲沒想到李先生還是給她鞠了一個快九十度的躬,第一次斬月認爲是她給他父親腎臟救命,但這一次又是爲何?

他的禮節偶爾會讓斬月恍惚,感覺奇怪。

“李先生您好。”

中國人沒有給人鞠躬的習慣,斬月做起來就顯得有些尷尬,也放不開,但不得不如此,配合着對方,表達相同的禮貌。

“請坐。”

“好的,謝謝。窀”

斬月與他面對面坐下來聊天,服務生上來爲他們點單,李先生要了綠茶,斬月要了加熱的牛奶。

服務生走後,李先生仔細打量斬月,斬月突然留意到他的目光,有些不知所措。

“李先生,我……有什麼不對嗎?您幹嗎這麼看我?”

李先生面帶微笑的搖搖頭,卻也沒說話。

服務生送上飲品後,李先生淺淺啜了一口綠茶,斬月看着他,注意着他一系列的喝茶動作,竟是說不上來的優雅,而且不急不忙,斬月對此人有些另外的看法。

“路小姐,你的身體還好嗎?”

斬月謝謝李先生的關心,笑着回答:“還不錯,我定期做腎臟檢查,沒什麼問題。”

李先生垂眸,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路小姐,你的媽媽身體怎麼樣?上回在醫院也聽說了你家的事,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開口。”

斬月乾澀的笑了笑,說:“我媽媽已經去世了。”

李先生放下茶具,望着斬月:“抱歉,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斬月搖搖頭,笑:“沒關係,生老病死,本就是人生長態。”

氣氛有微微停頓,斬月問起李先生:“您父親呢?身體還好嗎?”

李先生笑,微暖的看着斬月:“父親身體康健,謝謝路小姐記掛,我帶了許多營養品,現在給你拿回去吧。”

斬月從他的說話中總覺得有點奇怪,這個李先生,說話闆闆的,就像在讀書一樣。

她不禁好起奇來:“李先生,我能多問一句您是哪裡人嗎?因爲聽您口音,不太像成都的。”

李先生神態端莊溫儒,平靜中帶着笑意,看着斬月回答:“不瞞路小姐,其實我不是中國人。”

斬月挑眉,確實有被意外到,她開始猜測:“那,您是韓國人?”

李先生有點感慨的表情:“不,我是日本人。”

“……”

斬月看着李先生,乾巴巴的扯動了嘴角,卻無法發自內心的笑出來,或許因爲國家的歷史,每一箇中國人在提及日本的時候都會懷揣一些異樣的感覺。

“抱歉,關於歷史,我也無能爲力,很慚愧。”

李先生突然給斬月低下頭來,就是電視中一模一樣的表達歉意的方式,斬月嚇了一跳,忙說:“您別這樣,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她怕話題太沉重,本不是愛八卦的女人,但眼下卻轉移話題打聽起李先生的私事來:“李先生,那您爲什麼來中國呢?聽您的說話,感覺您在中國待了很多年啊。”

李先生重新擡起頭,表情有些嚴肅:“是這樣子的,其實我並沒有在中國待很久,我曾經是一名中日翻譯,來中國,是因爲……”他看着斬月,微頓:“是因爲要找尋兩位親人。”

斬月點點頭,其實完全是爲了轉移話題,並不想真正的八卦他的個人*,斬月沒往下面問。

時間一分一分的流逝,跟完全不熟悉的人聊天本來就不是容易的事,斬月又坐了約莫一刻鐘時間,她看李先生一直低頭喝茶沒有要再說話的打算,於是試着問:“李先生,您還有事情嗎?如果沒有事情了話,我就先走了。”

李先生放下茶具,很鄭重的對斬月說:“我本姓慄原,慄原清一。”

斬月只好表達相識的高興:“慄原先生,您好。”

“你好,路小姐。”

寒暄後又是尷尬,斬月站起來,這一站起來李先生就知道她要走了,自然不好再留。

“我的車在外面,把營養品給你吧。”

咖啡館外面就是臨時停車格,李先生和老黃開的車只是相隔幾輛私家車,非常方便。

李先生付了單後和斬月一前一後往外面走,他突然對斬月說:“路小姐。”

斬月回頭,發現自己一米七六的個子纔到他眉下。

李先生捻起斬月肩膀上的一根烏黑的長髮,笑着說:“落髮。”

斬月笑着道謝,又扭頭往外面走,一切都顯得自然而然,李先生的手帶着斬月的那根長髮,放進了西褲口袋中。

兩人在停車帶搬送營養品,老黃忙的滿頭大汗,因爲李先生給的東西實在太多,斬月要幫老黃,老黃死活不給,後來李先生的司機出來幫忙,搞好後,斬月和李先生握手告別,斬月想,以後都不用再見面了吧,可是李先生說:“路小姐,好好保重,總會再見的。”

出於禮貌,斬月先送李先生車子離開,然後她上了奔馳,和老黃回皇廷一品。

……

回家的途中斬月給靳湛柏打了通電.話,告訴他,已經回家,打着溫柔好妻子的幌子實則是安靳湛柏的心,她知道他多多少少有些小霸道,怕她多接觸莫名其妙的人,像裴霖就是個典型的例子,因爲斬月一直沒當一回事,結果給靳湛柏惹出這麼大的麻煩,可以說,如果沒有裴霖的舉報,至少她和靳湛柏不會兩國分離長達快一年時間,關於懷孕也沒辦法跟他說。

斬月如今有了寶寶,什麼都爲寶寶考慮,能遷就他就多遷就他,總之想營造一個幸福的家庭,讓寶寶以後的成長佔據有利條件,長大了是個通情達理又有愛的年輕人。

和靳湛柏通完電.話,斬月讓老黃去了商場,難得出來一次,想給寶寶們買點穿的用的,老黃沒有陪同,在地下車庫等斬月,一小時後斬月拎着品牌袋出來,和老黃一起回家。

在車上就迫不及待給老太太打電.話了,電.話裡聽到寶寶們的聲音,斬月樂不可支,知道老太太把兩個小寶寶帶的很好。

回到皇廷一品,恰好在下午三四點時間,初夏的午後,慵懶的陽光,斬月穿着寬鬆的連身裙,因爲個子高,反而顯得人很簡單大方,素顏的肌膚帶着剛做完月子的女人的光彩,稍稍有些豐腴,怎麼看怎麼漂亮。

老黃給她拿東西,斬月哪好意思,都是能當她爸爸的長輩了,趕忙說:“黃師傅,您去家裡喝點水吧,我自己拿。”

家裡人都喜歡斬月,包括老黃,只要姑娘懂事,脾氣不壞,不亂浪費錢就是個合格的媳婦,這一點,靳家上上下下都看的到,沒有誰比斬月做的好。

老黃最終還是幫斬月提了點東西,並肩進了樓裡,估計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午睡,家裡見不到人,也聽不到聲音,就連傭人也沒從後面出來。

沒有傭人,後備箱裡那麼多營養品可得費好幾趟才能全部拿出來,斬月沒讓老黃管這事,東西先擱裡面,等傍晚有人出來活動了再讓人去車庫拿就好。

老黃笑着答應了。

斬月從老黃手裡接走寶寶的東西,笑着說:“黃師傅您自己去廚房倒點水喝吧,我去樓上放一下東西,等會就下來。”

老黃立刻阻止了斬月:“別下來了,我在這家裡很熟了,沒關係。”

斬月笑着點點頭,說:“那好,那我上去了。”

……

斬月回房間後發現早晨被佟憐裳折騰出來的狼藉已經收拾乾淨了,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她趕忙放下寶寶的東西,換衣服然後洗手,再然後迫不及待的往樓下跑,這個點,兩個小傢伙估計跟奶奶們在睡午覺,斬月輕輕的走到老太太房門口,準備敲門,想了一下,又放棄了,也許老太太和老太爺也睡的香,這一進去反而吵醒了兩位。

斬月轉身去了後面餐廳。

不料老黃正和廚房幹活的幾個年輕小姑娘說斬月多好多好,讓小丫頭都向斬月學學,以後嫁到婆家了不會受太多委屈,斬月真的沒想到上了年紀的黃師傅也會替自己說好話,心裡說不高興那是假的。

她進去,談話聲就斷了,大家都朝她看,小姑娘們和斬月關係好,都沒什麼身份的約束,反正現在也沒大家長在,女孩間就放開來說話。

“五太太,給你熱杯牛奶。”

“五太太你坐。”

大家都很熱情,斬月倒是沒坐,問她們:“老太太呢?”

提到老太太,小姑娘們才唉聲嘆氣,其中那個上次去柏林春天陪過斬月的跟斬月說:“大少爺的孩子哭的嗓子都啞了,老太太、大太太還有徐媽帶寶寶去醫院了。”

斬月驚了一下,卻立刻擔心起自己的兩個寶寶,急着追問:“那我的孩子呢?”

“老太太一起帶去醫院了,放我們照顧她不放心。”

斬月有點心急,什麼都沒說轉身就往外面跑,她跑上樓,給老太太打電.話。

問到了哪家醫院,斬月現在就要過來,老太太死活也勸不住,還說斬月不相信她,斬月不是不相信老太太,但別人把自己的寶寶帶走,她心裡還是很着急的,什麼也沒解釋,收了線就抓起包包,下樓。

老黃還沒走,估計猜到了斬月的心思,正等在樓下,等她一下來就問:“是去醫院嗎?”

斬月點頭,腳步蹬蹬的跑下樓梯來。

“我送你去。”

斬月跟老黃又跑出去,老黃去車庫取車,五分鐘後開到樓前,斬月鑽了進去。

……<

到了醫院,斬月又給老太太打電.話,問在哪一層,終於找到了她們,老遠就看到夏雪抱着匡匡站在一間門診室外面,徐媽又突然從門診室出來,手上抱着翡翡,接着,老太太抱着威廉出來。

三個都抱着嬰兒的女人聽到跑步的腳步聲朝走廊這邊看來,一看到斬月風風火火的來了,老太太就有些不高興:“你幹啥來呀,不是說沒事嘛,我連個孩子還帶不好?”

斬月訕訕的,身上有汗跑了出來,她從夏雪手裡接走匡匡,小丫頭眼珠子滴溜溜的轉。

至於同樣還抱着翡翡的徐媽,爲何斬月會選擇抱走夏雪懷裡的一個寶寶,這隻有她自己明白了。

看到夏雪抱她孩子,那感覺非常奇怪,斬月有點掙扎。

……

幾個人分前後順序離開醫院,斬月聽到老太太在後面和夏雪商量:“唉,要不請個奶媽吧,攤上佟憐裳那麼個母親,也是遭罪。”

徐媽陪斬月走在前面,兩個人抱着翡翡和匡匡,到電梯口,徐媽按下下行鍵,對斬月說:“小威廉不吃奶嘴,可憐啊,硬是餓,餓的撕心裂肺的哭。”

斬月回頭看着夏雪懷裡的威廉,可能哭的累了,也可能沒吃東西,沒有力氣了,在夏雪懷裡沉沉的睡去,原本這寶寶就是早產兒,長的比翡翡匡匡要小,斬月看的特別心疼,對老太太說:“媽,要不這樣,我來喂威廉吧。”

大家都看着斬月,都一直認爲帶兩個孩子的斬月奶水不夠,再喂威廉不太輕鬆,沒想到斬月自己倒先提了出來。

“你奶水足嗎?”

斬月說:“反正我自己寶寶夠吃,有的時候漲奶也浪費了不少,不如讓我來喂威廉吧,也沒多長時間,等佟憐裳回來就好了。”

夏雪看着斬月,個頭不相上下的兩個人,總給人旗鼓相當的感覺。

“那行,那你先喂着,我和你爸再想想辦法,佟憐裳那邊不一定,你爸這次是真的生氣了,跟那個四姨太理論起來,還指不定是什麼結果呢。”

斬月沒有說話,電梯到樓層了,幾個人前前後後進去。

……

回家的途中,小威廉醒了,嚎啕大哭,夏雪把他抱起來,威廉的兩條小腿蹬在夏雪腿上,趴她肩上聲嘶力竭的哭,老太太立刻讓老黃停車,順便下去,然後把車上所有窗戶關上,玻璃上貼着單透膜,外面看不見裡面,斬月急忙脫了衣服,抱起威廉就給他餵奶。

含上奶的威廉立刻不哭了,使勁的shun吸,斬月很疼,嘶的倒吸一口氣,老太太瞧着威廉這樣子,對斬月說:“孩子餓狠了。”

斬月點點頭,忍着威廉用力的shun吸,餵了很長時間纔將小寶寶餵飽。

吃了奶的威廉後來神氣活現的,坐在夏雪腿上,像尊瘦小版的彌勒佛一樣,還會笑,老黃開車,帶着她們回家。

斬月剛纔被威廉咬的很厲害,現在胸口隱隱的疼,她抱着匡匡,沒有表現出來,三個小寶寶都清醒着,坐在車上一起咿咿呀呀的叫。

半小時後,車子開回皇廷一品,老爺子坐在客廳喝茶,看到她們進來,先問了威廉的情況,然後對老太太說:“我給老將軍打過電.話了,老將軍說,這件事他來處理。”

老太太先提着皮包進來,要回房間,進門的時候挖苦了句:“他怎麼處理?把佟憐裳重新生一次教育一次?”

斬月跟夏雪和徐媽站在一起,沒敢吱聲,老太太進去後她們就各自散了。

……

晚上,靳湛柏回來,給斬月帶了些蛋糕,小寶寶們趴在牀上,很乖,也不鬧,斬月幫靳湛柏拿衣服,換好後兩個人抱着寶寶下樓去吃飯。

因爲佟憐裳鬧的一場,今晚的飯桌有些清冷,沒有人說話,靳百年也在,聽夏雪說了這事,沒表態。

靳東仍舊坐在中午坐的位置上悶頭吃飯,快一碗結束的時候老太爺發了話:“滿月酒暫時定在六月一號,你們有沒有問題?”

滿月反正早已經過了,靳家大家長也就想了一個特殊的日子,六月一號正好是兒童節,給三個都已經好幾月的小寶寶過滿月也蠻好的,宴請一些親朋好友,慶祝一下,也讓朋友們見見小寶寶。

沒人說話,老太爺沿着順時針一個一個瞅過去,有點不悅:“怎麼都不說話?”

靳百年回他:“行,爸,你做主吧。”

老太爺看着靳東,說:“佟家那邊我已經打過電.話了,屆時老將軍會帶着一家人過來,佟憐裳這事,你不要操心,該怎麼辦老將軍有分寸。”

夏雪一直都很沉默,此時她擡起頭,淡淡的看着自己兒子,靳東快不快樂她怎麼會看不出來,她心裡難過,因爲兒子每一天都在壓抑中度過。

靳東仍舊毫無反應,就算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他也無知無覺的吃着自己的飯,他已經多久沒有開心的笑過了,現在過着行屍走肉的生活好像已經習慣了,連一點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夏雪壓着心口,繼續吃飯。

“小五媳婦,你爸爸那邊記得要去說一下,還有你弟弟,一起叫過來,大家都是一家人,認識認識。”

斬月抱着翡翡,一邊照顧着寶寶,一邊自己吃飯,老太太這麼說,她擡起頭,笑着說好。

徐媽從桌子邊起身,走到斬月身後,朝縮在媽媽懷裡的翡翡拍手:“來,寶寶,讓奶奶抱,媽媽吃飯。”

斬月忙放下湯匙,回頭對徐媽說:“徐姨,您吃您的,我抱他。”

“我吃好了,來,我來抱。”

徐媽從斬月懷裡把翡翡抱走,斬月不好意思,站起來對徐媽說:“謝謝徐姨。”

靳湛柏懷裡還有匡匡,不過卻沒有人幫他抱,大家都笑,看來是故意對人不對事呢。

“你是個男人,自己抱。”

徐媽抱着翡翡坐回自己位置時,笑着打趣靳湛柏。

斬月湊過去,對他說:“我來抱匡匡吧。”

徐媽立刻在桌子那邊埋怨斬月:“就是讓你好好吃飯的,你去抱匡匡,我給你抱翡翡有啥意思?”

老太太也笑了,說:“是啊,小五媳婦,你吃你的。”

斬月聽話了,對長輩們笑着點點頭,重新拿起湯匙。

桌上的氣氛逐漸輕鬆起來,但靳東一直彷彿置身事外一般,就像不在這個飯桌上一樣。

夏雪看着靳湛柏臉上的笑意,心裡不是滋味,他的兒子娶了不懂事的老婆,所以就過着煩惱重重的婚後生活,靳湛柏沒有靳東單純真摯,可因爲他娶到了賢惠的妻子,整個人都容光煥發,還有一對可愛的兒女。

她心裡不是滋味,晚飯如同嚼蠟,靳東很孤獨,吃完就拄着柺杖起來,對老太爺和老太太說:“爺爺奶奶,我上樓了。”

老太太看着傭人攙扶着靳東離開餐廳,唉聲嘆氣的說:“唉,小東東可怎麼辦,成天也不見他笑,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老太太這麼一說,桌上的氣氛都低沉許多,靳百年朝夏雪看了看,她突然撐着桌面站起來,也對長輩們請示一下,先行離開了餐廳。

斬月和靳湛柏都在吃飯,匡匡在他們身邊,趴在爸爸懷裡摳爸爸的襯衫釦子,只有這一家三口沒有參與到靳東的話題當中,坐在桌邊安靜的用餐,斬月時不時還要照顧着匡匡,怕她從爸爸懷裡掉下來。

……

晚餐結束,斬月從徐媽那邊抱走了翡翡,一家四口回房,靳東在房間,路過的時候房門開着,斬月看了一眼,靳東坐在電腦前打遊戲,背對門外。

靳湛柏單手抱着匡匡,回頭等了斬月一步,握住她的手,帶她回房。

回到房間,先給寶寶們換尿不溼,洗屁屁,把兩個寶寶搞好放到牀上讓他們自己玩,靳湛柏從衣櫃抱了幾牀被子出來,分別擋在牀的三面,墊的高高的,兩個寶寶就不會掉下來。

忙好孩子,他們自己做自己的事,靳湛柏在電腦前上網,斬月在浴室刷牙洗臉,等下準備洗澡,沒多久,老太太上來了,抱着小威廉。

威廉比斬月的孩子要大五個月,卻長的不如斬月的寶寶健康,個頭也小,小傢伙縮在奶奶懷裡,像小貓一樣可憐,靳湛柏從電腦屏幕前擡起頭,看着老太太。

“小五媳婦,威廉先放你這,讓他跟翡翡匡匡玩一玩,小傢伙一個人呆着,好可憐,又沒有媽媽。”

斬月頭一次問了點八卦:“媽,佟憐裳有打電.話回來問問威廉嗎?”

老太太臉色都變了,氣的捶胸頓足:“沒有!這哪是媽媽啊,不提她!提她我就來火!”

靳湛柏沒說話,眼睛瞟向斬月,他妻子從老太太懷中接走威廉,輕輕哄了哄,才把威廉放到牀上,和兩個在牀上趴着的小寶寶擱在一起。

老太太走去靳湛柏身邊,朝他電腦上瞅了瞅,看不懂那圖譜,也沒興趣,就說:“小五啊,你別老對着電腦,這東西有輻射,我聽說無線路由器比打印機輻射還大,寶寶正在長大,你得小心點啊。”

靳湛柏點點頭:“我知道媽,等我處理了文件馬上就關。”

老太太放了心,轉身看了看牀上的三個小寶寶,威廉不知何時已經將自己躺下來了,四肢朝天,雙手握着雙腳踝,還在笑呢。

“小五媳婦,你喂完奶打電.話給我,我上來接威廉。”

“好。”

斬月送老太太出去,剛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靳湛柏站起來了。

“你要給威廉餵奶?”

262.番外:我需要你,日日夜夜我帶孩子你也能找個好女人再組建家庭271.結局篇:叔叔的突然拜訪,嚇的我面色慘白小五不要人家就不會碰人家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她和你小叔談過就談過唄那又怎樣?爺爺小叔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領證到現在我沒碰你這是你的義務現在避孕方法很全面我絕對不會懷孕的他很想哭他很想告訴她老婆你回來吧你看看你思想怎麼這麼不純潔?別再他媽的倒我胃口了趕快從我家滾出去你和他是什麼關係她現在根本沒辦法一個人你得給她依靠她是你妻子他要吻她男人要的從來不是精神戀愛女人都懷孕了你都不願意負責太他媽噁心了吧?佟憐裳的魅力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和裴霖沒有任何關係我愛琪琪你抓着我但抓不到我的心所以離婚吧他要吻她男人要的從來不是精神戀愛咱們不住在一起生孩子的事怎麼辦?你跟我耍賴是吧?你算哪根蔥妄想攀附權貴靳湛柏的心疼的不是滋味我和我老公感情很好和裴霖沒有任何關係認識她嗎?靳湛柏你沒救了色成這樣你老婆胃口挺大的乖老公在疼你呢275.結局篇:靳騰說,如果我懷孕,他放我走一個人的自在禍端非要把家鬧的雞飛狗跳你才高興嗎?不吃肉你看看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琪琪我是個對感情非常專一的人也很粘人靳湛柏我要到上去黑你威廉是叫我姐姐還是媽媽?我的寶寶是叫靳東哥哥還是爸爸?滄海桑田279.結局篇:那個男子的心,已經成灰不吃肉你看看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吧?乖老公在疼你呢她現在根本沒辦法一個人你得給她依靠她是你妻子你這個賤男跟你的琪琪賤在一起生一堆賤種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這不就是我們兩的房間嗎?你還要去哪睡覺?跟我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到底在幹什麼?是不是想報復你小叔?琪琪你要幸福你要幸福的讓我都眼紅她到底是不是你老婆?他打了他女人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爲你墮過兩次胎你是不是男人?去求他貓咪般的她懷孕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你得慢慢來還說不喜歡我?你都嫉妒我的前女友了靳東的前女友叫路斬月路面的路斬斷的斬月亮的月好有本事你就永遠不要理我爺爺小叔已經在拉斯維加斯結婚了琪琪你別跟我離婚行不行?認識她嗎?他遇到了心動的女人要跟我離婚大轉折看着小五把那女人領回家當着咱們兒子的面恩愛?新婚夜的甜蜜我媳婦睡不慣家裡的牀我帶她回家造人車展風波萬一他和這個叫琪琪的女孩複合了呢?你甘心嗎?酒店的人說你大半夜跑出去了幹啥的呀?女孩子不要倒貼男人更何況我還是個人渣最終的撫養權還是會判給小五的靳東在新加坡搞女人路斬月在北京搞男人靳東的前女友叫路斬月路面的路斬斷的斬月亮的月咱們不住在一起生孩子的事怎麼辦?278.結局篇:我終於知道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老婆兩張dna鑑定報告是我僞造的是我……對她負責紐約大雪他真的很想念那個女人是誰沒有婚禮就不跟我睡覺的?斬月她竟然竟然是佟戰的外孫女……銀泰走秀自己老公都能認錯叔叔喜歡你的女人你跟我耍賴是吧?丟臉的是我我這一生是不可能幸福的誰都接受不了跟了叔侄的女人我喝醉的時候很粘人你這樣動輒跑路真像受了氣的小媳婦我跟靳東只是談過六年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夠不上亂lun268.篇章 完:這一世,塵埃落定陪一對叔侄都上過牀覺不覺得自己噁心的就像公共廁所?飛航盛空陳年舊愛272.結局篇:這個夜晚,我和叔叔去了酒店我真的好怕你家人知道了我和靳東的關係要怎麼辦?小叔公共廁所你不是從來不上的嗎?佟憐裳跟他睡一起呢這到底咋辦呀?陳年舊愛我不能失去她大嫂你幫我認下來268.篇章 完:這一世,塵埃落定